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好坏 ...
-
说是温存，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抱着哥哥，亲吻他的唇，用手指细细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
如果就这样抱着他，等待他醒来，我不被打的几率是多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么我要冲着他笑吗？
不，应该会被打的更惨。
对我哥来说显然哭更有用吧。
正当我内心极度纠结之时，我听见了他的腹部传来一声轻响。
他饿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晚上他和小雅约会，应该是没吃多少东西就被灌醉了。
我心脏狂跳，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也许就是我将功赎过的机会……我本来就很擅长于做饭。
林东跟我说过，我哥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不必太漂亮，只要真诚善良就好。
这完全就是我。
在他醒来之前一定要做好饭，也许他的火气能小一点。
思及此，我开始行动。
我俯身亲了亲哥哥的脸，围上围裙就走进了厨房。
老旧的厨房狭窄逼仄，有时候两个人在里面忙活都站不开，还放了一个带个轮子的柜子，更加占空间了。
那是哥哥买回来的，当时还花了六十，说是适合放些蔬菜和厨具等等。
在我哥还没被林东忽悠出去之前，我最常看到的场景就是他系着围裙，赤着胳膊在厨房里做饭。
我喜欢看到他穿围裙的样子，喜欢夏天，喜欢坐在沙发上偷偷看他的背影。
不修边幅的老头衫在他身上也能穿出一番风味，手臂上鼓动的肌肉和饱满的胸肌一直是我视线停留的地方。
注意力全在哥哥身上，我根本没有办法学习。
夏天天气炎热，厨房又小又闷，我偏要挤进去帮他打下手。
因为那个小柜子的缘故，能与他靠得极近。
我一边剥蒜，一边看着他绑在后腰上的蝴蝶结。
宽阔有力的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紧贴着皮肤的老头衫勾勒出柔韧细窄的腰肢，顺着腰线向下，是挺翘的圆润臀部。
一双长腿又长又直，用力时候的肌肉轮廓美得我移不开眼睛。
小时候不懂事，只觉得哥哥看起来好强壮，怎么看怎么有男人味，我也要变得像哥哥一样。
后来过了几年，我逐渐明白了我对哥哥的心思，这份凝视就变得不单纯了。
16岁那年的夏天，哥哥也是背对着我，我站在他身后偷偷凝视他。
忽地一阵风袭来，把灶火吹灭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弯腰打火。
这一弯，正好撞到了我的身上。
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软弹触感，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我被撞懵了，张着嘴巴，只知道吸气不知道呼气，也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哥哥似乎也有点尴尬，立马让开了，还转过来问我有没有被撞疼。
我双腿发软，有点站不直。
疼，又酥又麻的疼。
他冲着我笑笑，这一笑，我更加不安了。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俊朗帅气的脸，浓黑的眉宇，下垂的眼尾，高挺的驼峰鼻，一种正经的老实好大哥模样……
他笑得眉眼弯弯，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完全忘记该做出什么表情。
那张意乱情迷的脸与眼前正经的表情相重叠，我只感觉到鼻腔上涌起刺痛的酸涩感，我猜那是流鼻血的前兆。
受不了燥热沉闷的空气和窗外聒噪的蝉鸣，我慌乱地推开他，低着头落荒而逃，什么都没有说。
……
回想起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若是放在现在，我一定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灶台上，让他背对着我，绑住他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
哥哥这么正经的人，一定会惊愕地回头问我要干什么，脸上还会带着点难堪的绯红。
干什么……当然是想干你。
听到这话，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倒有点好奇了……
这个场景在我的梦里出现过26次，每一次都是以这种方式开头的。
我不想欺负他的，谁让哥哥用那种表情看我。
我一遍削着土豆一边臆想。
……
数不清是多少次了，我总是凝视着他的背影。我很想冲上前去拥抱他，求他不要走，他醒来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冰冷的现实告诉我，那是他再一次的不告而别。
唉……他从来不会在意我的视线，也不会在意我牢牢粘在他身上的目光。
哥哥……我的思绪漫天漂流，痴迷地咀嚼他的名字。
那些断断续续的模糊词句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是我对你的告白。
哥哥，我爱你。
我是多么的想拥抱你，独占你。
每次你向我伸出手牵起我的时候，我都在想着，我小小的手要何时才能包住你，要怎样才能挤进你的指缝，与你十指相扣？我的身高什么时候能超过你，将你揽入怀中，替你遮风挡雨？
……
我的哥哥楚西，应该从来没有想过，他弟弟每天晚上的春/梦对象竟是自己吧。
甚至还大着胆子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做着手活。
哥哥会从我紊乱的呼吸中猜到我的动作吗？会从我含糊不清的鼻音中听出情愫吗？
听不出也没关系，哥哥就是如此木讷，连梦里也是如此，反应生涩，身上到处都是敏感点，玩到爽了也只会嗯嗯啊啊的叫，脸上却还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紧紧贴着他的后背，16岁的我和哥哥差不多高，可体格就比他弱多了。
每天都坐在教室里学习，没有时间锻炼，有时候还饥一顿饱一顿，吃的饭光长个子不长肉，细胳膊细腿的，完全比不上我哥优美结实的身体。
他一直是我的理想型，强大温柔，有耐心，责任感强……还特别迁就我，愿意为我破例。
他不喜欢别人跟他搂搂抱抱，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对我的靠近视而不见。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别有用心的侵略者，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弟弟罢了。
也正因为他的迁就，让我产生了还能跟他更进一步的错觉。
我对他的爱，从青春期第一次做春/梦梦见他时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喜欢他围着围裙的样子，和他在擂台上不一样，身上会散发一圈柔和而神圣的光。
我似扑火的飞蛾一般，忍不住靠近，就算会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我收拢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身，要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零距离，甚至是负距离。
双臂不能松开，我要与那道红绳一起，紧紧地束缚在他的腰间。
就像我小时候从后面抱住哥哥那般，用我的身体感受他的背影。
想着想着便出了神，我的思绪又不可控制地往隐秘的幻象中滑去。
我满怀心事地处理食材，排骨下锅，萝卜切块……
看着砂锅盖子小孔出冒出的热气，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时候。
妈妈刚刚去世那段时间过的很艰难，家里的大部分积蓄都花在医院了。
她死后，连最后的念想都断绝了，带走了钱，也带走了希望。
哥哥悲痛欲绝，失魂落魄，每次做饭的时候都会偷偷哭，也许那只是我能看到的地方。
我们靠着邻居的接济过日子，好心的叔叔阿姨会给我们送菜，多半是一些时令蔬菜。
我总是在那段时间吃同一种东西吃到厌倦，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碗一推，大喊道：
我不要吃这些东西了！
我没想多用力的，却听到陶瓷撞击地面的清脆响声。
低头一看，碗碎了。
我局促不安起来，担心哥哥会斥责我的任性，担心哥哥会用失望又忧伤的眼神看我。
我悄悄抬眼，朝着他的方向望去。
他半晌没说话，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地上的碎片上，面带愧疚。
……
次日，饭桌上出现了排骨。
啊……我是多么不懂事，多么恶劣！
我不是个任性的坏孩子的，我明明最会伪装的。在隔壁阿姨家里吃饭的时候，从来不会挑食。
为什么面对哥哥就不由自主地发脾气呢……说到底，我就想仗着他宠我罢了。
我真的好坏。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我呆滞地伫立原地，老旧抽油烟机运作的声音巨大，换作平常哥哥早就醒了。
也许是经历过一整宿的激烈性/事，让哥哥精力疲竭了吧。
呼……
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哥哥了。
我拍了拍脸，用力摇头，晃去脑海中的旖旎画面。
哥哥，那么正经严肃的哥哥……泪眼婆娑，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被药效和醉意折磨得神志不清，浓眉痛苦地纠结着，汗液顺着太阳穴向下滑，落在他的胸肌上……
我忍不住肆意妄为，似驾驭着一匹骏马在草原上驰骋，时快时慢，九浅一深。
他无能为力，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转过去任人采撷……
不行！再想下去又要有反应了。
已经有了轻微的预兆了。
真是发/情了……
我摇摇头，打算再去浴室冲个澡。
刚一转身，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我愣了一下，而后定睛一看。
我哥正□□地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手里还握着一根皮带。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我好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