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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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深深地看着林云，连他都是刚刚才从通讯器里确认，迪克确实是穿上蝙蝠战衣伪装成他赶往东区了，算算时间，迪克是刚一行动就被这个姑娘知道了？
她还有同伙，或是她通过什么别的手段监控了哥谭？
布鲁斯很确定自己之前没见过这张脸，蝙蝠洞电脑中上万个信息资料里也没有这个人，这个人究竟从何而来，来哥谭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几人说话间时间已经过了一分多钟，其中几个歹徒突然走入惊慌的人群里，将一个小男孩儿拉了出来。
“啧啧啧，蝙蝠侠，我不喜欢你的选择，你以为我会惧怕杀死这些猪猡吗？”屏幕里的笑脸面具长叹息一声，“看来我应该展现一下我的决心，并且让游戏变得更加刺激有趣。”
“从现在开始，每隔一分钟，我就会杀死宴会里的一个人，直到倒计时结束，我就会按动这个小按钮，而这里的人全都会死。”
“什么！？请不要带走他！”原本死死抱着那个小男孩的母亲顿时慌乱了，她苦苦哀求道，“求求您了，请选我好不好，请选我好不好！”
“放松女士，你现在该求的人不是我，来，对着镜头，把你想要的说出来，我给你做了全城直播。”这个疯子刚刚居然黑进了全哥谭最大的荧幕当中，想要将他的犯罪现场全程直播！
听到笑脸面具的话，她立马扑到摄像机面前，跪了下去，漂亮的腿链卡在了红色的高跟鞋鞋跟上，被她一脚踹开：“求求你了蝙蝠侠，救救杰克，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八岁，求求你了，我，我可以给你钱，可以给你任何我能给你的东西。”
“求求你，我就这一个孩子，求求你救救他吧。”
看着这一幕，布鲁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就像林云想的那样，以布鲁斯的情报能力早就知道了笑脸面具准备在今晚有所行动，他提前让迪克伪装成自己进行夜巡，吸引明面上的火力，而他则以布鲁斯的身份参加宴会，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不过他没预料到笑脸面具居然还在东区用上了毒气炸弹，看来哥谭内的化学工厂又该进行一次清理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悄悄后退准备找机会换上制服，但没想到他刚后退了半步，就觉得袖子被人拽了一下。
转过头去，就正好看到那个神秘的女生松开手：“别乱动。”一副在教训非要玩火的熊孩子的语气。
而企鹅人已经完全躲在了对方身后，相当理直气壮地让她挡在自己身前。
“……那些家伙要杀人了，我的保镖就在不远处，他们手里也有枪，现在这里的电磁信号都被屏蔽了，我需要找到他们，我们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忙。”
科波特对这个突然就富有正义感的韦恩少爷有些迷惑：“先不说你会不会被人发现的问题，他们已经把楼梯和电梯都炸断了，你去找保镖，然后再带他们回来，你确定还能赶上？”
他当然可以，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保镖，只需要打个烟雾弹，然后找个地方换上制服就可以一个人搞定这些家伙。
但他不能给这两个人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且……布鲁斯看向一直十分淡定的林云：“你有什么办法？”
要是林云没有办法的话，他就算暴露身份，也决不能让笑脸面具的计谋得逞。
“劝他们放下枪。”
企鹅人配合鼓掌：“好主意。”
布鲁斯：“……”
布鲁斯有些无语，他本以为这个家伙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能力，却没想到……而且企鹅人是怎么回事，他也终于疯掉了吗？
但不管布鲁斯怎么腹诽，在那个小男孩儿即将被木/仓杀时，林云突然上前一步：“我有个提议。”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们看向了那个不要命地站出来的女生，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也有痛心，他们没能认出玛奇玛这张脸，自然将她当成了一个外来者。
一个带有几分正义感的天真姑娘，却不知道哥谭是怎样的黑暗血腥。
当那些歹徒转身用木仓支指向那个姑娘时，几乎所有人脑海中都闪过了一副残酷的画面。布鲁斯脊背绷直，手放入衣兜中，已经摸到了蝙蝠镖，准备随时将那些家伙手里的枪打掉。
但该死，他们人太多了，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布鲁斯觉得手心有些冒汗，他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就这么站出来？你是有超人的钢铁之躯不怕子弹吗？
可是他们想象的可怕画面并没有出现，那个女生只是微微抬起头，露出了那双金色的、花纹奇怪的眼睛，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们就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住了动作。
她命令道：“把枪放下。”
“……”
那些歹徒在听到她的话后突然变成了一只只温顺的羔羊，乖巧地将枪丢到了地上。
林云走向其中一个面具人，高跟鞋踩在石质地板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哒哒声，回荡在格外寂静的大厅中。
“乖孩子。”
“感谢……感谢您……”
“小心！”
布鲁斯突然高声提醒道，那个面具人脸上的面具里突然喷出来一股暗绿色的气体，将林云和他包裹了起来。
小丑毒气！
布鲁斯瞳孔猛地一缩，果然，这种选择题，背后果然有小丑的存在。
不管那个女生是什么身份，如果吸入小丑毒气的话……
还没等他想完，一个黑影便从绿雾中被丢飞了出来，直直地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布鲁斯转过头去，发现飞出去的人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那一下可相当狠，布鲁斯毫不怀疑这家伙身上的骨头怕是都断了好几根，但那个家伙却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好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歪歪扭扭地站了出来。
林云从绿雾中走出，看到剩余几个面具人的面具中也纷纷冒出毒气。
“你是什么人？”屏幕后的笑脸面具看着一瞬间就毁了他全部计划的林云怒道，“你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林云却故意反问他以拖延时间：“你觉得呢？你不知道我是谁？”
可能是断定他的位置十分安全，笑脸面具听后竟真的沉思了起来。
林云一边和笑脸面具纠缠，一边将手里那个还在不断散发着毒雾的面具扔出窗外。
“没有用的，这个毒雾只要吸入一点就足以致命，宴会向下的通道已经全部被摧毁，这座大楼就是你们注定的合葬公墓！”
而更麻烦的是，林云发现那些人在吸入毒气后，脑海中属于人类的思维正在快速流逝，他们此时的状态更像是一个被远程控制的空壳。
相较于人类，他们更像是一句傀儡，而林云很难支配这样的存在。
但也只是“很难”而已。
林云看着那在她放开限制后一路飙升的同步率，那个明晃晃的42％意味着在这种状态下，这具身体里属于人类和属于恶魔的意志各占了一半，她能感受到独属于支配之恶魔的淡漠、残忍以及对人类那扭曲的爱意。
淡漠的金黄的双眼扫过宴会上的男女：“跪下。”
那些穿着昂贵衣服、带着华美饰品，平常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家伙此时都纷纷露出了一副崇敬而卑微的神色，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
他们怎么能看那位大人的脸，这是多么地不恭敬，多么地僭越啊！
转眼间，整个大厅只剩下三个站着的人，林云，以及站在她身后的科波特和布鲁斯。
林云在控制住那些人后转过身看向两人。
布鲁斯：“……”
“咳，等信号恢复后我可以通知韦恩企业医疗部的人来这里解析毒药品种，救助伤员。”
她想了想，确实是需要这么一个人，企鹅人虽然也有人脉资源，但和布鲁斯相比在这个场合里就有点不好用了。她看着这位韦恩少爷还算识时务的样子，也就没再操控他。
“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但她还是按照习惯给了布鲁斯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不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虽然她觉得今天过后也不好瞒过去了。
布鲁斯诚恳道：“我发誓，布鲁斯·韦恩绝不会把你的事情说给第二人。”至于蝙蝠侠说出去了，那和他布鲁斯·韦恩有什么关系？
林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她抬腿朝着其中一个面具人走去，很显然，笑脸面具还没有放弃对他的控制，但这种程度的毒气显然已经对付不了林云所造成的支配效果了。
也许小丑本人到来还有一战之力，但笑脸面具对这化学药剂的熟练度远不及小丑。
林云走到那面具人面前，那人便颤抖地弯下身子，轻轻亲吻着她面前的地板。
“告诉我，笑脸面具在哪里？”
看到这一幕的笑脸面具已经觉察到了不对，他匆忙地站起身来——甚至踩了一下那个可怜的、被抓过来的家伙——转身想要逃离。
这些人和林云之前抓住的那人不同，他们都是知晓计划的核心人物，是知道他躲藏的位置的！但那又如何，想要从韦恩大楼赶过来至少需要十几分钟，而他只要走到人群中，就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他只是损失了一点人马和不值一提的廉价炸药，很快就能卷土重来！
那歹徒吐出一个地址来。
林云：“很好。”
笑脸面具的谋划注定要失败，她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抓捕他。黑夜中无数的眼睛已经定位到了笑脸面具躲藏的那栋大楼。
布鲁斯看到她侧过身子，透过落地玻璃看向哥谭的夜空。就在他疑惑这家伙究竟在看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听到了一些声音。
一些他十分熟悉的、每次进出蝙蝠洞的时候都能听到的声音。
振翅的声音。
按理来说，今晚的月亮并不亮，再加上哥谭的夜晚多少有点光污染的感觉，在夜晚是很难看到云朵的。但布鲁斯就是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远处大楼上方出现的那密集的黑色云朵，那不断变化、膨胀，并向着某个方向飞速俯冲下去的云朵！
那不是云朵，那是鸟群和蝙蝠所汇聚成的黑云，跟随她的意念去追捕猎物。
笑脸面具刚跑出大楼便被这不祥的黑云所包裹，手里的枪支在这上万的敌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可笑！
他只能无比惊恐地，被它们卷到空中，带到韦恩大厦的顶楼！
当他在一片混乱中摔落在地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视线顺着修长白皙的小腿慢慢上移，是带着碎钻的黑色裙边、漂亮的腰线、蓝色缎带颈环……以及一个正垂眸看着他的魔鬼。
金色瞳孔的魔鬼。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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