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怼怼的日常》殷南山

52、第五十二章委曲求全的爱情

　　沈柒对褚云舒知道这件事并不在意，或者对自己新交了女朋友这事儿也没那么上心。从外表看，他完全没有变化。这点其实田若白也猜到了，肯定是程悦不停的烦人家，索性从了。

　　就像个哭着要糖的孩子。

　　交往又不是结婚，反正身边也空着个位置。正好还可以拿程悦当做挡箭牌，给褚云舒往后推推。

　　虽然都是追求者，褚云舒却不同，她是吴清珊的闺蜜。如果和她在一起，心里总或多或少的有点内疚。

　　但大家也知道褚云舒究竟有多轴，否则不能事过多年，还能从国外杀回来继续追求沈柒。

　　虽然前面不作明确表示，但程悦这次得逞给脓疮彻底挤破了，倒也是件好事。

　　既然要忍痛挖疮，必然要下刀子。但让田若白没想到的是，这刀子竟然还横在自己脑袋上。

　　褚云舒非要和沈柒、程悦当面说清楚，而且田若白也得去。用她的话说，田若白是从中牵红线的，她难逃罪责。

　　姐姐，你是从国外刚回来么？我怎么感觉你应该是从古代穿越回来的呢？田若白简直无语了，但也抹不过都是朋友的面子，硬着头皮去了。

　　地点就定在“玛士撒拉”的包间里，好在这天方元灿下午就飞去了北京，否则可能也会无辜躺枪。

　　其实褚云舒是不想去程悦地盘的，但对方说了既然你下战书那必须我定地方，否则就是怂了。

　　褚云舒哪是能认怂的人呢，当然一口答应了。

　　就脑容量而言，人家程悦已经胜出一筹了，田若白已经预料到褚云舒完败的场面了。

　　坐在程悦御用包间里，四个人面面相觑，桌子上空无一物，就连杯水都没有。可能还是记着上次被泼咖啡，程悦很聪明地让人地让人把屋子收拾干净。

　　这就是主场的优势嘛。

　　田若白坐在那极度别扭，左看看右瞅瞅，等着攻守双方开始交战。而作为此次的争夺的战利品沈柒，事不关己地正在发呆。

　　“这么说你俩已经成了是吧？”褚云舒终于按捺不住，死死盯着程悦，就像原配盯着小三。

　　但这种情况下，谁先说话谁先落下风，程悦自然是知道。

　　程悦耸了耸肩膀，自然地挽住沈柒的胳膊，然后用行动进行回答：当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虽然情侣之间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但给在场三个人都惊了一跳。褚云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点愤怒，那意思你怎么敢？沈柒则是没想到程悦能玩这么疯，毕竟自己当初那个答应还算不得正式回复。田若白惊的是程悦你怎么敢捅马蜂窝，不知道这样会死得很惨么。

　　果然褚云舒忽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沈柒连人带凳子拖到自己身后。

　　我去，这姑娘咋劲儿这么大呢？

　　“干嘛？”程悦沉着脸想要去拽沈柒，却被对方挡开了。

　　眼看着两边剑拔弩张就要开战了，沈柒在后面拼命给田若白使眼色。

　　这个怂包，到关键时候就退。田若白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表明态度，反正来了总得做点什么。

　　田若白缓缓站起身子，赔着笑说：“既然让我来，能不能坐下听我说一句。”

　　两人对视良久，终于还是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再说话。沈柒也赶紧把自己快要歪倒的椅子扶好。

　　“这件事我觉得不应该是你们俩的问题，选择权和决定权在沈柒公子身上啊。毕竟爱情是两情相悦的对吧？程悦既然已经是沈柒的女朋友了，云舒你只需要听到他当面认可不就完了？今天沈公子说句话，我当见证人。如果他表示认可，那云舒你就踏踏实实地放弃好了。他和你这种关系，要成早成了是不是？”田若白感觉自己说话很公平，没想到三方全都不满。

　　褚云舒：“既然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他，为什么还要介绍别的人？沈柒是我和清珊的，闲人勿近懂吗？”

　　程悦：“已经都是女朋友了，有必要向别人证明吗？证明就代表名不正言不顺，我觉得没必要。她已经可以走了。”

　　沈柒：“田若白你这个搅屎棍子，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我是搅屎棍子，那你是什么？田若白暗下翻了个白眼，“嚯”地站起身来，说：“既然我说的不对，那就告辞了。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跟我有什么关系。”

　　刚转身要走，程悦忽然不阴不阳地说道：“你真不知道沈柒公子喜欢的是谁么？”

　　是谁？田若白愣了下，好奇地反问：“不是吴清珊么？你们甘愿做妾谁也没办法不是？”

　　“清珊已经不在了，现在不要拿她说事儿。”褚云舒也恼了，估计是没找到能扔的东西，于是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把。

　　“我觉得不见得。”程悦眼神复杂地瞅着沈柒。

　　还有别人？田若白听了觉得好奇，于是坐回去看着沈柒：“你还喜欢谁，只要活着就可以追啊。难道人家已经结婚了？你口味不能这么重吧？！”

　　沈柒坐在那里愣着憋了半天，等所有人都趁着脖子等到快没有耐心了，说：“其实清珊去世了谁都无所谓……”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褚云舒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这么汉子的女生竟然也会为情动容。

　　“因为你是清珊的好朋友，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不想在以后的女朋友身上看到清珊的影子，那样对清珊也不公平。所以程悦是我的选择，至少……是现在的选择。”沈柒低头看着手指，却没有半点幸福的表现，“我想先试着走出来，其实也感谢她能给我这个机会。至于其他，都没想过。”

　　程悦也哭了，眼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可不知道为什么田若白却觉得那是和曾经自己同样酣畅的肉痛。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这样的胜利也算胜利，那他们应该是成功的吧。

　　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程悦可以坚持多久。

　　褚云舒摔了包间里的椅子离开了，田若白听到她的哭声有那么点点不忍心。但作为朋友，她还是希望程悦能幸福的，或者帮助沈柒幸福也好。

　　等所有人离场，程悦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虚弱”地望着沈柒。

　　“对不起，我利用了田若白……”

　　“闭嘴。”沈柒不去看她。

　　“但她有方元灿，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闭嘴！”

　　“田若白要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不会让方元灿有机可乘的。”

　　“闭嘴！！”

　　“那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程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柒狠狠堵住了嘴。他犹如泄愤一般，狠狠蹂｜躏着她的唇。

　　程悦没介意，甚至报以更热烈的回应。于是两个人在这间只有桌子和椅子的屋子，开始了昏天黑地战斗。他们毫不避讳、如同野兽般地进攻，扯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不停地撕咬。对，没有爱意只有发泄。至少沈柒是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甚至听不到程悦的哀求。

　　屋门没有锁，窗帘也没有拉，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服务员们也会偶尔看到。所以就默默地帮他们拉了电闸，然后将门锁上。

　　黑暗中，沈柒曾经恍惚的感觉□□的人是田若白，他会心软地轻柔、爱护。但程悦的声音响起时又将一切拉回现实，就像被欺骗一样，变本加厉地还回去。痛感还是快｜感已经不知道了，程悦只觉得已经在无数次交付中迷失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没吃晚饭的两个人终于筋疲力尽地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

　　休息了一阵，沈柒将衣服穿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程悦。像是面对着一摊肉，毫无感觉。

　　程悦躺在桌子上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便捂着脸变成了哭声。她从未这样耻辱过，仿佛自己只不过是是个发泄的工具。可她又那样期待，可以不顾一切地献出自己。

　　可面对哭得如此伤心的女人，沈柒依然没有半点怜悯，只是坐在那冷冷地看着。

　　“这就是你说的代价？我做得还可以吗？”程悦哭得委屈极了。

　　沈柒哼道：“还可以，比外面花钱的强不少。”

　　程悦忍着浑身的疼痛，努力爬起来，然后四处寻找自己还能穿的衣裳。好像要找到那点点遮羞布，来支撑自己的自尊。

　　沈柒只是那样看着她，露出一丝蔑视的目光。

　　好容易给身上穿了点东西，程悦已经抖得不像话了，于是缓缓坐在椅子上喘息。

　　“所以你还能坚持吗？”沈柒凑过去，脸上尽是邪狞。

　　程悦点点头，想尽量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我可以。”

　　沈柒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好，从今往后你可以是我女朋友，但别奢望婚姻。而且如果田若白知道了这个秘密，你自行消失吧。”

　　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受再多委屈也能忍，但却无法接受另一个女人的高高在上，程悦哽咽着问：“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表白？”

　　沈柒鬼魅一笑：“这是个秘密，你不配知道。”

　　与此同时，田若白坐在家里打了个喷嚏，想着是不是方元灿在念叨自己。赶紧拿起手机给对方打了过去，谁知教授的电话总是没人接。

　　还是老样子啊，田若白有点失望，刚想挂掉电话却忽然接通了。

　　电话那端竟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