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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魂魄,用火车勾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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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拽着方村的手把他往铁轨外拖,火车速度太快风力太强,能抓到方村的手已经让我很吃力,就搞不懂今天为什么要起风,还有就是方村你穿什么风衣?
火车开过时会有一股强大的风流具有一定的吸附力,然后方村的风衣就被这种吸附力卷进了车轮下。
风和方村的风衣助纣为虐,和火车一起将我们送向阎王的家里做客,可是阎王是一个又丑又脏的怪叔叔。
趁乱方村推了我一把,我往后倒,我没好意思放手向前一抓抓着了他的衣角,次啦一下,方村的衣服很劣质被撕坏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方村倒了进去,倒进火车的车轮下。
可到最后我拖着方村的时候自己也陷了进去,可惜谁都没逃过,这次上帝发狠了把我俩凑一块收拾干净了,希望上帝能给我留一个完整的皮下一次我要穿着那张皮狠狠的为非作歹,逃不过上帝的手掌我也要戳穿他的手心。
火车轮子碾过我们的身体,那时花开一片明媚。
他头朝先我脚随后,我们都被火车的大铁轮子卷着滚了好一段路。虽然没有滚进铁轨里可都皮开肉绽了,不一样的是方村的身体比我多滚了一节路。
我躺在白色的床单里,床头有大束明黄的油菜花。我没了双脚正熬着危险期,方村没了命。
那一刻是触目惊心的,学校常宣传的“谈车色变”的事轮到我们演上一回。
火车来的时候太过威猛烈风一阵阵的吹,把衣角掀翻带过我们的身体往车轨里推。
在我每天上学的路上要穿越两道铁轨,那时的人都很赶时间,而控制路段的那个监控人为了保证我们的不迟到管得也挺松对我们很担待,所以我见过被火车碾碎的人。
他或她们的身体被分离开来,露出孩子嫩生的骨头粘着血渣。
那天小学的校长抱着被压没了一臂一腿的女孩跑,疯了似的。
女孩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衫,那是他要去参加一个会的礼服。你一定没见过被火车压过的人,如果你见到了,那么你此生不忘。在我还小的时候上中学的哥哥见着了,很多天没敢上学。
这一次火车快速跑动,带过来的极其强烈的风卷走了我仇恨了一个小学的人,把他的身体碾平,而他是头朝下进去的。
我知道方村的父母来过给了我父母极响的耳光,他们怨着,虽然他们不知道方村因我而死,只是怨着,好像多怨一点方村就能多活一天。
3月27日
夜出奇的静,没有病人的呻吟声,没有初夏时节夜虫的躁鸣。静的不像话,有些可怕。
我的眼一直闭不上,被绑直了的身体缩不起来,可我很害怕。不仅忘不了方村浸了血仍抽搐的身体,更忘不了他此刻在我面前所表现的姿态。
身体不是因为被缠上了绷带而僵直,也不是因为夜里微寒的风吹来让人颤栗,而是方村慑人的笑,响在耳边,可看不见笑从何出。血滴滴染在他灰色的外衣上,无风自动……
我最终是叫了,惊醒了趴睡在我身边的奶奶和妈。她们欣慰的笑了,因为我醒了,安全了。
好古怪的梦,就像一个报应。
夜还没有很深,可我人倦极了,睡得早了些。
有一阵风吹过,吹散了落在床头那黄黄的油菜花的花瓣。方村应景而来,带着他的佩饰。
感觉有一只手捂住了我的脸,那手一片潮润湿了我的脸。我睁眼,看见方村近在咫尺的脖子沿着血,血滴下脏了我一身。
他的手仍是暖的,手指划过我的眉鼻停在了打颤的唇上,然后响起“嘿嘿”的笑,那笑就像出自我的喉咙,有股亲切感可其中夹带着惊恐。
“为什么?”他问。
我无法回答,只能不住的哭,我在心里说对不起,对不起。
第三夜,我床前的黄花被人换成了血红的罂粟,夹在其中的卡片上只有一句为什么。
第四天,早上时醒来我的眼角有一片的已经风干发臭的血迹。
第五天,梦里有艳丽的血染过我的唇,把苍白的唇变得妖娆,那血拭不尽………
第六夜,我所在的房间的墙面上淌下成片成片的血流,妖艳的血染红了整面墙壁,唯一空白而干净的小块墙面上有几个诡异的大字——为什么。
第七夜,…………
一切都太过于真实,我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为什么?”这一次是我问的,方村就站在我面前,这一次他有了完好的头,没有粘稠的血和阴森森的笑。
“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的,别这样折磨我,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这些天我生不如死…………”我想大声的哭出来,可出了喉咙的声音是嘤嘤的,怕方村听不见,只好敞开了嗓子,边喊边说。
方村没有同情我,靠向我一步一步的接近床沿。他的手上有件奇怪的铜器,上面刻着诡异的纹饰。他一手抱起我的头然后蒙住了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抚过我断了的腿根。
“其实我也不想的,你活的很辛苦我知道,以后你的日子会更难过,可是我做不到不怨恨你,对不起,方于戚,我也不想这样的。”方村靠在我肩上竟哭了,像个孩子。我的恐惧好像因为他的举动减少了不少。
方村抬起头,用极真诚的眼神对着我,问我:“那你答应我一次,就一件事,你别问为什么,答应就好,这样能救我们两个人。你不该这么辛苦的活着,我也不愿意死不瞑目。”方村的话仍响在耳边,悠悠的有种遥远的空洞感,他手上的铜器已经刺穿了我的身体。
方于戚躺在白色的床单里,死在方村的包围里像是没有痛苦而熟睡的孩子。
4月6日接近我生日的日子,于戚有过一次回光返照,那是后来听个小护士说的——前几天就要断气的人怎么会在阴天里有这么好的精神。
不清楚是那一天床剧烈的抖动了一回也好像是我猛的颤了一会儿,然后医生护士来了好一批………方村爸爸胸前微挺的肚腩消失不见颓废的站在门口。
爸和妈偎在我的床边哭,哭的很响很吵很大声,那猛力吸气声哭的人的心都碎了,他们的眼泪流了一片,那眼泪流进我眼睛里就像梦里的一条河总是汨汨的流淌,那河水在我脚下淌过淡化了很多的事,让人分不清方向。
河水流动的地方好似一面颇广的湖。
延着那湖里不多的几片光亮我往前看,湖里有我生活过的碎片,碎片连起了我上学时的路,路边的老树上我在掏鸟窝,路下的菜花田里我在挖蚯蚓,路头我家的房门口我和奶奶剥豆子………
之后在我的葬礼上我遇见很多人和他们的黑眼圈,葬礼的上方还有一副方村的照片,那些葬礼上的场面映射在我的眼睛里就像是黑白的老电影在回放,然后渐去渐远化作了灰湖色的,一片模糊的景象。
渐渐远去的小格子里葬礼还在继续,载着画面的小图纸顺手漂了。方村站在那小格子消失的光亮里不动声色,他伸手,“过来,我站在给你打一回。”我不走,我的轮椅没了走不了了。
“没事儿,你能走,真的,你看你腿好好的,来,我给你报仇呢。”方村笑起来挺好看,他一说我的腿就迈了开来。
好像来到了湖面上,方村牵我的手挠他。对他我也有二师兄对大师兄的不解,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长的那么欠扁,可我不想打他了,我欠他一回,等扯平了我会找如来借手掌用的,总有一种方式能收拾得了他。
“我们坐飞机去,路有点远,你睡一觉就到,醒了有力气了再给你打回来。”他唱歌,很难听,可我有二师兄的那种气质,对打雷和地震都很淡然,依然睡的很猪八戒。
醒来依然朦胧,朦胧前的梦里我做一件事——我成了观世音念了八十一遍的紧箍咒,方村在地方打滚把他们家的钱全给了我,我成了富婆天天和奶奶打麻将健身,妈妈给我烧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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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仅是查扮演的查按个人想法所写,与查本人无关。
好吧,我承认上面是我写的,写了黑色的恐怖内容,我面壁去。
如来:查,为嘛你面的壁是液晶的?
大师兄代查答:其实是等离子的,我要再不给他变一个,他说就当着师傅的面说我天庭当官的时候趁着天蓬不在家变着二师兄的样子勾引过嫦娥。这毒。如来,我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