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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宗门驻扎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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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师妹!”青洛剑柄挡住年以晴的攻势,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年以晴剑上灵力蔓延开来,直接将青洛震的吐了一口血。
长剑势如破竹,直接朝着倾玄的脑袋刺去。
“年以晴!”青洛被人扶着,气的整个人都在发颤。
倾玄后退几步,顺势从别人腰间抽出一把剑,剑光微闪,灵力迅速蔓延,挡住这可能会要了他命的一击。
才刚挡住,年以晴就抬脚朝他下盘踢去,招式毒辣,还裹着灵力,估计一脚落实,他就会彻底废了。
倾玄又气又恼,如果没有这个女子恩将仇报在先,他倒是不会计较这些,毕竟他顶替的是辰南,辰南被这样对待也是罪有应得,如今这女子恩将仇报要杀他在先,让他断.子.绝.孙在后,他对这个女子简直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他脚下微晃躲过这一脚,手心灵力猛地出现将人击退,与此同时,指尖勾勒灵纹,没一会儿他面前便出现亮金色的符印。
“符篆!辰师兄竟然能徒手勾勒符篆!”
“辰师兄竟然深藏不露!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废柴!”
“怪不得,怪不得能被第一宗门的大小姐看上!”
“等等,方才年师妹不是说辰师兄是假的吗?”
年以晴遮下眼里的震惊,可还是因此行动迟缓了一些,被倾玄寻到破绽,符篆落在她身上。
“你!”年以晴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青洛目光淡然,看着年以晴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对着身边的人道:“传我令,年师妹造谣是非,妄图残杀同门,两罪并罚,把她带到戒律堂受刑,刑满禁足半年。”
年以晴冷笑,“青师兄,你要罚我?”
“我可是未来剑云宗的少夫人!你的妻子!”
倾玄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举着剑道,“这是谁的剑?”
络腮胡大师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哼了一声,“我的!”
“多谢。”倾玄将脸递过去真诚的道,“大师兄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定义不容辞。”
络腮胡诧异的看了一眼倾玄,他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发现辰南与倾玄的区别,再者少宗主一向与辰南不合,如今却是多多相护,十有八九,这个辰南还真是假的。
“只要你以后别再像之前那般行径,我就心满意足了!”
倾玄道:“辰南往后一心向道,绝不抹黑宗门,还望大师兄放心。”
络腮胡放心了,既然这人是少宗主选的,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也没打算为难。
“少夫人?你怕是没那个命了!”青洛挥手让人把她拖走。
可惜了,可惜了辰南那个蠢货,竟然会撞上倾玄,倒让这个女人逃过一劫。
不过,一报还一报,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青洛的眼底尽是阴冷,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等着吧,年以晴!
倾玄察觉到灵力波动,下意识的循着波动看过去,竟然是青洛。
太奇怪了,往常青洛不是视灵力为命的吗?如今怎么舍得浪费?
“青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年以晴歇斯底里。
倾玄走到青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多谢了,不过,你要不要把灵力收一收?”
青洛脸色闻言大惊,瞬间就清醒过来了,又是懊恼又是可惜的,收自然是收不回来了,这么多灵力,还不如给自己疗伤,如今全没了。
倾玄对身后的人道:“他受伤了,你们谁能去找个医师?”
说完就有人离开了。
这里身处魔魇森林,危险重重,他们宗门既然驻扎在这里,自然得有医师的。
没一会,一辆马车在她们面前停下。
“少宗主,我们就带着年师妹先走一步了,”一个清秀的少年驾着马车,对着他们打个招呼,直接扬鞭离开。
风掀起帘子的一角,倾玄就对上年以晴满是恨意的眸子,在尘雾中他看着马车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辰师兄!”有人拍了一下倾玄的肩膀,将他叫回神。
他这些天总能情不自禁的将别人对辰南的恨意、误会代入自己身上,深陷其中,又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如今他顶替了辰南的身份,只要一日是辰南,他就一日无法脱身。
他有些恍惚的跟着人群进入驻扎地,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好好休养,应该无大碍,如果想快些恢复,就只能用灵力了。”一个青衣女子一手执笔写字,一边道:“这些药先抓给少宗主,虽说药效会慢上一些,可目前来看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恕我直言,少宗主你的内伤还是要尽快用灵力治疗为好,普通的草药对你的伤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青洛垂眸道:“知道了。”
络腮胡大师兄道:“过些时日,青师弟不如也回宗门吧,这里并不是很安全。”
魔魇森林里虽说没有什么暴虐的凶兽,可仍旧有些极为难缠的存在。比如噬魂蛛、妖虫、还有群居的青毛鼠,只要被咬到,就会失去意识,沦为食物。
他们以及四大宗门的人,遇到最多的是一种可以让人迷失心智、自相残杀的神秘东西,至今都没人知道这个东西是动物还是植物,一般没人能活出来,可这百年也有几个例外,活着出来的几乎都是奄奄一息、灵力尽失、与废人没什么两样。
青洛点头,道:“辰师弟跟我一块回去。”
倾玄道:“是。”
等他回去就要一个宅子,在里面一直窝着。
络腮胡又指了三个人,“你们到时候也跟少宗主一起回去!路上务必要保证少宗主的安全。”
其实驻扎地还挺大的,人不多也就五十个左右,屋子却是不少的,倾玄径直走向一个房间。
“辰师兄,你去哪里?”一个路过的弟子有些疑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你的房间在这里,去哪里做什么?”
倾玄干咳一声,解释道:“我看着屋子门口的风铃还挺好看的,就想近距离看看。”
那个弟子更是疑惑,“这风铃不是你挂在易师姐的门口吗?”
倾玄整个人都僵硬了,方才那个是年师妹,如今怎么就又冒出来一个易师姐?一个就有够难缠的了。
“是,是啊,就因为是我送的,就更想看一看。”倾玄僵着头皮,欲哭无泪。
“真自恋。”
倾玄见那弟子离开后,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
可没一会儿,就有人敲门,“辰师兄,你方才走的太匆忙,大师兄说找你有些事情。”
倾玄捏着嗓子道:“明日吧,我太困了,睡着了。”
“行,那我这就转告大师兄,明日你记得去啊!”
听到外面的人离开了,倾玄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打量着屋子里的布局,透着些许不伦不类的文雅,琴棋书画,笔墨纸砚,还有漂亮又庄重的瓷器,无论是窗帘还是桌椅的设计都无可挑剔,可偏偏位置摆的很奇怪。
书桌上摆了三个瓷器,像极了供奉着的骨灰盒,还有为什么要在屏风上挂字画?为什么要把琴挂在床头?那些弦真的不会被勾断吗?
不知为何,倾玄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就像是脑海里回自动归类一样,知道哪些东西该摆到什么样的位置。
凭着本能,他将屋子里的东西都重新整理了一遍,最后满意的看着书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又看了看书架上的瓷器以及零零散散的竹简和几本书籍……
只是,这个铃铛怎么办?倾玄看着自己手里的铃铛陷入沉思,又下意识的看向床的位置。
想了想还是将如同流苏般细小的银色铃铛挂在床帘上。
倾玄弄完了,天也已经黑了,在房间里用了好几遍清洁术,这才倒在床上闷头大睡。
床很软,比石板好太多了,没一会,他就陷入梦乡。
……
梦里一片血红,倾玄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倾玄擦了擦眼睛,周围仍旧是血红一片。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哪怕他脑海里已经在不停的想象了,树也好,人也罢,任他想百遍千遍,都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猛的,他看到地上一条巨大的、不停扭动的、像是红色的蛇一般的东西,不停地在土里拱着,他有些慌了,那东西钻的很快,没一会就到他面前。
倾玄脑子一片空白,吓得直冒冷汗,他本能的后退好几步,可他一动,那条东西也跟着他移动,一连试了好几下,他松一口气,看着没什么危险的样子。
可下一秒,那东西突然破土而出,泥土落了倾玄一身,那东西的全貌也在悉悉索索掉落的泥土与红色尘雾中露出全貌来,是一条巨大的蛇,两只血红的竖瞳与倾玄四目相对,他甚至不用低头,就能感受到那两颗尖锐獠牙上的冰冷与阴森。
“找到你了。”
在倾玄眼里,那条红色巨蛇口吐人言,里面藏着的是血腥与无尽的贪婪,似是下一秒就能将他吞之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