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真凶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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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密闭空间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躺在干草堆上。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像以前那样靠睡过去躲避饥饿，利斯看着木板缝隙透进来的光，脸上一片空洞。
这么晚了，也许他能躲过守夜的厨娘帕莲，从可能没有关紧的窗户钻进去，偷到一点食物。
只要有东西吃，肚子就不会疼了。
这么想着，利斯挣扎着爬起身，推开小木屋的门，艰难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路过山坡上那棵树时，利斯望了一眼，随即又匆匆扭开，为自己期望别人发善心的想法感到羞耻。
月光投射在草坪上，发出一道银色的亮光，折射进他余光范围内。
利斯瞳孔蓦地缩小。
他转过身，再次看向那棵树下。
的确有一个事物在发出银色亮光。
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看见一个银制的水壶，旁边还放着一个纸包。
利斯打开水壶盖，看见里面的燕麦粥，立即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倒。
冰凉寡淡的燕麦粥倒进肚子，让他品尝到了一丝甘甜。
利斯打开那个纸包，里面是米黄色的粉末。他抖了抖纸包，粉末随着微风一点点飘散。
尽管莲娜说玛丽娜的前夫不太可能到这里来，但席当霸这个人就喜欢把所有不可能性都考虑进去，玩游戏时经常因为这个优点触发隐藏剧情从而获得神器。
他让莲娜仔细描述玛丽娜前夫的相貌特征，甚至还画了一张肖像图，虽然不伦不类的，但至少所有特征都囊括进去了。
尽管席当霸很想到康斯坦第去实地调查一番，但时间不允许他这么做。
快步往前走，席当霸在路过玻璃花房时看了一眼，花房里各种奇珍花草盛开得十分好看。
煞风景的一幕出现。
只见一个男仆揪着一个小孩的衣领，因为悬空，小孩的双手双脚在半空中拼命挣扎，脖子勒得他十分不舒服。
席当霸不自觉皱眉，走进玻璃花房。
仆人认出他是管家罗伯特最近请来调查凶手的侦探，忙向他打招呼。
看见小孩被拧得通红的耳朵和脸上的巴掌印，席当霸看向仆人的眼神带着怒火，声音也不自觉带了些威严。
“这孩子干什么了，值得你这样下狠手？”
仆人十分惶恐地解释道：“先生您误会了，这可是恶心的半兽人。而且这半兽人不仅把夫人养的珍贵花草吃了一大半，还把花瓶和陶罐给打碎了，不信您看！”
席当霸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
东面的一大半花草的确被啃得零七八落，有好些甚至被连根拔起，放在架子上的花瓶也都摔得稀烂，陶罐破裂，黑色的土壤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先生您看到了吧，这邪恶的半兽人必须得好好教训一顿！”仆人愤愤道。
席当霸看了半晌，奇怪地问道，“花瓶是放在架子上的吧？”
“是啊。”仆人不明所以。
“所以这个不到1米的小孩是怎么够到花瓶打碎的？还有这些陶罐这么笨重这个孩子能弄倒？”
席当霸本着非常实事求是的客观求证精神，仆人却以为他看穿了一切，在讽刺自己。
当席当霸饱含质问（？）的眼神扫向他，仆人立马慌得放开了手，自己居然妄图在这名侦探面前撒谎。
小孩一被放开，就粗溜一下从席当霸裤腿下跑走了。
仆人一看，怒而欲要去追，被席当霸及时制止。
“我有一些关于玛丽娜的事情想问问。”
——
庄园内部的嫌疑都已经排查干净，席当霸有些苦恼地走在回酒馆的路上。
“老板！我们替你揪住一个喝酒不给钱的混蛋！”
一踏进酒馆，彭勃潘兄弟俩就十分高兴地向他邀功。
席当霸看着被丢到自己面前不给酒钱的混蛋，怔愣了十分钟。
八字眉，酒糟鼻，金鱼眼，香肠嘴。
这样集齐所有丑人特征的一张脸，可能多到随便能撞上吗？
彭勃潘兄弟看着老板宛如见到梦中情人般久久不语，一时间有些迷茫了。
侍应生托米在酒桌之间来回穿梭，一不小心就被挤在中间的四人给挡住去路。
“你们！快给托米让开！”
在柜台后面算账的卡莫尼看见，如发怒的狮子一般朝他们咆哮。
席当霸被震醒，彭勃潘兄弟俩早已眼疾手快地拖着吃霸王餐的混蛋，闪到通往后院的门边站着，还朝他招手。
没人敢惹卡莫尼的霉头。
后院井边的空地上。
“约瑟夫？”
醉酒的约瑟夫被蒲扇大手啪啪啪打醒后，就见席当霸带着身后两名魁梧的打手一脸凶狠地瞪着他。
“是、是的，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约瑟夫捂着红肿疼痛的脸颊，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你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心里没数？”
居然想不给酒钱。
“我、我不是故意的！”约瑟夫突然泪流满面地嚎叫起来，“我也不想杀了她，是她一直揪着我不放，还、还不给钱！她丢下三个儿子，还不给钱！”
看着不停颤抖抽噎的约瑟夫，席当霸忙换上了一副威严的表情，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他只是发现这个人的相貌特征和莲娜描述的玛丽娜前夫很像，所以试着问一问。
没想到约瑟夫因为杀了人一直惴惴不安，他开口一问，就承受不住致命稻草一般，自己全说出来！
“所以你是为了钱杀死玛丽娜的！”
“不、不是的！是她贪心！她做了子爵的情妇，还只肯掏那么点女佣的薪水，我跟她要她不给。我跟她提起儿子，她以为我要打自己的儿子，一直抓着我还拿指甲挠我！
我怎么制止她，她都不肯罢休，一直闹一直闹！”
约瑟夫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似乎回到了那个血腥的晚上。
“如果被庄园里的巡卫发现我偷溜进来，一定会把我当场打死的！可她一直闹，一直闹，明知道平民闯进侯爵的庄园会被绞杀，她就是故意的！
不知怎么、就摸到了那把刀子，那把刀子就到了我的手里。我、我情急之下就！”
约瑟夫显然因为杀人的心理压力到了极限，他双目通红，手指不自觉用力弯曲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
席当霸让彭勃潘兄弟俩把他捆起来，一起把约瑟夫押送到治安队去。
待他拿着治安队的公文再次回到庄园时，获得了一个让他惊慌失色的消息。
罗伯特看着席当霸交给他的公文，颤抖着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先生，请让我为您引见子爵和子爵夫人，他们一直都很想知道凶手是谁。”
来到明亮华丽的厅堂，子爵正坐在书案后皱眉看着信件时不时发出几声咒骂，子爵夫人则捧着一本书坐在窗边。
听见罗伯特所言，子爵和子爵夫人齐齐抬头看向席当霸。
这个子爵长得有点像秃鹫。
这是席当霸看见子爵的模样后心底浮起的第一个念头。
“听说你抓到杀死玛丽娜的凶手？”子爵微抬下巴，鹰目锁住席当霸，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比较高贵傲气。
“是的。”
“你为什么不把人送到庄园！”子爵生气地质问，紧接着他又想到什么，“罢了，这下总算没有那些惹人厌的非议了。”
子爵夫人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平静，只在席当霸说凶手是谁时手里的书页颤抖了一下。
“罗伯特。”子爵对自己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是的大人。”
罗伯特会意，带着席当霸出了厅堂，然后掏出一袋金币。
“这是大人给你的奖赏。”
席当霸摆手推拒，罗伯特却说如果他不收子爵会不高兴，请他不要让自己为难。
席当霸只好收下。
出庄园的路上正好碰到莲娜。
“先生。”莲娜跟他打招呼，紧接着犹豫问，“听说凶手已经找到了……能否请先生告、告诉我是谁？”
显然她很少做这种和别人打听消息的事情，牙齿咬住下唇暴露了她的紧张。
席当霸毫不迟疑地说出名字。
“约瑟夫！怎么会是他？！”
“他以为玛丽娜做了子爵的情妇，跟她要钱。”
“玛丽娜是被强迫的，她除了那点微薄的薪水哪还有多余呢？”莲娜闻言苦笑。
“之前忘记询问约瑟夫本人，如你之前所说他不可能知道玛丽娜在庄园，所以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莲娜连说了两个“不”，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她突然想到丈夫上次从康斯坦第到庄园来探望自己时，似乎见到了玛丽娜。
会不会是？
莲娜不敢想，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感到害怕，丈夫间接导致玛丽娜被杀死的可能。
“什么不？”听到莲娜的低语，席当霸出声询问。
“没什么。”莲娜面色苍白，非常艰难道。
“说起来，想跟你打听个事。”
“您说？”
“你知道利斯平日待在庄园哪个角落吗？”
之后就没有理由进庄园看小崽子了，席当霸想最后再见一见他。
“利斯？”莲娜皱起眉，迟疑着道，“他好像因为偷子爵养的鲟鱼，被子爵当场发现毒打一顿后让人扔到乱葬岗了。”
席当霸闻言，脸刷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从莲娜那里知道了乱葬岗的方向，他飞速跑出庄园，奔向乱葬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真凶抓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