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呐，鼬，若非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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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色阴沉，雨如薄雾般下着；残垣断壁上，一名身着黑底红云袍子的女孩静静地躺在一名同样身着黑底红云袍子的男孩的怀里，他们的旁边，站着一名男子，他也同样穿着那黑底红晕的袍子。
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关系，也知道他们指点的感情有多么深厚，多年的共处与搭档，让他们两人在任务中如同一个人的本体与分身一般，不，那是比本体与分身之间要更胜一筹的默契。
完全不用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就能达到思想完全同调的默契。
只是，那无可比拟的默契，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把……
/壹/
木叶四十四年，一月十一日，陌杳家主母诞下了一名女婴，取名——陌杳兮凡。
同年六月，陌杳夫妇带着兮凡拜访宇智波家，参加宇智波伊苏宗家杖子宇智波鼬的一周岁生日宴会。到达宇智波家以后，仅有的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便玩到了一起。见此，两方家长便打趣地说道：“看着俩孩子，以后没准能成，是吧？”
于是，在当事人双方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口头上地定下了“娃娃亲”。
这是两人第一次的相遇。
木叶四十七年，陌杳家全家被株，杀手不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陌杳家小女儿——陌杳兮凡，还是被其保姆拼死或送到宇智波家后，被宇智波宇智波富岳收养，成为了宇智波鼬的“童养媳”。每天一起修炼、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吃三色丸子……
木叶五十年，同届，木叶除了继旗木卡卡西之后的又两个天才——第一是宇智波鼬，第二则是与宇智波鼬相差无几，但是却比宇智波鼬小了半岁的宇智波家“养女”——陌杳兮凡。
/贰/
那一届，与鼬和兮凡一同顺利毕业成为下忍的仅有八人。于是，在宇智波家的介入与暗箱操纵下，鼬和兮凡被分在了同一组，并且这一组，也只有这一组，仅仅只由两名下忍组成。当然，还有他们的导师。
“唔……鼬，你说，为什么我们这一组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任务的工作量却一点也不比别的组少呢？”兮凡一边做着手里的工作，一边回答兮凡的问题，，“大概是因为父亲介入了吧……而且按照木叶的分组方法，这一届毕业的人里总有两组会是四个人或者其中一组只有两个人……以我们俩的成绩来看，这样的分组方法是很合理的，“
既然鼬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更没资格说什么了。
这样想着，兮凡只好“哦”了一声。毕竟，现在的兮凡虽然是过着大小姐的生活，但那并不是她自己“家”的，她现在只不过是处在一个“寄人篱下”的状态里而已。
于是，兮凡沉默了，两人之间又恢复到了一片死寂。
/叁/
四年后，在又一届的中忍考试中，鼬和兮凡一同晋升为中忍，同年九月，兮凡与鼬一同加入俺不，再次成为同组。
同月，与鼬一起接受“间谍”任务。
＊＊＊
某天晚上，鼬和兮凡一起坐在宇智波家的屋顶上看星星。
那天，兮凡说：“呐，鼬，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美呢……我们是有多久没有这样了？”
哪天，鼬说：“嗯，很久了。”
那天，兮凡说：“呐，鼬，你说，你……后悔吗？”
哪天，鼬说：“那你呢？”
“鼬不后悔我就不后悔……鼬，你明知道的。”兮凡只是轻叹了口气，两人之间便再一次地归于沉寂。
他们只是因为太了解对方了，所以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完全不用询问对方。
他们只是因为太了解了……仅仅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所以，次年，在被宇智波止水发现了任务、身份与计划之后，她才能面不改色地看着鼬用他的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杀”了宇智波止水。
鼬的万花筒写轮眼是在他们加入暗部后不久，在与大蛇丸的一战中开眼的。为了保护因为重伤而失去行动能力的兮凡而开眼的……
可以说，她，陌杳兮凡，是唯一一个，“全程”见证了鼬的“成长”的人。
/肆/
后来，他们被软禁在了家里。
“唔……鼬，早。”周折眼睛，刚起床洗漱完毕的兮凡带着仍旧浓重的睡意，坐到了鼬的身边。
“早。”啜饮了一口手中百字里装着的茶，看也没看地便把另一只手中，装满了三色丸子的托盘递到了兮凡的跟前。“给，吃吧。”
“喵~谢谢你！鼬！”望着一看见喜欢的东西便会不顾形象地像只得到了鱼的小猫一样“喵喵”乱叫的兮凡，鼬勾起唇角，笑着用手揉乱兮凡那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心情几号地没有去和兮凡抢托盘里的三色丸子。
这要换做平常，一定兮凡是吃不到丸子的那一个！
不过，说起来，这丫头的是好，和自己都差不多呢……是因为从小一起张大的缘故么？鼬这样想着。可原本她就是不应该淌这趟浑水的人那……
真是……
/伍/
那次软禁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他们都身为暗部。
于是，在众多双宇智波家的眼睛的“注视”下，木叶五十六年六月，宇智波鼬成为暗部分队长，兮凡成为隶属于鼬所管辖的分队的副队长，仍旧与鼬同组执行任务。
在此后不久的契约，在一次出完任务发到加，看到全村被屠的情形时，只怔了一会儿，他们便知道，他们一直等待着的那出“戏”，终于是要开演了……而这出“戏”的主角，便是他们——宇智波鼬和陌杳兮凡。
虽然兮凡仍旧是对鼬对宇智波佐助发动「月读」的行为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但她心里确实十分难受的，毕竟她平时也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
不多，想比她来，鼬大概要更加难受把？毕竟，现在表情狰狞、惊恐地被他掐住脖子抵在墙上的那个小男孩，可是与他有手足之情的弟弟啊……而且，他比起她来，对于佐助的喜爱，高了那可是不止一点点……
/陆/
再后来，鼬和兮凡加入了「晓」，他们仍旧被分在了同一组。
鼬成为了了「晓の朱雀」，兮凡成了「晓の鹔鹴」；不到一年间，木叶“叛忍”宇智波鼬与陌杳兮凡，因为他们之间无与伦比的默契与配合，由A级叛忍变成了超S级叛忍，在各大「换金所」中的身价也因此而翻了好几番。同时，也成了在「晓」中众人敬畏有加的「朱鹔」组。
尽管怀疑，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同年年底，干柿鬼鲛加入晓，成为「晓の南斗」，被明面上的首领佩恩以“但出来的一个，你们年纪又比较小”的蹩脚理由，作为“监视人员”，被安插进「朱鹔」组。于是，「朱鹔」组成了「朱鹔南」组；鼬和兮凡之间，也第一次有了其他搭档。
只是鬼鲛欲哭无泪——为什么我要和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每次出任务，要么自己一个人上，要么自己就只能在一旁“看戏”？！还有，那种终日不用说一个字就能进行沟通的默契是怎么回事啊？！！！甚至于，居然一个眼神都没有……就这要么被夹在中间，要么被晾在一边的感觉，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苍天啊，你要折磨我也不用这样吧？我到底得罪了您老人家什么？请让我去死一死吧！
第一次，鬼鲛有了轻生的念头。
/柒/
无论是「朱鹔」组还是「朱鹔南」组，任务记录都一直是保持在零失败、零伤亡的记录。直到……
那是木叶五十八年，一月十一日的晚上，刚给兮凡过完十四岁生日的鼬，便接到了鬼鲛的通知——任务：带回毒隐叛忍「水野主毋」的尸首。
于是，在兮凡的陌杳家的血继界限——扑影瞳的搜索下，很快便找到了目标，在一番长期的苦战后，双方均已疲惫不堪。突然，一根淬满毒液的千本向鼬飞去……
条件反射地，兮凡连忙扑了过去，为鼬挡下了那根毒千本——正中后心。随即，却又在为鼬挡下那根毒千本的下一秒苦笑……
明知道的，明知道他是可以躲开的啊……
很快，毒性便发作了。被刺中了那个地方，想不死都是不可能的事啊……
“鬼鲛，杀了他。”冷冷地，鼬吐出这句，杀意蔓延，却一点也没波及到他怀中的女孩。此时，他的怀里，是刚匆匆说完最后几句话，便闭上了眼睛，微笑着“睡”得安详的兮凡——陌杳兮凡。
没有任何答复，只是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应允。这是鬼鲛在与「朱鹔」组队的这两年里，所“学”到的，为数不多的默契。
鬼鲛知道，现在的鼬，需要安静。
因为在鼬的怀里，那个鼬最爱的“公主”正“睡”得香甜。
谁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从来没有人说过罢了。
因为，谁都知道，没那个必要。
/末/
从今以后，「朱鹔」组再也不存在了；
陌杳兮凡也再也不存在了。
但是，“我”，还存在着……
＊＊＊
毒性发作后，我用仅剩不多的时间，看着他，说出我一直没能说出的话。只是，我只记住了你的样子，也只留下了唯一一条，存在于你我之间的，最后的，羁绊。
尽管，它是那样地细得可怜。
鼬，请原谅我的一时冲动，也请原谅我这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任性——离开了你。如果你实在是原谅不了，那么就请你下次找到我以后，尽情地责骂我吧！骂到你不再生我的气了为止。我一定好好地、乖乖地听着的！要不然……你罚我，不仅给我吃三色丸子，还在我面前故作津津有味地吃三色丸子也行，你吃的痛快、开心，就好。
鼬，也请你，原谅我给你留下的线索太少太少……但是时间紧迫，只容许我做这么多。那句再见，并不是再也不见……
鼬……我一定不会忘掉的，你的样子，和我们之间，“最后一次”的约定。
一定，一定，不会忘掉的。尽管，我的记性，是那样地差。
/终/
我看见，他在听见我那些最后对他说出的话后，给我的反应，以及，他的回答，
那时我说——呐，鼬……
那时我说——今晚的…月亮…好蓝呐……
那时我说——呐，鼬…对不起……还有……再……见……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连着我整个的世界，都坠入了黑暗……
◆
我还记得，在我双眼都闭合之前，我看见鼬说了那几个字，虽然我没有真切地听见，但我却是确确实实地看见了，鼬他所说的那句话——
鼬说，我也是。
◆
呐，鼬，谢谢你。
若非如此，我们的句点便不会是如今这般残缺……
若非如此，我现在便会是在你的怀里，正睡的香甜……
若非如此，我便不用像现在这样，独自沉沦在这无边的黑暗……
◆
呐，鼬，我等你。
我会在这开满曼珠沙华与曼陀罗华的三途河边，等着你的到来。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呐，鼬，若非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