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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告白不该复读一遍3 ...

  •   4.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吃芥末油菜花。

      为了哄人被迫一起吃了半个月的芥末油菜花,我感觉我已经要变成油菜花的形状了,这种事情不要啊!

      我好怀念,再也不说老爹家乡的辣椒辣了,至少比呛鼻好啊,骨折都不带一滴眼泪的我直接在芥末面前泪流满面。

      人家才不要把芥末油菜花的菜谱往DNA里面刻、不要啊!

      可是能怎么办呢,我就这一欧豆豆啊,我不哄谁去哄啊,骗谁呢没生气,低气压到我觉得能下暴雨了。

      “我只比你小了两个月。”他不满,“真要说的话,林叔叔说,学走路和说话都是我比你先会的。”

      嘿,拿这说事!

      我对他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势亮了亮自己的手臂肌肉。

      比身高的姿势就不做了,怪埋汰人的。

      只见他露出了一个女同学间口口相传、据说宛如雪莲盛开冰雪初融般的笑容。

      “昨天,数学老师说的卷子,原来你给阿姨签了啊。”

      他看起来稳重又礼貌:“已经练好了字体了,是吗?”

      我:.................

      我负隅顽抗:“我、我妈喊你去饮凉茶。”

      赤苇京治不为所动:“好啊。”

      什么,这都治不了你了吗?怎么会这样、我最后的底牌已经没用了吗?!

      好悲伤,我在雨中拉肖邦,明明是我在嫉妒他怎么吃都不胖,同样是体育会系,为什么他这么瘦我才在嫉妒好吧!还晒不黑!气人不气人!

      “我错了。”我深知脸皮是毫无用处的东西,“别告诉我妈,我这不是偶尔才有失水准吗!我平时都是有及格的!”

      可以了可以了真的!不要再用【为什么有我补课你也才及格】的眼神看我啦!知识跨不过脑子的门槛那不是知识不够高的问题吗?!

      然而一直打打闹闹的生活只持续到到国一放暑假。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因为父亲工作调动和他分开三年之久,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是枭谷一米八二的二传手,而我自从国一长到一米六六之后身高再无波动。

      5.

      “小京京京京?!!”

      “...ちゃん什么的,说一次就好了。”

      我扶了扶自己因为仰头而酸痛不已的后颈:“赤苇?!京治?!本人吗?!”

      “...嗯。”

      本和穿着同队服的伙伴们走在路上的少年,捏着自己的鼻梁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动作往前迈了两步,企图挡住身后八卦的视线——不行!隔壁的双色扫把头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好可怕!

      “什么?什么?「小京」?!”他看起来像被雷劈了一样,“赤苇居然比我先交到女朋友!!明明我才是王牌?!”

      啊、啊?

      那人响亮的声音像是唤醒了八卦之魂的复苏,刚刚面露震惊的少年们七嘴八舌地开始参战。

      “赤苇...本来就是看起来最现充的一个...居然真的...”

      “等一下明明只是高中生怎么可以叫得这么亲密你们到底交往多久了如实交代!”

      “不愧是赤苇,藏得够深啊....”

      “打排球能脱单的吗?可以吗?!可以的吗?!”

      等一下为什么打排球不能脱单啊给我向隔壁棒球少年道歉啊你们这群西梯boy!还有一开始的扫把头为什么开始失意体前屈了啊!王牌的心脏就这种程度吗?!

      “小京。”我神色凝重,“没关系吗?待在这个队伍里面吐槽役够用吗?你累不累?”

      “...应该还好。”赤苇京治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助,你觉得呢?”

      我没看错吧老天要下红雨了?赤苇京治居然会求我帮忙?

      他可是生病了被我一路背回家还会生闷气的人啊?

      不行,枭谷这地方放他一个呆着不太行,咱可是姐姐,得帮助欧豆豆减少生活压力啊!

      “那我还是转学枭谷吧,本来还想争取一下去音驹的。”

      “...你本来想去音驹?”

      没等我问他为何微变了脸色,他就像是受不了身后凝成实体的八卦视线一样,对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在他人揶揄羡慕的目光中拉着我的手快步向前走着。

      我被他拉得一踉跄,艰难地跟上他的步伐。这才真实地从被握住的手中感受到,他已经和我印象中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不点不一样了。

      运动过后没多久的、温热的掌心,牢牢地将我的手握住,指节分明沉稳有力,身姿挺拔,长腿一迈差不多顶我两步。为了追上他的动作,我开始小跑起来,却因为被拉着手身体不平衡,往他的身上撞去。

      “啊、抱歉!”

      “不,是我说才对,抱歉,突然间拉着你走。”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见如此生动的懊恼了,不禁好奇地凑近了一点。

      “小京,好像变了好多啊。”

      我上下打量着他,不加掩饰的视线直接把他看得发毛,捏着我的手一紧。

      他抿了抿嘴,突然轻笑出声:“倒是你,没变多少啊。”

      .....等、不对劲?

      我为什么会觉得久别重逢的幼驯染变帅了这么多?!

      不就是长高了、声音变好听了、脸、脸也还是那样啊?!就是棱角分明少了些婴儿肥嘛?!

      我挣开了他的手,警觉地后退了两步,把手背在身后企图去给手背降温。

      他眨了眨眼睛,对我挑眉,然后慢慢地露出一个我熟悉的笑容。

      大事不妙,要被算计。

      只听那男声颇具耐心地问:“听说叔叔让你重读一年级?”

      赤苇京治,现在开始我们绝交十分钟吧。

      6.

      事实上我也没想到,早恋被发现的我引发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初二回到种花的我第一次在这里上学,又恰逢中二叛逆期,一下子和家里人针锋相对起来。本来在霓虹学习就一般般,回到种花之后直接被一群卷王卷死。

      身在没有人知道我是小魔女的种花、又恰逢春心易动的年纪,我和班上的男同学玩起了霓虹小学生都不屑的恋爱,拉拉小手偶尔抱抱,还没等初吻献出就被我妈抓了个正着。

      妈妈忍无可忍地扔了我去补习班,就连原本暑假打算让我来霓虹找赤苇京治一起过的计划都取消了。

      我欲哭无泪地打电话给赤苇京治,可是自己苦哈哈说了半天也不见对面有何反应。我也没多少伤心,只是觉得不服气,哑着嗓子问他就没什么安慰我的话吗。

      对面又沉默了几秒,我才听见他处于变声期的嗓子低声问:“那...你们分手了?”

      我:“再不分手藤条焖猪肉了。”

      他好像听出来我声音里的满不在乎,不知为何长叹一声,嘟囔着什么「还好」「还有机会」

      还有什么?

      我也没有很在意所谓的失恋,只是很难过呆在种花的时间内我居然不能回日本。我躺在床上拿着被换成老人机的手机给赤苇京治打电话,问他那边少了我之后生活是不是变得多姿多彩,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去享受青春了。

      我在种花只看到了卷子满山。

      “应该还是在社团活动上努力吧。”他的声音平静,“高中我也想去一所排球和偏差值都不错的学校,暂时没那个心思去思考那些。”

      “那不会很无聊吗?而且少了我(这个好朋友)在。”

      我在床上翻了一会身,才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处传出来。

      “啊,确实。”

      7.

      我花了好长的时间去解释,我一开始看上了音驹是因为他们名字和猫咪有关系很可爱,学校周围也有很多性格温顺的野猫,在常年师生们的照看下已然成为推特上面小有名气的网红撸猫地点。

      喜欢毛茸茸没有错吧?

      赤苇京治端着下巴点头,我猜他已经想起了我那些猫嫌狗厌的童年时代,连鸟都不亲我。哭哭啼啼埋葬了两条金鱼之后我收到了老爸送的乌龟托尔。

      由于不能带回种花,离开我郑重地将托尔交给了赤苇京治,嘱咐他照顾好我儿子。

      赤苇京治苦笑着答应了。

      往后三年里面我们时常会通话和寄信,偶尔他也会给我寄托尔的照片,也会用邮件发托尔的视频给我。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影像在我回到霓虹之后就不管用了。结束了转学的话题之后我就拉着他的袖子迫不及待地说让他快点带我回家。

      “...回去看托尔?”

      “对对对!”

      赤苇京治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让我很是欣慰,就算分开了好几年,果然有些默契还是在那里。

      “那接下来你要把它带回家吗?”他不经意地问道。

      “啊?其实我都可以哦。”我思考状,“因为还是住在隔壁,其实去看的话应该也很方便...主要还是看小京你想怎么样,毕竟养了三年不知道你会不会舍不得呢——我可是一直对你的许诺很有信心的!它一定也很喜欢你!”

      他没有挣开被我抓住的袖子,放慢了脚步,坦然地收下了我的夸奖。

      “确实会不舍得。”他说,“不过你想看它的话,随时可以来。”

      啊啊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我大受感动,一不小心激动过头抓住了他的手:“好啊好啊!不过你如果有女朋友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不方便的话我会避嫌的!”

      话音刚落,他的步子一停,抓着我的手也变紧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张了张嘴,拧着眉,用复杂的表情望着我:“为什么?”

      啊、啊?有女朋友的话不是应该,稍微保持距离了吗?少女漫不是这样演的吗?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还是他先败下阵来。赤苇京治将我往他的方向拉了一下,我听见车声和司机的道歉声在我身后一晃而过,我的肩膀被他扶住。

      下意识地抬头,我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没有艺术细胞的我分不清那到底是阳光下的湖泊还是海洋,从前我就觉得,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的话,一定会在某个时刻除了看着那双眼睛以外再也不去思考别的东西。

      “现在...还不需要思考这些。”他的声音有种循循善诱的感觉,“...真要有什么的话,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为什么就是说这句话而已,要弄得像要告白一样这么郑重啊。

      我不自然地缩了缩肩膀:“好、好的?”

      他不会是因为被队友们传和我的绯闻才觉得烦躁的吧?不会吧?

      “回去了吗。”

      “啊啊好!”

      这个问题我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春假过去后,在我的竭力争取之下,我幸免于难没有被扔去一年级重修。感谢种花卷了我三年,至少我现在直接去读霓虹的二年级不会再总是得拉着赤苇京治补习才能低空飞过了。

      “——不过即便如此,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给木兔前辈补习?”

      我万般不解:“你们看我像是能给人补习的样子吗?”

      一旁的木叶秋纪捂着嘴忍笑:“林酱,脸的话真的很像。”

      我:“木叶前辈,本来眼睛就小了,你这样笑会越来越小的。”

      木叶秋纪:卒

      “还有,其实我姓氏常用的读音应该是【Hayashi】,不是【rin】哦。”

      “哦哦!”本来一副愁眉苦脸命不久矣的木兔前辈突然原地复活:“赤苇(Akashi)和林(Hayashi)!好像啊!不愧是青梅竹马!”

      不、又不是真兄弟,青梅竹马和这个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不过...

      “木兔前辈。”我正襟危坐,“可以再叫一次吗?叫我的名字。”

      “欸?为什么?啊..什么来着?凛?”

      不对,错了错了是姓氏。啊、为什么这群人除了木兔前辈之外的表情都凝固了?为什么小见前辈大惊失色地看向赤苇?

      我眨了眨眼睛,纠正道:“不是后面的,是Hayashi,再说一次可以吗?”

      “哦哦哦!”一根筋的猫头鹰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Ha→ya↗shi→!是这样吗!”

      喔喔,果然!这个人念名字的时候很有意思!明明音只有一个重音,却有种把我和赤苇京治的姓氏年的很像的感觉呢。

      我喜笑颜开:“前辈!以后就这样叫我吧!果然很有意思呢!”

      和我的愉悦不同,周围的人看起来一副台风要来却忘记收衣服的表情,我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发现他们都在看赤苇。

      “...怎么了?”我不禁问他。

      “没什么。”赤苇京治早有所料般:“只是觉得很新奇吧。”

      “新奇?”

      “可能在期待着什么吧。”

      嗯?

      “期待?”我闻言看向其他排球部部员,只见他们摇头摇得脑袋都要螺旋升天了。

      “噗...噗....不行了不行了...”经理之一的白福雪绘捂着肚子艰难地忍笑,“小薰救救我...”

      被点到名的雀田薰早已倒在了桌面上:“我阵亡了...”

      谜语人达咩达咩打!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比起这个,凛,不如解释一下这个分数吧?”

      “∑啊、啊这、小小小京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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