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鬼夜行」计划夭折了。
因为你撤走了「盘星教」的大部分资金,又没有名校高材生的你操持庞氏骗局,自然而然资金链完全崩溃,普通信徒先暴雷。尔后,教内情况包括夏油杰等人被你雇来潜伏的暗访记者记录,夏油杰他们直接上了一波社会新闻。NHK等电视台滚动播放沦为金融诈骗犯的盘星教教主和教内主要高层的马赛克照片,娱乐至死的网络上疯转着“四千年难得一遇美男罪犯”的高清图片和视频,这意味着他被普通人社会全线通缉了。
这算是你给夏油杰的一场试炼?
在你看来,夏油杰他的理想很高洁,这注定他不可能像沦为寻常的诅咒师那样滥杀普通人来生存,何况,寻常诅咒师也不至于被普通人世界全国通缉导致消费限制、行踪监控;夏油杰的理想也很滑稽,“清除掉所有非术师”,呵,多像极了冲向风车的唐吉诃德,先遑论这个理想是否能实现,假设实现以后,缺少大多数普通人的社会还能叫社会吗?没有大多数普通人生产劳动,咒术师们能维持这样体面的生活吗?让天内理子那个妹妹死掉的不是普通人,让灰原同学死掉的也不是普通人,让夏油同学你的青春死掉的……也不是普通人。
语言是苍白的,它解不开问题,只有事实可以解开。如果语言解开了而事实没有解开,语言就会失去价值,甚至只能添乱。①
你是个没本事没耐心的坏女人。
你没本事没耐心去干救赎这种事,也干不来这么居高临下的活。
与其靠无力的述说,倒不如让社会和事实去给夏油同学上一课,去体会缺失普通人生产劳动这一环节的生活。
*
平安夜。
五条悟看着充满黑色幽默的社会新闻,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杰,就你那数学分数,没想到你有一天也能金融犯罪主谋。
……
可真有你的,▇▇。五条悟小声嘟囔着。
桌几上摆放着两个红苹果,现在只剩下一个。
十二点的晚钟声响起。
五条悟走到窗前。窗外万家灯火通明,鹅毛似的白雪纷纷落下,街边圣诞树下挂满了铃铛、彩带、小礼物一类饰物,情侣们围着围巾、红着鼻子抱在一块亲吻。
杰、硝子、▇▇,圣诞快乐。
注释:
①出自王蒙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偷家是好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