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场恋爱吧（骸云）》喵了个beam

1、第 1 章

　　我们首先做一个假设：黑耀战到出罐十年间，骸桑对云雀桑……并没有出手（到你们吐槽了

　　来一场恋爱吧（骸云ONLY）

　　他们经过教堂的时候是清晨。六道骸欲睡不睡眼睛睁得勉强，提议说在街边咖啡店吃早餐，库洛姆笑着说好，小心翼翼抬眼看云雀桑，云雀点点头说好。

　　一只手扒拉着盘子里的意面，六道骸在冬日阳光下闭目养神。蓝色凤梨头不时点点晃晃，任务期间偷懒天经地义，彭格列将他们三人派出来执行这种任务用意何在他才懒得猜测。想想无非也就那么几条。

　　你们是最强的啊……如果是骸和云雀学长的话……任务很艰难一定要小心……如果能够增进家族团结那就更好……

　　褐色头发的首领将任务资料交给他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怎样想也记不起来，只记得那人眼中的胆怯与坚强混成时光流逝的一首歌。他的十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过去，那个倒霉的少年首领长成今天的模样，而他，又做了什么。十年。

　　这样想想又觉得无聊，或许是冬日的暖阳太让人沉迷，时光悠悠，他居然也会开始感叹自己的人生。睁开眼想笑笑，斜眼瞥看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啃三明治。侧脸在阳光下异常严肃。

　　他一直觉得吧，一个人在面对食物和面对敌人时表情绝无二样其实是很难做到的。这个人能够长成今天这样也算是个奇迹。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骸有很大的发言权。那个人是怎样由少年长成今天这般，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注视了那个人。十年。在复仇者监狱的时候，用着各种办法，注视着那个少年，或许身体不能动，但他想，自己每次看着云雀的时候，一定是托着腮，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云雀或许知道，或许默许这种行为，或许只是恨得牙痒痒但还是面无表情。

　　骸突然想到云雀某次面无表情地在厨房斗争一只鱼的模样，眼角的流光与黑色的头发，下手快准狠，一刀剁下去，动弹不已的东西瞬间没了动静。

　　这样想着，竟然看着那个人，无意识地笑起来，那种笑容，用库洛姆的话说就是“骸大人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了”。云雀发现了冷冷一瞥，操起桌上的餐刀，一刀剁下去，跟剁鱼的姿势别无二致，骸惊出一身冷汗，不慌不忙向后一退。淤积几天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雀不理他，转头看向库洛姆不说话，心思细腻的女孩子知道云雀桑是在问她吃完了么。微笑点点头说吃好了。云雀眨眼，起身示意库洛姆跟上。库洛姆妹妹看看亲爱的骸大人，欲言又止。

　　“喂喂……我还没有吃呢……”骸晃悠着叉子敲盘子，自动无视盘子里面狼籍的意大利面根本没有一点“分毫未动”这样的说服力。

　　“哦？”云雀转头，眼角一挑，杀气四溢，那么的余味悠长。好像刚才有一阵寒风，女孩子在旁边无意识地紧紧脖子上的丝巾。

　　“……我记错了……好像已经吃过了……”

　　“很好。”

　　进入教堂的时候，婚礼还未开始。三人很顺利地混入，因为云雀报上假名的时候，面无表情让人不疑有他。

　　在长凳上坐着的时候，两人中间夹了一个库洛姆。女孩子在中间有点尴尬，坐立不安。骸转头问云雀：“你不是讨厌群聚么？”云雀不理他，知道某人一定没有看任务的内容。彭格列文件到手就扔到一边还附上一个大大的哈欠。

　　其实很好推理，让云雀感兴趣的事情实在太少了。不是六道骸就多半是匣兵器。骸突然想到自己居然和匣兵器放在同一位置。转头发现云静风轻，现实清宁啊……阳光美好得让人不禁想微微一笑。

　　骸大人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了……

　　新娘入场的时候，云雀忍不住打了第三个哈欠，在他看来这种繁琐的仪式简直让人恨不得当场咬杀。骸好像突然来了精神，背靠着长椅，一手托腮看得兴致盎然。宾客脸上繁杂的表情，庄重的，隐忍的，祝福的，微笑的，嫉恨的……一切的一切，人类历史千千万，进化与时代使人类这种物种学会了撒谎，面不改色。心理恶毒脸上又美丽笑开的人比比皆是。

　　他一向很擅长读取人类潜意识里面想要埋藏的表情，那张脸，丑恶破碎苍老惨白。他也不认为有几个人能够争得过他，在微微笑的时候撒谎或者诅咒，这样的方面。

　　脸上勾起笑容。冬日的暖阳铺进来，圣经中说流着奶与蜜的地方。他反倒觉得这种地方到处都是，又到处都不是。人类这种东西呢，最擅长感知社会要求的一切，顾盼之中仿照着社会规则，中规中矩活着内心偷偷恶毒的叛逆。

　　他转头到处扫视，眼神凉薄而温柔。

　　新娘在父亲的身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注定的未来，人们的眼睛注视着她，也注视着她身后巨大的利益或者什么。骸的眼睛晃过新娘，久久定格在一个奇妙的角度。

　　云雀在阳光抚摸之下昏昏欲睡，手肘撑着长椅的扶手，手心拖着自己的脸。还是一贯面无表情。甚至睫毛都清晰得毫发毕现。那种安静的，温柔的。那种近乎于淡漠的无表情，那种清洁的，那种嚣张的漂亮。

　　他想起那个少年，眉宇凌厉，漂亮的，俊秀的，长成今天这般摸样。

　　自己的十年，像是一个圆，转着转着，又转回到他们初次见到的时候。是怎样的过程，他充满奇异的耐心，到了今天的模样。他看着这个人，有意识无意识的，整整十年。他觉得最称职的父母，或者最忠诚的伴侣，大抵也是自己这般模样。

　　这样想着，竟然不自觉笑出声来。目光还是一贯的凉薄与温柔。

　　神父拖着悠长的声调，问新娘愿意吗的时候，骸还是兴味盎然的看着，那一瞬间的变故又突然让他失去了兴趣。

　　老套的情节，每日都在上演。

　　突然冲出来一位陌生男子，嘶声力竭地喊着不要答应或者其他什么。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之前隐藏得很好的阴暗的东西开始躁动发酵。空气中流动着不寻常的波动。

　　那个男子冲到新娘身边，问着，喊着，什么还爱着什么。怎样怎样。骸觉得这种展开是最老套的八点档也不屑使用的，又觉得无聊，那男子居然坏了他看戏的性质。手中掂量着一罐可乐，扔出去。

　　没有人看清楚那个咆哮着的男人是怎样倒下去的，地上多了一个被压扁成片状的可乐罐子，还有满地流淌的褐色的可乐液体，嘶嘶地冒着泡。

　　新娘家族的成员开始从人群中显出身来，骸他们三人的表现最为奇怪，一致瞄准。骸摇摇手向新娘打着招呼，库洛姆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的骸大人，云雀在一旁睡觉。

　　六道骸怀疑云雀是故意偷懒，不然以那人的警觉，早就应该醒过来。一只手绕过库洛姆的肩膀，拉拉云雀的头发，吵醒他。云雀睁眼，眼中写着你死定了。六道骸叹口气，让他注意气氛。另一只手凌空抽出一只三叉戟，和云雀一起漫不经心地站起来。

　　库洛姆分明看到，骸大人意味不明的笑。

　　他们分两路冲出去，库洛姆加持幻觉。云雀一贯不喜欢热兵器，对着一排黑洞洞的枪面无表情，骸觉得没有区别，在密集的枪声中朝云雀大喊。

　　“喂，云雀恭弥——要不要来一场恋爱？”

　　“恩？”噪音太大，听不清楚。

　　骸觉得麻烦，戒指的火焰一下光芒四射，解决掉周围一圈噪声源，喊得更大声。

　　“我是说——要不要来一场恋爱？”

　　云雀回头看那个人脸上的笑，隔得太远不太分明。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提议不坏，也不出声，静静点了点头。偏偏骸看得清楚。

　　库洛姆在身后小声提示二位注意集中注意力。

　　他们从尸横遍野的教堂走出去的时候，骸转头问云雀这次任务的内容是什么。云雀不想搭理，走在前面，看不到表情。

　　库洛姆解释说，是破坏敌对家族的政治婚姻。

　　破坏得很彻底……有点倒霉相的十代首领在彭格列大空办公室看着天空泪流满面。

　　既然这样就没问题了。六道骸朝云雀喊：“不问问我么？”

　　“问什么？”

　　“……恩……比如说……新娘漂亮么？之类的……”

　　云雀真的停下来，看向六道骸，面无表情：“新娘漂亮么？”库洛姆觉得云雀桑已经掌握到与骸大人相处的诀窍了。分外高兴。

　　六道骸的双瞳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不停，幽兰发丝，笑得异常嚣张。

　　恩……很漂亮……我是说非常……我看到的，由一个少年，长成今天这般漂亮的模样。

　　Fin

作者有话说

　　好难发……这么做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