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 1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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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Archer的灵基反应消失了，藤丸立香捂住脸，努力将自己擤鼻子的声音藏在手掌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没必要了，因为蜘蛛侠抽泣的声音比他的还要大一些。
布鲁斯·韦恩没能来得及说些什么去安慰这个和提姆年纪相仿的小孩，因为兽最后的挣扎将他们拖入了漆黑之中，黑暗和寂静剥夺了布鲁斯对时间的感知，等到他再次能够看到画面的时候，他最先看到的是走廊窗外各种绿色。
蓝天之下，薄荷与丁香丛在风中摇曳，新鲜的栀子甜香味和青草味道让紧绷已久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但随后属于蝙蝠侠的警惕心占了上风。
他小心地保持戒备，走过了长廊。
这是一座学校，象征放学的钟声从远处传来，然后剪草机的轰隆声走过窗下，马达声直至天空染上金红色才消散。还有一些余温的夕阳光照充盈着走廊，墙壁和木制桌椅呈现出油画一般的纹理，纸张上的字母晕开墨点，布鲁斯一眼就辨认出来，这个本子属于一名叫做阿德拉·莱德尔的女学生。
各种猜想掠过蝙蝠侠聪明的大脑，但被由远及近凑近的谈笑声打碎，他下意识在教室里寻找藏身之处，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僵住了，迫切想要见一见这位尚且年轻的阿德拉·莱德尔。
不过他关于阿德拉见到陌生人后会有什么反应的担忧显然有些多余，因为两位黑发的女学生一前一后走进课室，旁若无人地来到自己的座位前收拾书本，黑发蓝眼睛的阿德拉伸手穿透了布鲁斯的身体，将桌面的笔记本收走了。
“零（RIN）！”她这样称呼身边黑发紫色眼睛的白裙少女，“我们今天要学的魔法——呃魔术，是什么？白鹳骑士我已经会用了......啊，但还是你用得更好——唉，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顺利让它们做完一道咖喱饭。”
名为零的少女拥有令人联想起兽的眼睛的紫色双瞳，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布鲁斯却能感觉到她应该在微笑：“你需要更多的训练。”
她们手挽着手走了出去。布鲁斯·韦恩追在两个拉长的影子后方，看到少女们在坠落的太阳之下亲密交谈，然后蓝色的天空瞬间被火焰烧尽了。
赤红的火焰把血烧干之后，剩下疲惫的黑色，随后灰尘被风吹走，露出苍白的天空。
下一秒，校舍，钟楼，花圃和长椅，小喷泉。书本和割草机，还有手牵手的女孩子，都消失了。
布鲁斯·韦恩看到BEAST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之为表情的绝望，然后人形的兽伸出双手，朝着天空高高举起，太阳变成一轮倒悬的眼球，从里面掉下一个金色的杯子，他知道这个——圣杯，他从Saber达米安的记忆里面看到过。
【——.............——】
无法理解的语言。圣杯在少女的祈祷和诅咒中碎裂。碎片嵌入了躺在她身边的阿德拉胸口。金光褪去，她变成了兽的模样，而阿德拉则穿上了和她同款的白色裙子。
“原来是这样，”Caster空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兽那么执着于阿德拉，阿德拉究竟是为何成为了无法回归英灵座的从者......”
比起还有些懵的达米安和杰森，藤丸立香和玛修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懂了什么的表情。
“所以，那个时候韦德先生说的‘变异异星使徒大拼盘’原来不是指BEAST，而是指变成BEAST之前的零小姐吗？！”
“没错！这就是哥最究极的千里眼EX（DC和漫威片场限定）！”只长出了一个脑袋的死侍被挂在杰森·陶德的腰带上摇来摇去，大喊道，“本来应该是异星之神的使徒，但是却因为百合花开香飘万里，教会自己的朋友【超越的魔术】，然后还为了完成她的梦想，成为秧歌STAR......”
然后他挨了杰森一记老拳，吃痛地嗷了一嗓子：“呃啊开个玩笑，嘿嘿，活跃下气氛嘛！”
Saber拎着刀恐吓他：“你最好赶紧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哎哟我最爱看的一集来了，嘿嘿，护妻的前夫哥再婚成功嘿嘿......噫你还真戳啊！！！喂！！！修复身体要花很久的啊！！！你小子给我等着我今晚就去作者床头告状，让她把你的你侬我侬戏份全删了！！！”
被狠狠戳了几下的死侍呱唧呱唧嚷嚷着，不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为了完成阿德拉·莱德尔的梦想——‘不想死，想要让世界恢复原状’，007反咬一口自己主子，吞了异星神和祂的使徒之后，将本来由异星神明投放到那个地球、用于白纸化世界的圣杯拿走，碎片嵌入阿德拉·莱德尔的身体，使她获取了作为伪英灵现界的能力。但是已经毁灭的世界是不可能修复的，于是只能寄托希望在‘万能的许愿机’上面。”
“但是圣杯并不是万能的许愿机！！！”
“BINGO，格兰芬多加十分，小蜘蛛你的分院是格兰芬多吧？算了不管了，”Berserker迅速把话题拐回来，“因此她手里的圣杯给出的解决方法是，从其他世界抽取能量，重塑已经毁灭的世界——当然已经死去的人不可能再被复活，能够保留的只会是空壳。”
罗宾达米安的表情阴沉，落在停在枝头的小鸟身上，透过它蒙着死气的眼睛，看到了生机包裹下的腐朽。
“你说的007——她失败了，是吧，”布鲁斯·韦恩说道，“但是她却无法停下来.....”
黄金杯里面逆流出黑泥，在大地上翻涌，最后把白裙的少女吞没，然后黑泥再次汇聚回到了圣杯里面，留在空地上的是只剩下纯白的兽。
“圣杯被污染了？！”藤丸立香睁大了双眼，“所以是因为圣杯被污染了，阿德拉的朋友才会变成兽......”
“但是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前辈！请下令——”
又是一阵大地的轰鸣声打断了盾兵的话，建筑开始坍塌了，天空中的太阳骤然染上不详的血红，随后像融化的血水那样扭曲、汇聚，变成一只巨大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的同时不住流下漆黑眼泪，触碰到地面时，大地开始皲裂......！
“前辈！”
“玛修！！！”
裂开的大地将他们拆得七零八落，除了勉强反应过来的韦恩家族们，蜘蛛侠也用蛛丝手忙脚乱地从缝隙中爬回地面，焦急地伸手试图去捞不远处站不稳身子往后倒去的藤丸立香：“藤丸！！！”
少年抓住了彼得的手，他们艰难地趴在石块上，仰望着兽再次变得巨大的身影。只不过这一次，生命已然走到终点的兽正拼着所剩不多的魔力尽力燃烧，很快她就缩小到了比手臂要更短一点的尺寸，只有巨大的虚影在身后摇晃。
“BEAST——007！！！”藤丸立香声嘶力竭地喊声在各种物体坠落破碎的声音中飘荡，“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果拯救自己的世界，必须要毁灭别人，阿德拉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比谁都清楚啊！”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愿望！！！】
“你们世界的毁灭才不是你的错，你当时已经努力了，而且你也成功救下了阿德拉，你没什么好内疚和后悔的.......！！！”
【是你许下愿望，说想要拯救你诞生的世界。】【这并不代表着我能够心安理得地像吸血虫一样趴在其他世界吸取魔力！】
“快点回忆起来吧，她真正的愿望，还有你真正的愿望——！！！”
【不要这样做......】
“就是现在，Saber，玛修，韦德！！！”古一法师怒喝一声，双手结印，金色光芒旋转溅射出火花点点，Berserker比了个OK手势后伸出一条刚长出来一半的手臂，“朝着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集结伟大英灵们的力量，光芒让缠绕在武器上的魔力火焰红得不真实，拖拽着长长的火舌一直向远处疾驰，随后狠狠撞在了兽巨大虚影的某处。
咔哒一声。虚影破碎了。
如同镜子出现了裂痕，蛛网一般在巨大的结界上蜿蜒，魔力流侵蚀了结界，黑暗之中盈盈发光。
随后是更多的碎裂声音，伴随纷纷扬扬仿佛海棠花瓣一样的半透明碎片落到了他们脚边，达米安忍不住抬头望去，暴雪般纯白的颜色被绿色疾风吹散，一半落在远处恢复了人类形态、身体满满飘出光点的白裙少女身上，另一半落在他的掌心。
白色花朵在拥有紫色眼眸和黑色卷发的女孩子脸上融化，变成泪滴，掉在她的锁骨上。
【啊啊....原来是这样.....糟透了，我真是糟透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藤丸立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下意识想要走过去，但因为力气不支扑通一下摔倒了地上，边嘶嘶吸着气边小声说：“007......”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迦勒底的御主，对不起.....】
她不断重复着道歉的话语时，连向来毒舌的达米安们也没有说什么。
幻境被彻底解除，一直笼罩着大地的黑色和紫色魔力回流，缓缓地缠绕着少女接近透明的身躯。
【我很抱歉.......】
红光闪过，她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2章 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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