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初心是新

40、自杀

　　四十、自杀

　　乐在渊想明白一切，看向太后，冷声道：“闭嘴！不要说了。”

　　乐水湄惊惧地看着兄长，真的一切都完了吗？

　　乐在渊道：“我们兄妹确实有情，但此事是帝皇家丑事，我为兄长，一切都是我引诱年幼的她，希望陛下能放过水湄。周入微豢养长尾妖人一案，确实与乐氏无关，此事再深查长尾妖人来龙去脉便能有结果，陛下没法将这件事嫁祸给乐氏承担。至于谋害长公主殿下——”

　　“是我！”乐水湄抓住乐在渊的胳膊，急促道：“是我勾引兄长，此事是我对不住帝皇，让他蒙羞，与兄长无关。谋害宋月皎的也是我，我从冯范处得了珠人幻津丹，下给宋月皎，兄长完全不知情。”

　　乐在渊苦笑一声，“你何必呢？”

　　乐水湄对她娇媚一笑，“兄长，确实是我勾引你的，你忘了吗？我十五岁那年掉进冰坑，你为了救我跳了进去，你为了将我救醒，不得不脱衣拥我一起，那等情况下，我们不得不肌肤之亲才能保持身体不被冻僵。其实，我是故意跳下冰坑的。你一直以为是你不小心害我掉下去，对我愧疚，其实不是的，是我故意设计的。”

　　乐在渊道：“我都知道。情之一事，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对不起帝皇，你不用一个人承担。”

　　乐水湄哭了，清泪一颗颗滴下，她道：“有你这样说我就满足了。”她转向宋蔚朝，大声道：“所有罪过都是我一人所为，跟我兄长无关，跟乐氏无关。陛下，你若要罚，我一己承担！”

　　“好一对深情鸳鸯！但我觉得恶心，为父皇不值！”宋蔚朝冷笑，“你们相爱？笑话！兄妹之情本就为世人不齿！你们觉得自己的爱情伟大，可却害了别人！乐氏，你们可还记得夏昭？才十七岁的女孩，是她自己钻进的绳索还是你们逼着她钻进去然后被活活勒死的？”

　　夏壁红了眼睛，“我姑姑也是你们害死的！”

　　“不，夏昭是自己上吊自杀的，跟我们无关。她不仅蠢，还脆弱无知，我不过说了几句重话，她就受不了，自己死了。与我们什么干系？”

　　“好一个与你们无关！无耻！”宋蔚朝不想审了，“将他们押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他们，让唐和审理此案。”

　　“陛下，我可否与太后说几句话？”乐在渊惨笑。

　　宋蔚朝点点头。

　　乐在渊走近乐水湄，突然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乐水湄泪水涟涟，哭道：“不，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无关。”

　　乐在渊碰了下乐水湄的耳垂，低语了一句。

　　“你们兄妹，当堂羞辱帝皇，罪加一等！”堂长墨看不下去，呵斥他们分开。

　　乐在渊松开乐水湄，乐水湄擦干眼泪，擦了擦唇瓣，慢慢道：“不，我绝不会给你羞辱我的机会，也不会让你有机会用我将乐氏全族拉下去。”她脸上泛起一股异样的潮红。

　　她笑着，“堂中几位都是见证，我乐水湄身为摄政太后，一言九鼎，所有事情乃我一人所为，跟我兄长乐在渊无关，跟乐氏无关。我们兄妹乱情始于我，谋害宋月皎是我自己做的，其他等事皆非我所为。”她的身体突然软倒下去，“我德行有亏于帝皇，已无颜于世，故此自裁。你休想审我！”

　　宋蔚朝眼眸收紧，“拦住她！”

　　堂长墨已经冲了过去，乌黑的血从太后嘴里溢出。

　　她瞪圆了眼睛，盯着乐在渊，艰难道：“兄长，都是我的错，我死了，你不要认。”

　　堂长墨叹了的脉搏，摇了摇头，“是九步毒。”

　　宫廷常用的毒死嫔妃的药，九步之后必死无疑。

　　宋蔚朝失望，她没想到乐水湄竟会如此决绝。

　　乐在渊跪在乐水湄身侧，俯身亲吻了下乐水湄的手背，说道：“对不起。”

　　乐水湄笑着微微摇头，乐在渊的手擦掉她嘴角的污血，抚上她的眼睛，她慢慢不动了。

　　宋蔚朝盯着乐在渊，“将他绑起来。”乐水湄死了，拉乐氏全族下地狱就得靠乐在渊了，他不能再有失。

　　乐在渊将满指的污血含入口中，冷笑一声，“迟了！”他进宫身上没有武器，但却将太后口中九步毒的残毒吸进肺腑。

　　堂长墨按住乐在渊，但药不仅被他吞下，他还咬破了指尖，毒血进了血脉。

　　他脸色慢慢潮红，讥笑看向宋蔚朝。

　　宋蔚朝气急败坏，满面通红，恨不能将这对男女碎尸万段，她布局这么久，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以为他们布局这么久想谋夺帝权，不会如此轻贱生命，可是她错了！他们为了乐氏，为了不给自己把柄，居然就这么自杀了。

　　“叫太医！”

　　乐在渊道：“陛下，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宋蔚朝无力一笑，“你赢了。”

　　“我母亲卡琳夫人生有三子，湄儿非我父亲生，乃我母亲与情人所生。父亲因为母亲偷情，将其软禁十年，期间母亲生下幼子呦鸣，因其出现返祖异变是紫瞳，父亲不认其身份，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我父亲子。他大名叫乐景行，请陛下开恩，找到他，让他回凛冬城继承家主之位。”

　　“若我不答应呢？”原来乐景行是他们乐氏亲子！

　　乐在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帝皇薨逝非意外。”乐在渊固执地看着宋蔚朝的眼睛，笑了，赤/裸裸的残忍与算计，“宋氏帝族，历代帝皇从不得善终，帝皇如此，陛下您也逃不掉宿命！”

　　“不，你说什么？”宋蔚朝奔向他，被夏壁抱住，“快说，谁害死了我父皇？”

　　“乐氏，留着乐氏！能给你们帝族输送无尽的财富，他还可以帮你找到真凶。”

　　乐在渊艰难说完最后这话，将乐水湄抱在怀中，他口中渐渐溢出黑血，终于不支，与太后倒在一起。

　　宋蔚朝捶打夏壁，“问他，将他拉起来，审讯他，谁害死了我父皇！”

　　“陛下，已经断气了。”堂长墨探过乐水湄和乐在渊鼻息，摇头。

　　乐在渊和太后便这样死了，女帝并没有想象中的愉悦，还有些崩溃。

　　“不，他们没死，将他们鞭尸！”宋蔚朝无力地吼叫着，乐在渊赢了，他临死在女帝心中种下一枚怀疑的种子。

　　“陛下，你冷静点，他在挑拨，他让你崩溃，怀疑朝臣，沉浸在仇恨中，慢慢成为一个复仇的刽子手，当不成一个明君！”夏壁牢牢将她抱住，在她耳边重复，直到宋蔚朝不再挣扎怒吼。

　　宋蔚朝恢复冷静，令阮丰将当庭案情证词整理交给唐和处理，但删掉了乐在渊最后那段关于帝皇是被谋害之论。

　　此钺皇是被谋害之事为真，坏人藏在暗处，她在明处，不能公开，只能暗暗查访，虽有元之查案在先，她已有所怀疑，但被乐在渊当面指出来，她还是无法接受。

　　哈林和唐和进了宫中，但此时太后和乐在渊都已自戕而死。

　　阮丰将案情证录交给唐和。

　　乐水湄和乐在渊如此干脆自杀，是为保家族，只有死人证词，并未认罪。

　　乐在渊在电光火石之间算计清楚了这一切，果断杀死太后以及自杀，这样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女帝也庆幸，若非自己重生，不会是他的对手，若非自己雷厉风行快速算计一切，待他醒悟过来，还击之力怕是自己顶不住。

　　而这时，自省堂来报，“周入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