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银杏》刘尔珊

55、第五十五章：横批等着你来填

　　再有两日就到大年夜了，咸宁准时到正殿里来听巧玉授课。才进屋就迫不及待地给坐在暖炕上的巧玉展示自己带来的好东西，“巧玉，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按照习俗要贴春联。我带了写春联的红纸，咱们一起写春联吧？”咸宁说完话，把手里的一卷洒金红纸展开来，摊在炕桌上。
　　朱高燧走进来，巧玉想起身行礼被制止。朱高燧饶有兴趣地问咸宁，“明儿，你和巧玉旗鼓相当，不如今日比一比，本王来做个评判，可好？”
　　咸宁高兴地拍手，笑着赞同，“三皇兄的这个提议好！”咸宁转头对巧玉说，“巧玉，咱们今天都要写幅好的春联，让赵王对咱们刮目相看！”
　　巧玉看看咸宁又看看朱高燧，不情愿地点点头。
　　朱高燧故意把话反着说，“明儿，本王听闻巧玉是‘文墨最通’，你可不要输了皇家颜面！”
　　咸宁自信满满地反驳，“三皇兄不是说我和巧玉旗鼓相当嘛！那肯定是我们俩个都是第一！”咸宁说完话，竖起右手大拇指做了个第一的手势。
　　朱高燧被咸宁可爱的样子逗笑，巧玉转身偷笑。咸宁凑过来，佯装吃惊地告诉朱高燧，“皇兄，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呀！”朱高燧立刻板起脸，瞪了咸宁一眼。咸宁佯装害怕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现在就写春联。”
　　咸宁蹬掉鞋子，爬到暖炕里面，挨着巧玉坐好。朱高燧坐在炕沿上。巧玉想要起身让出位置，朱高燧柔声制止，“坐着别动，”
　　巧玉轻声说，“奴婢僭越了，”
　　咸宁凑过来帮巧玉解围，“巧玉，你可是我的夫子！本朝最是尊师重道，我们都要积极效仿！”
　　巧玉笑着点点头，给咸宁倒了杯热茶，轻声说，“谢公主！”也给朱高燧倒了一杯。
　　“好说！好说！”咸宁递给巧玉一支笔，笑着说，“请夫子赐教！”
　　巧玉双手接过毛笔，沾饱了墨汁，不假思索地写好了春联。朱高燧放下茶杯凑过来瞧。咸宁先一步拿起来，轻轻地吹干墨迹。
　　巧玉难为情地说，“我只会写小楷，”
　　咸宁朗声念起来，“上联是‘壹壹壹壹壹壹壹’，下联是‘拾拾拾拾拾拾拾’，横批是‘衣食无忧’！”咸宁举着春联吃惊地问巧玉，“这也是春联吗？”
　　朱高燧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强忍着把笑咽了回去，转头很有深意地盯着巧玉。
　　巧玉刚才还信心满满，被咸宁这样一问变得有些不自信了，轻声问咸宁，“真的不好吗？”
　　咸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把春联递给朱高燧，“三皇兄，你来评判一下！”
　　朱高燧接过来，佯装认真地读着在心里想着该如何作答。
　　巧玉不想认输，盯着朱高燧一脸期待地轻声解释，“一年到头忙忙碌碌的不就是为了多挣些银子，让家人不愁吃穿吗？”
　　因为咸宁在场，朱高燧只得不痛不痒地说，“做事如做人，不必面面俱到！”
　　巧玉有些意外，轻声说，“怎么会和舅父说的一样？”
　　咸宁好奇地问巧玉，“这不是你现在想的呀？”
　　“不是！”巧玉委屈地解释，“去年春节前我就写了这幅春联，可家里人都拦着不让贴，我只好作罢。本来我都已经忘了，今日说写春联我才又想起来的！”
　　咸宁听了巧玉的话实在忍不住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赶紧用丝帕遮住脸，可露在外面的眉眼满是笑意。
　　巧玉不解地盯着咸宁问，“真的这么不好吗？”
　　咸宁连连摇头，笑着回答，“还好！还好！”
　　朱高燧探身提醒咸宁，“明儿，该你写春联啦！”
　　“好！好！”咸宁用丝帕擦了笑出来的眼泪，拿起笔沉思片刻后一气呵成。
　　巧玉把春联递给朱高燧。朱高燧扫了一遍，还给巧玉，轻声说，“女孩儿写的还是女孩儿来读！”
　　巧玉接过春联认真地读起来，“上联是‘爆竹声声辞旧岁喜乐平安’，下联是‘礼炮阵阵别故人喜结连理’，横批是，‘好事成双’”巧玉转头由衷地赞叹，“公主，您的春联写的真好！奴婢写的没法和您的相比！”
　　咸宁骄傲地说，“是吧！”转头问朱高燧，“三皇兄，是不是我的春联更胜一筹？”
　　朱高燧违心地点点头，轻声附和，“明儿写得好！”心里念着，‘你们俩个都当得起文墨不通！’

　　午膳后咸宁回自己的院子午歇，巧玉靠在暖炕上昏昏欲睡。朱高燧举着一张信纸走进来，坐到炕沿上，把信纸递给巧玉，巧玉坐直身子双手接过来。信纸上用娟秀的小楷写着两行字，巧玉在心里默念，‘艳阳天丝绢纱难掩眼眸无限意，寒冬夜八方结牢捆君心今世情。’巧玉盯着信纸默默地看了半天。
　　朱高燧盯着巧玉，期待地问，“懂了吗？”
　　“懂了！”巧玉举着信纸轻声提醒，“可还没写横批。”
　　朱高燧无奈地摇摇头，柔声说，“你提醒的对！”认真地说，“横批有点儿难，”宠溺地问，“横批等着你来填，如何？”

作者有话说

　　1.请牢记这三副春联，后面的章节要考！
2.后来真的是巧玉填了朱高燧写的‘春联’的横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