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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许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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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达成共识。
“克莱恩”挥手恢复了源堡中被打斗余波摧残的青铜座椅，撤去了对克莱恩灵之虫无差别攻击的盲目痴愚效果。
克莱恩缓过神来，发觉对方这一轮偷袭下来没实质性地伤害他，心情复杂地问：“你相信了？”
“克莱恩”微笑颔首示意，“我一开始就相信了。我不是说了？‘我很愿意与你探明真相。’”
至于是把对方当共同研究的合作者，还是被研究的实验体，就不可言明了。
克莱恩愤然：“那你还打！”天知道他这和世界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的状态有多不适合打斗！明明只动口就能达成共识，却非要继续用拳头谈判第二轮……
“打一打又不碍事，万一你骗人我又打不过你怎么办。不提这个，你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
克莱恩被拉着在青铜长桌边坐下，说起了自己的经历，而“克莱恩”抱着水晶球打开了话匣子——克莱恩又觉得他不像周明瑞了。
“哦，你来自廷根啊，那是个很不错的城市。”
“你是值夜者？真新奇。我没当过值夜者。不过‘星星’伦纳德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他是拯救了廷根的英雄，我追查邪神子嗣案件时捡到了被赞格威尔追杀的他和帕列斯，保护了他们一段时间。”
“我经常听他讲起邓恩先生和戴莉女士，末日过去了，大概下个月就能结婚，他们肯定会很幸福。”
“你问我为什么追查？我占卜得到的预警啊，毕竟愚者教会和黑夜教会合作关系一直不错，不能不管。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我是十三岁那年开始恢复作为旧日遗民周明瑞的记忆的——你怎么这副表情？嘶，我看你的用词习惯，你应该也是周明瑞啊？”
克莱恩叹了口气，“我当然是。不过我没有像你一样，我不是‘恢复前世作为周明瑞的记忆’，而是在克莱恩死后，我借他的尸体复活，继承了他的部分记忆。”
“克莱恩”静默了两三秒，一把搂住克莱恩的肩膀，灿烂地笑着说：“是周明瑞就没问题啦！看你活得好像很累的样子，回家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别怕回家，你继承了克莱恩的一切，那么你就是克莱恩本身。班森、梅丽莎、伦纳德、埃姆林……你的亲人和朋友们会包容你。或者，你可以试着谈个恋爱？”
克莱恩惊恐道：“算了吧，我可不喜欢阿蒙。”
我也没说是阿蒙啊……难不成另一个世界他暗恋阿蒙？“克莱恩”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建议道：“那就……伦纳德？梅迪奇？戴里克？达尼兹？相信我，爱情能滋润一颗枯萎的心，而你看起来比我更累很多。”
克莱恩：“……你等会儿。”
暂且不提为什么坚持让他去寻找爱情，为什么要给他推荐那么多男人？
“克莱恩”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表情变得生动了不少，心里一阵轻松，继续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十三岁恢复记忆时与源堡取得联系，为探查源质而从亚伯拉罕们的笔记里得知了众多隐秘知识。次年开始组建塔罗会，第一个成员是“倒吊人”，然后是“节制”、“太阳”、“审判”、“魔术师”……
愚者教会是十七岁时组建的，后来觉得人手不够的诡法师还发展了“正义”、“隐者”、“塔”、“命运之轮”……
“克莱恩”说到这里，兴致勃勃地问：“看你能穿越到平行世界，这么厉害，你肯定更早就有准备，对吧？”
克莱恩笑而不语。
“还有阿蒙……当初给他发了‘恋人’牌，一方面是序列影响，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贴合逆位的恋人，幼稚、纵欲、反复无常、不负责任……没想到现在转正了——不管是牌位还是身份。他如预言一样成为了末日的光。你真的不像我一样和他相爱吗？……什么？……哦，这也很合理。阿蒙做过的很多事确实不值得原谅。”
“啊，对了，还有黑夜女神和罗塞尔……伯特利前辈……阿兹克先生……梅丽莎和班森……”
克莱恩心情复杂地听着。这个世界的他似乎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周明瑞”降生在未经突兀变故的莫雷蒂家，从一开始就作为“克莱恩”在亚伯拉罕的庇护下长大，而非一个占据了故去者尸骸的一无所有的流浪汉。
深红的光芒亮起，“恋人”阿蒙在向这个亚伯拉罕家的克莱恩祈祷。
“就到这里吧。”克莱恩说，“我在这边待了太久了，得尽快回去镇场子。我已经找到我那个世界的坐标，你我联手应该足够打开屏障，让我回到我那个世界。”
“克莱恩”意犹未尽地应诺，凭自己的占卜媒介在未知的地方写下了定位。
两个诡秘之主的力量自然足够跨越平行世界间遥远的壁垒，克莱恩借着对另一个源堡的感应打开了通道。
“等等！”正准备迈入通道的克莱恩被叫住。
“克莱恩”把自己的提灯塞进克莱恩的手里，衣装华丽的他笑道：“一点纪念品，没有非凡特性，但是值三千金镑。拿着吧。”他说着，打了个响指，“我许愿，来自平行世界的‘愚者’克莱恩·莫雷蒂能够获得幸福的生活。”
披着黑袍的克莱恩愣了愣，抬了抬提灯，以笑容做了回应，踏入穿越世界的通道。
“克莱恩”坐回属于“愚者”的高背椅，将“恋人”召上源堡。
“亲爱的，你终于不生气了？”阿蒙站在克莱恩旁边，原本打算多和他亲近亲近，却注意到他的神情，暗自在心下皱眉。他温和地笑着问：“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是谁让愚者先生这么难过？”
克莱恩疲惫地把脸埋进阿蒙的怀里，环住他的腰，汲取着属于伴侣的气息。
“我感受到了。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我刚刚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那个通道打开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很糟糕的东西。
“孤独……
“痛苦……
“绝望……
“我试着许了一个愿望，去抵消克莱恩的不幸，果然，耗空了我积攒相当一段时间的奇迹之力。”
阿蒙站在克莱恩的身边，像给猫咪顺毛一样，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后颈抚摸。
克莱恩相当不理解地自言自语：“我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我遇到的那个克莱恩却比我经历的还要沉重。而这样沉重的命运，对那几位克莱恩而言，不值一提。”
——踏入通道的克莱恩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瞬息间的异常与恍惚。体内的天尊又一次“复苏”，克莱恩没急着吞噬，先检查了一下这个天尊的情况。
检查结果好极了：这不是天尊。
是与天尊类似的其他某种东西，更像是全部非凡聚合后会成为的什么东西的一部分。克莱恩站在星空中试着引动它，没有受到污染，却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和平行世界之间的壁垒又薄了一点，更容易和那边接触。
算了，至少可以回家了——克莱恩离开通道，感应源堡的存在，却意外再次碰到了一层壁垒。
——他从一个平行世界，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而不是回到了他的原世界。
克莱恩来不及多想，灵性直觉忽然疯狂预警，还带着对抗末日的伤的他当即在背后中招前逃入历史奔向第一纪前、拉出历史投影扔出去，然后看到了一个准备继续攻击的熟人。
罗塞尔·黄涛！
罗塞尔看见顶着格尔曼脸的历史投影也是一阵惊奇，语气中带着些高兴：“周明瑞！你还活着！”
克莱恩回想起上个世界克莱恩·莫雷蒂·亚伯拉罕那刚刚同意合作便一轮偷袭大连招的骚操作，警惕地没有离开历史迷雾。
“唉，老周，你怎么不出来？”
克莱恩：“第一，我没有恶意。第二，我是平行世界的克莱恩或者说周明瑞，我希望与这个世界的人达成合作，回到我该在的世界。”
罗塞尔满脸的惊喜僵住了。
克莱恩大致从那一句“你还活着”猜出来点什么，心道抱歉，继续说：“你愿意和我合作吗？”
罗塞尔看着历史投影，摸了摸他的两颊、肩膀和腰腹，先是感慨道：“果然还是有点肉好啊。”然后才接道，“合作，当然合作。无论是来自哪个世界，你需要帮忙，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