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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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讲一次，你捡到小猫的故事？”
江靖一倾身伏趴在前台上，一边看花老板蹲在地上给花换水边说。
花盛开闻言好脾气地暂停了动作。
“嗯……我想一想啊。”
花老板的声音很好听，但更吸引人的是他的腔调和节奏，不疾不徐，让人很容易就放松下来。
跟他的外表一样。
那天将近晚上十一点，路上的店铺已经关了大半，因为天气的原因，行人也很少。
雨淅淅沥沥下了大半天，地上有不少积水，即使走得很小心也难免会把脏水溅到裤脚上。
有点洁癖的花盛开没法让自己不去在意裤子，他走到一家已经关了门的小店屋檐下，换了个手拿伞，掏出湿巾预备先擦一擦。
可是单手实在很不好操作，花盛开踌躇片刻，最终决定把长柄伞搭在卷闸门上，专心处理裤脚。
伞面上的水不断往下滚落，在伞尖下逐渐形成一个小水洼。花盛开勉强擦了个差不多，正要收手，长柄伞靠不住了，从卷闸门上滑下，“啪”地好大一声响。
花盛开吓了一跳。
吓到他的不少长柄伞，而是伞倒下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尖细的叫声。
他循着声音找去，发现在门边两家小店间的缝隙里，有一双炯炯有神的明亮眼睛。
“猫……？”花盛开蹲在缝隙前，他看不清黑暗里那个动物是什么，根据个头猜测，要么是只松鼠，要么是只小猫。
城市里难以见到松鼠，估计还是猫。
大概是被雨伞倒下的声音惊到了，小猫缩在阴影里，但不知为何仍旧倔强地探出个脑袋跟花盛开对视。
“咪咪，出来。”花盛开朝它招手，轻声叫它。
但小东西警惕心挺强，不愿动。
花盛开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拿食物来哄，如果是流浪时间不长的动物应该能成功。”电话那头说：“如果是混社会很久的老江湖就不容易上当。”
“个头不大，年纪应该也不大。”花盛开说：“食物……比如什么？”
“罐头，猫条，或者你刚才打包的火腿也可以。”对方建议：“做个诱饵，但如果年纪太小就别真给它。”
花盛开确实刚从对方家里打包了些进口火腿。
夜风越来越凉，即使有火腿引诱，花老板也耗费了不少时间才等到黑暗里的小猫探头，脑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一只眼睛瞅他，一只眼睛瞅火腿。
花盛开第一次看到两只眼睛能各看各的生物，心想这莫非是只残疾小猫？
但其实江早早只是天赋异禀外加饿坏了而已，小老虎其实知道花盛开是在拿火腿逗自己出去好实施抓捕，它自己也是做好了评估——火腿闻起来是高级货，这人长得也帅。
有钱，帅，有耐心。
所以当花盛开终于伸手，快狠准地一把将猫拎起来并顺利离开现场时，并不知道这场偶遇其实是一次双向奔赴。
花盛开：“其实我本来打算喂它一顿就送到宠物医院寄养的，不过蛋黄那天晚上吃饭洗澡都很乖，还粘人，于是还是养着了。”
江靖一：“呵。”
怕不是评估了你的房子和财力之后才主动赖着不走的吧。
“你说是月初……7号晚上捡到它的？”
花盛开回忆了一下：“对。”
江靖一暗忖，江早早2号滚到货车里，4号到达市区，7号被花盛开收留，凭它在家里后山玩着玩着都能把玩丢了的本事，基本上没什么生存能力的江早早是怎么过来的？
花盛开看了看江靖一沉思不语的模样，笑眯眯地问：“靖一，你很喜欢蛋黄吗？”
江靖一回过神来：“是啊，它特别可爱。”可爱个球，他们家族很大，跟江早早一个年纪的小老虎多得是，没哪个跟他一样只会吃喝打滚惹事的。
“你抱它的姿势也很熟练。”花盛开说：“你在老家养了什么动物？可以问吗？”
江靖一说：“嗯——说是养，跟野的也差不多，农村山多，就放着养，都是些猪啊，鹿啊什么的。”
花盛开：“听起来规模不小呢。”
江靖一：“你感兴趣的话过年放假带你去玩一趟，想看什么动物，只要山上有的都能给你撸着玩。”
花盛开觉得很有意思：“大熊也可以撸着玩吗？”
江靖一毫不迟疑：“大熊也可以，不过毛硬，熊崽儿软乎点。”
花盛开闻言偏头看了看江靖一，江靖一冲他龇牙一笑。
“好啊。”花盛开说。
江靖一刷地一下撕掉快递单放在前台，单手捏起一个纸箱子：“那就这么说定啦。”
江早早并不知道他大侄子在干嘛，他今天有别的计划。
因为江靖一要去店里，花盛开原本预备把江早早也带过去的，但这孩子天不亮就醒了，把自己整只猫塞进了五斗橱底下，花盛开怎么哄都掏不出来，只好留了一天的伙食，让它自己在家玩儿。
等花盛开一走，江早早就开始忙了。
丁点大的小猫跳上桌子，仿佛巡视领地一般在长桌上走了几个来回，边走边盘算。
猫罐头……好吃但没有开罐器，不带。
肉肠儿，带。
猫粮，稀稀碎碎的不好携带，但这个新口味儿不错，多少带点儿尝鲜。
牛奶带不了，小饼干可以，鸡肉干也可以。
还不太会化形的江早早拖出一块儿丝巾，把东西堆上去，千辛万苦地打成了个难看的包袱。
还不错么。江早早看着包袱挺满意，再次千辛万苦把包袱拖到阳台上。
花盛开的房子是联排小别墅，阳台下就是个很小的花园，江早早把包袱推到阳台缝隙里，一屁股坐在上面等。
有出来遛狗的小区邻居无意间看到江早早，被它过于独特的姿势逗得不行，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到业主群里。
豆儿爹：这位邻居阳台没封呢，不怕小猫跑出去吗？
桃枝妖妖：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姿势？它屁股下垫的什么？
六六老师：emmm……那花色好眼熟，好像我媳妇儿也有，哎呀妈呀家的丝巾儿。
栗子：配货的吧，这位邻居家里还缺猫吗？我想报名。
江早早也发现了有个牵着只大傻狗的男人老在附近转悠，不耐烦地远远朝大傻狗挥了挥爪子以示威吓，但这动作在人眼里看起来跟打招呼差不多，专业抓拍自家宠物的邻居没错过这个镜头，拍下来往群里一发，又引起无数邻居追捧。
豆儿爹：这怕不是只招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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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它是在招手吗？救命好可爱！
霉羊羊：这样的照片给我再来十张！
桃枝妖妖：同意，豆儿爹快发。
豆儿爹：不是我不拍，人家跑掉了……可能是傻豆看到猫咪太兴奋了一直吠，吓到它了。
江早早其实还想嗷两声让大傻狗滚，但这时候小花园的木栅门缝里钻进一黑一白两只猫，仰头朝江早早叫了一声。
江早早立刻站起来，用力把包袱从阳台上挤下去。
那两只猫都成年了，个头比江早早大，互相接应着把包袱叼走了，江早早自己也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草坪上，追着两只野猫的屁股溜出了小花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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