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搜宫 ...

  •   长运宫内,随着大门“哐当”关上,持刀佩剑的侍卫四散开来,将执勤的内侍赶到一处禁止走动,不准出声,就连长运宫外的猫都被远远驱离。

      堂长墨守在女帝身边,夏壁带着侍卫们将内侍们的在长运宫的值班所翻了一遍,扔出一些未及带出宫去的私藏物件,把那些心中有鬼的内侍脸都吓白了。

      被拖进宫的人等被捆绑着扔在地上,瑟缩跪成一团,嘴都被塞住了,也发不出求饶声,从他们宿舍里搜出来的赃物扔在他们脚边。

      夏壁坐在廊凳上,翘着腿,腿上放个册子和一支笔,指了一个人来,“你来第一个。”又指了阮丰,“你来监刑,站一边。”

      他要审讯这些人,记录在案,陈堂给陛下御审。

      “我说好了,扯了塞嘴布,除了我问的话要回答外,谁敢多吭一声,我就揍他一棍子。”夏壁吊儿郎当没个正行,顺手还揉着怀里的猫,猫挣扎,他一只手死死掐住脖子提起来,猫四肢蜷缩动弹不了,他举着看猫可怜的眼睛,“我这人喜好热闹,最喜欢折磨小动物了。你们若是想试试,便让我多折磨折磨你们。”

      这些宫人虽是新进长运宫的,但却是夏宫老人,谁没闻过夏壁在宫中的“大好名声”,加上侍卫营这些配着真刀剑的家伙杵在面前,哪里还敢顶嘴?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夏壁登记一个,换下一个,这个不老实,硬说是栽赃陷害他没偷盗公物,夏壁便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道:“其实我挺怕打板子的。”说着害怕,动了动手指。

      两个侍卫按住那人,塞住嘴,拿来一根手臂般粗的棍子,“梆梆”就捶起来,直把那人打得血肉横飞,晕死过去,夏壁用帕子把白猫身上溅的血擦干净,不开心地道:“血肉模糊果然不是很好玩儿,脏。”

      阮丰默默抹掉脸上溅的血。

      用水泼醒了人,继续问那几句,到底有没有偷盗,那人这才认了罪。

      后面的人都吓傻了,从来都见夏小公爷在宫里笑嘻嘻的,这打起人来,心狠手辣,侍卫营这些侍卫们是见过血的,打起人来手比刑罚司的老手都黑,几十棍子下去血肉模糊,人也死不了,还吊着气儿!

      有胆小的已经吓晕过去。

      但继续往下审,机灵的已经看出门道,只要承认自己一些小错误就行,例如偷了个花瓶,砸了个杯子,跟人拌嘴打了架,偷偷多看了女帝一样,弄坏了女帝的花,忘了喂猫,严重是跟哪个侍卫眉目传情等等,只要认错也不管错大或小,也不管真假,就给你记上,然后简单粗暴地塞嘴捆着扔一边。

      许多人都松了口气,不过是女帝丢了棋子心中有气,拿他们撒气罢了,这些小罪都不是能治死人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罢了,那他们还怕什么?做过的那些更严重的,例如吃里扒外偷窥宫室偷传消息等等,自然没人敢承认,那便只能承认自己犯过一些小错了。

      很快就审完了,夏壁把册子送进宫中,“陛下,这些都是长运宫伺候的宫人,臣等连夜搜查他们的住所,搜出这些属于宫中之物的东西,这是他们的供词,还请陛下处理。”

      宋蔚朝瞧他的玄色衣服,可疑地沾满白色猫毛,这手欠的定然偷欺负了她的白菜,她蹙眉,“你离我远点,身上有血腥味。”

      夏壁闻着袖子,“没有啊,我小心避开呢!”

      宋蔚朝翻看册子,看了两行就眼晕,递给堂长墨,指着夏壁不争气地道:“你能不能好好写个字!”龙飞凤舞,蛇形走位,就没一个正经的字。

      堂长墨认了片刻,默默递给夏壁,夏壁横竖看,“写得挺好的啊!只有几个字有点看不清罢了。”

      宋蔚朝道:“我就不该用你,叫你去审讯可真是屈才了,你该去做狂草大家。”

      夏壁委屈,“陛下,这手沾鲜血的事我替卫长做了,你怎么不领情?若是他身上沾了这许多血,你嫌弃他了怎么办?”

      说的好有道理,女帝不好意思再指责他。让正直的堂长墨越过内廷刑罚司去抓内侍查抄失物,他虽会做,但有失本心,所以女帝才找了阮丰。堂长墨开宫门放人进来已是违反内廷防卫律条,若再让他亲自对这些惯于在内宫做低伏小的奴婢用刑,女帝怕更委屈了堂长墨。夏壁这是替女帝解围。

      好在阮丰交了另外一本审讯录,那是他旁听时记下的副册。

      女帝看那罪册,越看越生气,摔了册子到地上,“可恶!真是一帮胆大包天眼里没了主子的奴才!”

      宋蔚朝站起,“我要亲去审问他们,一个个都不能轻饶!不然这宫里就一点没规矩了!”

      淡霜初降,月华朦胧,女帝抱着白菜,摸着他的柔软的额头,站在宫门口,看着跪满一地奴才,侍女侍从都有,一个个被捆锁嘴被塞住,防止他们哭喊,面前都放着赃物,有几个被打得血肉模糊死活不知。

      女帝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那些奴隶不敢抬头,只能看见女帝玄色的裙摆。

      “观玉,是你偷了我的蚕丝棋子?”女帝失望地看着她的近仕之一,这是母妃亲自给她挑的,从五岁入宫,就服侍着她。

      观玉拼命摇头,呜呜想辩白。

      “破布拿开。”

      随影道:“陛下,他们一个个都嘴硬,不愿承认,没得让您听了污了耳。”

      “还是听听吧!总不能冤枉了他们。”

      “陛下饶命啊!您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黑白蚕丝棋。”

      “那你这千年黑蚕丝哪里来的?”随影替女帝审问。

      观玉叩首出血,“奴婢有错,是违了宫规,请陛下明鉴。这是奴婢的兄长得来的,他在宫外怕保管不严,故托人送到宫里给奴婢保管。”

      “胡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一个自小卖身为奴的平民,你兄长能有多大能耐拥有这样贵重的东西,还这么大一团!”

      “是,是奴婢兄长得到的贵人赏赐。”

      “哪个贵人?千年黑白冰蚕丝,可只产自凛冬城,而每年产量只有两只拳头这么大一团,一颗棋子的丝都值万金,你兄长何德何能被赏这么贵重的物品?”

      观玉叩首,“奴婢实在不知兄长怎么得的。”

      “你还嘴硬,掌嘴!”随影喝道。

      阮丰道:“派人去她兄长住处,一问便知。”

      夏壁道:“陛下,已经去问了。”

      宋蔚沉吟,“观玉,我五岁进宫,那时你才七岁,陪了我十年,我一直信你,将你提为身边一等女官之首,排在画瓷她们三个前头,但是你让我很失望。”

      “陛下,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犯了规矩,让您失望了。”观玉磕头哭诉,“陛下,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十年来对您忠心耿耿,尽心周到,从无二心。”

      “从无二心吗?”宋蔚朝勾起唇角,有些讽刺,“你倒是能说会道,罢了。”她问随影,“违反宫规,私相传授,该怎么罚?”

      阮丰道:“杖20。”

      宋蔚朝点头,“那打吧!”

      她要杀鸡儆猴,观玉作为身边第一等的侍女,竟敢私通外人,今晚做的这一切都是落她身上!若一个长运宫都跟筛子一样,那么即便她再强大,也怕是免不了别人屠戮的命运!她横目而扫,这群或跪或趴的奴婢,没有一个无辜!随影和堂长墨配合,明察暗访一个月,每个人都有背叛的证据,只是严审他们没有实际证据,没有人会承认,只能以这样微末小错来惩治。

      “陛下,饶命啊!看在奴婢自小服侍您一场,饶了奴婢吧!”观玉瘫软在地,娇滴滴的女帝贴身女官,杖20是去了半条命,若下手的黑一点,命都可以没了。

      宋蔚朝已走开换到下一个奴婢跟前了,有眼色的侍从上来塞住了观玉的嘴,将她拉了下去。

      宋蔚朝道:“就在这里打,让所有人都听听我的规矩,即便是我近身一等女官,犯了错也一样要受罚,所有人都要认清你们的主子!”

      棍棒击打皮肉的声音在静夜里听着渗人,夹着想嘶喊又发不出声音的绝望,慢慢蔓延的恐惧和绝望,充斥在整个宫廷。

      女帝很有耐心,她步子很慢,一步步往前,每个都问话,问的话都很平和,她脸色越来越白,但是步子越来越坚定,玄色的常服裹在纤细的身躯上,有种异样的决绝。

      她不听辩解,无论犯事大小,只问阮丰按律该如何惩罚,没有一个“恕罪”,全部按律杖责。

      甚至直接杖毙四人。

      女帝苍白的小脸上双目明寒的光映照在人心深处,美丽却残忍,“叫每个人都上前来仔细看看这些吃里扒外的奴才的下场。”

      侍卫营找来的有刑罚好手,熟知打板子的技巧,所有人,不管死活都是血肉模糊。

      身体的激烈挣扎,闷在嗓子里哀嚎,皮肉被打的噼啪声,裸/露肌肤眼看着腐烂成血肉模糊的样子,长运宫所有人不管是犯事的还是安好的,都必须看在眼中,听在耳里,记在心中。

      血肉模糊的尸体便摆在长运宫院的石板上,血腥气弥漫,有胆小的已吓晕过去,屎尿无禁,空气里的味道更浓郁了。

      被杖毙或重伤的几个,自然是“人赃俱获”或证据确凿,他们无从辩驳,不认这个便要牵扯出那个。

      肃清是一时,长久控制才是绝对保障。

      不仅长运宫,整个夏宫她都要绝对控制在手。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