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做好事不留名》相遇也是奇迹

45、第 45 章

　　柯南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有点熟悉，但柯南确实没见过。
　　百里安哲抓住柯南想上船的手：“没关系的，相信警方的搜查吧。警方也来了。”
　　柯南才作罢，跟在毛利兰的旁边。
　　百里安哲隐晦地和水泽缘伊交换了眼神，就带着柯南走了。
　　灰原哀被困住的地方在比较下面，早就已经进水了。
　　水泽缘伊只能潜水下去，祈祷灰原哀还在那个房间里。
　　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房间，发现门的地方刚好被船的碎片压住了，凭着小孩子的力气是根本打不开的。
　　水泽缘伊小心移动身体，加快速度把那些杂物搬走了。
　　好不容易进去了才发现灰原哀已经失去了意识。
　　水泽缘伊把带在身上救生的氧气道具给了灰原哀。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只能原路返回，但是原路又被那些杂物重新堵上了。
　　只能靠蛮力了，水泽缘伊开始撞击门，一点点撞开门。
　　那个氧气道具是在系统帮助下制造出来的，还可以排干净使用者肺部的水，是一个很实用的逃生工具。
　　灰原哀缓慢地睁开眼，在层层水光中，看到了一个她以为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水泽缘伊注意到了灰原哀的注视，但是时间不容许他耽搁。
　　水泽缘伊自己身上也就一个这样的玩意，加上在水中闭气久了，他已经缺氧了。
　　可能这次真的要走了。
　　水泽缘伊在意识快模糊的时候，还有心思想：自己这样不完整又毛病多的马甲，本来就应该撕毁的，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是余光中看见了惊恐的灰原哀，水泽缘伊强迫自己举起手最后一击，撞开了门。
　　终于成功了！
　　有一种夙愿已了的感觉，水泽缘伊很疲惫，思绪飘回以前。
　　谁能想到黑衣组织的boss以前和水泽缘伊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水泽缘伊是一个包容性很强得人，明明看起来纤细瘦弱，却是一个身上有着爆发力极强肌肉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乌丸的时候是在图书馆，当时怎么认识来着？
　　好像是想看同一本书。
　　乌丸说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其实不尽然，不让怎么会有那么多野史呢。
　　其实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为什么被选择的是自己。
　　第一次实验的时候，真的很疼呢。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第一次服用那个药的后遗症是什么来着？
　　水泽缘伊不自觉皱起眉：第一次好像是失去味觉来着，然后是什么？视觉还是记忆来着？
　　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自己服用过多少次那种奇怪的药？
　　不记得了。
　　从最开始的痛不欲生到后来的麻木，自己适应的很快。
　　活着真的很累。
　　无时无刻不受着神经的痛，肌肉有时不受控制的抽筋，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真好，至少最后，他还是遵循了本心救了这个小姑娘。
　　就当是感谢她父母当时的止痛药以及那颗泛着甜的柠檬糖吧。
　　眯着眼看着身体不断上升的灰原哀好像被人拉上去了，水泽缘伊缓慢地闭上眼睛，任由水压把他拉进深海。
　　良久，水泽缘伊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是幻听吗？
　　察觉到不对劲的宫雅渊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现在最适合出现在那边的是谁呢？
　　按耐住自己的不安，宫雅渊在脑袋里疯狂思索着对策。
　　百里安哲感受到了不安，找人借了一个小艇，看到灰原哀浮上来时，百里安哲伸手把灰原哀拉进小艇上，柯南不知道怎么混上来了，着急喊着灰原哀的名字。
　　灰原哀张嘴努力发出声音：“他……他……沉……咳咳，救他！”
　　艰难地说出来的内容断断续续，但知道底细的百里安哲直接跳了下去。
　　柯南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只能一手扶着灰原哀，眼睁睁看着百里安哲纵身跳进冰冷的海水里。
　　百里安哲拼命潜下去，氧气越来越少，受到的压强越来越强。
　　百里安哲在心里不断呼喊着水泽缘伊的名字，试图共感到自己另一部分灵魂。
　　这样子下去，自己也会没命的！
　　怎么办？
　　想求助系统定位一下水泽缘伊的位置时，系统自己出来了：“没有用的，没有子系统的话，我无法定位到水泽缘伊的位置。宿主放心，如果水泽缘伊这个马甲撕毁后，自然会有新马甲补上他的空缺，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百里安哲只觉得果然，永远只是科技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的感受？
　　刹那间，百里安哲终于共感到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那是水泽缘伊的感受。
　　濒临死亡的感觉使得百里安哲不由自主想挣扎，氧气越来越少。
　　系统肯定不能让自己的宿主死在这，强制电击宿主，使得百里安哲散失意志，身体自然地浮上去，被一直盯着水面的柯南及时拉上来了。
　　灰原哀已经恢复神志，只是手脚还有些发软。
　　手忙脚乱帮柯南一起拉起百里安哲，灰原哀冷静地盯着水面。
　　过去的所有事情好像一下子隔着烟雾，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
　　灰原哀脑海里所有有关水泽缘伊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第一次见面的给的糖以及当初自己死里逃生逃脱时的药丸，都是这个总是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给的。
　　灰原哀离开后就回想起那些不合理的细节，细思后会做这些的也就只有跟自己关系还不错的水泽缘伊了。
　　她本来还以为水泽缘伊当初接下处决的任务，是对她很失望。
　　她不觉得水泽缘伊会为了她背叛组织，以至于她当时其实是难过，即使后面意识到那些漏洞，她不敢相信那些，一直在自我欺骗。
　　现在好像梦醒了。
　　灰原哀静静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糖果纸以及零星包装完好的糖果。
　　柯南注意到了灰原哀的眼神，划动着小艇把那些东西收集起来，观察了一下就将它们交给了灰原哀。
　　灰原哀接过糖后，直接拆了一颗糖含在嘴里：好苦啊。
　　将剩下的糖紧紧着攥紧在手心，手心不一会就被微硬的糖纸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百里安哲悠悠转醒，眼睛盯着虚空。
　　柯南以为百里安哲是因为没救下人，所以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殊不知，百里安哲只是望着虚空中已经回收了的水泽缘伊马甲卡。
　　系统新升级后，就将每一个马甲转变成简单明了的卡牌形式。
　　百里安哲询问系统：“有没有可能重新复活水泽缘伊这张马甲？”
　　系统很遗憾地回复百里安哲：“抱歉，已撕毁的马甲卡牌是没办法重组的。”
　　百里安哲忍不住追问：“那能不能保留这个名字在卡槽吗？”
　　系统沉默了一下，还是放缓语气：“有一个办法，宿主接受吗？就是从此以后所有马甲都没有子系统了，这个条件你能接受吗？”
　　百里安哲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止吧？”
　　系统承认：“是的，从此之后，百里安哲会变得虚弱，可能出现吐血或者其他病症。以及宿主清楚的，没有子系统的马甲，操控他们的是你的一部分灵魂。”
　　也就是共感等之前可以轻松联系各个马甲的手段就没了。
　　百里安哲在思考利弊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了灰原哀失魂落魄坐在一旁的样子。
　　唉，就当是感性一回吧。
　　百里安哲答应了，同时剧痛袭来，导致百里安哲一口血直接喷到柯南头上，然后华丽地当着柯南的面晕了过去。
　　系统趁着百里安哲昏迷后直接激活了新的马甲，并将他投放出去了。
　　水泽缘伊这个马甲重新被投放到离海边不远的一个巷口中。
　　湿答答的衣服粘在水泽缘伊身上，冰冷的海风吹醒了刚刚还在昏迷中的水泽缘伊。
　　水泽缘伊茫然地站在小巷口，环顾四周不知道该去哪。
　　宫雅渊在预感不好时，就以防万一将消息偷偷透露给安室透，告诉了他水泽缘伊的行踪。
　　当系统回收所有的子系统导致百里安哲的灵魂同时被撕碎成好几份，以至于在监控室的宫雅渊和在自己工作室的雅安泉治都短暂地昏迷了一会。
　　唯一没被牵扯的神湫铭只是感觉心底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神湫铭揪住心口前的衣料，引得正好准备跟着暮目警官出警的高木警官注意：“神湫警官，你还好吗？”
　　“没事，小毛病。”神湫铭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的笑，敷衍过去了，然后走进了审讯室，只是眼底的复杂没有隐藏。
　　暮目警官他们出去正是为了柯南他们那一事。
　　当赶到现场，听柯南说有一个人为了救灰原哀溺水了，暮目警官赶快展开了救援。
　　混在人群中的诸星大可不觉得水泽缘伊会死，更不相信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女孩跳下水。
　　但是听到柯南的描述确实是水泽缘伊今日的装扮，诸星大只好狐疑地围观警方的救援。
　　当听说豪华游艇爆炸导致一人不幸丧生时，暮目警官无奈盯着柯南：“你说说你怎么回事？每次你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人死亡。”
　　柯南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这我也没办法啊。”
　　昏迷的百里安哲也被紧急送去医院治疗，不过经过检查就是脱力导致一种百里安哲身上的吐血症复发了。
　　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以后身体会比较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柯南知道这个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专心跟着暮目警官一起参与救援活动，提供线索。
　　被宫雅渊突然发来的讯息弄得一头雾水的安室透还是找夏梓小姐请假，前往宫雅渊发送的位置。
　　安室透赶到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脸茫然坐在路边椅子上的水泽缘伊。
　　但是由于水泽缘伊此时脸上的表情过于生动，安室透有点不确定眼前人的身份，试探性询问：“白兰地，你在这种地方干嘛？”
　　水泽缘伊听到声音缓缓转头，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可是我不叫白兰地，我叫水泽缘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安室透没想到白兰地突然爆出真名，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尴尬回应：“可能我确实是认错人了？”
　　水泽缘伊不确定地询问：“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怎么出现在这的？我现在不应该是在参加医学发布会吗？”
　　安室透哽住了：“你是不是记错了？你说的都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
　　水泽缘伊提到的那个医学发布会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安室透怀疑水泽缘伊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水泽缘伊皱起眉头怀疑安室透在骗他：“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记错这种事情。”
　　安室透就建议先去他家查一下就知道了。
　　水泽缘伊看了看安室透的模样，觉得他不能是坏人也就答应了：“你是警察吗？好啊。”
　　安室透浑身一僵，皮笑肉不笑询问：“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
　　水泽缘伊理所应当挑眉：“拜托，我可是经常和那些警官们打交道诶，你这点小伎俩太嫩了，应该让池田神木警官教教你。”
　　安室透嘴角抽抽：“如果池田神木真的出现来教我就是恐怖故事了，他早就在六十年前那场医学发布会上发生的恐怖袭击中牺牲了。”
　　向来怕鬼的安室透冷不丁冒出一句：“如果真的有鬼倒也好，可以见到思念的人。”
　　水泽缘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们还说好等发布会结束就一起去喝酒来着，怎么可能？”
　　沉默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之中，直到回到安室透的安全屋内，通过电脑查询，水泽缘伊短暂地理清了思路，心思缜密的他想起过自己的朋友乌丸好像曾经说过如果他研制出长生不老丸，第一个就让他尝试。
　　结合现在的情况，水泽缘伊很快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池田估计就是发现这个被灭口了。
　　安室透看着水泽缘伊熟练的操控电脑本来还怀疑他是不是装的，但是看他查出来的东西都是真的，也不由地让安室透迷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切好像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未来前进。
　　水泽缘伊查不到自己过去的信息，只能零星地查到一些估计没被人注意的小资料。
　　眯着眼睛看着这几年发生的各种案件，水泽缘伊不知道为什么，对其中很多爆炸案隐约有点共鸣，就好像他到过现场，或者说就是他导致的？
　　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安室透看着沉稳搜索资料的水泽缘伊，没法把他跟之前在组织里见到过的模样联系起来。
　　有些生动的表情，以前的安室透从来没在水泽缘伊身上看到过，比如提到池田神木警官时，那个悲伤的表情不像作假。
　　安室透不放心水泽缘伊，只好暂时把他安置在自己的住处，方便监视着水泽缘伊。
　　另一边的柯南几人根本没有搜寻到任何尸体，最后只能以失踪结案，给灰原哀保留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