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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凄阳暮阙 ...
翌日,于晨光熹微之时,因某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以往的宁静,寝殿内时不时的还传出了女子的声音。
江对晚环视了一圈殿内,随之就淡声说道:“你还真是够厚颜无耻的,我的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要在这装糊涂。”
秋日里的清晨寒气略重,在加之殿门还未关,暮言卿坐在桌前避无可避的受着风,他眉宇间透出了几丝疲惫,但也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
“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
江对晚听到这话,顿时便嗤笑了一声,义正言辞的说道:“面对鸠居鹊巢的人还需要尊重吗,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凭什么你还可以坐享其成。”
这里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到头来却被这人给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而她在度沦落,只能在尘世间跌爬滚打。
她只差几步就可以夺回一切了,却要在这数十年里遭受种种凌辱与践踏,凭什么这个人却可以好端端的待在这里享受?!
暮言卿:“……”
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赝品就不配得到尊重吗?
寒风吹入,暮言卿清醒了不少,他心平气和的说道:“关于抢了你东西的这件事,并非是我的本意,如果你能够说动宿鬼的话,我可以马上就离开这里,并且我保证以后在也不会回来了。”
江对晚轻笑了起来,意味很浓的嘲讽道:“求人总要有求人的态度吧?”
“不是求,是交换。”
暮言卿皱眉纠正道:“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两全其美。”
但江对晚对此置之不理,表情淡然到了极致,因为她不是来做交易的,只是单纯来泄恨的而已。
哪怕她不动他,也会有旁人出手。
——这个人必死无疑。
江对晚换上了一副大方施舍的模样说道:“若是你肯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
“绝不可能。”
暮言卿看着她这幅态度,自然也知道没有在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江对晚秀眉一皱,面上的神情略有不悦,话语里满是阴阳怪气,“你这是又装起来了?身为男儿身的你都能献媚讨好于男子,应该早就习惯了阿谀奉承,怎的偏生让你下跪就不能了呢?”
暮言卿:“……”
不是。
谈不拢就谈不拢呗,为什么还要人身攻击?
江对晚见他不说话,心生快意的继续说道:“你当初不也贪生怕死吗,不惜踩着几百人的性命自荐枕席,眼下却还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莫不是忘了自己当初的所选所为。”
暮言卿:“……”
差不多得了吧。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江对晚意有所指的又道:“表面维持的这般辛苦,只怕心里也不好受吧,不知这躺在男子身下承欢的滋味究竟如何?”
这句话就如同是一根毒刺,暮言卿被刺得脸色不禁白了白,“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骨子里都烂透了,却还要故作清高。”
江对晚越说心里就越是痛快,仿佛如此这般便能够消减掉自己所承受过的那些凌辱,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接受命运对不同人的偏颇安排。
“……”
暮言卿算是明白过来了,她这是在拿他来撒气呢,大概是流落在外时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所以心生怨怼。
而在看到自己吃好穿好,还被宿鬼一直养在殿内,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发愁,故此便理所当然的把他当作了发泄的对象。
那他自己呢?
那他所遭受到的这一切,他又该要去找谁发泄呢,难不成也要拿无辜者来宣泄吗?
“一切皆如你话中所言,我就是谄媚奉迎,我就是自甘承欢,但那又怎么样呢?”
“宿鬼根本就不在乎啊,反而对我更加的疼爱怜惜了,他一点都舍不得放开我,甚至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暮言卿微微咳了一声,面色有些泛红似是害羞了一般,他伸出手支撑起了下颌,衣袖便顺其滑落而下露出了那些可怖的吻痕。
只此一露,彰显出了宿鬼到底有多么的疼爱他,有多么的离不开他。
难以想象那衣物下所遮掩着的肌肤又会是何等的光景,只怕全身上下皆是无处幸免。
“他呀,生怕我会吃不好穿不暖,生怕我有一点点的不顺心,每回我不开心了生气了,他都会低声下气地哄着我。”
“天天黏着我,无时无刻在讨我欢心,偏要日日夜夜都待在我的身边,赶都赶不走。”
暮言卿话间的语气散漫带笑,“我这样子的一个人,他不还是成了我的裙下之臣?”
厚颜无耻!
自甘下贱!
江对晚的神色浮现出了几分愠怒来,“我于他有恩在先,别说是让他娶我了,哪怕是要他杀了你,他也不会拒绝的。”
“行啊。”
暮言卿不以为意,“那你可以试一试。”
宿鬼爱娶谁就娶谁,跟他有什么关系?
若是宿鬼听命真要来杀他,他也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就是一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对晚道:“他睡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一直不与你成亲,亦或是结为道侣呢,而这些事情都是要明媒正娶之后才能去做的,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暮言卿:“……”
可以的。
还是要来膈应他是吧?
“相反而言,你只不过是供其一时玩乐的玩意罢了,自然就不需要明媒正娶,也不需要给什么名分,玩腻了也就扔了。”
暮言卿反唇相讥,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呢,我亦乐在其中,毕竟能够得到君上三年五载的垂怜已属恩赐,哪怕最后会被弃之如敝履,那也算得上是我的福气了。”
他倒是巴不得宿鬼赶紧厌弃他呢。
说句实在话,这种福气他承受不来。
暮言卿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似任何的事物他都不放在心上,就宛如是个局外人一般,即使是处于下位也还是高高在上。
这惹得江对晚更加气恼了起来,她顺手便拿起了桌上那盏刚沏好的茶水,直接就朝其泼了过去。
暮言卿一惊,出于本能的就抬手去挡,下一秒便吃痛的皱起了眉头来。
芙烟刚进寝殿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顿时就惊呼了出声,“大人!”
“他算是哪门子的大人,倘若他没了这张脸,那他就什么也不是,哪怕连苟延残喘活着的机会他都不配有。”
江对晚不屑的冷哼出声,随手将茶盏一丢便离开了,若非是她根骨尽毁,她必然不会与此人善罢甘休。
“我还真就要试一试,到底死的会是谁。”
暮言卿无语了。
说不过他就动手?
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啊。
芙烟连忙就跑了过去,在看到暮言卿那被烫得通红的手肘时,立即气急败坏的说道:“大人你先等一等,芙烟这就去告诉君上,最后死得肯定是她。”
“……”
一听此话,暮言卿手疾眼快地就将她拉回,“我没事,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
芙烟眼角微红,吸了吸鼻翼,闷声说道:“大人真的不打算告诉君上吗,大人实在是不应该遭受这种委屈。”
暮言卿则是失笑道:“我还没这么心窄,硬要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他坚持道:“没必要的,不用告诉他,也不准告诉他,你去帮我把药拿过来就可以了。”
告状?
想想还是算了吧,告诉宿鬼的话,最终得到的结果对他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说不准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况且,他也不想去跟一个女的计较,好男不跟女斗,能让着点就让着点吧。
更何况,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破罐破摔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好。
暮言卿这般想着,随后就褪下了被泼湿的外袍,刚沏好的茶水有些滚烫,现下他的右手早已是红肿了一大片了,不过幸好没有伤得太过严重。
没要多久,芙烟就把伤药给找了出来,她递过药之后就站在了一旁,想了想还是想要劝说一二。
“大人……”
暮言卿打断了她,“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宿鬼了,没什么用的,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芙烟抿唇站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寝殿。
暮言卿揉了一下眉心,挽起袖子开始给自己上药,冰冰凉凉的膏体在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他就被疼得嘶了一声。
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方法了,那就是强行解契。
好在宿鬼是施契者,宿鬼也没有在限制他的灵力了。
而所需要画的解契阵法,他曾在浮夷的藏书阁里看到过,虽然那是个残缺不全的阵法,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不过比较麻烦的是,解契灵阵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只希望不要像当初那样出现失误就行,误差会导致什么后果连他也不清楚。
脱笼的日子就快来了,哪怕是只可以活个半辈子,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疲倦感重新腾升而起,暮言卿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顶着昏沉沉的脑袋就栽倒到了床榻上。
冰凉的锦被刺退了一些睡意,暮言卿微微缩着身子,眼眸半开半阖着。
说不在意那些话是假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恶言恶语听多了也会不好受,多多少少都会牵动起一些情绪来。
俗话说得有道理,恶语伤人六月寒。
暮言卿发丝散乱,纤细的五指覆在了自己的半边脸颊之上,嘴角的笑容尽显凄凉意味。
说来也是可笑,回想当初,宿鬼没杀他大概也是因为这张相貌吧?
被带到了兀戌之后,宿鬼就总是爱翻来覆去的玩弄这副身躯,而且还得到了宿鬼的另眼相待……
这其中的大部分原因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拥有着这样的一张脸?
那些话虽然是难听了点,其实说的还挺对的,要是没有了这张脸,别说是苟延残喘了,他可能连活下来的几率都没有吧。
可在一定的程度上来说,他是幸运的,至少他没有死不是吗,可以活着的话,谁会想死呢?
他那时候还感叹过,竟然给了他这样子的一副好皮囊,现如今是福是祸难以分清,但想着想着还是会觉得有点可悲啊……
又打了一个哈欠,暮言卿不禁拢了拢暖被,哪怕殿内是暖的,哪怕已经多盖了一张被子,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冷。
算了,先好好的补上一觉。
昨晚真是太难受了,宿鬼硬拉着他多做了好几回,而他一直意识恍惚,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
他好像一直在说讨厌宿鬼,到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这种事情终究还是太费精力了点。
而后,暮言卿就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在一点点的走动着,很快便来到了正午时分,宿鬼推开殿门就听到了轻缓的呼吸声,顿时不禁莞尔一笑。
走近榻前,宿鬼抬指轻轻掀开了纱帐,随即就看到了那躺在里头安睡着的少年,他唇边的笑容愈发情柔似水了。
少年深陷于暖被内酣睡,纤细的手臂还外搭在锦被之上,而绣有暗纹的锦衾却只盖住了他一半的身躯,胸膛前的上层被褥则是被折叠在了一旁。
宿鬼沿着榻边坐下,轻柔地将那只手抬起,拉过锦被为其盖好,而后转手摩挲了一会儿少年微微泛红的脸颊。
貌似有点烫?
宿鬼渐渐察觉到了异常,好看的眉形轻皱,指腹下传来的温度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紧跟着他便探了探其他的地方。
这是染上了风寒的症状。
他的阿卿又染病了。
得此结果,宿鬼微抿了一下唇。
深夜里私自跑到悯灵花境界内,风雪虽然被挡下了许多,指女的现身也并无半分拖延,可阿卿还是染病了。
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夜里也不好好歇着,偏偏就是要不死心的胡乱折腾,这下好了,反倒还把自己给折腾出病来了。
这回不知道又得要养上多久,才可以把那些失了的精气神给养回来一些。
宿鬼暗自生着闷气,然后轻叹了一声,唇间道出了一句话。
“阿卿怎么就专做些惹我生气的事情呢?”
说完之后只余无奈,宿鬼温柔的唤着他,“阿卿……”
暮言卿低低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眸子,睡眼惺忪的呆呆看着宿鬼,不明白宿鬼为什么要喊醒自己。
宿鬼拨弄了一下他鬓边的发丝,温声解释道:“阿卿一会儿喝了药在睡,好不好?”
暮言卿双颊薄红,漂亮的睫羽轻轻翕动着,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思维还有些迟钝茫然,所以下意识的反应很是自然随意。
“为什么又要喝?”
他神情带有着几分明显的委屈,连着语气也温温软软的,如同是只软乎乎的小奶猫在撒娇。
看到暮言卿这般可爱迷糊的模样,宿鬼眼眸含笑,声线也跟着放轻了许多。
“阿卿不乱跑便不会染病,那么自然也就不用喝药了。”
暮言卿一听,更加的委屈了起来,虽然明知自己抗拒不了,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可不可以不喝……”
为什么修者也会生病啊,就没有丹药什么的吗,那些中药实在是太苦了,求一种一吃就可以包治百病的药。
“我不想喝……”
宿鬼用着哄孩童儿一般的语气,温声细语的哄劝道:“要喝,阿卿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不要喝……”
宿鬼选择性的忽略掉,而后起身出了寝殿。
暮言卿侧了个身,口中不停地打着哈欠,漂亮的蓝眸里逐渐漫起了一层水雾,眼帘也慢慢地半垂了下去。
吩咐完事情,宿鬼回到了榻边,看着恹恹欲睡的少年,继续轻哄道:“阿卿在撑一会儿,等喝完了药,阿卿想怎样睡都可以。”
暮言卿依然没反应。
见此,宿鬼不得不说道:“阿卿要是睡着了,一会儿可就没有梅饼吃了。”
暮言卿听到宿鬼这话,顿时就开始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意识也在逐步的回归当中。
不行。
他要吃的。
自从宿鬼知道了他喜欢吃酸甜的东西,特别是蜜饯果脯一类的,就直接限制了他每天所食的数量,只因为吃多了会对牙口不好。
宿鬼坐近了一些,伸手探入了锦被里。
“你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瞬间便让暮言卿的睡意消散了大半,他立即就避开了宿鬼的手,身体随之就要往软榻里侧缩去。
见他躲开了自己的触碰,宿鬼眸色微微一沉,隔着一层被褥就按住了他,口吻轻缓平淡,辨不出是喜是怒。
“阿卿躲什么,还想惹我生气吗?”
“……”
暮言卿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随宿鬼想怎么样吧,要是宿鬼生气了,最后遭殃的也只会是自己。
最终,宿鬼如愿以偿的触碰到了暮言卿的手腕,指腹时不时的抚在腕骨处,眼眸里尽是柔色与暖意。
对此,暮言卿无语了。
按照吩咐,芙烟很快就端来了药,宿鬼转手扶着暮言卿坐起,接过药吹凉后,瓷勺轻压在他的唇瓣上将药喂入。
芙烟看了看宿鬼,一副摇摆不定的模样。
暮言卿望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宿鬼搅了搅汤药,看似随意的问道:“阿卿看她做什么,难不成阿卿喜欢上她了?”
暮言卿眼睫一颤,连忙回答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芙烟不敢在看其他,赶忙低下了脑袋,掌心在顷刻之间就冒出了冷汗来。
“这样啊……”宿鬼的话中拖长了语调,他舀了一勺递过去,紧接着又问道:“那阿卿会不会喜欢上别的人?”
听到这个问题,暮言卿倒是怔了怔,等到咽下了药,他很诚实的给出了答案。
“不会。”
其实,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曾经的想法在如今肯定是实现不了的了。
以前,他还想着可以遇到一个心怡的女孩子,然后彼此之间能够两情相悦,互相陪伴着终老一生。
而现在的他都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早就没有资格在去奢望这些了,即便是别人不嫌弃他,他自己也会嫌弃自己的。
更何况,宿鬼也不会允许的。
宿鬼从善如流地重复着喂药的步骤,语气听似平静无澜,但他说出来的话里却带有着控制的意味。
“阿卿也不能喜欢其他人。”
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对于这个要求,暮言卿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张口吃下了宿鬼递过来的蜜饯。
他不会。
他不能。
他也不敢。
宿鬼搁下碗盏,又递了两个梅饼给他,还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语气柔缓的说道:“不可贪多。”
暮言卿低垂着眸,安安静静的吃着。
宿鬼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过一会儿却突然轻唤了少年一声。
“阿卿……”
暮言卿下意识的抬眸。
清透的目光望来,宿鬼一时间语塞了,因为他不清楚阿卿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受,会不会还以沉默相对。
他想同阿卿说,我们明日便成亲吧,或者在过一些时日就成亲好不好,阿卿愿不愿意与他成亲。
或许、或许阿卿会同意呢?
或许阿卿也想同他成亲呢?
说不定阿卿已经认命了呢?
说不定……
暮言卿没等到后话,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宿鬼抿了抿唇,眸色不由得黯淡了几分,终归还是没能问出口,只是抱了暮言卿片刻就转开了话题。
“没什么,阿卿继续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很可惜,他是知道答案的。
阿卿是不会愿意的,至少目前还不会。
所以还是不问阿卿了,直接选择先斩后奏,这几日他就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阿卿只需要等着同他成亲就可以了。
无论阿卿在得知后会怎么想,就算阿卿在怎么不情愿也得把这个亲给成了。
他并不介意逼婚,哪怕是在用上一些手段也无所谓,只要能够达到目的。
不明所以的暮言卿:“…………”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暮言卿还不知道自己在过几天就要被逼婚了,他只觉得宿鬼是闲着没事干了,有事没事的就爱瞎喊。
可他不敢在说宿鬼了。
在多说一说,只怕宿鬼又要继续阴阳怪气了。
在重新躺下的间隙,暮言卿瞥见了宿鬼手腕上的红纹,但他并未有过多的去留意,而是如无其事的阖下了眸子。
让芙烟退出去过后,宿鬼担心暮言卿还会被冷到,便如同往常一样的替他拈好暖被,手指则依旧搭在他的左手腕上。
阿卿先是落水在水里泡了一会,然后大晚上的出去又吹风又淋雪,回来后又做,没有衣服穿肯定就生病了
从江对晚进刑庭前,宿鬼总共见了她三面,第一面受伤时,第二面她回兀戌时,宿鬼去走了个过场,第三面就是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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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凄阳暮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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