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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次日早晨
      吃完早餐就出去的戚承业,8点准时换了身白衣推开病房的门。
      “停!”
      石冬军一声喊定格了一切。
      “长明我手机呢?快给我!”
      一束阳光照在戚承业的身上。给他的轮廓鑲了一圈金边,就像天神降临了人间。
      “好了!这才是我的圣手戚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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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承业走到病床边,将一张表贴在床头。
      “这是你的康复训练作息表。你的针灸和推拿医生都是我。主治医生是我姐。你有什么要求和疑问可以直接和我姐说。”
      “承业!你还是不是我亲、亲、亲老公了!用那么长的针扎我头!疼啊!”
      “闭嘴!躺好。放松。手拿下去。”
      “你再不老实你信不信这一盒一百根我全给你扎上!”
      “承业,你去哪儿?”
      “工作时间。还有别的病人呢?这一层又不只有你一个病人。”
      “什么时候给拔下来啊!”
      “40分钟。一会我会回来。太忙的话长明也可以。”
      “长明,长明,你给我拔了吧?”
      “嫂子别闹,你这治病呢。你不想好了?”
      “01床——石冬军,打针了。”护士小姐姐甜美的声音响起。
      “右手给我,别紧张。啊——张嘴。”
      一颗棒棒糖被放进石冬军嘴里。
      “甜吗?”
      “甜!”
      “什么味的?”
      “嗯——梨膏糖。”
      “完事了。家属在吗?”
      长明上前。
      “药水没了按铃,我会过来换药。小戚医生说你怕疼。让我扎针时给你一块糖,分散下你的注意力。”
      “谢谢。”
      刚才他扎我时可没给我糖,态度也不温柔!
      “长明,我能说点你哥的坏话吗?”
      “嗯。你有35分钟。”
      “从哪说起呢?就从我俩在一起的第一周说吧。
      你不知道,你哥一口外卖都不吃。我寻思做点饭吧结果可捅了马蜂窝了。先是嫌弃我刀工不好,土豆丝能切成薯条。垃圾桶边上不能有散落的土豆皮和蒜皮。锅要及时洗干净。灶台上不能有汤汁和油。刀具上不能有残渣,光菜板你都不知道你哥准备了多少块,什么生的熟的,切菜的切肉的切水果的,说得我都懵了,地上不能有零食碎末。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吃时不小心掉的,忘扫了。他就把我的零食收拾收拾全扔了。说家里以后不能有零食这种东西出现。还把我藏厨房吊柜里的烟也扔了。我不抽,但有些场合还得给别人呢。就这样等他收拾完都半夜了。新家第一夜就这么泡汤了。”
      “我承认我有些生活习惯不好。比如袜子,我习惯攒一周一起洗。可到周日,他就让我站在洗手间里,看着他一只一只慢慢的地给我洗完。当时我心里难受得不得了,我舍不得他这样,这是拿我的心在洗衣板上搓啊!”
      “唉——嫂子,讲真,作为女人,你是有点懒,又很耐脏。重点是之后你改了没有?”
      “改啊,必须改!我一想我得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呢!不改就是折磨自己,我舍不得他,又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分手。好几辈子白等了!”
      “还有个事儿。有一天,他在我枕头上发现一根长卷发。我一直都是短发,所以头发不可能是我的。结果他一个月都没理我!还把隔壁买下来。我可以解释的啊!”
      “嫂子,我能猜到我哥是怎么想的。人你都带回家来了,还睡了我哥的位置。动物世界里家就是领地。领地是不容其它生物入侵的。至于买隔壁的意思是下次你可以把人安排到隔壁,不要直接领到家里来。”
      “长明这辈子我怎么没早点认识你呢?!”
      “有一天是雨夹雪,月婵加班到后半夜。公交地铁都没了。月婵那么漂亮,又是下雪又是三更半夜的,我怕她遇到黑车坏人啥的,那阵子好多那样的新闻。你哥那天值夜班。我就起来开车去接她了。还有几小时就天亮了,再折腾把她送回家就不用睡了。于是我就带她回家了。你说我错了吗?”
      “月婵?杜月婵吗?难怪。”
      “嫂子,你知道杜月婵对你的心思吗?”
      “那都不是真的。你哥有点小心眼。小时候月婵出过事儿,是我救了她。因为她长得太漂亮,总受到骚扰。我一直男装打扮,从小被当成男孩养大。又会点功夫,说是她男朋友是为了保护她。你哥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嫂子,不管是闺蜜还是朋友,相处都得有个度的,越界了就不好了。”
      “嗯,我听你的。有时间我找月婵好好聊聊。”
      “呦~~~女神还真的是你。我在门口看到你的名字。怎么?生病了?”
      一块迷彩黑炭从门口飘了进来,自来熟地拿凳子坐在石冬军的床边儿。
      石冬军仔细瞅了半天,才认出来。
      “卢展瑞?你这是上非洲挖矿去了?这么黑?”
      “我去沙漠训练去了。你没看我这一身儿。”
      “民工也都穿这一身儿谁知道你现在干吗呢。怎么来医院了?受伤了?”
      “我陪我奶奶来通通血管。在门口看到你的名字,进来看看。还真是你。几年没见想没想我?老同学?”
      “当年你从天而降救了我。当时我就想这要是我媳妇儿我以后还怕啥?”
      “于是你就让你奶奶到我们家提亲去了?”
      “嘿嘿,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感觉这新学校还不错就是校外混混太多。老天对我太好,女神还是我同桌。听说你跟戚承业了?怎么样?戚家姐弟在40往下这圈里是出了名的绝色人又有本事。”
      “行啊,你摸鱼都摸到40往下的圈里去了?”
      “女神,后来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玩了?群也退了,好友都把我们删了。”
      “承业不让我和你们这些街溜子一块玩。没出息。”
      “谁?谁?谁是街溜子了?戚承业是你爹啊?!他说什么你都听!”
      “嗯。反正他说神么都对!从来没错过。我爸都没那么语重心长地教导过我。”
      “哎呀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他对你好不?不好你跟我吧,我不嫌弃你。怎么你都是我初恋。”
      “滚滚滚,我还用你嫌弃了?”
      一道白影把黑炭拽到门口。
      “戚承业你敢打我?我奶奶在隔壁呢!五年前我打不过你,现在可不一定。”
      “来!我让你先动手。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废了你,让你这辈子都进不了特战!”
      “戚承业,你我家世相当,你压不了我!石部长还不是你岳父,军军年龄不够,你们俩,没证!”
      “你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吧!”从此没证俩字成了戚承业的心病。有些东西是你的还不行,得合法。不然总有人惦记。
      戚承业出手连点卢展瑞胸口数处大穴,又轻轻推了一掌。卢展瑞觉得呼吸一窒,眼前一黑,跪了。
      “起来!我下没下重手我心里清楚!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爱听不听。军军你就别想了。杜家的两个女儿你选一个,如果你非要这份工作的话,杜家的儿子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他能不关照你吗?他能让他妹妹守寡吗?滚吧。”
      卢展瑞不敢放以后你等着这样的狠话。因为他知道斗狠他是斗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再说石冬军又不喜欢他,手里一点筹码都没有。
      戚明薇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嫂子这桃花还真是……
      还是自家哥哥震得住场子,一出手就团灭!
      “承业,给月婵找个好的,求你了!”
      “这还不好?相当于总统家的孙子了。年龄也合适。”
      “人不行。”
      “按你这样的找。”
      戚承业气笑了。
      “你还想不想拔针了?”
      “拔,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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