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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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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哥哥!!!”新的一天,从心脏骤停开始。
阮清鹤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他猛回头看向哭着朝他跑来的苏梓娴,眼睛里的抗拒几乎都要实体化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拜托,这里可是皇宫,这里不应该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吗?为什么苏梓娴能做到随意进出啊?难道皇宫其实是苏梓娴家的后花园吗?!
不对啊,为什么苏梓娴还会来找他?!
她不是要结婚了吗?他不是已经说了保持距离吗?!
本以为以后不会在和苏梓娴又纠葛的阮清鹤戴上了痛苦面具。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阮清鹤不懂,阮清鹤大为震撼。
阮清鹤看向一旁跟着苏梓娴冲进来的下人们,那些下人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为情,显然他们也很无措。
他们还记得殿下曾经呵斥过他们,说以后苏小姐要来找他谁也不许拦着。
同时他们也记得,前段时间殿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和苏小姐划清关系,一时之间他们看着冲进来的苏小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阮清鹤大概能明白下人们的想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他决定看看苏梓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再说。
“呜呜…呜,鹤哥哥你忘了吗,我出入皇宫的令牌是你给我的啊。”苏梓娴小声抽泣着,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阮清鹤,似乎是在等着阮清鹤对她心软。
然而苏梓娴面前的阮清鹤已经不是从前的傻白甜阮清鹤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阮·紐枯禄·清鹤。
“噢,这样啊,那你这次来是打算把令牌还给我的对吧?”听到苏梓娴的话,阮清鹤这才想起来事情的原委。
一切还要从原主还是说起,某一天苏梓娴突然对原主说‘进出皇宫好麻烦,都不能随时见到鹤哥哥你了。’
这声鹤哥哥让原主精神一振,连夜去找皇帝求来了一份能随意进出皇宫的令牌,他还拍着胸脯对皇帝保证,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会一力承担。
事情的结果就是苏梓娴得到了想要的令牌,原主得到了甜蜜的爱称‘鹤哥哥’,是个双赢的局面呢。
好!
如果不是现在不合适,阮清鹤真的想给原主拍手叫好,好一个清纯不做作,天然无污染的恋爱脑。
但凡阮清鹤继承了对方十分之一的恋爱天赋,他估计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了。
想起来这段记忆的阮清鹤当即决定要回令牌,这不是搞笑的嘛,他和苏梓娴又不熟,万一苏梓娴回来搞什么幺蛾子,皇帝如果拿当初原主的那句‘苏梓娴出事情他一力承担’去搞他,那他多冤啊。
听到阮清鹤要收回令牌,苏梓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划过,她看阮清鹤的眼神像是阮清鹤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她颤抖着声音哭着问,“鹤哥哥,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
“那些承诺,那些过去,你都忘了吗?!”
“那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算是什么?”
在苏梓娴这声声泣血的质问中,阮清鹤战术后仰,他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他何理怀疑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又穿越了,要不然苏梓娴说的话他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但看苏梓娴这一副你罪大恶极的摸样,阮清鹤犹豫了,他挖空脑子,却怎么也没想出来,原主到底给了苏梓娴啥承诺,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过去可言。
不过非要说过去的话,那些舔狗经历应该算吧?
“海誓山盟?算四字成语吧。”阮清鹤有些不确定地说,“我们之间有啥承诺啊,你可别乱甩锅嗷。”
苏梓娴捂着脸小声啜泣,“你明明答应过我会一辈子只爱我。”
“?”阮清鹤要被苏梓娴给气笑了,“我记得原话是只要你嫁给我,那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人。”
“但我真的只拿你当哥哥啊。”苏梓娴觉得委屈极了,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而且……而且我马上就要和三皇子成亲了,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呢?我可是你嫂子啊。”
好混乱。
真的好混乱。
明明前一秒还说让他去爱她,后一秒就直接当嫂子了,阮庆额和直呼好家伙,上一个这么混乱的还是希腊神话吧?
“打住。”眼看着苏梓娴要凑过来抱着她胳膊,阮清鹤赶紧伸出手制止。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猪话?”
听到阮清鹤的话,苏梓娴哭得更厉害了,她红着眼睛呜咽道,眼泪就像是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往外冒,“呜呜,你……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一边说,苏梓娴还气愤地躲了躲脚。
“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阮清鹤立马拒绝三连。
他哪里有羞辱对方啊,明明是苏梓娴在把他当傻子来逗。
阮清鹤已经不想和苏梓娴兜圈子了,他迫切地想把苏梓娴从这里丢出去,但想到那枚苏梓娴手里的背锅令牌,他摁下了把苏梓娴直接扔出去的念头,冷声问道,“你到底来找我要干什么,如果没事的话就把令牌还给我,然后马上离开。”
阮清鹤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大部分时候他都在笑着,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但他冷下脸后身上那种温和的气质就消失了。
这还是苏梓娴第一次见到阮清鹤这副摸样,虽然她上次来找阮清鹤的时候闹得也不太好看,但阮清鹤给她的感觉并没有这么冷漠。
苏梓娴几乎要维持不住她的伪装,“三,呜呜,三殿下……要娶贱,不是…闵姐姐做…侧妃。”
阮清鹤瘫着脸,他发誓他绝对没听错,果然苏梓娴其实是想叫闵柔贱人的对吧?!
已经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吗?
他对闵柔的印象就是很标准的恶毒女配,小说里对闵柔的描述就是一个十足的恶女,既心机又狠毒。
她会装病哄骗三皇子说重病,还专门找了一个神医说她的病需要人血来做药引才能医治,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人血入药再正常不够了,三皇子知道后当即让人去取下人的血。
然而那个神医拦下了三皇子,神医神神叨叨地说,‘柔妃乃是千金之躯,普通人的血怎么能滋补她的身体?’
就这样,三皇子找上了苏梓娴,每天用苏梓娴的血去给闵柔入药。
作为一个自认正常的现代人,小说讲到这里后阮清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他还是憋着了,因为他想起来放血疗伤好像是狗血文的必备要素。
虽然阮清鹤直到现在也没见过闵柔,但不妨碍他觉得闵柔和苏梓娴是在狗咬狗。
阮清鹤横竖没看出来,他的塑料三哥到底哪里来的魅力,居然能这么勾人,难道凭借的是他扇形统计图一般的眼睛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确实比不过,他的眼睛不像是三皇子一样,天赋异禀。
“不如你直接成全他们得了,反正三皇子也不爱你。”阮清鹤想了想说,“你不觉的他们两个才是真爱吗?你强插进去不好吧,三人行是没有好果汁吃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闵柔和三皇子俩人不是看对眼很久了吗?硬要说的话苏梓娴才是插足的小三吧?
苏梓娴的小脸煞白,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她颤抖着声音说,“怎么会是我强行插入他们?我已经心悦三殿下许久,这次终于有机会能嫁给三殿下,我怎么可能放弃?更何况这可是陛下给我们赐的婚,别说我不想,就是我想,也不可能退婚。”
阮清鹤沉默,他还是想让苏梓娴听听她自己在说什么猪话,他不理解苏梓娴的想法,但幸好,他也不需要去理解苏梓娴。
“那这和你来找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让我去劝三哥,让他不要娶闵小姐?”
苏梓娴泪眼朦胧地看着阮清鹤,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期盼的光,“不……不行吗?”
阮清鹤打出了一个问号,在他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他有问题,而是他觉得对方有问题。
有一说一,他是真的想打开苏梓娴的脑子看看,苏梓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梦?”阮清鹤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你还不如让我找人去暗杀闵柔来得更快一点。”
听到阮清鹤的话,像是感觉不到里面的讥讽一样,苏梓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她声音上扬期待地看着阮清鹤问,“可以吗?”
阮清鹤抽了抽嘴角,语气冷漠地说,“不,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只要你帮我解决闵柔,我就把令牌还给你。”事到如今苏梓娴也懒得装了,她终于看出来阮清鹤对她彻底没了感情,“要不然的话,我就自己找人,到时候陛下查下来,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苏梓娴当然知道当年阮清鹤为了从皇帝那里要到这块令牌承诺了什么,她当时甚至还对阮清鹤生出了几分感动,但那份感动显然没有持续太久。
阮清鹤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表情古怪地问,“你是在威胁我?”
自认为将对方拿捏的清清楚楚的苏梓娴露出了一抹充满了恶意地笑,她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好笑地看着面前的阮清鹤,“不,只是做交易罢了。”
“你也可以不答应,但后果……”你是清楚的。
“噗嗤——”
苏梓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清鹤的笑声给打断了,她不悦地皱眉,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九殿下,难道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阮清鹤看着苏梓娴微笑着说,“不,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只是突然感觉你蛮可爱的。”
居然敢在别人的地盘去威胁别人,这不是傻的可爱着是什么?
“……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身穿华服的少年明明是在笑着,但苏梓娴却无端地感觉有些寒冷,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她迅速反应过来,她居然在阮清鹤的面前露怯了。
有哪里不对劲,苏梓娴死死地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阮清鹤。
阮清鹤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在她对上阮清鹤毫无感情的目光时,她才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对方显然早已不是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少年了。
“九殿下,今日就不叨扰您了,我先告辞了。”意识到这里的氛围变得不对,苏梓娴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站起身就要转头离开。
苏梓娴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她对阮清鹤用上了敬语。
“别啊。”阮清鹤抬手示意下人们拦住苏梓娴,“来都来了,再坐会儿吧。”
被一群人牢牢摁住的苏梓娴终于产生恐惧,她不知道阮清鹤到底什么时候眼里不再有她了,同样也不知道好好的棋局怎么会被她下的稀烂。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苏梓娴抿了抿嘴,不让自己内心的恐慌表露出来,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九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这时,苏梓娴才猛然反应过来,这里是皇宫,是九皇子的居所,这里是九皇子的地盘,而她这次进宫因为太过匆忙所以就只带了一位婢女,如果九皇子要囚禁她,或者要对她做些别的什么她根本毫无反抗的可能。
想清楚这一切后,冷汗瞬间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穿越了这么久,终于装逼了一回的阮清鹤感觉身心舒畅。
他摊牌了,他不装了,本来他是打算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古代生存下去,但事实证明他错了,他决定做回逼王。
“……”苏梓娴不知道阮清鹤的想法,她只感觉到了恐惧,明明在三皇子面前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阮清鹤会给她这么大的压力感?
“我……”苏梓娴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阮清鹤,随后她垂下眼抿了抿嘴后用有些干涩地声音说,“我把令牌还给您。”
阮清鹤没想到苏梓娴居然还蛮识时务的。
他本来是打算让侍女去搜身的,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妥当,但总好过被苏梓娴威胁的强。
苏梓娴交出来令牌的时候十分不情愿,她盯着阮清鹤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目光并不能杀人。
看着苏梓娴狼狈离开的背影,阮清鹤垂下眼睛,这下女主的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吧?
他是真的快要对这个女人有PTSD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平复了下心情,阮清鹤一回头就看见屋子里跪了一群人,那些下人们跪在地上齐声说道,“殿下,请您责罚。”
“责罚什么啊,都起来吧,别跪了,天怪冷的,别都老寒腿了。”尽管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阮清鹤还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让他们起来。
他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殿下,我们不应该将苏小姐放进来。”赵简懊悔地说,“请您责罚我们吧。”
“是啊是啊,殿下。”其他人也跟着赵简说道。
阮清鹤捂住头,怎么挨罚也要抢?
“这次就算了,如果有下次,你们全都要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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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如同阮清鹤想的那样,从那天开始苏梓娴就再也没有找过他,偶尔一些无可避免的相遇对方也会远远躲开。
对于这个结果,他无疑是喜闻乐见的。
肥皂完全阴干可以脱模的时已经是一周后了。
看着碗里已经完全凝固的黄色固体,阮清鹤拿起碗,试着用倒扣的方式来脱模。
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肥皂一动不动。
笑死,倒扣根本没用,肥皂还是老老实实地粘在碗上,就像它和碗本来就是一体的一样。
“只能敲碎了吗……”阮清鹤看着手里只有巴掌大小,并且做工精致的瓷碗,稍微迟疑了那么两秒。
直接砸碎会不会有些浪费啊?
算了,几个碗而已,等到他有了肥皂工厂,再买一百个这样的碗都不是事。
想到他即将靠肥皂发家致富,阮清鹤瞬间将那一丝丝的不舍给抛掷脑后,接着他便十分干脆地抬手摔碎了手中的瓷碗。
瓷碗破碎的瞬间,阮清鹤双手合十,‘再见了,碗,我会记住你的牺牲,这个世界的肥皂史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瓷器碎裂的声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屋外的侍女们听到声音后瞬间紧张了起来,她们连忙进来查看情况,看见地上的碎片后她们愣了一下,加快步伐走近阮清鹤,“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站在一堆瓷器碎片中的阮清鹤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取出来碗里的东西。”
“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吧。”侍女们不由分说地拿走阮清鹤其他准备砸开的碗。
等到阮清鹤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同时他的手里还被侍女们塞了点心和茶。
阮清鹤:……
侍女们分成两拨,一波人去清理地上的碎屑,另一波则是代替他和脱模作斗争,为了防止陶瓷碎片飞溅,她们拿来了一块布将碗给包裹了起来。
坐在铺着软垫的凳子上,阮清鹤抿了一口茶水,那一刻他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这就是甩手掌柜的快乐吗?
等到肥皂都脱模好,阮清鹤简单地试用了一下,确定了肥皂没问题才晃晃悠悠地到了库房,按照惯例翻出来了几个漂亮盒子。
人靠衣装马靠鞍,那些肥皂放进漂亮盒子里……呃…它看上去稍微高端了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下次应该试着往肥皂里放点鲜花之类的东西,那样会更具有观赏性。
*
早在前一天,阮清鹤就对柳府递了拜帖,表示他要见柳骆绮这个表哥。
所以在他拎着肥皂过去的时候,迎接他的人早已经在门口准备好了。
见到他的马车过去,柳府的下人们就凑了过来,帮阮清鹤的马车旁放好了那种下马车用的小凳子。
“参见九殿下。”柳府的下人们乌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一群人跪倒在地后剩下没有跪倒的两人就显得格外地扎眼,是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青年还有一位老人,凭借着记忆,阮清鹤将他们的脸和名字对了上去。
是柳骆绮和他的外祖。
“九殿下。”柳骆绮和老人朝他走了过来对着他行礼。
“表哥,外祖。”阮清鹤一边笑着对他们打招呼,一边思索着为什么他老人也会出来迎接他。
他对这个外祖的了解基本为零,在原主过去十五年的记忆里,大半都被苏梓娴给占据了,剩下的零零散散地分散给了其他人。
柳骆绮引着阮清鹤朝着里面走着,“殿下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快好了,注意不要一直走动就好。”养了快两个月伤了,那些伤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想到即将痊愈,再也不用喝那苦了吧唧的中药,阮清鹤就觉得异常快乐。
“对了,表哥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叫我九殿下。”天天被人叫九殿下,让阮清鹤有种自己的名字其实叫九殿下的错觉,他甚至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陌生感。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不错,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一直走在旁边,却始终一言不发的老人。
看样子似乎对方不太喜欢他?阮清鹤在心里猜测着。
刚走进堂屋坐下,还没来得及继续客套的阮清鹤就听到了老人的话,“九殿下今日来柳府所谓何事?”
这过于简单直白的话让阮清鹤觉得有些诧异,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坐在他旁边的柳骆绮就凑了过来,小声地对他嘀嘀咕咕道,“你别看外祖这样,其实他可喜欢你了。”
“昨天听说你要来,他连夜换了五套衣服,今天早上还特意打理了胡子。”
一旁的老人应该是听到了柳骆绮的小声低语,冷冷地哼了一声。
阮清鹤:怎么办,感觉还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