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涉谷事变：进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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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着万圣节妆的人群在刚看到「帐」时，都并不觉得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这是涉谷官方搞出来的万圣节惊喜，所以暂时秩序还可以维持。
但是人群很快就发现自己并不能从「帐」中出去，焦虑的情绪就宛如火星落于纸面，瞬时蔓延开来。
“我留在这里疏导一般民众。”与幸吉先于虎杖悠仁一步作出判断，虽然构造了身体，但是他依然可以正常使用自己的咒力，手机被快速转换成大喇叭，“你快进地铁站。”
虎杖悠仁点点头，可还没有等他行动起来。
耳边突然听到了某种奇异的震动声，而震动声越来越近，他才终于分辨出其中响动——
那是人在惊恐至极才能发出的嘶吼。
“与幸吉！快让人群散开！”虎杖悠仁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与幸吉的衣服凑到他耳边大喊。
与幸吉在听到后半句后就马上理解了虎杖的意思。
万圣节，涉谷，两个名词联系在一起，就代表着人潮。
而这种人潮现在被「帐」强行聚集到一起。而正中心的地铁站则更是人挤人。
当这种的拥挤被释放，他们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呢？
寻找外围的边界！
“所有人快躲到一边！”与幸吉用自己平生最大的音量对着手上的喇叭大喊，“快躲到一边！”
但是这一圈微弱的声音在人潮发出的雷鸣相比，只能在一侧发出阵阵涟漪。
听到这句话的人有一部分选择听从与幸吉的话靠到一边。
而更多的人还是堵在「帐」前。
但是已经来不及说第二次了。
汹涌的人潮已经从四处街角冒出合流，万圣节装扮的人群脸上挂着哭泣与哀嚎疯狂向「帐」逃窜。
刚才还在「帐」前面的人已经无法后退，可人潮坚定地向前走。
但是普通人没有办法走出「帐」。
于是第一批人就这样挤压这前面的人，证实了这个消息。
可后面的人不知情，还在疯狂推搡着前面的人。
于是前面的人被挤压、推倒、躺在地上。
人潮还是一刻不停翻涌着。
悲剧就这样在虎杖悠仁眼前发生。
“不要挤了！前面出不去！”与幸吉的喇叭在人潮中的分量轻飘飘宛如一根芦苇。
怎么样才可以挽救这个悲剧，怎么样才可以避免这种人祸？
虎杖悠仁看到街上散落于各处的喇叭：“在电器方面，你是无敌的吧。”
也不清楚与幸吉到底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是面前的人潮是他的敌人。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虎杖悠仁把与幸吉扛到肩上。
迅速评估起眼前的环境。没有助跑没有工具，只有一个除了机械之外很难成为战力的术士。
虎杖悠仁拍拍人潮处一个看上去很结实大叔的肩膀：“不好意思了。”
没有等大叔做出反应，虎杖悠仁猛地对他的肩膀一发力，单手借助肩膀成为支点后踩着旁边的墙跳到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
明显开阔的视野提供给了虎杖悠仁不一样的信息。
人潮至少快堆满半条街。
事态很严峻。
在涉谷这种繁华区域，一定存在广播站之类的地方。
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地方。
但是还没等到他找到，明显和他想到一处的敌人已经使用广播开始了演讲。
“声音是可以透过「帐」的，要是想活命，就叫五条悟来吧。”
脚下的人潮似乎在此刻有了目标，五条悟的名字被一遍又一遍高喊。
虎杖悠仁咬牙向广播站跑去，如果速度快的话，他还可以抓住那个幕后黑手。
可等他赶到时，所有的设备还维持在开放的状态。
与幸吉没有等虎杖悠仁放下他就自己窜了下去。
他抓住扩音器，开始对着监控进行疏导。
在人潮终于消散之后，监控中依稀可以看到地上零散如随意安置的肉/体。
或者说是尸/体更为贴切。
“我留下来控制这里的局面。”与幸吉把自己的喇叭恢复成手机的样子，屏幕上闪烁着的小红点已经距离手机的蓝点很近，“你去吧。”
虎杖点点头。
迈出广播站后，虎杖悠仁直面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但是虎杖悠仁只能咬牙前进。
手机上的红点在不远处，他需要找到棠恩。
无论她是以什么身份在这件事里发挥作用，他都有着难以摆脱的责任。
五条悟在第一次接触到「帐」的时候，连身子都没探进去就被□□的墙给挡在外面。
“里面可能发生了踩踏事故。”五条悟转身开始向另外一个方向的路口出发，正如棠恩跟他交流的那样。
“如果可以，你还是不要出面比较好。”棠恩在电话里这么说，“对方胜算很大，比起进去死一堆人，让虎杖直接解放我是更加性价比的选择。”
“毕竟我还可以进行大规模的复活。”
但是这种属于底牌的东西，五条悟还不准备动用。
棠恩太危险了，存在束缚都可以发挥这样的实力。如果完全解放，将会很难找到可以控制住她的人。
五条悟迈进另外一个入口。
根据人群的指引，他向地铁站方向进发。
踩在别人的头上，他逐渐走到人潮的边缘。
人海拥挤不断拥挤，空气里带着某种并不美妙的馊味。
他蹬上最后的玻璃阻拦，圆形空间之下是东京最引以为傲的地铁线路。
“稍微有点懂你们要干什么了。”
五条悟稳稳降落于地下五层的地铁之中，面对三位咒灵，展开了自己的獠牙。
棠安在电车上移动，黝黑的隧道无法提供给她任何风景。
但是玻璃却借由此反射出她的双眼。
那是一双来自于母亲的眼。
但是她却学不出母亲冷酷之下隐藏的温柔。
系统告诉她，落子无悔。
可是这个布局真的可以毫无悔恨吗？
棠安不清楚。
周围肉//体熙熙攘攘一个接着一个。
但是他们都很安静，只剩下车厢不断前进时发出的嗡鸣。
而异变，也就在这个时间产生。
当列车安稳驶至站点时。
利用密集人群对五条悟进行范围性拦堵与短暂性攻击的漏瑚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车门打开，疯狂涌出的人偶没有按照提前说好的计划对人类进行厮杀，用混杂的人群限制五条悟的行动。
他们完全失控的对着周围的一切撕咬。
甚至是花御，甚至是漏瑚。
车厢完全腾空之后，棠安才敢慢慢走出来。
她表情有些复杂，看着完全陷入混战的三人，说出连自己都有点不太信的解释：“有时候妈妈的黑泥可以产生自我意识。”
可这种意外并没有打乱五条悟的计划。
他甚至都没有一丝停顿，0.2秒无量空处，半年份垃圾信息就这样，在场人人有份。
重新体验了一把大脑卡顿的棠安不可以动了。
停止移动的还包括所有站立着的□□与人类。
看到一切都停止了活动，五条悟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开启厮杀。
可是那些肉//体却并没有在消灭后停留原地。
而是化为黑泥散落于地面。
五条悟见此异状，只觉得棘手。
手动无法被消灭，那就只能用术式攻击。
但是人海之中并不存在给他这样进行彻底杀灭的空间。
可五条悟同样不能停下来，他只能这样去消灭那些幼女咒灵带来的奇怪肉//体。
还没祓除一半，场面开始按照五条悟心中最坏的打算发展——黑泥开始聚点成面不断汇集。
可是还没有等他行动起来，上方突然传来某些响动。
肉//体与黑泥在听到瞬间就发出暴动，五条悟此刻才发现肉//体现在的大规模停顿不过是对方为了形成击杀的伪装。
甚至黑泥的移动也是。
他们疯一样挤开人群，向着空无一人的铁轨进发。
然后一层一层，黑泥垫着肉//体，就这样形成人海达成的沙堆。
棠恩就这样踩在肉//体与黑泥的混合物从地下一层一点点走向地下负五。
最后当她彻底踩到黑泥的时候，黑泥乖巧地带着她进入地铁站台。
看着周围一切都陷入了卡顿，棠恩径直走向棠安。
棠安的脸颊微微发凉，不过是一个触碰，棠安动起来了。
“妈妈，黑泥好像产生了弟弟。”
“是承接的恶意。”棠恩微微伸手，黑泥宛如最温驯的存在，蹭了蹭她的手心，□□也嘶吼着，疯狂向她手的方向挤，“最近没有人承接「此世之恶」，它们不是很舒服。”
“是，之前是由系统处理。需要我负担起来吗？”
“不需要。”棠恩的出现宛如定海神针，让棠安的心一下就稳了，黑泥全部都收到她的影子里，而肉//体也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头朝下对着铁路自伤。
以此变回黑泥。
五条悟说不上放下心来还是更加忐忑一些。
人群突然少了肉//体，彻底变得干净起来。
“我刚才在上面搞了一个东西。”棠恩对着五条悟指指天花板，“你可以放心干，我那个设备可以拦截下至少十万以上的灵魂。刚才那些灵魂也拦截下来了。”
“就是复活可能需要彻底解开我的束缚。”
五条悟点点头，如此直白的表述并不存在谎言或者误导的可能。
但是棠恩依然成分不明。
他不准备听从棠恩的建议，他走向依然卡壳的漏瑚，准备手动祓除诅咒。
可是突然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脆响。
他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
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就这样落在他眼前。
“狱门疆，开门。”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涉谷事变：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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