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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走投无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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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所有事情后,他长长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转头看向还在沉睡中的女孩儿,决定先带她下楼。
他跟女孩儿说了句冒犯,俯身从手术台上把女孩儿抱起来,然后关掉手术室的灯,打开手电筒,飞一般下了楼。
大厅内,面向街道的落地窗透进冷冷的月光,整个大厅阴森、冷清。
凌霄把女孩儿放入柜台后的转椅里,然后缓步走到门口,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头在夜色中微微闪烁,他深吸一口,烟雾在冷空气中缓缓升腾起来。
女孩儿在转椅上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凌霄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数一数,正好一万。”
女孩儿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立马坐直了身子,接过袋子,迫不及待地解开绳结,开始数里面的金币。
数完金币后,女孩儿将袋子紧紧抱在胸前,抓起挎包,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门口。
凌霄看着女孩儿离去的背影,默默地想:希望你能再次光临,赎回你的东西。
没错,他期待着这位失去耳朵的姑娘能在一个月内赎回她的耳朵,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赎回,他希望她永远不再回来。
今天一整天,有很多顾客上门,典当的东西千奇百怪,他按照《阴阳典当铺使用手册》笨拙地进行着操作。
就这样,白天的时光转瞬即逝。
这份工作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很多,面对各种不同的顾客和他们的故事,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好像背负了世界上所有的痛。
当他看到有人因为无法赎回典当物而失望离开,有的人因为失去了珍贵的东西而痛哭流涕,这都让他有一种无力感。直到天黑,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闲下来,他才想起,竟然忘了给瓶瓶罐罐里的花草浇水。
从他来到这里开始,他一直在找厨房,但一直没找到。昨晚,在三楼做完手术的他,累得不行。经历了昨晚的惊吓,他实在没勇气去四楼找水。
四楼是当铺的最高层,也许那里就有他一直找的厨房,想了又想,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四楼。
楼道里黑暗依旧,只有手电筒的微弱光芒照亮前路,他谨慎地往上走,脚步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着,终于,他来到了四楼门口。
门的颜色和他想象中的铁锈冷硬截然不同,竟然是暖色调的原木,浅色系的木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
门上贴着布偶猫的海报,猫咪瞪大眼睛,栩栩如生,头上的毛发纹理清晰可见,就像真的有一只小猫在门板上。
随着冷汗的消退,一丝安全感悄然升起,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串钥匙,找到门上的锁孔,插入并转动,随着“咔嚓”一声响,门锁应声而开,门缓缓地、无声地敞开了。
他稳了稳心神,慢慢走进房间,手电筒的光圈在四周晃动,终于,他找到了电灯开关,就在进门左手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