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公主嫁到开始》绣玉谷养花人

16、赵弘x永河16

　　三位皇姐皇妹都要给驸马的妹妹说亲，清云想了想，无私地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青年才俊的名单——她因为对孔志恭不满意，最近在筹谋着换驸马，因此搜集了很多资料，如今为了皇姐皇妹们，便把这名单贡献了出来。

　　永河也不问这名单是怎么来的。
　　二皇妹性情高傲，看不起韦贵妃撮合的驸马也很正常，要不是她拘着，又有昭阳得父皇疼爱，怕被昭阳拿住话柄跟父皇告状，她早就养起了面首。
　　如今不过是想换驸马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姐妹几个围在一起对着名单挑挑拣拣，很快确定了几个目标，然后便安排人调查他们的人品和能力，以及是否有什么红颜知己、风流韵事。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四驸马郑浦和离的妹妹选中了一个三品武将的庶子，五驸马秦德亮的堂妹则与丧偶的户部侍郎互相有意。接下来的事情便不该是她们管的了，川平和晋怀给郑家和秦家递了话，让他们自己与男方家里接触，自己则开开心心地和清云一起陪着永河给赵琇莹寻摸起亲事来。

　　但赵琇莹却不大配合，对永河选的男子都委婉推拒了。

　　赵弘知道后，问琇莹是怎么想的。

　　倒不是急着把妹妹嫁出去，但永河告诉她，琇莹似乎不愿意嫁人，有出家做道姑的想法。

　　赵琇莹：“公主嫂嫂选的人都很好，是我暂时不想许亲。”

　　“为何？”赵弘不解：“男婚女嫁乃天理伦常，你不想嫁人可有什么缘由？”

　　赵琇莹踌躇良久，哼哧道：“我知道大哥和娘为了我的亲事很担心，之前娘还在家里偷偷地哭，可是我其实不想嫁人，嫁人有什么好的？我既不想伺候公婆，也不想受生儿育女之苦……罢了，我还是出家做道姑吧。”

　　赵弘拍了拍脑袋：“你！算了，你还小，既然你现在无心婚嫁咱们不找便是，过几年再说吧。”
　　说完转身离去，至于做道姑什么的，他权当没听到。

　　赵琇莹没有反驳赵弘的话。

　　她很小的时候经历了父亲死亡和家族险些离散，又亲见赵弘为了赵家去做驸马、伏低做小，所以养成了坚毅的性格，也很有主见。

　　在赵琇莹看来，男女成婚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公主势大，所以她误会大哥的时候可以对他冷言冷语、苛责打骂，而不必受世俗男尊女卑的约束；待她知道误会了大哥，改了对大哥的态度，大哥也只会受宠若惊，千方百计地给公主找借口解释她以前的行为。

　　因为从小接受赵母“感恩大公主对赵家的拯救”这样的教导，以及知道大哥对大公主有情，赵琇莹并不怨怼大公主，但也因此，她很敬佩大公主，深觉权势的好处。

　　如果她有权，哪怕是有钱，那就有了自主权，成婚之后不必看丈夫的眼色行事，或者干脆可以不必成婚……

　　所以现在其实不是许嫁的好时机，毕竟自己年龄尚小，目前除了赵家女的身份一无所有。
　　不过等上几年也许就不一样了。
　　赵琇莹的眼睛黑润透亮，皇上如今将近知天命之年却还没有儿子，定是生不出来了，比起将皇位交给宗室子，当然是自己的亲外孙关系更亲近。

　　大公主是正室嫡出，与几位公主的关系也很亲密，所以她有很大的可能成为未来新皇的母亲——本来赵琇莹是不敢这么想的，但最近大哥和公主恩爱非常，让她觉得他们可以长长久久，且很快就会有子嗣。

　　不过，大公主还有一个劲敌：三公主昭阳。

　　想到宫里宫外疯传的昭阳公主的受宠程度，赵琇莹心中划过一丝忧虑，她担心皇上会偏爱三公主昭阳所出的孩子，除非她……

　　赵琇莹垂了垂眸，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想着要和自己新交的小姐妹多多交流。如果皇上真的偏心昭阳公主，这些小姐妹的家世和她们的夫婿就会成为她的人脉，也会成为公主的助力。

　　至于大公主没有夺嫡之心该怎么办？赵琇莹没想过这一点，她认识的大公主为人骄傲，是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的，尤其是对她最讨厌的三公主昭阳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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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赵弘回到正院，对永河说了赵琇莹的想法，永河却没什么意见。

　　“妹妹现在不想嫁人那就先不着急，当初我也不想嫁人呢，以后再说吧。若一直不想嫁也没什么，左右咱们这样的人家也养得起妹妹一辈子。不过，她既不想嫁人，就得立得起来才行，我拨一个铺子给她练练手？还是给她庄子收租？罢了，我亲自去问问妹妹吧。”

　　说完，永河就丢下赵弘去找赵琇莹商量。赵琇莹对经商没有兴趣，问过永河的意见后，她决定去慈幼局给黄嬷嬷帮忙。

　　而被留在正院的赵弘却还在想着永河的话。

　　——当初我也不想嫁人呢。

　　那么最后嫁了自己是因为喜欢吗？
　　赵弘忍不住红了脸。

　　***

　　第二日是崔太妃生辰，因为崔太妃不喜奢靡，今年又非整寿，便没有大操大办，只由韦贵妃出面张罗了一席家宴，出席者除了永河等五位公主和驸马，就只有韦贵妃和孙贵妃二人。

　　旁的后宫妃嫔因为位份太低，没有资格到场，但也提前送了贺礼。

　　永河和清云、川平、晋怀是一起到场的，送上贺礼后，永河和赵弘一同行礼：“永河/赵弘给崔太妃请安，恭贺太妃娘娘生辰，祝太妃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清云和孔志恭紧随其后：“……愿太妃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川平和郑浦：“……花长好，月长圆，人长健，祝太妃娘娘福寿绵长。”

　　晋怀和秦德亮：“……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崔太妃笑道：“你们都有心了，快坐吧。”

　　昭阳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落寞。
　　原来几位皇姐皇妹之间能如此亲密，就如同平民百姓之家一般，可她们对自己为何就……
　　大皇姐也就罢了，她因为长孙皇后对自己有偏见，二皇姐和四皇妹五皇妹缘何也对自己横眉冷对？

　　韦贵妃注意到昭阳的表情，她眯了眯眼睛，对永河笑道：“永河你们姐妹几个真是同气连枝、姐妹情深，就连今日崔太妃寿宴，你们也同时抵达，本宫看了实在是欣慰不已。”

　　川平：“我们是亲姐妹嘛，关系怎么会不好？”
　　晋怀：“是啊，皇姐们待晋怀友善，晋怀自然是亲近几位皇姐的。”

　　韦贵妃笑笑，意味深长道：“这也就难怪了，亲姐妹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不是旁人能比的，这大概就叫血浓于水吧。”

　　昭阳一僵。

　　孙贵妃连忙低声安慰她：“几位公主早已在宫外建府，来往颇多，自然感情就深了，以后等三公主嫁了人，和大公主她们多多走动，也会如此的。”

　　昭阳却是不信，在几位皇姐嫁人前，她们难道不是一起住在皇宫里的吗，关系不还是很差？
　　也许我没有姐妹缘分吧。
　　昭阳心里叹气，面上不显，她端起酒杯：“孙贵妃说的是。”

　　永河听出了韦贵妃的意思，微微一笑，配合道：“我与皇妹们今日其实并没有约好，只是在宫门外遇到了，就一起进来了，想是姐妹之间特有的感应吧。正如韦贵妃所言，血浓于水，自然就姐妹情深了，这一点旁人是不懂的。”

　　清云看了眼昭阳，不屑地移开视线：“大皇姐说的是，山鸡和凤凰做不了邻居，猛兽不与鼠兔同行，便是这个道理了。”

　　见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崔太妃开口转移了话题：“知道你们关系好，哀家就放心了，对了，哀家听说，最近永河你们几个把驸马的家人接到了公主府居住？”

　　永河看了眼赵弘，面上有些赧然：“是有这么回事儿，永河想着，驸马长住公主府，一定很想念家人，所以便把驸马的妹妹接过来住一段时间，让他们团圆团圆，以解相思。”

　　川平和晋怀附和道自己也是如此，清云则幽幽叹了口气，玩笑道：“看到大皇姐和四皇妹五皇妹这样，我倒有些遗憾二驸马没有妹妹了呢。”

　　几人笑闹着，崔太妃看着这一幕满眼欣慰：“你们能如此为驸马着想，可见夫妻情深，并未仗着公主的身份欺压驸马，哀家心里实在是欣慰。”

　　这边和乐融融，几个驸马心里也是各有思量。

　　二驸马孔志恭偷偷觑了清云一眼，知道二公主说的是客套话，无他，二公主已经接连好几个月没有升灯让他进房了。

　　四驸马郑浦和五驸马秦德亮心思就简单多了，他们本就因为川平/晋怀记着他们家里的事情，还愿意为了他们的妹妹出力心有触动，如今听到四公主/五公主考虑自己心情的话，更是感动地一塌涂地。

　　除了决定更加努力讨好四公主/五公主外，郑浦和秦德亮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和大驸马搞好关系，帮他维护和大公主的感情。
　　毕竟四公主/五公主如今的改变都是学着大公主，可见大公主对她们的影响很大，如果大公主和大驸马感情破裂，那他们岂不是又要受苦了？

　　不过大驸马真的需要他们帮忙吗？

　　看到与自己同坐一侧的大驸马借着桌子的遮挡偷偷牵大公主的手，笑得一脸温柔，郑浦和秦德亮心情复杂。
　　也许，他们该跟大驸马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