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来气从妖手札》查

7、来来私奔记

　　于戚呆在马瑞的山上是一种极致的无奈，明确来说她被包养了，被一只不明确的类人生物。

　　好似于戚的脑瓜上标着一行字：杂食动物，性情温良，忠诚顺从，适合包养，括号：放养生存率更高。

　　每一只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这只猫是一个波斯种唉，毛看起来好软，好想摸摸呐，啊，抱在怀里一定很舒服也会显得很尊贵。

　　所有山上的妖都羡慕马瑞把于戚抱在怀里显现出来的尊贵，啊，真是爱死了那小东西软软的毛，顺起来的手感肯定特好，爷都爱不释手。

　　马瑞也不是长着一幅人高马大的样子，适中的样子，至少对妖来说适中而已，管家尤昌看起来一米九多。而于戚很不幸的悲哀了一回，若是在老家她算个拨了头的葱，有点个头，1米57扁平的身材称得上如半截电线杆，有那么一点高度。

　　马瑞往边上一站，这么一称，于戚是小萝莉。作为江南人，对于一个1米57的初中生用萝莉来形容是一种耻辱，巨人被踩到水泥地里，巨人的心承受不来，崩溃了，华丽丽地摔倒中。要知道于戚的同桌是1米44啊，多么伟岸的差距。

　　“我是一个神。”马瑞说，不要总是用一幅怀疑的眼神赞赏我作为一个大神的修为。

　　为了证明自己的伟岸，马瑞给于戚加餐，海参蒸鸡蛋，爆爆虾。当然于戚语文不咋地，形容的有限，马瑞后来变出一只红色蛋黄的鸡蛋。

　　蛋黄就像快要落山的太阳，又大又圆，黄黄的还冒着白腾腾的热气。马瑞看一眼夕阳，变出一个似火残阳的，厄，鸡蛋黄。上面还带一点白色的葱花。

　　这里的生物大不如前了，至少鲫鱼汤不如老家的地道，于戚包了一嘴的吃的，问，“你说你是神，那你怎么没死，还活的这么健康，至少也会受点辐射什么的吧。”

　　“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怎么受？再说那是你的2012年，不是我们的，灭的是人类又没说神仙。”马瑞觉得来来是不是出生的时候挤坏了脑子，理解能力差的让弱智兴奋，有了来来显得弱智不那么弱了嘛。

　　“今年那一年？”

　　“白朗1276”

　　白狼？果然是吃人的年代啊，怪不得都想用我的肉泡酒喝，貌似我家和唐僧不是很亲呐。

　　听马瑞的解释，上一个2012年人类灭亡了，没了人类神仙活的太没意思，没有香火，没有贡品，还没有各种各样的打架斗殴事件供消遣娱乐，而解闷的玩意又太少。于是各路神仙做到了一块，商议了，再造些人类出来，这样的话神仙的荷包才会是鼓着的。

　　等到下一个2012年，大家也都有了经验，不灭亡估计是不成问题了，反正还有几千年可以做准备。

　　那现在是商朝？还是南宋？公元前还是公元后啊，我要怎么回家去？

　　“什么商啊南的？我住的是世相的地界。”马瑞啃着自己的竹子，叹气，无可奈何，这么弱的东西出了山就被吃了，我怎么就这么善良！

　　神仙们也不想历史重复什么的，那样就没有新鲜的故事做茶水饭后的谈料了，放任自流了，现在的世道是世相称霸，十七个大中等规模国家，小国数量未计，马瑞数学不是很好。

　　马瑞缺一个抱枕，于戚便雄赳赳气昂昂的被众多的妖怪推到马瑞面前，爷，近来库房有些拮据唉，不够现钱置一个枕头，你省点用呐，这只毛软皮滑，不会搁到您手的。

　　马瑞大方，一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也不介意人兽是没有前途的，他是个神仙！搂着来来睡的香甜，于戚失眠，我身上哪来的这么多毛？

　　想了一个白天，于戚也没想到除毛的方法，瘪焉焉的问马瑞，“你快说我哪来长了那么毛，毛多了生虱子，对您健康不好，要不除了吧。”

　　马瑞抓起于戚的头发亲昵的嗅嗅，“没有虱子的味道，还是洗个澡吧，你已经一天半没有洗澡了。”还是留着吧，这么长的毛你除了我摸什么。

　　妈妈，我不想当和尚，和尚好啰嗦会被妖怪抓的。

　　（戚，你已经被抓到妖精窝里当宠物养了，还想被抓到哪来养，阎王殿的油锅里？）

　　“看来你太小了，自己洗不干净，还是我来吧。”说着剥于戚的衣服，衣服是马瑞变的，他深知解暗扣的精湛手法。

　　“人兽不亲！”于戚抓衣襟，反抗。

　　“我是神，你是灵，亲一点没关系。”

　　“男女授受不亲！”于戚抱胸，再反抗。

　　“神仙有透视眼，我是一个神仙，除了肠子，你哪里我没见过？来，乖，把手放开，还是你喜欢从下到上，那好我们先脱下面的。”

　　于戚，“………”

　　妈妈，我被一个神仙看光了，可以告他夜黑风高调戏良家少女么？妈妈，你会当代理人的吧。

　　马瑞谄笑，妈妈，凭我这一张嘴，这一付眼睛，什么官司赢不了的？威逼，代理这事，你看，啊？（捏着小来来的脖子欣赏中）；利诱，我的彩礼可以是全世界的任何名牌，数量您限制。

　　于戚还是不怎么相信马瑞道的事事非非，这里他说了算，他说自己是玉帝也不会怎么样，反正又不会被人抓。假如他是一个妖怪，又或者他是是一个鬼呢？

　　呀，都不好，妖怪爱吃人肉，鬼都喜欢找个替死鬼。

　　将近一个月了，于戚还是没等到方村来，既然山不来我就去炸山开矿，方村你等着，埋水泥地里还是埋土里到时候你没的挑。

　　“马瑞和你说件事。”于戚打了水给马瑞洗脸，顺便给马瑞揉肩膀。

　　“好，你说，嗯，左边，重点，嗯。”

　　“我有一个家里人，也姓方，方村，你知道吗？他来的时候可能迷了路………嗯，你是个神仙，神通广大，你带我去找怎么样？”

　　马瑞眯了眼，“你家的人？哥哥还是弟弟？嗯？不是，那就是妹妹，看你这么上心，妹妹吧？”

　　“不是，也不算一家人，我们一个村子的，算邻里了，他是我小学同桌，和你一样是个雄的，长的，嗯，长的像鹅脖子。”于戚实在是找不到形容方村的词汇，恰好马瑞养了一只鹅。

　　马瑞拉起于戚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好，等你嗓子好点了再说，你看天色不早了，洗洗该睡了。”接着搓搓于戚头发上的水滴，又揩了于戚不少油。

　　“那个………”

　　“好了，来来，你今天已经说了不少话了，下个月说吧。”说罢搂着于戚的腰，蹭着于戚的脖子闭上眼睛，窗外大好的太阳升了起来。

　　唉，怎么说呢，马瑞说于戚被什么妖气伤着了，一股气流卡在脖子那儿了，上不来，嗓子伤了。每个月只准十五让于戚说话，其他的日子于戚打手语。

　　唉，妖睡他的觉，让我胡思乱想吧。

　　“这么晚了，还敢胡思乱想？想谁？”马瑞的声音像幽灵穿透了于戚的肺，于戚呼吸一窒，马瑞怎么知道我心思呢？难道神仙透视□□的时候还能在心灵上揩点油？

　　于戚作罢，大白天睡觉不是没个人都能做出来的蠢事，特别是陪着一只妖的时候。

　　哎，我的命比苦瓜还要酸一点。

　　半个月快过了，再不找方村方村可能尸骨都寒了。于戚摸摸良心，怎么办，再不把方村找回来，就算他死了他也会回来找我的，就算我也死了方村还是会把我从棺材来拉出来鞭尸的。

　　于是于戚想好了，等方村找到自己肯定要确认一下，比如说：方村问，“于戚，是你吗？”

　　于戚就回答，“不是我。”

　　方村肯定心不死，“就是你，………”

　　于戚假装路过，“看，天上飞下来一个奥特曼。”等方村抬头看天的时候快速溜掉。然后叫马瑞做掉方村再把他仍回中华人民共和国，让他感受2012去。

　　而于戚就消遣方村看他消受不起2012，一起回去，不然怎么消遣方村和他的2012.

　　于戚边走边意淫着方村找不到自己愤怒的样子，到底是头发先竖起来还是眉毛先夹死苍蝇，啊，算了，还是先翻过这座山再说吧。

　　于戚在深山老林里远远的感慨到了方村的愤怒，一阵阴风从天堂飘向地狱，中间路过于戚的心肝肺。

　　“小妹妹，想情哥哥呢？哥哥我在这儿呢！”太白天里起阴风，于戚抬头看见树上坐着一只妖，正用什么生理液体梳理他的毛发。

　　妖怪跳下树，“哥哥我闻着妹妹的香气等的心可酸了，妹妹你怎么才来？”说着张大嘴巴，“妹妹你给我吃了吧，我都快饿苗条了。”

　　于戚看着树上的妖怪跳下来，再变成一只怪兽露出尖锐的发黄的牙齿，淡定的撩撩衣角，然后，“我是山神马瑞的家私，不必拜见了，让个路就行了。”

　　妖怪怒了，“我又不信教，吃个饭还拜个什么不插翅膀的鸟，哼，不拜。”摆完造型就扑倒于戚。

　　于戚在地上没找着地缝就钻进树洞里了。

　　于戚趴在地上在树洞里爬来爬去，妖怪发起牢骚来，“什么鸟林子，连个吃的都没有，都怪你，都怪你，你给我吃了不就好了。小心我叫部长灭了你，部长可比我变态多了，你还是从了我吧。”

　　吃了一脸的泥巴，于戚无奈只好拿出杀手锏，“马瑞有妖怪欺负你坐骑啦！”

　　阴天里一个闪雷，马瑞就出现在妖怪吃于戚的现场。

　　马瑞歇了筋斗云指着妖怪开骂，“小妖敢来我的山上勾我的人，看我不做了你，不然你还真不知道有的花儿它不红！”

　　马瑞骑在三米高的妖怪身上听他求饶，“老爷饶命，我是听部长来办事的，不知道大仙您在山里设了迷阵，我这还不是因为饿得么。”

　　妖怪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请柬，“这是我家部长的请柬，想必只有马瑞大仙有如此神采了，”妖怪擦擦汗，“我没认错您吧？”

　　“你们部长请我去做什么？”于戚人仗那什么势的狠了一把，“我家大仙问你呢，还不快说，小心你的舌头，你家部长不如我家大仙的吧？”于戚特指变态那方面的，马瑞听的依然那个欣慰。

　　“魔界开了妖孽大会，邀请所有有特别坐骑和家养宠物的仙妖鬼去做会，部长听说您得了一只雌的灵，魔队长还没见过想您带去了让大家长长见识。”

　　马瑞坐在妖怪的身上任衣带顺风舞，潇洒的问，“什么时候？”

　　“下下个月初一，没月亮的时候。那爷你看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吃的了？顺便解了这迷阵放小的回魔界去？”

　　马瑞让尤昌挖了竹子让妖怪带回去，于戚躲在马瑞的身后于他作别，“我会带一炷好香去拜见你的。”

　　这话听在尤昌的耳朵里尤昌觉得于戚大方了，当然尤昌听了会是：我会带鱼翅去登门拜见你的！

　　等这妖怪一走，于戚就被赏赐坐小板凳批斗了，“说了不准出山，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要是再不听话找你的方村我就………”马瑞半天没想出来怎么处罚，就甩袖子长阵势，再来一声“哼”，然后走了。

　　之后于戚安分守己了，专心的做一个不知道受不受宠的宠物，啊不，是坐骑。

　　但是于戚还是在梦里看见了方村出钱叫了一拨人，见了于戚也不说东道西，然后就开山砸，于戚看在地上碎了一地的锅碗瓢盆可心疼了，那些可都是比钱值钱的古董啊，用了三十年的啊。

　　于是于戚开始第二次的寻方村计划并成功被马瑞逮到，实施未遂。

　　被赏赐抄写诗词一百首，一百首有一百首是赞颂马瑞的风流潇洒的，本来马瑞是想留一首赞颂功德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功德这事不过是过眼云烟。

　　听说这些诗词都是无常平时闲来做的。

　　虽然过去大半年了，但子曰过，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方村去庙里当了和尚。所以于戚依然没有放弃找方村，怎么说呢，你看吧，于戚活的这么强悍，方村这样的人人神共愤了，到了哪儿不是风生水起？

　　第三次被逮到，马瑞怒，“出了山会死的，我这么待你就不值得你安生一点留下来？”马瑞伤心地再次拂袖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见马瑞不搂着自己的脖子揩油，于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马瑞是真的生气了呀，现成油都不揩了。

　　于戚无奈，不然的话方村的妈妈和方村会让我死无全尸的，马瑞你就阿弥陀佛吧，你带我找不就行了，害我老是被各种各样的妖怪追，快赶上动物世界了。哎，我也是逼不得已地啊。

　　于戚坦白，希望马瑞从宽，“马瑞是这样的，我………”

　　马瑞翻身，搂着于戚的腰，威胁到，“睡觉，再说话我就关你禁闭。”

　　于戚坦然，本想说马瑞我找方村是因为他欠我钱，欠钱的是爷，他只能大爷我我不能大爷他，他不还钱我睡不着啊。
　　（话说查我已经大爷好多年，怎么就没有享受过被人待见的感觉？挠头苦思中。）

　　于戚这样哀怨的望着马瑞的背，哀怨地吃着东西然后看着马瑞，哀怨地望着天偶尔再偷窥一下马瑞的脸色。整座山在哀怨的氛围中升腾，妖鬼们在哀怨中死去活来。

　　于戚在哀怨中想着方村突然大发善心跑回来求着于戚揍他一顿，然后于戚大方的赏赐马瑞把方村揍的鼻青脸肿的。

　　马瑞想想也不是，老是偷窥于戚的想法也不是，于是只好放低是姿态，想吧既然要给来来一颗枣子吃，那就想先来一巴掌吧。于是：

　　来来被马瑞训斥了一回，封了山，于戚便过着神仙不如的日子，具体到一下内容：
　　既然成了马瑞的坐骑，于戚随遇而安了，决定泰然处之，但，还是觉得自己亏了。于是想用职务之便给自己创造一点福利，这是咱中华几千年的优良传统，于戚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于戚笑嘻嘻的找到了马瑞，“马瑞你很闲啊！”

　　“还好，研究北京烤鸭呢，你说一只焦了的鸭子还那么出名？焦的越油还越好吃？”

　　“那不是焦了，那是一种古铜色的美味，你是无法理解的，这个你先放着，我们聊聊吧。”

　　“好，你想聊什么？”马瑞叉腰，歪着头，等着于戚。

　　“你是一个很尊贵的神大家都知道的，风流又俊俏，你说你这么漂亮富贵的神是不是该配一点好一点家私？”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够风流魅力？”

　　“我说我寒酸的很配不上你的神韵，你看………”

　　马瑞挤着眉毛问，“你想走，去哪里，又是那个方村？他哪里好？”

　　于戚赶紧坦白“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不觉得把我收拾的华丽一点会更加的衬托出你集美丽智慧潇洒风流于一身？”

　　于戚喜滋滋的等着。

　　“嗯，你总算聪明了一回，说了句很像妖的一句话，看来长进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变给你！”

　　于戚捧着香奈儿、奥迪，拖着各式芭比娃娃，怀来还揣着各大银行的金卡，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有了华丽富贵的家私于戚显然有品味多了，这么贵气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没有名车呢，最好名车旁边配一个美男，那个美男不是马瑞就更好了。

　　于戚又带着满心的期待喜滋滋的来找马瑞，“马瑞听说你今天不忙！”

　　马瑞很直接，看来来这副样子就知道没其他事能让她笑的像只吃了一个人参果的猪八戒，“想变什么来？”

　　“你看你有了我，而我也有那点啥，是不是会抬高你的品味和尊严？”

　　“嗯？你想要谁？”

　　“我不要谁，宝马你知不知道？啊？不知道啊，劳斯莱斯呢，那种载着你就像飞起来的车子，拉风的不得了，酷毙了。”

　　都怪神仙懒，从不撰写历史，搞得地球灭亡了没哪个神仙记得那些美味的食物和华丽的时装、名车、电脑还有销魂的明星们。搞得每次于戚都要解释好久，还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马瑞听了一脸轻松，直接从天上拽下来一朵筋斗云，拍拍云朵，示意于戚坐上去。

　　于戚，“………”

　　“我要的是车子，红色的，在地上跑的速度跟天马差不多快的，样子就像黑黑的鼻子。很拉风的那种。”

　　马瑞端倪，怀疑，“你的意思筋斗云太慢了？还是说你觉得筋斗云不够拉风比地上跑的要次一些？”

　　于戚，“………”我错了，我不该跟一个活在一亿年后的妖怪一般见识，他能活到现在是多么的不容易。

　　马瑞揍一拳筋斗云，筋斗云立马脖子粗脸火了，火红火红的，“能比这个还红？”接着挠挠筋斗云的下巴嗑，筋斗云喵呜一声舒服的呼出一口水蒸气，立马从里蓝到外，“你想穿什么颜色衣裳我就给你弄什么颜色的云来配，能比这还拉风？”

　　神仙们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用电脑、电话和劳斯莱斯是有道理的，劳斯莱斯哪有筋斗云跑的快，电话带着多麻烦还有辐射，再说神仙千里传音时候的姿态还是很潇洒的。

　　于戚“………”

　　里白终于和小队长合计好了对策，只身一神来到了马瑞的山上，然后………作案呗。

　　里白找到了死气沉沉的还在梦里的于戚，拾起一个小树枝，戳醒于戚，“我是一个大神！你信不信？”

　　“我是战神里白。”

　　于戚点头表示，信。

　　“我知道方村在哪里，你的小情人还好好的，我带你去见他，你想去么？”

　　大爷终于肯还钱投身社会主义怀抱了，于戚满心欢喜，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等回来再和你家主人招呼吧，时间不多，我们现在就走。”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我诅咒的太狠了？真的没人来啊，看来我只好诅咒的含蓄一点了，那么下一章我就尽量含蓄一点吧。
至于怎么个含蓄法，请看马瑞对里白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