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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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后颈以及脑袋的疼痛，意识回炉，我缓缓转醒。
揉着脖子，我坐起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啊咧？这里是……？
托里图森林的山洞？
好奇怪，我记得我不是在一个都是屏幕的房间里么。
咬着手指头开始坐下来仔细回忆，唔……都发生了些什么？头好疼，难道我一直在做梦？
“嘶——这是什么？！”尝到诡异的味道，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指头上凝固着的红色可疑物质。
头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啊……
唔……似乎是爪子？麻醉枪？胸口的洞？皮肤苍白的男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果然是睡得太久了吗？
“你醒了吗？”
回头，看到小绿正坐在我身旁，满脸探究地打量着我。
“呃？嗯，早安～小绿～”
“……”小绿扭过头去，“真难得，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消沉一阵子呢。”
“消沉？为什么？”
“……”小绿面无表情直接倒下去，“算了。我睡了。”
“啊嗯，随便你。”我立起身，伸了个懒腰，回过头去看他，“对了，我去洗个手。你要一起么？”
“不去。”
“好吧反正现在是白天，离得也不远，我很快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瞅瞅躺着的小绿，对一边的大兔子握了握拳，“如果小绿有什么危险你一定要豁出性命去保护他哟！”
“……你脑子有毛病了么？”
“= =没有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
×××
“所以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会沾上这种诡异的东西？”我将手伸进冰冷的溪水里搓洗着自己的指尖，要是有块香皂该多好哇……
指甲好像长长了不少啊……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指甲刀。
话说我到底是怎么弄上这红色东西的，洗都洗不掉。
脑袋里的东西乌七八糟，只要一想就会轰隆轰隆地吵得脑袋疼。
洗完了手之后我拢了拢长发，嗯，要不要洗个头呢？
可是我没有带洗头膏出来啊难道要我回去拿吗？
我把头伸出去，在水中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
“！”
那个红色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什么时候长虎牙了我怎么不知道。
脑袋里的东西像是忽然找到了出口，乱七八糟地全涌出来了。
那栋作为实验室的大楼，都是屏幕的监控室，屏幕上发狂的布林，长长的指甲，粘在指尖的血肉，胸口有洞的尸体，还有最后那个抓住我手腕的男人……
“唔……”有些痛苦地捂住脑袋，这些事，都不是做梦？
“……”把手沁入水中，默默地看着水里那个红眼睛的女孩子空洞的眼神。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水里，晕开一圈圈涟漪。
该死的！我都干了些什么？！
×××
“你打算洗到什么时候？”
黄昏的时候，小绿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头也没回，盯着水里自己泡白的双手低声说，“我以为是做梦，没想到是真的。”
“……”
把手从水里拿出来，我回过身去对上小绿的眼睛，“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意思就是，我杀人了？”
“啊，似乎是。”小绿悠然地将双手揣在裤兜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站起身，盯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虽说不是我自己的意识，但好歹也是我自己做的事……”
“于是？”
“……我要去警察局自首。”
“……”小绿的眉毛诡异地跳了跳。
“现在也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要我去因为赎罪去做小白鼠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要去自首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也可以举报一下，那个人体试验绝对是犯法的！”
“……”
“也许，那伙人并不会去举报我，但要我无视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想一辈子背着愧疚感生活。”想想还是好难过，杀人偿命，呜呜，就要死了。
“……我真想敲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的构造。”小绿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人类果然够蠢的。”
喂喂难道你不是人类吗？呜呜我已经够难过了还要来打击我。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还是赶紧启程吧。”
“随便你。”
×××
“啥？大婶，你刚刚说的啥？”我愣愣地张大眼睛，瞪着面前的米娜大婶。
决定了自首后我带着小绿又到了卡比镇，小绿年龄也小，本来想找个好些的家庭收养一下他，但我没干过这种事（= =），于是决定还是把他交给警察叔叔比较好。但由于我们不知道警察局的方位，便到了镇口的杂货店去问老板娘米娜大婶。
“我说，这个镇并没有你们口中所说的警察局。不，不仅仅是这个镇，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哪里存在警察局这种东西。”米娜大婶冷淡地擦着手中的器皿，说道。
我被惊到了……
“那、那如果发生杀人事件，该去哪里举报呢？”想了想，我问道。
米娜大婶放下手中的玻璃碗，看我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丝怜悯，“孩子，是不是家人被杀了？这种事情如果真要寻求帮助的话一般是打电话到猎人协会去请求猎人帮忙的，但我劝你还是不要了。”
“……猎人？”原来这个世界的警察是捕猎动物的家伙吗？“为什么不要了？”
“猎人协会的家伙都是一帮只知道钱财的欺软怕硬的懦夫！就算是你要找他们，你也付不起高昂的雇佣费。”米娜大婶闭闭眼，淡淡地说：“说白了，猎人协会只是一个收敛钱财的私人组织。
虽然他们表面上说为人们排忧解难，事实上呢？卡比镇已经持续一段时间青壮年失踪了，还不是不闻不问么！”
“……”
所谓“持续一段时间青壮年失踪”，大概都是被抓去当小白鼠了吧。
皱了皱眉，我还是开口问：“那么镇子里难道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么？”
“有啊！有村民自发组织的队伍调查，但都一去无回。“米娜大婶凑近我，低声说：“听说跟什么实验有关系。而且，听说是某个□□的老大跟猎人协会勾结在一起才弄出了这个事情。”
“……”
“现在，整个镇子都陷入了恐慌的状态，青壮年们差不多都已经失踪了。而且今天有很可疑的陌生人在村子里晃荡……”米娜大婶顿了顿，忽然眯起眼，“说起来小姑娘，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啊咧？”我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您认识布林和他爹吗？我跟他们一直住在托里图森林里，都没有出来过。”
“布林啊～那倒是个好孩子呢……”米娜大婶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下来，她皱皱眉凑近我问，“呃，是不是布林和他爸，出了什么事呢？”
“……”提起这个，我又觉得鼻子发酸了。该死的，我真是个懦弱的家伙！
米娜大婶宽慰地拍拍我的肩膀，转过头去收拾柜台。我也默默地走出了杂货店。
可恶，这什么世道？！连找个自首的地方都没有么？！啊嗯，对了，还有个东西叫做猎人协会，只是不知道米娜大婶口中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我直觉它是真的。
说起来米娜大婶口中可疑的人……
正在歪头思考中，一种熟悉的味道飘入鼻中，条件反射般，我迅速闪到了房子旁边的小巷，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到四五个看似普通的人拿着幅画到处在问人。
是消毒服军团的……虽然现在没穿消毒服……
小绿也跟着探头出去，然后他抬头问：“这几个人怎么了吗？”
“……是消毒服！”我压低声音回答他。
“……”小绿似乎想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我所指为何，他皱眉，“你怎么知道？他们又没穿那个白衣服。”
“是气味，气味！”我咬牙切齿，“那种该死的令人厌恶的气味，这辈子都忘不了！”
对了，就是这些家伙！这些家伙不但伤害了我，还伤害了布林跟大叔，这种人为什么能心安理得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啊！
“啪——”
“唔？”我低下头看着莫名其妙拍了我一下的小绿，皱眉，“你干嘛突然抽风啊？”
“你冷静点。”他把头扭过去，“这次你再发疯，就算杀了全镇的人我也不会阻止你了。”
“……”
“？”
我一下子把他抱高与他平视，“这么说来果然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就是你吧？！别告诉我是你哥你爸之类的……”
“……”他嘴角抽了抽，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靠近了的便衣消毒服们，冷声道，“他们过来了。”
“……”我抱紧小绿，转身跑入小巷的深处。
是死胡同，但我并不认为消毒服们会进来。
我低头看小绿，“话说上次我打算进镇来找布林跟大叔的时候，你有告诉我他们还活着吧？”
“那又怎样？”
“是你的能力？”我总觉得小绿此人不简单，而突然变大这种事，日后我会向他求解的。
“你要怎样？”他抬起头来看我。
“嘿嘿～”我笑着凑近他，低声说，“那可不可以在这个镇找一些独居而又弱小的人们？我打算去协商一下暂时借撰按照米娜大婶的说法，现在镇上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虽说可能对于他们来说陌生人比较难以接受，但我还是打算去恳求一下，再搞清楚布林与大叔状况之前，我不打算再回托里图森林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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