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拯救世界的我恨自己躺得不够平》石少狼白子

13、梦与入学考试与插曲

　　“这个法案为什么还不批下来？”
　　“我也没办法，最高议会全体投票根来就没有达到半数，根本就推行不下去。”
　　“这不是战争一开始就承诺好的吗？为了打败魔族，我们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事到如今，这帮吸血鬼竟然说反悔就反悔，他们将千千万万的伤亡当成了什么了！”
　　“你砸吧，把这里全砸了吧，那又有什么用！资源在他们手上，教育也在他们手上，千百年的等级秩序是你一个人想改就能改的吗？”
　　“那就是要光明正大地欺骗了！”
　　“也不能说是欺骗，现在战争刚刚结束，百废待兴，各国都急需大量劳动力来稳定生产，这个时候颁布这个法案只会制造大量流民，到时候反对你的可不只是贵族这些人了。”
　　“我已经妥协过很多次了，为了他们所鼓吹的胜利，我们多少志士有去无回，就连离影岛都沉了，最富饶的的大泽尔加平原都论为沼泽带了，多少人为了自由而死，你们却想以一句时机未到搪塞过去？”
　　“问题是粮草和资源就只有这么多，不让战士们各司其职进行生产，整个社会都了会崩溃的！”
　　“你去看看，那些肚肥肠满的贵族们，将全国各地扫刮来的粮食放烂在了仓库里，老鼠成群，也不肯赠予平民，魔晶石也堆积成山，却依旧不能满足他们贪得无厌的私欲！现在反悔不给自由，明天就可以变本加厉奴隶更多的人，生产，生产，为他妈谁而生产？难道战争爆发前人们没有各司其职吗？不一样是饿殍遍地，奴隶遍地吗？”
　　“你在胡说什么呢？正是这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战争才把安居乐业的人民通得家破人亡，良田抛荒，罪魁祸首是万恶的魔族呀！”
　　“你是不是以为我被战争的血腥冲昏了头脑？这场战争到?是怎么掀起的我还不知道？这帮吸血鬼一直用虚假的承诺哄骗人们为那一丁点的资源增长去开荒辟野，自己在背后坐享其成，过分依赖开荒导致与游牧的魔族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才会遭到魔族残酷血腥的侵略！”
　　“那又怎么样呢？对外开荒可是全体国民都拥护的国策呀！”
　　“但凡你们没有把资源垄断完，留给底层百姓们更多温饱的机会，人们也不会选择血与火的方法去抢资源！”
　　“……你，唉！”
　　“那帮议会的败类在哪！我要跟他们亲自谈谈！”
　　“我劝你三思，那些糟老头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也不是，在他们的规则设计下，我只是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而已！”
　　“碰！”
　　“贝莎，只有你嘛，议会的各位参与者呢？”
　　“嗯？他们都被我爸爸带去参观复工的守护者之塔了，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抱歉，贝莎，但我现在没心惰跟你亲热，我有更大的问题要解决。”
　　“怎么了，是跟议会的法案有关吗？”
　　“你的手好凉啊，唉，废除亚人奴隶制的法案还是没通过，我要为千千万万的亚人英灵讨一个公道！”
　　“或许议会自有他们的考量呢？也许时机未到吧？”
　　“不踏出这一步，时机永远不可能成熟！”
　　“你这样做会得罪整个议会的！要是他们联合弹劾你这个护国大首执怎么办？”
　　“承诺可比可有可无的官职重要多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与世界为敌的是他们，我永远站在百姓这一边，如果他们不愿意那就谈，如果谈不拢那就打！如果这些贵族不承认我，想走奴隶制的旧路，我就回到亚人百姓中，带领亚人们组建军队，再打一次自由之战！”
　　“那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逼你，贝莎，选择的权力在你，是跟我这个下水道中的鼠人共进退，还是与我断绝关系做回一个无忧无虑的贵族公主，这是你的自由！”
　　“闹够了没有！放开我的女儿！”
　　……
　　“老哥，快起床啊，考试要迟到了！”
　　澪被扯开被子的惯性带到了地上，双手双脚张开像一个“大”字。
　　还未等澪反应过来，妹妹已经把要换的衣服全部丢在他脸上了。
　　桌子上，半透明的鸟儿一直在细细地啄着饼干碎，澪拿起一个青红相间的苹果啃了一口，过于酸涩令他眉头一皱，但还是坚持着吃了下去。
　　今天是至高系列学院的全国招生联考，全国前五的五所学院，皇室至尊学宗（简称皇宗），圣石炼金学院（简称圣石），卡拉斯奥泼学院（简称卡院），首都军政学院（简称军政），巫法联盟堡垒（简称堡垒）面向全国全体国民三年一届的开放招生。迫于父母和妹妹的联合施压，澪还是乖乖的前往了考试地点。
　　联考分为两个部分，文化理论以及战斗实操，文化理论主要考基础药理学，基础生物学，炼金通论以及诗歌。战斗实操更为直接——在规定时间内用尽一切手段击败低级魔兽作为考验。通常来说，要完成魔兽击败通常要保证至少有一星阶的实力，但是这个要求对于绝大部分学生来说都是困难的，因此在这个国家的法师、炼金术士，骑士之类的要求实力的高身份职业只占人口总数的千分之五，但这对澪来说有什么关系吗？没有关系，他的使命在重生的一瞬间就已经板上钉钉了，实力也不是很缺，对于那种重生以天才之姿名为学习实为装逼和开后宫的套路实在是没兴趣。要不是这破考试，现在他就应该躺在歪脖子树上吃今天刚收获的水晶枣了。
　　笔试并不难，但澪每张卷子都只做选择题。剩下的时间都在发呆转笔，同试室的人都认为澪已经自我放弃而偷笑起来。
　　很快到了第三天的战斗实操，每位考生都被传送门送进了一个随机的幻觉空间，有森林，沙漠，湖畔，山顶，草原…不一而足，考生将利用空间中的有利条件对其中早已放置好的低级魔兽进行捕杀。
　　澪的考试空间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岩洞，澪一下子就猜出了要打的魔兽是拟钟乳石岩蜂，这种魔兽连一级都不到，但是却有着群居习性，总体来说可以达到接近二级的水平。
　　澪舔了舔嘴唇。
　　片刻后，澪在遍地的岩蜂尸体上生起了一堆篝火，用来烤制几只活捉的岩蜂。
　　这些岩蜂体粗如竹笋，去掉尾部的毒针和头部的口器后就全是肉了，澪一边抱着一块盆大的蜂巢掏食里面奶白色的蜂蜜，一边给火上的烤蜂涂上蜂蜜增加风味，讲究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
　　在最后检验成果的时候，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成功战到了最后，而且都是气喘吁吁甚至遍体鳞伤的，只有澪满嘴油光，手里还抱着一罐乳白色的蜂蜜。
　　考官们面面相觑。
　　随着雷鸣鼓蛙的一声怒吼，整场战斗考试宣告落幕。
　　负责主持的退伍五星阶骑士刚特.温迪整张脸都因年老而皱成丘壑了，却在宣告名次时意气飞扬，精神得整张脸都舒展开来了。
　　“省东十郡联合考区，战斗测试第一名，炽霞.柏蓝，用时十一分钟，受伤程度极低，得分90.8。”
　　“第二名，……”
　　……
　　“第五名，澪.柏蓝，用时五小时四十一分钟，完全没有受伤，得分84.6。”
　　人群一声声惊呼。
　　“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受伤？”
　　“这家伙不会作弊了吧？”
　　但是想起超长的用时，考生们怀疑与愤概的气氛很快又淡化了下去，毕竟用大量时间准备陷阱的确有一定的可能无伤通过。不少失败的考生因此捶胸顿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头这么铁去硬刚。
　　炽霞则是兴奋得直接抱住了澪，与澪相互拥抱转圈。
　　“老哥，这下你也有很大希望考上了！”炽霞笑成了一朵花。
　　“呵呵，我倒是无所谓，来，哥给你个小礼物。”澪把头顶上的蜂蜜递给炽霞。
　　兄妹两人肩并肩在鼎沸的人群中往家走去。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欢呼与惊叹。
　　澪打了好几个饱嗝，吃饱喝足的他现在只想回到家里躺着，而一旁的妹妹时是用手指沾起蜂蜜细细地舔食着。正当他们路过一座风车楼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叫住了他们。
　　一个穿着红色上衣，年龄与他们相仿的美少年叉腰挺胸，像一只高足的红酒杯，慢慢地走向他们。
　　“炽霞.柏蓝，让我们一决胜负吧！”红酒杯?腰，雄纠纠气昂昂，似乎有十成的把握。
　　“认识吗？”澪歪了一下脑袋瞟了一眼妹妹。”
　　“不，不认识。”炽霞抹了抹嘴角的糖印。
　　“那就是来找麻烦的，你看着办呗。”澪把妹妹抱着的蜂蜜接过来。
　　两个对手有条不絮地交流了一会，就个人实力和体测名次“友好”争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拳头下见真章。
　　澪反而来了兴趣，盘腿坐下开始看热闹，毕竟印象中的妹妹一直都是斯文好学，不爱争端的，今天破天荒主动地回应别人的拌衅，正好可以趁机看看妹妹的实战水平，况且有自己这个老油条在，对方也无法突破切磋的限制而对自己妹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澪将蜂蜜炼成了一颗颗圆滚滚的乳白色的糖，在看热闹时可以过过嘴瘾。
　　红酒杯很明显是偏向法师类的，炽霞也是，两人在念完咒语后开始用魔法对轰。澪惊喜地发现妹妹对于不同属性魔法的切换相当熟炼，在双方魔力量旗鼓相当的情况下，炽霞通过更灵活的切换打出了更高的施法频率。正当红酒杯念读第十四个咒语时，炽霞的第十四个魔法——水属性爆弹已经轰到了红酒杯面前，红酒杯尖叫一声，飞出好几米，面朝天倒地，浑身湿透。
　　胜负已分。
　　“我可不会，不会这么容易输！”红酒杯单膝跪地，湿乱的头发半遮住了快要喷出怒火的眼睛。有节奏地深呼吸着。
　　澪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妹子！接住！”澪将糖化的蜂蜜抛向炽霞，炽霞也是手忙脚乱地转过身来接。
　　“给我……”
　　“给我……”
　　“去死！”
　　“安静！”
　　“轰隆！”
　　骄傲的美少年此刻被完全压制，被澪以迅雷不及之势一脚踢翻，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在他的视角下，一个头发凌乱的男子居高临下地踩着自己的胸膛，像天敌一般死死地钳住自己。。少年挣扎也是徒劳，因为在澪出招的一瞬间，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不是偷袭，而是被巨大的力量差距吓破了胆。
　　“救命！”少年连声音都在颤抖。眼泪失控地流下。
　　“老哥，我已经赢了，你还打别人干什么？放过他吧！”炽霞抱着蜜糖，一脸不悦地嗔怪道。明显是对刚刚的事并不了解，只认为澪补刀去了。
　　澪并没有转头，放下脚，只是拍了拍少年沾满灰尘的脸，“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这颗种子是谁给你的。”
　　“什么种子，我不知道，放过我吧。”
　　澪一听皱了皱了眉头，一下子就撕碎了少年的上衣，用手指戳着心脏的位置。“我再问一次，这颗怒之魔像心是谁移植给你的？”澪的语气不再温和。
　　“呜呜，是我家的第一药剂师给我换上的，我从小就有严重的心脏疾病。”少年更加害怕了，声音变得哽咽。
　　澪听罢给了少年胸口一拳。少年的胸口竟像没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凹陷下去，并且全身的筋络都急剧扩张起来，少年更是连叫都了叫不出来了，惊恐地感受到自己从嘴巴，眼睛，鼻孔，耳朵都流出了热温的鲜血。
　　怒之魔像心被击碎，并且澪还在片刻间注入了大量的魔力维护少年全身上下的器官安全。
　　“炽霞，这小子好像伤得很严重，你来照看一下，我去喊药剂师！”
　　早在炽霞击败少年之际，澪就感受到了来自少年身上超高的心跳频率，远远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并且还隐约听到了心脏的呼吸声！在澪的认知中，极北之地有一种用活人炼制魔像的邪恶巫术，这种巫术通过种植带有魔像精华的人工心脏成功在人类身上施行，（这种心脏被叫作希望之种），并且该心脏会有寄生意识，通过一次次在绝境时给宿主超过身体负担极限的力量逐步从内部杀死宿主的身体，并且使宿主的实力量逐渐虚化膨胀，最终只剩下一副渴望力量极其破坏力的皮囊。这种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全大陆讨伐而灭绝的黑暗巫术竟然重视人间，澪在确认这一事实时睡意荡然无存。一时间一大堆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在把少年丢给妹妹照顾后，澪开启传送门就偷偷回到了战斗测试现场，希望可以查到那个可疑药剂师的踪迹。
　　偌大的广场，除了偶尔路过的后勒人员，就只剩有两个头发花白的人在相互推揉。
　　“老伙计，你这是为何要走啊？你帮我那乖孙换心脏的事我还没有好好答谢你啊！”
　　“阁下，微职实在是有急事在身，恕不能为您继续服务了。”
　　“走什么，做贼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