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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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奇怪光泽的一拳，集中到了幼女身上。
尘土四溅。
虎杖悠仁不指望自己一击可以拥有击倒敌人的力量，应该说经过前一轮的体力消耗和之后幼女的进攻，在失去一条胳膊的前提下，还可以组织反击本身来说就是一种奇迹。
虎杖悠仁精神高度集中于眼前，他微微弓背随时准备再度发力，他已经无暇顾及身后和自己同龄的少年，只能用言语进行尽可能的表述。
“快跑！”
“很可惜，跑不掉。”眼前的灰尘逐渐消散，幼女的手中已经掐住了一人的脖子，“很可惜，你还没有理解我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哦，虽然你刚刚觉醒了咒力。”
幼女脸上露出一个纯然恶意的笑：“不过虽然我刚刚诞生，但是呢，我也是有小小爱好的哦。”
“做出选择吧，只要你自杀我就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放了哦。”幼女微微歪头，她似乎是在聆听什么东西，自顾自“嗯”了一声，“好心的我帮你确定了一下，外面七个人都还活着，不过再过几分钟就不确定啦。”
“选择你，还是选择外面的人？”
幼女的问题几乎是前几天钉崎野蔷薇面对的翻版。
只不过，更加棘手。
无法处理眼前的咒灵，但是如果选择死亡，那么会牵扯到千里之外的棠恩。
选择棠恩还是别人？
虎杖悠仁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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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把你揍一顿，熊孩子。”
棠恩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冰冷的剑，斩断了虎杖悠仁最后的一丝迷茫。
几乎看不清动作，幼女便被棠恩一击攻出空间之外。
幼女的笑声再度响起，少年院本就奇怪的布局再度变化。
层层管路阻隔了虎杖悠仁的视野。
棠恩也从自己的视野之中完全消失。
他看向自己的断肢，血液一刻不停地流淌。
但是却感受不到疼痛。
肾上腺素带来的麻痹渐渐消退。
失血过多的困倦猛烈袭击。
他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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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做？”棠恩半跪在地上，视线与幼女平视。
幼女在领域之内的椅子上乖乖坐着，她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我只是想看看他值得不值得妈妈去为他做这么多，现在看起来他根本就不值得。”
“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棠恩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教育幼女，“你还小，暂时不懂人心。”
“那我去学。”幼女摸了摸棠恩的脸，“妈妈，我和他不一样，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棠恩感受着幼女柔滑细嫩的小手：“你以后就叫棠安吧。”
“之后你要注意安全。只要保证虎杖悠仁收集手指的进度不完成就好，缺少一根就足够了。”棠恩将手上的铃铛戴到幼女的脖颈处，“这里面有你的一个叔叔，要好好听他的话，虽然他很吵，但是他会保护好你的。”
棠安点点头。
“虎杖悠仁快死了，妈妈你快去吧。”
领域逐渐消散。棠安望着棠恩的背影远去，也随之离开，前往更繁华更能藏身的地方。
【东京某个书店门口】
棠安下意识寻找到了记忆中母亲学习常识的地方。
人来人往的书店门口，另外一个浑身缝合线的咒灵正在来来回回通过感应门。
在无法拥有咒力的普通人眼里，这个门简直是彻底坏掉了。
开开合合，开开合合。
店员一脸困惑的对着线路检查。
名为真人的咒灵却恶意将手覆盖在线路之上。
某个意义上，他在等待着猎物上钩。
“你在干什么？”棠安一脚踩在真人的手上，“这是什么新游戏吗？”
“诶——”真人脸上先是诧异后是某种奇怪的包容，“你是刚出生的吗？”
“真没有礼貌，我已经出生快三个小时了哦。”棠安面色不善，“你出生多久了？”
“比你出生时间要长。”真人将自己的手从棠安的鞋子之下取出，“你叫什么名字？”
“你刚出生就有名字了？”棠安没有正面回答。
“难道不是吗？”真人微微愣了一下，“你没名字吗？”
“有。不过你既然出生这么久了，我要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或许是看出真人对她的好脾气，棠安拍拍衣服坐在他的身边，“什么是人？还有什么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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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恩看着重伤昏迷的虎杖，只想叹气。
系统被她扔给了棠安，耳边突然清净下来之后，剩下的只有浓重的孤独。
刚才那些被虎杖救下来的少年犯已经跑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人回头救你。”棠恩说出来莫名其妙的话，她的手轻轻放到虎杖悠仁的脖颈处。
微微用力，那句话带来的诅咒就可以结束了。
不可作恶的束缚发挥作用，棠恩将手放下。
从空间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纱布止血药，棠恩给虎杖做好基础的包扎。
可是还没有将衣服褪下进行处理，虎杖悠仁的手臂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恢复。
虎杖悠仁缓缓睁开眼睛。
“啊，你没事了。”棠恩不知道说什么，胡乱将药物塞到魔术形成的空间之内。
“我没事了？”虎杖悠仁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惊讶地看着自己重新恢复的手臂，“啊，手臂长出来了！”
“可能是两面宿傩。”棠恩回忆着刚才虎杖悠仁身体内咒力流动的方式，“具体可能需要问一问五条悟，不过咒灵应该拥有恢复□□的能力。”
虎杖悠仁胡乱点点头。
棠恩重新确定了虎杖悠仁身体的情况。
然后一个爆栗从头上砸下。
“这种情况下你不用咒令把我叫过来，自己死扛什么？”棠恩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语气凶悍，“你真的拥有这种实力可以对抗特级咒灵吗？”
“她也是特级吗？”虎杖悠仁表情堪称傻气。
“特级哦。”棠恩努力压抑住自己叹气的欲望，“下次你就使用咒令将我强制召唤过来就好了。”
“可是五条老师那边要比这边更加危险吧，如果你突然离开，让五条老师陷入更危险的地步怎么办？”虎杖悠仁的回答明显是考虑过咒令的选项，“而且局面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刻……”
“这种思维很错误。”棠恩的双手瞬间夹住虎杖悠仁的脸蛋，她明艳的脸上重新透露出少女时期的专注，“在战斗之中，一切都是危险的。”
“只有可以使用的底牌才是底牌。如果我刚才没有感到你出问题，刚才你还会面临二选一的问题。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你都会痛苦，不是吗？”
女人的气息裹挟着一种冰冷的，属于风的气息。
虎杖悠仁胡乱点点头。
女人的笑容就像是洁白画布上留下的，唯一的，也是最鲜艳的那抹亮色。
女人的唇轻轻贴在虎杖悠仁的额头上：“我衷心祝愿您武运隆昌，master。”
奇怪的法阵于脚底升腾，被拉着手，虎杖悠仁被传送回了高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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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恩松开了握住虎杖悠仁的手。
屋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五条悟收拾成了小型客厅的模样。
电视沙发爆米花。
三样东西组建而成的小型电影院。
五条悟毫无疑问正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看着电影。
“你看电影的品味还真是奇怪。”棠恩扫了一眼电视上血肉横飞的场景，“就不能找点描写爱与和谐的吗？”
“也有哦。”五条悟随手摸了一个光碟盒子高高举起。
“这部啊。”棠恩扫了一眼，“这部不错。”
电视屏幕熄灭，棠恩将遥控器放下。
“先授课，我在外面等你。”
【十分钟之后】
听着门内少年被玩偶暴揍的声音，棠恩忍住冲进去手撕玩偶的冲动，对着墙发呆。
“结束了哦，棠恩小姐。”五条悟推门，“要说什么事？”
“特殊情况。”棠恩靠在墙上，“一个是特级咒灵，我没有祓除它。具体位置在哪里也不清楚。”
“诶？”五条悟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还有你解决不了的咒灵吗？”
“你知道我的束缚。不可作恶不可与敌人之外战斗，即使战斗也只能发挥同等水平。”棠恩揉揉脑袋，“现在咒力还是被虎杖负担。完全放开打的话，健康状况的虎杖同学都负担不起。更何况当时他一条胳膊消失，完全是濒死状态。”
“濒死状态？”
“这就是我想向你交代的第二件事了。”棠恩看向五条悟，“虎杖悠仁一条胳膊消失之后又恢复原状，我怀疑是两面宿傩的手笔。因为恢复的时候，咒力流向是按照咒灵的方式来的。”
“反转术式。”五条悟嘴里冒出来一个特殊名词，他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棠恩小姐不了解吗？”
“不了解，不过不用担心，这对我战力不构成任何影响哦。”棠恩眼睛里闪烁起某种不明的情绪，“而且我最近，恐怕很快就可以把知识补起来了。”
“找到新老师了吗？”
“不是老师。”棠恩有些困扰于如何形容，“确切来说，我们应该是债务关系，或者说是求告关系？”
“啊，你应该知道的，就是那个天元①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