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公主嫁到开始》绣玉谷养花人

7、赵弘x永河07

　　一觉起来，永河发现赵弘对自己的态度更古怪了。

　　穿衣、洗漱、喂饭，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仿佛他们是一对新婚不久、浓情蜜意的小夫妻一般。

　　这不，见永河喝完药之后表情恹恹，赵弘便说去书房找一本书来读给她听，助她解闷。

　　永河还没来得及拒绝，他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永河满心无奈，就在这时，连雾掀开门帘进来，她福了福身，脆声道：“公主，二公主四公主和五公主前来探望您了，如今正往正院赶过来，可要奴婢将几位公主迎至前厅？”

　　永河：“你将几位皇妹请到我房里来便是。”

　　等连雾退出房间，她忙招呼心儿：“快给本公主扑点粉！都怪驸马，我说了早上不用膳了，他非哄我吃那碗笋蕨馄饨，弄得本公主现在脸色红润，哪像个病人？”

　　是的，大公主还没忘记自己的装病大计呢。

　　虽说她与除昭阳之外的三位皇妹关系都很好，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无人知晓。更别提几位皇妹性子骄傲、不会演戏，如果被她们知道自己装病后表现有差被昭阳发现，那便是个大麻烦。驸马也是一样，所以永河便干脆决定谁都不说了。

　　心儿手脚麻利，一边应和永河一边快速给她上好了妆，等二四五几位公主进了屋，便只看到一个脸色苍白、额上绑着一条抹额的病美人了。

　　二公主清云幼时在长孙皇后身边养过几年，与永河关系最好，她快步走到床边，关切道：“大皇姐，我和四皇妹五皇妹来看你了，听说你昨日中暑晕倒了，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五公主晋怀也道：“我观大皇姐脸色苍白，可见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修养，正好五驸马的家里送来许多上好的人参和鹿茸，我都给大皇姐带来了，大皇姐先吃着，吃完了跟我说，我再让秦家送来。”

　　四公主川平一团孩气，动作也最慢，见关切的话都被皇姐和皇妹说了，她便在一旁捧场，连声附和：“我也给大皇姐带了一些上好的补药，希望大皇姐早日康复。”

　　几个皇妹如此关心自己，永河一脸感动：“多谢几位皇妹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心儿，快给二公主四公主五公主搬凳子，咱们坐下说话。”

　　等她们坐下了，连雾带着小宫女们上了茶，永河方又开口道：“我只是有一点中暑而已，奴才们小事化大，你们也这般重视，倒显得我是要一病不起了一样……”

　　“呸呸呸！”晋怀把茶盏放到旁边候着的宫女端着的托盘里，高声打断永河的话：“大皇姐怎么如此诅咒自己？”

　　“是啊。”清云道：“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有太医给大皇姐诊治，我想你很快就能康复的。不过大皇姐，昨日我进宫找崔太妃，正赶上崔太妃向太医询问你的病情，太医说你是劳累过度、忧思伤神，有些损到了根基，可惜时间太晚了，否则我昨日就过来探望大皇姐了，大皇姐究竟有何心事啊？”

　　“崔太妃也知道这件事了？”永河故作惊讶。

　　清云道：“那是当然了，你病的这么严重，太医怎么敢瞒着崔太妃？崔太妃还让我告诉大皇姐，她知道你孝顺，但一切以你的身体为重，暂时便不必进宫陪她了。对了大皇姐，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伤神呢？”

　　川平猜测道：“大皇姐最近与大驸马恩爱非常，我们都有耳闻，可见不是大驸马惹你生气……那必是昭阳了？”

　　三公主昭阳最受李世民疼爱，平时又伶牙俐齿，从不肯吃亏，因此和几位公主的关系都不甚和睦。

　　只说如今，李世民在南巡途中也不忘时不时送回一些赏赐，虽说她们几个姐妹都有，但昭阳得到的却总是最多的。
　　次次都是如此，仿佛李世民只是为了昭阳才这般做，她们几个都是顺带的一样，叫她们如何能喜欢这个独得父皇宠爱的皇妹/皇姐呢？

　　更何况，永河还是嫡长女，她的待遇却比不过昭阳一个浣纱女的女儿……

　　几位公主心有戚戚，她们很能理解大皇姐为何不高兴。

　　永河失笑：“不是因为昭阳。”

　　她的眼神暗淡下来，看起来有些难过：“最近快到母后忌日，我……”

　　永河顿了顿，有些哽咽，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清云她们却心领神会。

　　她们都是幼而丧母，想念亡母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父皇如此偏心，她们对母亲的感情自然更深了，大皇姐因为思念长孙皇后而心中郁结难舒也不是不能理解。

　　清云给永河递了条帕子：“大皇姐，母后疼爱你，若母后知道你因为她而卧床不起，她泉下有知必定自责不已，所以你当珍重自身才是。”

　　晋怀小时候虽是崔太妃救的，但崔太妃后来偏宠昭阳，便是永河照拂她了，她知道永河每逢长孙皇后忌日都要拜祭长孙皇后，便道：“大皇姐今年可是跟往年一样在大兴善寺给母后做祈福道场？我们与你同去吧，母后看到我们姐妹和睦，定会欣慰无比。”

　　川平也道：“是啊大皇姐，往年我们抄了地藏本愿经都是让大皇姐你代为烧给母后的，今年便让我们和你一起吧，我们也想跟母后说说话呢。”

　　她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昭阳。

　　——昭阳自认为她娘和父皇是真爱，总是说他们鹣鲽情深之类的话，仿佛她们的母后/母妃不该存在一般。
　　若请了昭阳去道场，谁知道她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比如可怜长孙皇后没有得到父皇的疼爱，只是占着妻子名分……
　　那时，大皇姐怕是控制不住会让她血溅当场。昭阳死便死了，只恐会连累了她们受父皇责罚，那便得不偿失了。

　　永河对皇妹们的好心自然不会拒绝，她道：“那今年我给母后做道场时一定提前通知你们，待到你们母妃的忌日，皇妹们也不要与我客气，我也去给太妃们上柱香。”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川平好奇道：“四驸马告诉我，因为大皇姐你生病，大驸马特地请他帮忙在俊贤雅集告假，怎么我却没有看到大驸马陪着大皇姐呢？”

　　永河正要回答，门外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喊。

　　“娘子，这本搜神记你一定喜欢！”

　　“娘子……”川平惊讶道：“这是在叫大皇姐？”

　　永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闺房之乐，让皇妹们看笑话了。”

　　清云笑道：“怎么会，我们也很羡慕大皇姐和大驸马夫妻恩爱呢。”

　　晋怀与川平也连连附和。

　　这时，赵弘也看到了二公主四公主和五公主的贴身侍婢，他红着脸进屋，先和众人互相见礼，回到永河的身边后注意到永河脸色苍白，他紧张道：“公主，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永河：……
　　永河笑道：“我的脸色不是一直这样吗，哪有变差？”

　　“不是啊，我刚才去书房找书的时候你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现在却有些白了。”赵弘猜测道：“是不是早膳后我没有亲自喂你喝药，你偷偷倒了？公主，赵弘知道汤药苦涩难以下咽，但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万万不可如此不看重自己的身体啊。”

　　他苦口婆心地劝完永河，立刻吩咐心儿重新熬一碗药端来。

　　永河：我又没病，喝药干什么？

　　但看着赵弘执拗的模样，她只好同意，微不可察地对心儿点了点头。

　　待心儿退下后，川平羡慕道：“大皇姐与大驸马真是恩爱，皇妹我的四驸马就……唉。”想起自己那个整日闲散度日的四驸马，川平就想叹气。

　　清云无可无不可：“驸马不合心意，那换掉就是了，四皇妹何故为难自己？”她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已经连着换了两任驸马，其实第三任驸马她也觉得腻了，昨日进宫就是准备探探崔太妃口风，想与驸马和离的，不过崔太妃正为昭阳的婚事头疼，她就没有开口。

　　转头间看到大驸马脸色不对，清云反应过来，掩口笑道：“当然了，如果像是大驸马和大皇姐这般夫妻和美、相敬如宾，想来定能白头偕老的。”

　　晋怀心情复杂。
　　其实她们几个姐妹在外人面前向来都表现得与驸马感情很好，但事实如何，便冷暖自知了。
　　比如晋怀就对五驸马不甚满意，所以“白头偕老”这事她是从没想过的。

　　但赵弘听了清云的话却笑了笑，红着脸道：“借二公主吉言了。”

　　永河见他如此，主动握了握他的手，也道：“借二皇妹吉言。”

　　两人相视而笑。

　　几位公主看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便借着喝茶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因为赵弘提起永河状态变差，而永河的脸色又确实有些苍白，清云三人很快便提出告辞。

　　永河没有多留，只道：“多谢几位皇妹来看我，只是今日我精神不佳不能好好招待，等来日大好了，我一定设宴好好款待妹妹们，到时还望你们不要推辞。”

　　清云三位公主连连点头答应，道不会缺席。

　　就在她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小宫女回报昭阳三公主遣贴身侍女送了礼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