《在下坂田，出海寻亲！》花菇一朵

13、第 13 章

　　最终在三人的讨论下，定了的船首像是一个坏笑着燃烧着火焰的雀斑骷髅，骷髅原本空荡荡的眼窝处被丢斯改成了艾斯帽子上的两个哭笑脸蓝色徽章。

　　“就这样。”

　　“真好~”

　　“雀斑骷髅~”

　　三人对着完成的设计图感叹后，坂田草莓突然把脸凑到艾斯的脸前，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突然被女孩子近距离死盯，艾斯往后一缩，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问：“我的脸怎么了吗？上面还沾着油是么，抱歉。”

　　“不，不是这个理由。”坂田草莓摇头表示自己想说的不是这个，她伸手隔空点着艾斯脸上雀斑的位置问：“艾斯，你死了之后的骷髅头上会出现雀斑吗？感觉好特别，如果有的话能给我吗？”

　　“？？？”

　　“！？”

　　被这个突然的问题惊住了的艾斯，他回过神后思考了几秒回复说：“可以哟，不过要等我死了才能给你。”

　　丢斯捂着脸叹息：“我说坂田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可爱，却问出这么魔鬼的问题？”

　　他说完这个问题后，转头又严肃地和艾斯说：“还有你！”

　　艾斯疑惑：“这里还有我的事情吗？”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让坂田这女人肆无忌惮，你知道刚才坂田要的是什么？是你的首级哦，说给就给，你以为给她的是你的帽子吗？”

　　对于丢斯严肃的态度，艾斯轻松一笑说：“也没什么嘛，死了之后的事情，谁管他的。”

　　坂田草莓的人生观点也是及时行乐，她劝着丢斯说：“丢斯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嘛，一点也不符合我们轻松愉快的海贼团氛围，是副船长失格哦~”

　　“你们两个。。。”

　　丢斯拿起画好的船首设计图前去找船厂老板商议，背影看着是说不出的沧桑。

　　坂田草莓对艾斯说：“晚点你去带丢斯参加我们海贼团的入伙仪式吧，我在船上等你们带回来的打包。”

　　“丢斯那家伙，又要被吓着了。”艾斯脸上露出和坂田草莓脸上如出一辙的坏笑。

　　不过目前重要的事情，是先把日用品之类的东西转移到新船上，刚出海资金有限，他们还是准备使用战利品上的二手物件，他对坂田草莓说：“趁着丢斯去和老板商议，我们先把东西转移了。”

　　坂田草莓点头答应，两人就把所有的家具电器通通搬到了瞧上眼的深棕色两层船只上，艾斯和坂田草莓都不是力气小的人很快就把东西搬完全，倒在甲板上休息。

　　艾斯看着空荡荡的桅杆，对坂田草莓说：“等会儿丢斯回来后，我们就把海贼旗决定下来，新船下海要起个响亮的名字才行！”

　　坂田草莓怀里搂着布偶月月，和艾斯一起看向桅杆，说:“不止这些，还要招揽其他同伴，不然作为船长还没有其他部下，那就太丢脸了，艾斯船长。”

　　“说的也是，到时候开宴会也热闹，也不用你再拿西瓜做假人凑数了。”

　　“那你可要找不少人，海贼王可需要不少部下，唔。。。”坂田草莓在海上飘了许多天，好不容易上了岸又跟着艾斯一起逃霸王餐，这下闲着了，她就开始犯困。

　　艾斯正畅想着杨帆启航去往伟大航路，还想和坂田草莓说些什么的时候，肩膀上就被碰了下，垂眼看去正看到坂田草莓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正侧身蜷缩着以婴儿的姿态，靠着自己呼呼大睡，轻柔带着香气的呼吸吹拂在他手臂上的肌肉，让人忍不住紧张，艾斯悄悄伸手过去想捂住坂田草莓的脸，止住自己臂上蔓延的奇怪的感觉。

　　谁知道手心被这温热的呼吸一触，艾斯立刻觉得耳朵上的温度烫人，他松开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坂田草莓旗袍处的开叉，自己把手放在后脑上。

　　“晚安，草莓，我也睡了。”

　　于是在丢斯交付了订金走回船厂，想招呼两人出去找家宾馆休息的适合，就在新船的甲板上看到睡得正香两人。

　　坂田草莓打着小呼噜，艾斯流着口水，或许是和两人相处久了，丢斯原本打算写写账本再喊醒两人，谁知道他刚翻开本子就困意涌动握着笔倒在艾斯身边。

　　海上漂流许久的三人待在新船上，就渡过了最安稳的一夜，打了胜仗，肚子吃得饱饱，身边还有值得信赖的同伴，就连梦乡中都伴随着海浪声与欢歌。

　　晚间船厂关门，守夜的船工也未发现还有人睡在厂中，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三人是在船工们的议论声中陆续醒来。

　　头一个睡醒的人，丢斯，他尴尬地从甲板上轻声对着围观的大叔们道歉，好在他们只是睡在自己付了钱的船上，并没有对船厂造成影响，丢斯只是被大家取笑。

　　第二个醒来的人是艾斯，他不是被围观的人声吵醒的，当然也不是被人盯醒的，他是被怀里的坂田草莓硬生生拱醒的。

　　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右半边身体被睡麻了，还觉得有人在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肋骨，翻身睁眼一看，就瞧见坂田草莓哼哼唧唧地在往自己怀中躲，抬眼一瞧才发现甲板上站了一群陌生人在盯着他们看。

　　艾斯打了个哈欠从甲板上坐起，伸手捂住坂田草莓的耳朵，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对在人群中面红耳赤的丢斯，说：“早上好啊，丢斯！”

　　在丢斯愤怒地叫着‘什么早上好，赶紧给我起来太丢人了！’的吼声中，船工大叔们再也压抑不下说话的声音，哄笑起来。

　　“雀斑小子，你们倒是不觉得这甲板上冷硬？”

　　“还是年轻啊，随便在哪里一倒就睡着。”

　　“你们倒是抱在一起睡得香，口水都流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

　　对于这善意的调笑，艾斯也不害羞，明亮的一双眼睛清澈坦荡，边道歉边把坂田草莓抱去船舱内休息，自己穿着皱巴巴的柠檬黄色的外套走出来。

　　而睡醒了的艾斯也和丢斯一起给船工大叔们道歉，少年礼貌元气的模样，轻松地就被大家原谅，在他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去吃饭的时候，艾斯和丢斯被邀请着和大叔们一起共用早餐。

　　篮子中的面包被直接倒进嘴中，咀嚼两下后再一口吸干玻璃瓶中的牛奶咽下，艾斯在面对食物时，就像是一台熟练的搅碎机。

　　就算没有食用橡胶果实，这腮帮子的弹性也差不到哪里。

　　比起艾斯喊着‘大叔再来点，我还没有吃饱’的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中聚餐的态度，丢斯无论是用餐方式还是食量都是正常男人的食量，就算旁人说着年轻能吃真好呀的感慨，丢斯还是红着脸对人道谢，做着基本外交。

　　丢斯自己也没想到，第一次作为船副上任的他，业务处理能力会这么熟练，直到他后来遇到的海贼团多了之后，他才发现这海上的不靠谱的船长多的是。

　　而担任船副的人们，彼此视线交错后，不用言语就知道彼此身负‘重担’。

　　简直就像是被大海诅咒了一般，船副基本上是整条海贼船上最正常的人。。。

　　船上坂田草莓一直在熟睡，艾斯和丢斯打包着面包牛奶放在船舱，敲门也没能把她叫起，留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在船上也不放心，丢斯便留在了船上一同守船。

　　艾斯坐不住找丢斯说要出去走走，丢斯给了他五万贝利，让艾斯回来时记得顺便帮他们把午餐带回来一份，丢斯就去船头看着船工大叔们帮他们安装的船首像。

　　晃悠出船厂，艾斯在小岛上乱走时，路过了一处透明的橱窗，他瞧着橱窗内展示的内容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店里面的带着护目镜的大叔，正用着奇怪的道具在人后背的皮肤上画画。

　　他凑近一看，发现店里的墙上还贴着许多照片，有的是动物的画像、有的却是人名、头像甚至是物件，艾斯突然生出了纹身的想法，他推门走进了店面。

　　带着护目镜的紫色脏辫头店主，顺着门开的声音说道：“欢迎光临，客人想要什么图案？”

　　“不知道！”

　　顺着年轻的声音看过去，店主大叔叹气，“原来是未成年的小鬼啊，纹身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玩的，回家去吧。”

　　不同于店主的劝告，正在纹身的客人笑着说：“别这么说嘛，维斯，少年才是尝试各种新奇事物的时期，不然等到年纪大了，再为年轻时的喏怯后悔，那可不是男人！”

　　维斯冷哼一声说：“你这种开酒馆的离异老男人就别带坏青少年了。”

　　艾斯在店主维斯大叔和客人大叔说话的时候，就站在维斯的身边，稀奇地打量着维斯手上的动作。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店，艾斯好奇地问客人，“大叔，你为什么要来纹身啊？”

　　大叔听见艾斯的问话，没有考虑直接给出回答：“年轻时是觉得酷和有趣，现在嘛~是想把一些值得记住的事物印刻在身上，纹身大抵就是这样的文化？”

　　“怎样，少年你也要纹上一个、痛！”

　　“人家只是进来看看，你别多事。”维斯‘提醒’了手下的人后，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值得记住的事物。

　　“抱歉，艾斯，我要先大家一步出海了。”

　　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艾斯的意识忽然恍惚了几秒，他低下头，帽檐的阴影遮挡住了他的双眼，使得他原本明亮的眼神变得晦涩深沉。

　　“店主大叔我要纹身，待会儿就麻烦你了。”

　　“喂，维斯。”客人大叔看见艾斯脸上的表情，侧头对店主维斯说。

　　维斯显然也看见了艾斯脸上的表情，他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顿，轻声说道：“啊，我知道了，客人你坐在旁边等一下。”

　　艾斯自己找地方坐下后，开始想自己要在身上纹什么。

　　他是很想念萨博，但如果要把萨博的头像纹在身上，又觉得很奇怪，以后遇到出海的路飞是要被笑话的，当然他笑了之后，或许就要也在自己身上纹个萨博。

　　哈哈哈，别问艾斯怎么知道，他自己的弟弟有多傻，他知道。

　　艾斯视线在纹身店里没有目标的游移，没过多久他想到在科尔博山时的秘密基地，他、萨博、路飞三人做的海贼旗。

　　ASL

　　一直等到了下午，终于轮到艾斯时，他脱下身上皱巴巴的外套说：“大叔，麻烦你在我左臂上纹上ASL，三个字母。”

　　“就只要这三个吗？”维斯收拾着台上的工具。

　　“嗯，这三个字母就足够。”

　　维斯清理完台上的污渍，重新把工具消毒，带上新的手套问：“少年你要用什么颜色？”

　　“黑色就行。”

　　纹身进行得很顺利，维斯没想到第一次纹身的少年这么能忍痛，他还有着闲心打量街道上的行人，直到维斯纹到第二个字母时，才听到少年喊停的声音。

　　“怎么了，现在后悔了吗？”

　　“没有，大叔你把S打叉吧，然后下面纹CE。”

　　“为什么突然反悔？”

　　“因为我想起来萨博已经不在了，出海的是我，我的梦想没必要强行把他加上，他也是个想当船长的人，嗯。。。以后的一切要交给我自己。”

　　艾斯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再出声，直到纹身完成，他对着店主大叔举起的镜子检查后，满意地看着手臂上的纹身，笑着夸奖维斯说：“谢谢，大叔手艺很棒哟！”

　　“多谢夸奖，承蒙惠顾总共三万贝利。接下来一个星期内不要洗澡，要是洗澡注意手臂不要沾水。”

　　艾斯付了钱后才想起出来时，丢斯嘱咐他的话，要他带午餐？

　　糟糕！因为第一次看见纹身店太过兴奋，完全把草莓和丢斯忘记，艾斯付了钱后，立刻冲进纹身店对面的餐馆。

　　过了半个小时后，维斯店主看见先前在他店里纹身的少年吃了霸王餐，手上拎着满满的食物在店主的追赶下，跃上屋顶笑着离开，年轻却充满活力的微笑声响彻整个街道，像是干燥阳光下刮过的一阵风，带着熏人的热气与温度。

　　维斯店主沉默五分钟，随即无语地说道：“这少年居然能挂着这么清爽的笑容吃霸王餐，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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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涨收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