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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今天的面包好像比昨天要好点……”
      一个年幼的孩子正扒在垃圾桶的边缘,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去拿到那块长满了霉点的面包,在别人眼中可能已经是垃圾的存在,但在这个孩子的眼中就是一顿难得的晚餐。
      伊格是生活在这个镇子里流浪儿,但她却不是在这里出生的孩子,那些欺负她的人都说她是海贼的孩子,而且还是被海贼抛弃的孩子。
      伊格每次都会反驳这种说法,可除了会得到更加剧烈的殴打和谩骂外,毫无任何作用,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在反驳自己的身世了。
      当她还年幼的时候,她记得自己父母的脸,还记得母亲温柔的声音以及夜晚给她唱的歌谣,但除了这些温情的记忆外,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海贼们。
      伊格在小时候总是很害怕的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些凶恶的海贼们挥舞着拳头或是举着鞭子伤害着她的父亲母亲,但她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哭都只能捂住嘴巴小声啜泣,生怕自己的哭声引起海贼们的不满,进而更加过分的伤害她的父母。
      为什么这么说呢?在伊格第一次对于这件事有记忆来,她因为太过于害怕而选择了放声大哭,结果引发了那些海贼们的咒骂声。
      他们拎起她身上破旧的衣服,把她带到了海贼船的边缘,在这里伊格看见了很多举杯喝酒的嚣张海贼,以及更多和她父母一样被当做苦力的人。
      也许是因为伊格的父母跪下求饶的画面愉悦了海贼,也可能是他们今天刚刚抢劫了一辆客船大赚了一笔,总之伊格并没有被扔到大海里淹死,而是被抛回了父母的怀抱。
      从那天起,她就不敢在哭了,哪怕是在施暴者们离开后窝在母亲身边看着她脸上流下的鲜血,也要拼命忍住眼泪,她并不理解流泪的意义是什么,只知道这会让父母受到更多的伤害。
      渐渐的,小伊格对于父母的哀嚎声也变得麻木了,甚至可以面对着这一画面继续小口的掰着手中已经发硬的面包啃食。
      ‘没用的……做什么都没用的……’
      这是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产生的第一个看法,直到她的父母因为过度劳累而死亡,直到她被海贼们扔到了下一个承受了掠夺的镇子。
      海贼需要的是可以帮忙干活的苦力,而不是每天只会消耗食物的小孩,他们并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把年幼的孩童养大干活,毕竟成年人要是死亡了,只要去下一个城镇重新掠夺就好了。
      海贼的掠夺是残酷的,并且毫无人性可言,他们烧毁了房屋,搬走了一切可以看见的财物,抢夺着年轻的男性和女性,用刀和枪杀害了阻碍或反抗他们的人,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有放过……
      一时间整个镇子都弥漫着哭喊声,血腥味以及火烧木头产生的焦味,海贼们在享受了掠夺的快感后,带着一箱箱的财宝和不住哭喊的镇民们离开了这里,当然伊格则是被刻意扔到了码头。
      镇子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出现一个陌生人自然会引起每个人的注意,镇长在清点失踪和死亡的人口时,发现了多出来的孩子,再联想到刚刚的掠夺,大家自然也就知道了伊格的来历。
      其实,镇民们都知道,年仅四岁的孩子一定是被海贼抛弃的,甚至看她身上破旧的衣服和伤痕也可以了解到这也是一个从其他镇子抓走的平民,但……人总要给自己的痛苦找到一个发泄的渠道,总要有些人注定要做出牺牲。
      愤怒的镇民迁怒了伊格,哪怕他们什么都知道,哪怕他们也了解这样的行为是没有道理的。
      当第一个受害者的家属以及孩子对着伊格扔出石头进行谩骂时,暴行就已经开始了,越来越多的镇民加入了这场针对中,直到最后全部镇民包括镇长都默许了这一点。
      他们为了不让伊格过得稍微好一些,甚至连扔进垃圾桶的食物都刻意放到腐坏,连衣服也会刻意选择一些沾满霉污痕迹的扔掉,而冬天更是不想给她一个可以供暖的场所。
      小伊格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自己,难道大家不应该都是海贼的受害者吗?为什么他们会说自己是海贼呢?
      可四岁的孩子根本思考不了太多的东西,只能被迫接受这些恶意,腐败的食物就把不能食用的地方扔掉,剩余的除了味道有些奇怪以外,倒也可以下咽,有霉污的衣服只要在大海边尽量洗干净也可以穿,而冬天的话比较困难,伊格只能偷偷找到开着壁炉的家庭或是正在做饭的家庭,站在他们的烟囱下用热气取暖,夜晚的话,她和镇子上的一只家养犬关系还算不错,可以抱着一大团毛茸茸睡觉,但是要在天亮前离开,她不能连累这个唯一的朋友。
      一开始还有一些镇民不忍心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甚至还有人会偷偷摸摸帮助她度过难关,可这些帮助者也渐渐的在其他镇民的针对里放弃了那仅存的善心,也加入了欺凌者的行列。
      他们不希望伊格死掉,那样他们就没有可以迁怒的对象了,所以随着伊格的长大,冬天的时候镇民也会开放一些比较温暖的地方供她度过夜晚,在她生病时也会有医生去给她治疗,甚至允许她住进医院里直到痊愈。
      随着伊格的长大,她对于自己幼年在船上的记忆越来越淡薄,甚至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海贼,但如果每个人都说她是海贼的话,那她应该就是海贼了,所以她是不是应该也要和记忆里的海贼一样变得凶神恶煞呢?
      但想到那些镇民每次殴打自己时对于海贼的诅咒,伊格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潜意识告诉她,如果那么做了,也许就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殴打了,还是保持以前的状态就足够了。
      ‘如果他们可以接受我就好了……’
      ‘如果我可以离开就好了……’
      ‘如果……’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
    伊格 Eager,意思是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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