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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与其说是“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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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额——”
坂田银时从睡梦中惊醒,噌得一下坐起身,抬手揉了下他杂乱的天然卷。
“居然会梦到那两个倒霉玩意儿。”
“怎么了银桑?做噩梦了吗?”
每天准时过来上班的志村新八拉开坂田银时的房门。
“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咚咚咚。”三声间隔相同的敲门声响起。
“银时,我知道你在,不要装作听不见。”
新八一脸冷漠,“银桑,来了呢。”
“那个催命的恶鬼又来了。”银时咬咬牙,掀起被子钻进去试图掩耳盗铃,“岂可修,今天明明不是收租的日子。”
新八额角一跳,“当然啊!昨天才是收租的日子吧!银桑你果然是又没有交房租对吧!”
这时,神乐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拉开了壁橱门,将手里的枕头砸向新八的,“吵死人了,新吧唧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迎面而来的枕头砸得新八一个踉跄。
万事屋外:“喂,我都听到了,是在挑衅我吗?这么大的声音是在挑衅我吧!”
“遭了,她听到了!”银时裹着被子坐起来。
“这是当然的,听不到才奇怪吧!”新八忍无可忍地去抓银时裹着的被子,试图将他弄出来。
神乐无所谓地掏了掏鼻子,轻蔑地看着新八,“还不是新吧唧声音太大了,果然是处男骚动的心在作祟吧。”
新八愤恨地红着脸回头大吼:“这和处男有什么关系啊!!!”
万事屋外:“别管处男了,倒是来给我开门啊!”
“不要再提处男了!处男怎么了!!那可是能够成为魔法师的存在啊!!!混蛋!!!”新八捂着脑袋仰天大吼。
万事屋外:“别管了!给我开门啊!我已经不想再说第三遍了!”
“新吧唧!就说阿银我不在!”银时迅速地钻回被窝,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神乐此刻也面无表情地关上壁橱门,“新吧唧,就说神乐酱不在。”
万事屋静——
“混蛋!!!”新八恼羞成怒的想要掀桌,奈何无桌可翻。
万事屋外:“所以还是没人来给我开门吗?!混蛋!!!”
这次,没一会,万事屋的大门开了。
新八面色消沉地侧过身让路,抬手指向屋内,“银桑在屋里。”
“孺子可教也。”
江容一脸和善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刚刚被气得血压飙升的样子。
抬脚直奔银时卧室的方向而去。
缩在被子里的银时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体逐渐紧绷。
坂田银时:冷静,淡定!敌不动,我不动!
江容拉开卧室的门,只见一团鼓似沙丘的被子。
她当即抵住剑柄,木剑快如疾风的出鞘,重击那团小丘,意料之中,只打到了榻榻米。
“银时,成熟的大人可不会逃避现实。”
“闭嘴!小鬼怎么可能了解大人世界的不可言说之处!”银时裹着他的被子滚到一旁。
“比如?”江容挑了挑眉,心里有种预感,这房租有99.9%的可能是收不回来了。
“……你姐呢?”银时装作无意地提了一句。
“还在睡觉,所以比如?”
“喂,这都几点了,还不快点去叫你亲爱的姐姐起床真的好吗?”
“昨天熬夜打游戏来着,让她多睡会儿,所以比如?”
“啊,熬夜打游戏对身体可不好啊。作为妹妹你可要时刻提醒她才对。”
“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们的姐妹关系。放心吧,我会的。所以比如?”江容将剑横在胸前,大有一副‘你再不说重点我就砍了你’的样子。
“别,别这么激动嘛。女孩子温柔一点才嫁得出去啊。”银时意识到转移话题这招无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继续插科打诨。
“成年人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别说身外之物了,就连朋友都会不知不觉离开……”
“很好,那么晚上的火锅也离银时远去了。别担心,你的那份我们会好好消灭掉的。”江容将木剑收鞘,恶劣的笑了。
银时立刻甩开了被子,凑到江容面前讪笑,“朋友这种生物,就是哪怕不联系了,见不到了,也总是在做些事情的时候想到他,刻入骨髓的存在。”
“更何况火锅是大家分享才会觉得好吃的食物,少了任何一个人味道都会不一样的。”
此时的新八已经从玄关回到了屋内,面色阴沉冷漠地插上一嘴,“银桑你昨天去打小钢珠了吧。”
银时身体一僵。
“有钱打小钢珠却没钱交房租,嗯?”江容笑得一脸灿烂,杀意涌上心头。
“怎么会?”银时讪笑着,然后看向新八吼道:“新吧唧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诬陷阿银!昨天超市大特价,阿银可是全都用来……”
看到新八一脸得逞的笑容,银时僵硬地咽了口口水。
“既然房租钱全都用来买草莓牛奶了,新吧唧,带路。”
新八如同随行官一样专业地抬了抬眼镜,然后侧身让路,“好的阿容姐,在这边。”
“岂可修!新吧唧你这个叛徒!”
反应过来的银时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跑到冰箱前面张开双臂,“想从阿银这里拿走草莓牛奶,你以为你是那种上了年纪在国中担任教导主任的更年期欧巴桑吗!”
江容面色不改朝着目标前进。
“告诉你哦!阿银虽然不赞成打女人,但男人被逼急了可是不管不顾的!别过来了!真的要动手了哦!阿银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江容继续面不改色的朝着目标前进。
“小妹!!!”
与声音一同到来的是此刻已经挂在江容身上的江笑。
新八看着眼前毫无预兆突然出现的江笑先是一惊,然后拍了拍胸脯,“阿笑姐,拜托你换个出场方式啊!还有,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啊!”
“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江容杀气腾腾的气势瞬间收敛,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江笑身上,完全无视了银时,“你想喝草莓牛奶吗?”
“啊,其实比起草莓牛奶,我更爱喝咖啡牛奶。”江笑有气无力地回答。
“岂可修,瞧不起草莓牛奶吗!是在瞧不起草莓牛奶吗!”银时依旧护着冰箱不敢有半分松懈。
江笑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向银时,一脸严肃,“不,在我心里,可乐才是第一!”
“草莓牛奶才是世界第一!”
“可乐才是人生不可或缺!”
“草莓牛奶可是钙质的关键,那种吞噬钙质的碳酸饮料才是邪恶的!”
“可乐是宅家必不可少的快乐水,那种甜过劲的合成牛奶是不存在钙质这种高级货的!”
“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你们要持续多久!”新八和江容异口同声道。
江容抬掌拍了一下江笑的后背,“你必不可能早起,什么事?”
江笑从睡裤的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举到江容面前,“找猫的委托,十万日元。”
言简意赅。
江容从江笑手里抽走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只黑毛绿眼猫。
她又扫视江笑身上的蜡笔小新同款睡衣,“所以你打算把工作都推给我吗?懒狗。”
江笑双手勾住江容的脖子,撒娇似地蹭了蹭,“我知道亲爱的妹妹一定舍不得看到我睡眠不足的样子。”
江容一脸黑线,“能不能换点新花样。需要我的时候叫我亲爱的妹妹,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一块板砖。”
“你们姐妹的关系反了吧?!到底谁才是姐姐,谁才是妹妹啊!”新八吐槽道。
江笑看向新八,“我不介意把姐姐的位置让出去哦~”
这时,江容手里的照片突然被抽走。
“不管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既然你们都不想要这十万日元的话,不如送给阿银我吧。”
被十万日元诱惑而离开冰箱的银时仔细观察着照片里的黑猫。
下一秒,银时手里的照片也被抽走,重新回到江笑的手里。
“别开玩笑了,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恬不知耻的拿走我们家的钱。”
江容也附和道:“情意是情意,生意是生意,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新八却一脸正经的在旁边分析道:“现在只是一张照片而已,谈不上十万日元。说到底,只有找到这只猫才算拿到十万日元吧?”
“新吧唧说的没有错。再说了,口口声声说着喜欢阿银,连帮万事屋介绍一笔生意都不愿意吗!”银时加入十万日元争夺大赛。
“我的喜欢只值十万日元吗!”江笑反驳。
“别搞错了,生意是我在管的,一群只知道靠老妈养活的家里蹲没资格幻想十万日元的零花钱。”江容无语道。
江笑一脸受伤,“怎么会,亲爱的姐姐连十万块的零花钱都不配拥有吗?”
新八无奈:“不要说的好像十万日元已经握在手里的样子,现在十万日元还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啊。”
银时:“新吧唧,你太甜了,十万日元的战争早在掏出照片的那一刻开始了。”
“我记得这是给我们侦探社的委托吧,万事屋没自己的事要干吗?”
江容试图把江笑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但江笑抵死不从,依旧死皮赖脸的缠在江容身上。
“万事屋可是很忙的。而且你们才是吧,明明是侦探社,却只能接到找猫的委托,难道不觉得羞耻吗!”银时慵懒地挠着脑袋对着江容嘲讽输出。
江容假笑:“这位先生,我们是武装侦探社,只有武装,没有侦探。以及,猫猫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你对猫有什么不满吗?明明只是区区人类。”
新八:“什么武装侦探社啊!你们这是抄袭!你们这是抄袭了吧!不要以为是老番,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用新番的设定!还有!不要把侦探社里没有侦探这种事情理所当然的说出来啊!你们是在欺骗消费者!”
银时:“说的没错新吧唧!欺骗消费者的人没资格拿到十万日元!”
江笑:“怎么能说是欺骗,我们只是进行了合理的包装!包装!”
江容点头:“男人太过于斤斤计较的话,是不会有女人缘的。”
银时:“哈?你是在嘲讽你的姐姐不是女人吗!”
江容:“在我这里,我姐只有嫁出去,那份女人缘才能算在那个男人的头上。可惜了,银时,你出不起聘礼。”
“吵死了阿鲁!从刚刚开始你们就一直在吵!睡眠不足可是女人最大的敌人阿鲁!”神乐揉着眼睛从壁橱走到厨房,“既然有十万日元,我要买100盒醋昆布!”
新八:“100盒醋昆布也太没有追求了吧!”
“拿了十万日元竟然只想买醋昆布,太没有梦想了!”江笑从江容身上跳了下来,走到神乐身边,勾住神乐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样子,“让我来告诉你吧!十万日元可以做很多事情哦!比如……”
“闭嘴!”银时立刻上前,一把推开了江笑凑近神乐的脸,另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脖子,架着她远离神乐,“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成人思想,玷污我们家小神乐朴实无华的梦想!”
“简而言之就是省钱吧。”江容忍不住吐槽。
“怎么了?是要教我成年人的快乐吗阿鲁?”神乐一脸兴奋。
新八也立刻上前,挡住了神乐看向江笑的视线,“不不不,神乐酱,这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
下一秒,江笑灵巧的挣开了银时的束缚,闪过拦路的新八,再一次勾上了神乐的肩膀。
江笑鄙夷地看向新八和银时,“你们两个肮脏的男人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教神乐酱十万日元的正确用法罢了。”
话音未落,万事屋的门铃响了起来。
“请问有人在吗?”
万事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今天还真是热闹啊,快请进。”
江容第一个打破沉默,抬腿往门口的方向迎去。
“别一副你才是万事屋老板的样子啊!”新八依旧奋斗在吐槽的第一线。
“如果银酱不在了,万事屋老板一定是我阿鲁!”神乐高举自己的右臂自荐着。
“说什么呢!阿银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银时不满地反驳。
“重点不在这吧!阿容姐去接客了啊!去接万事屋的客了啊!我们的委托人要被抢了啊!”
江笑松开神乐,揉了揉眼睛,“新吧唧你好吵啊,这样我都睡不了回笼觉了。”
“所以你穿着睡衣过来是在想把委托推给阿容姐之后立刻回去睡觉吗!你这个姐姐太不称职了吧!”
新八有一瞬间庆幸至少自己的姐姐……算了。
江笑双手掐腰理直气壮,“这就是新吧唧你的不对了,对‘姐姐’这种生物或者说职业,抱有美好的期待,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没错新吧唧,你太甜了!处男就是处男,你们家的山地大猩猩不比眼前这个废宅好多少。”银时抠着鼻子插入话题。
“这和处男有什么关系!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处男新吧唧太甜了。”神乐做出总结。
“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我要生气了!!!”
此时的江容笑容满面地将委托人引到客厅的沙发上,“不用在意那些笨蛋。”
忽略厨房里的吵闹,摆出专业认真的态度,江容在委托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委托人是一位穿着和服的女士,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她掏出一张照片放到桌面上,推向江容。
“我家的霸天走丢了,如果能找到她,我愿意出十万日元的感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