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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沈之洲x莫之闻,be番 ...

  •   昏黄的灯光打在沈之洲脸上,他黑色卷翘的长睫抖了抖,一双灰色的眸子渐渐睁开,无神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意识清醒之后,沈之洲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朦胧的眼睛这才彻底睁开,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

      眼前的房间就黑白两种配色,简介而单调,无趣而枯燥,完全不同于他酒店房间恢弘大气的配饰,简直安静黑暗得叫人害怕。

      “这是哪里?”沈之洲正欲从床上下来,却被腿上冰凉的触感吓到,他急忙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耀眼的光照耀在银色的链条上,折射出引人注目的银光,也让原本还不确定的沈之洲彻底沉默。

      家人们谁懂啊?出门一趟给人绑架了,光脑什么的全丢了,还给带上了精神力抑制环。

      沈之洲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窗外,一眼望去深不见底的高度,周边只有寥寥几栋其它建筑物,光看外观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这高度也是让人完全不敢走这里离开。

      沈之洲想了一圈嫌疑人,愣是没有从记忆里找到特别符合的对象。作为一个宅男,他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爱与陌生人来往,又拒绝了太多的追求者,这一时半会间竟找不到几个可疑对象。

      “滴答”一声,门开了,沈之洲被吓了一跳,他躲在窗帘后,借此来试图给自己安全感。

      他默默地聆听着对方的脚步声,直到他彻底走进,靠近窗帘。他才控制住紧张得飞了的心跳,紧紧抓住他藏身的窗帘,试图逃避他被人绑架了的事实。

      “我没看到你的脸,趁现在打晕送我回去雄虫保护协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劝你仔细考虑。”沈之洲在这之前,也只不过是家养的再普通不过的雄虫,也是千娇百宠养大的,哪里经历过这种事,现在还能勉强保留理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刷的一下沈之洲手里的窗帘被扯开,他紧闭着眼,仍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尚有余地。可眼前这人却不给他半点希望,轻轻嗤笑一声,凉薄的嗓音透过沈之洲的耳膜,留下一句让沈之洲极刺激的话。

      “不要想了,我绑你就没有想过后悔。我的发情期快到了,需要一个帮助我度过的工具,若你做得好,我自然在之后会放你回去,而若是你做的不好,就永远留在这里做我的试验品吧。”

      “二选一,该怎样做选择不要我来教你吧?”

      沈之洲的胸膛剧烈起伏,卷翘的睫毛抖了又抖,好似仍然不敢接受现实。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虫子贴近了他的耳朵,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墨蓝色的布条紧紧地扎在他的额头上,弄得沈之洲有些不适,他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好似认命了一样。

      来者手摸过来,拦住他的腰身,将他拦腰抱起,整个人扔在床上(这里只是拥抱)。

      沈之洲的手紧紧攥着床单,不说话也不回应,好似认命了一样。

      莫之闻强势地靠近他,撬开他的嘴,疯狂地汲取他嘴里的养分。同时手上也不老实,解开了他脖颈处的衣扣(脖子以上),像鱼一样在水里畅快地游走。

      沈之洲的眉梢眼角都挂上了红色,生理盐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溢出,打湿了眼角,漂亮的丹凤眼眼里雾蒙蒙的,被墨蓝色的布阻挡,遮住了所有的风/情。

      就在莫之闻就要彻底放松时,沈之洲忽的膝盖一顶,险些踢到他。

      莫之闻眯着眸子,从chuang/上下来,直接扯开他自己的领带,把他的手举到头顶,同时又si下了沈之洲身上的衬衫,将他的腿绑/成一团,这才又凑过来,在他耳边阴森森地威胁道,“你如果不想当雄虫,我可以让你体验一下雌虫的快/乐,正好我还没试过让雄虫怀孕这项试验,你是想当我的第一个实现品吗?”

      沈之洲沉默了,虽然没说话,却是乖觉了下来,没有再添乱。

      对方没有经验,但胆子足够大,来之前应该也是做足了理论准备,动作虽然生疏,好歹却不让人痛苦。

      沈之洲死死地咬住唇,将破碎的声音咬碎在喉咙里,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蒙住眼睛的布条已经彻底湿润,一行泪从沈之洲白皙的脸蛋上滑落,最终被莫之闻轻轻吻去。

      ——————

      沈之洲就这样度过了一周,整整一周,他晚上整夜无眠,白天补觉,只有在晚上时候才会匆匆喝上那么几瓶营养液补身体。不过短短一周,他就这样迅速地消瘦了下去。他的眼睛由于长期不见光,从一开始的明亮清晰逐渐变成了现在的模糊不清,也许,只需再过一段时日,就会完全失去视觉。

      很难说沈之洲现在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天天被那人抱在怀里,做什么都是由对方帮着他干,饭喂到嘴里,连澡什么的也不用他操心,像是一只笼里的金丝雀,表面看起来羽毛光鲜亮丽,内里却开始腐败生蛆。

      像一朵开得漂亮的山茶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决绝地落下,离开枝头,再也不肯在枝上开花。

      白日里沈之洲不可能一直睡下去,而莫之闻也只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常在,后来也许是开始工作了,他来的次数就渐渐减少了。也就是说,在沈之洲醒的时候,那时整栋楼都特别安静,附近周围又没有人声,他坐在窗户前,望着蔚蓝的天,总会有一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恐慌感,而在这时,这种孤寂感便让他开始不自觉依赖那个害他至此的陌生人。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长相,只能靠着声音辨别,整天待在一个房间守着空荡荡冷冰冰的寂寞。

      即使沈之洲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他再怎么试图控制,都无法避免他开始渴望那人陪伴的事实。

      这是沈之洲呆在这里的第三周,莫之闻来到房间,在于他耳鬓厮磨地时候,突然抛下一个巨大的信息,“我怀孕了。”

      沈之洲痛苦地发现他在那一刻居然生出了狂喜,居然因为他因怀孕而需要更多的信息素需要长期回来这里而感到喜悦,他知道自己病了,毫无避免的病了,居然开始在一个绑匪身上期待着爱情,可这怎么可能呢?

      ——————

      他怀孕生了个小雌虫,沈之洲甫一见他,光是听着他软软的声音,整颗心便都软了,可惜的是,他只见过他一面,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从那以后,他便仿佛如他那消失的雌父,连同一块没了踪影。

      在某一天,他的右眼皮狂跳,连同着心悸,情绪控制不住的失衡,无神的眸子里莫名蓄满了泪珠。

      那天,他难得嘶哑着长期未用的嗓子,颤抖着开口,“他怎么样了?”

      莫之闻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继续理了理衣领,这才冷漠地开口,“与你无关。”

      “他死了是不是?”沈之洲嘶哑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抖。

      莫之闻没有回答,但沈之洲从他良久的沉默中猜出了答案。

      沈之洲什么也没有说,他也没有资格说,于是双方皆是沉默。

      没多久,莫之闻又怀了第二胎。从胎里就查出来是只小雄虫。在那之后,沈之洲就变得更加阴沉了。

      他居然开始趁着对方对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积攒了力气,一脚想要踹开莫之闻,想把对方踹到床底下去。然而对方可比他这个长期营养不良的人身体好太多,不仅没能如愿,还被对方揪起来,差点捏碎了喉咙。

      “咳咳咳。”沈之洲捂着脖子疯狂喘气,身体虽然痛苦,可精神确是难得的亢奋。

      一个不被期待的,会被他的雌父拿去做实验的试验品,沈之洲未来简直不敢想象他会遭受的痛苦,就像他的哥哥一样,被榨干利用价值直到痛苦地死去,竟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降生。

      “可惜了。”沈之洲难得开嗓,嘶哑的声音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想死吗沈之洲?”莫之闻掐住他的喉咙,神情阴暗黑沉。

      沈之洲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眼神里存驻着满满的嘲讽。

      莫之闻手上愈发用力,看着沈之洲毫无反抗甚至还有点解脱意味的不在意,他内心不爽,又觉得自己还需要他来缓解精神暴乱,到底还是手下留情,留下了沈之洲一条命。

      沈之洲摔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眉梢眼角蓄满了生理盐水,可他的表情是带着笑的,他躺在床上,无厘头的放声大笑,哪怕是偶尔的咳嗽都不能阻止他,他笑得张扬,只是那笑容莫名带着悲意。

      他什么也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

      还不到三个月,莫之闻的肚子就从原本的平坦一步步鼓起来,像吹了气的气球,在腹腔留下圆圆的轮廓。

      虫族的蛋不大,一般七个月就会生下,三个月的时间就会破壳,但不到莫之闻怀孕的第四个月,他的肚子就扁了下去。

      那天回来,沈之洲摸索着肚子,只在他的肚皮上摸出一道疤,原本圆润的弧度都已经消失,他的动作顿了顿,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

      历时两年,沈之洲终于从那个牢笼里爬出。经过整整三年的治疗他才终于走出,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只是,伤在心口的伤疤,会有这么容易愈合吗?他真的,能回到从前吗?

      沈之洲不能,他不能忘记这三年受的屈辱,他恨那个陌生的雌虫,他讨厌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徒劳一人等待着救援的那种无奈感,厌恶只能在绝望中沉沦的痛苦。

      所以他抛弃了以往优渥的生活,离开了熟悉的家园,隐姓埋名参军,私底下努力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他害怕孤独,于是风流肆意,他厌恶下流,讨厌轻佻,又自厌般的折磨自己折腾他人。他想要一个能够包容他一切的伴侣,一个能够给他安全感的伴侣,可经历过雌虫劣根性的他根本不可能再为谁心动——他变成了连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年幼的弟弟以他为榜样,也哼哧哼哧跟随着他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寻找了四五年无果的沈之洲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可这时,弟弟沈棱突然打电话问他他是不是有个私生子。

      私生子吗?沈之洲唇角勾起一股意味不明地笑,“找到你了。”

      树人族的树叶哪怕离体,也能借此定位甚至听见声音,是极好的情报武器。

      从家里知道沈棱可能被腾蛇盯上伊始,他们就派了军队里唯一的一个树人族,借表演为名偷偷在他鞋底粘上了一片树叶,也多亏了树人族这个技能,这才让他们每每在沈棱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也多亏了这个技能,最终让他们成功抓捕腾蛇,把他们一锅端了。

      至于那个作恶多端的机械种,成功得罪星际法庭和宇宙大半个种族,进口出口甚至出行支付都遭到限制,更是由于他们不死心抢劫,最终整个星球被锁住,50年内都不允许机械种再出星球。

      莫之闻被处决的时候,沈之洲还去看了,亲眼见证这个科研疯子毫无体面地被鞭子刑具虐待,亲眼见证他痛苦的死亡。

      他冷漠地站在一旁,也没有露面,更没有嘲讽,只是漠然地现在那里,隔着屏幕望着他,等到此间事了,他才终于离去,没有回头,像是放下了一桩卡在心里很久的心事,肉眼可见的轻松。

      他去看了那个孩子,那个他无数次摸着照片思考的小雄虫,他如他的雌父一样聪明,却被养成了淡漠冷情的样子,没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沈之洲在孤儿院观察他一周,思考良久,才终于做出了收养他的决定。

      他注定不会有一个知心的伴侣,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由身到心的疲惫,他累了。

      余生就这样凑合着过吧,也没什么不好。

      “莫桐桑,雄父来带你回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沈之洲x莫之闻,be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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