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苟命那些年》陈三语

118、茅山结契（四）

　　第一百一十八章茅山结契（四）

　　仇今第二日清晨“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然后一下就坐了起来。

　　他疑惑地盯着周围的一切，不太明白怎么就在几秒后突然天亮了。

　　明明昨晚他还在跟吴妄说话……

　　仇今缓了缓神，习惯性地看向身侧。

　　身侧的吴妄熟睡着，他四角朝天地盖着毯子睡着，吴妄还真是保留着身为人的特点。小动物的睡姿是趴着睡的，脚在身体的下方，但吴妄很少有这种姿势，他都是仰躺着睡顶多也就是侧躺着睡，很少趴着睡。

　　仇今望着吴妄一身白色漂亮的毛发伸手摸了摸，然后又侧躺了下去，伸手点了两下吴妄嘴边上的小胡须。

　　他一点，吴妄就会耸动着小鼻子，但也不见醒依然在睡。

　　仇今搞了几次，吴妄画着黑色眼线的兔子眼睛终于睁开了。

　　“你干嘛？”吴妄在床上打滚伸了个懒腰，他懒洋洋的背对着仇今躺着不动。

　　仇今伸手戳了一下吴妄的小尾巴说：“早餐想吃青团还是别的糕点？”

　　“糕点吧，还想喝豆浆。”吴妄伸腿儿翻滚。

　　“嗯。”仇今将要求传送了出去便将床里侧的窗户打开来，阳光倾撒落在了床上吴妄的毛毛上。

　　吴妄的每一根精心保养的毛发都在阳光底下闪着光，全身都是光。

　　仇今看着吴妄发光的样子觉得有那么些眼熟，虽然吴妄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发过光但他好像见过。

　　于是仇今戳了一下吴妄。

　　吴妄扭头懒洋洋看向仇今，“干嘛？”

　　“你会发光？”

　　吴妄一阵看向仇今，“我不会啊。”

　　仇今听后心里有些失望，他“嗯”了一声，便坐在旁边与吴妄一块儿晒太阳。

　　今天是他们第六天的相处，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倒是有几分闲趣。

　　就是仇今发现吴妄今天没什么精神，

　　他看了一天的经书吴妄也提不起好奇心，仇今用写毛笔字的时候，吴妄就四仰八叉地睡在旁边。

　　也不知道昨晚上干什么了，睡得鼾声都出来了。

　　仇今随手用毛笔字画了几张吴妄打盹睡觉的小图画，越画越觉得有趣忍不住画了一整张纸。

　　他总感觉自己看吴妄好像更喜欢了，前几天尽管喜欢但也没有心思全放上去的意思，但今天有这个迹象。

　　他有点儿想亲吴妄的兔子头。

　　他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因为为什么不呢，反正也是最后的时光，他不会吝啬自己的感情。

　　仇今压下自己的头，在吴妄的头顶亲了一下。

　　吴妄迷迷糊糊睁眼，然后眨巴着眼睛抬头看向仇今。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仇今说。

　　吴妄站了起来，用头蹭了一下仇今然后跳上了仇今的肩膀，乖乖趴好打着哈欠。

　　“昨晚上干什么了，今天一天都没精神。”仇今挠了一下吴妄的下巴。

　　吴妄浑身的肌肉都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尬笑说：“做噩梦了，一晚上都在被鬼追。”

　　“我昨天晚上好像也做梦了。”仇今说道。

　　“啊？你也会做梦吗？”吴妄嘴里是问着，但仔细看他的话能发现他非常紧张，他甚至还往仇今的脖子旁边挪了挪想要看清仇今脸上的表情。

　　“嗯偶尔，只不过大多都不记得。”仇今自然回答。

　　吴妄松了一口气，趴在仇今肩膀上。

　　“你会什么魅术吗？”

　　“啊？”吴妄满头问号。

　　“我看着你总忍不住想亲。”仇今盯着满满一整张纸的小图画，用手敲了敲，示意吴妄观看。

　　吴妄这才发现仇今一天正事不干，只有刚开始前两行写了字，后面全是在画他。

　　吴妄：“……”

　　吴妄自己也懵了，应该不至于，一个认主的契约而已不会让仇今迷恋他才是，虽然疑惑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有些窃喜在。

　　主人对自己灵宠有多喜欢，也就说明主人有多信任。

　　吴妄美滋滋地蹭到仇今的脖颈旁，用脸上的毛毛一直蹭仇今温热的皮肤，顺道狮子大开口：“我中午想吃两个鸡腿。”

　　“你一只外形是兔子的素食动物，怎么这么爱吃肉。”仇今说归说，但是下一餐的饭菜要求，还是根据吴妄自己提的写了上去。

　　从第六天开始，仇今就正式放弃了之前还端着的修士作息了。

　　整片山林很大，吴妄呆在房间里呆不住，就会跑出去玩儿，但是外面的妖都是蠢蠢的，他玩了两下就又跑回去了。

　　然后吴妄就拉着仇今出来了，他自己能摘树顶上的果子，但是他不想摘他想让仇今帮他摘。

　　他带着仇今兴致冲冲地指着一颗巨大的沙塘橘树说：“那个你看到了吗？”

　　仇今顺着吴妄指的往上看了，果然就发现了一个彻底成熟了的一串橘子。

　　“现在深秋了，那里的橘子提前熟了我想吃。”吴妄说。

　　“好。”仇今把吴妄放在了旁边的树枝上，然后飞起一脚踩在了砂糖橘的树上伸手将那一串橘子摘了下来。

　　仇今摘下来后还不忘将一颗橘子剥开，一瓣瓣放在掌心，然后拍了拍肩膀。

　　吴妄跳到了仇今的肩膀上面低头问，“你先尝尝酸不酸。”

　　仇今自己先吃了一颗，表情并无什么变化，“还可以。”然后点点头顺手塞给了吴妄一颗。

　　吴妄毫不犹豫张嘴就吃，“噗——”他咀嚼进去几秒，然后像个豌豆射手一般把嘴里的橘子喷了出去。

　　“呸呸呸！”吴妄对着旁边想把嘴里的酸意吐出去。

　　仇今全程在笑，肩膀轻颤着。

　　吴妄：“……”

　　“你怎么这么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吴妄说。

　　“那也行，我还赚两百。”仇今打趣道。

　　吴妄：“……你欺负人。”吴妄伸出自己的腿在仇今的脸上踩踩踩，但也没加力度就是闹着玩。

　　“我记得这座山的山里有一颗很大的柚子树，我带你去摘。”仇今伸手把吴妄的爪子捏在手里，然后把吴妄抱在了怀里。

　　吴妄气消了，晃了晃尾巴勉为其难地说：“那也行。”

　　仇今说到做到，带着吴妄摘了几个柚子，还顺带原地表演徒手剥柚子。

　　到吃的环节了，吴妄默默看仇今吃。

　　“你咽下去。”吴妄这次长记性了。

　　仇今咽下去了，吴妄还等了好几秒才接下仇今手里的袖子。

　　他尝了一口，一颗颗果粒在他的口腔之中包浆，散发着甜甜的味道，“哇好吃。”

　　“逗你一次就行了，哪能逗两次。”仇今说道。

　　仇今把柚子全剥好了，掌心摊开放满了果粒，吴妄趴在上面吃眼睛都快乐地眯了起来。

　　“要是喜欢一会儿带几个回去给你酿果酒。”

　　“好，但是我不会喝酒度数要低些，还要加糖。”吴妄说。

　　“行。”

　　“要酿多久？”吴妄问。

　　仇今原本上扬的嘴角忽然僵住。

　　吴妄的心脏因为仇今片刻的停留，被忽然刺了一下，他的情绪莫名地也低了下去。

　　“半个月，你就可以尝到。”仇今说。

　　吴妄抬头满眼期待，“那我这些不吃了，你帮我酿酒。”

　　“好。”仇今点头。

　　一整日仇今都在山头上为了吴妄到处采摘东西，全是吃食。

　　晚上两个人分类的时候仇今的乾坤袋里全是给吴妄的。

　　“这些我存在右边的架子上，这里是保鲜区放的是水果。这些是温度偏正常的区域放的干果，还有一些地方偏热我发的一些可发酵的酒水在里面，可能需要发酵一个月，等一个月到了你就可以揭开盖子自己尝一尝。”

　　“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些我手抄本的经书，都是你之前说的没见过的，我都放在书架子上。还有画我已经给你收起来了，放在架子的旁边挂着。”仇今一边将乾坤袋的口子张开来，一边向吴妄介绍着里面的布局。

　　这个乾坤袋，是仇今从自己的乾坤袋布料上裁剪出来的一个小的袋子。里面的空间大小约莫是一个小院子的大小，空地上规规矩矩地分着好几个不同的空间，里面摆满了食物。

　　吴妄弯腰向里看的时候，他发现里面的架子上已经放了很多吃的了，都是他前几天夸的糕点和吃食。

　　他们才相处七天，仇今就已经开始在送他东西让他留作纪念了。

　　“都记住了吗？”仇今问。

　　吴妄呆呆坐在了地上点点头。

　　“来试试大小会不会勒住你。”仇今将乾坤袋的口子缩了起来，然后将两头的绳索分开系在吴妄的身上。

　　吴妄背着小小的乾坤袋，原地走了两圈，“不会掉刚刚好。”

　　“颜色喜不喜欢？”仇今又问。

　　吴妄点头。

　　“看着有点儿素，要加花纹吗？你还有什么想加进去的。”仇今从旁边的架子上取出了针线并熟练地打开了。

　　吴妄心里很低落，他低头拍了拍乾坤袋，他知道里面的空间很大，懵懵懂懂抬头问仇今：“你可以进来吗？”

　　仇今拿针线的手也停了片刻，随后仇今淡然回答：“不可以。”

　　明知道是这个结局吴妄心里始终有些不甘心，他凑到仇今的身边说：“我能要一张你的自画像吗？”

　　仇今的手彻底停住了，他低头望着毛茸茸的吴妄，眼睛里有一丝不忍，他伸手摸了摸吴妄的小脑袋说：“算了，你看了伤心。”

　　吴妄身上背着小乾坤袋子，呆呆傻傻地听着仇今说这话，兴冲冲立起来的耳朵慢慢垂了下来。

　　吴妄的爪子从仇今的手臂上松了下来，他自己在旁边坐了下来低着头，眼前慢慢模糊了。

　　他把头靠在桌子上，眼睛里的小珍珠一颗颗往桌子上掉，毛茸茸的小身子哭得一颤一颤的，耳朵也收了起来贴在后背不动。

　　仇今楞了一下，看着手边上哭的白毛兔子，忙把吴妄收拢在了掌心里，把吴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有几天了，马上送你回家，不哭不哭。”仇今用手一下一下顺着吴妄的脊背，“把你从上界召下来，委屈你了。”

　　“你是傻子吗，我是舍不得你，我不想家！”吴妄抬头怒吼道，他都要气炸了，仇今修炼白修了，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仇今还以为他想家，想毛！

　　吴妄气急了，一脚踢在了仇今的手臂上，然后从仇今怀里下来了，别别扭扭地坐旁边继续掉珍珠。

　　仇今呼吸一滞，他下意识地收缩了手，心脏收紧着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这个情景了。

　　“舍不得”这三个字原来可以用在他身上……

　　仇今盯着白毛大兔子看了一会儿，他都不知道一只小兔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一张桌子上都哭出一个小水潭了。

　　仇今心里忽然焦躁不安，他紧了又紧自己的手，最后还是将吴妄又重新抱在怀里。

　　“我也舍不得。”仇今有感而发。

　　或是他自己的五感六觉较弱，或是他自己孤傲一意孤行，他这一辈子没有人为他停留，他也不会为别人停留。

　　他这是第一次想停，第一次心里涌现出来别样的情绪。

　　“我留下陪你行不行？”吴妄窝在仇今的怀里试探性地问一问。

　　仇今忽然伸手抓住了吴妄的兔子头，“不可以。”

　　仇今的语气非常严肃，他一下捂住了吴妄的耳朵，把吴妄提了起来，几乎是用警告的语气说：“你不可以留在人间，该回去就必须得回去。”

　　仇今的眉眼深深皱着，眼里的逼迫非常强烈，他比让自己去送死还反对吴妄留在人间。

　　“为什么不可以？”吴妄在仇今的手里挣扎，用兔子腿不断地蹬仇今的手。

　　“就是不可以，是谁跟你说让你留下来的话？”仇今忽然冷着脸逼问道。

　　仇今的眼睛本就颜色比较浅，平时看人时候的眼神很是平和总是没什么表情，这会让人觉得他像冰雕除了难以接近之外，应该没什么脾气。但是现在仇今的眼神冷硬，目光如刺，紧紧盯着吴妄身上的每一寸皮毛。

　　吴妄被吓到了，他被盯得后脊背发麻尾椎骨一股凉意上涌。仇今什么时候这么凶过啊，吓得他小珍珠也不掉了腿也不蹬了，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山神？还是山里别的妖怪？”仇今又问。

　　“没有。”吴妄意识到仇今在发怒，于是赶紧老实回答。

　　但是仇今听了之后却不信，他眯了眯眼收起身上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冷意，将吴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一言不发地出门了。

　　吴妄全身后知后觉有些抖，刚刚仇今真的非常凶，那浅色冰凉的眼睛像刺一样扎在了吴妄的身上。吴妄这才惊觉仇今是人，还是个被踩到底线就会爆|炸的硬茬。

　　他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追随着仇今的脚步屁颠屁颠跟上去了。

　　吴妄好不容易跟上去了之后，他就看到仇今把山里的妖怪全部往外赶，从他们这个灵山赶到外面去了。

　　“三旬过后，再回来，我要闭关容不下你们在此吵闹。”仇今冷着脸解释。

　　妖精们都不敢吭声，乖乖去了临时山峰呆着。

　　有几只妖精看见了吴妄，都摆手说再见。

　　吴妄赶紧跑到仇今的脚下急道：“你干嘛，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

　　“这是我们人间的事。”仇今冷脸说。

　　“你……”吴妄气到了，他真是不理解仇今的脑回路，骂也不知道骂什么。

　　“你把他们赶跑了，我平时跟谁玩儿？”吴妄问。

　　“跟我。”仇今冷着脸面无表情吐出了两个字。

　　“我讨厌你！”吴妄用脚使劲儿蹬了两下仇今的腿就自己跑出去了。

　　他没有回仇今的住处，自己跑进深山老林了。

　　这一整座灵山原本都是小动物，即便是到了晚上大家也可以吵吵闹闹，一起扑萤火虫一起摘果子。现在整片灵山除了虫鸣声什么也没有了，连萤火虫都被仇今赶出去了，什么都没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仇今脾气那么臭！

　　都不问他是不是自愿的就赶他的小朋友们走，吴妄气得不想回去了，他就在山顶呆几天就好了。

　　还好仇今不知道他是他的主人，要不然肯定会撕毁契约，他果然隐瞒着是对的。

　　可即便仇今脾气不好，有些不近人情，但他居然还是想留下来不想回天上。

　　是仙人又怎么样，享受无尽财富、无尽知识、无尽寿命却也同时享无边孤寂。

　　他在天界也像个异类，其他仙人都是经历了无边磨难，天大的痛苦最后归于平静，所以他们是完全胜任仙人一职的，但是他不是……

　　他出生在天界，没有坚固的心态去巩固自己无欲无求的生活。

　　他就是有渴望，要不然天帝派遣他下来时他也不会答应了。

　　他不喜欢天界，他就想呆在人间跟仇今一起玩儿，他不想回去。

　　吴妄对着天上的明月“嗷嗷”哭，“我不想回家，我不要回去。”

　　他不想一个人，忽然有那么一刻他理解了周玄，周玄可能也只是太寂寞了太渴望自由了。

　　“我不要回家。”吴妄趴在山顶抽抽搭搭的哭，眼泪把他眼睛全糊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他前面两只爪子的毛都被染湿了。

　　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月亮倾斜，他也哭累了，地表从下往上刺来的冰冷的温度让吴妄浑身都在抖。

　　可他宁愿在这里挨冻都不想回去。

　　他趴在草地上又想哭了，“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吴妄很累哭累了，眼泪都流干了。他身子缩成了一个小圈儿在寒风里闭着眼睛忍着冷。

　　吴妄压根不知道，他身后仇今一直跟着他，全程都在默默盯着他看。当听到吴妄嘀嘀咕咕说喜欢他的时候，仇今自己心里麻麻的很是冰凉。

　　人间不好，人间对于上界就是地狱。这里的尔虞我诈，绝对不是吴妄这样一只傻白甜兔子能忍受的。

　　他没有心，他都在无尽的孤独中渡过了久远的时间，吴妄什么都不懂又是仙兽，一旦被外面的那些人知道了，仇今自己死后，他难以想象吴妄后续该怎么活下来。

　　吴妄越说喜欢他，他就越要把吴妄送回去。

　　他不能用这种直白的方式送，他得想个别的办法送。

　　仇今闭着眼皱着眉，第一次因为要骗一只白毛兔子怎么回家而烦恼。

　　仇今在山石之后站了很久，一直在等吴妄平复情绪。

　　“嘶——好冷。”吴妄睡着忍不住嘟囔。

　　仇今听了之后果断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他踏在草地上故意发出了一丝声音。

　　吴妄浑身一颤，扭头一张脸上全是眼泪水。

　　他懵懂地看向仇今，见是仇今后眼睛里绽放出一丝欢喜，但很快又把情绪压下去了。

　　“你来干什么。”吴妄扭头继续趴在地上。

　　仇今走到吴妄的身后，站了半晌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吴妄的身上，然后把吴妄抱在了自己怀里摸了摸。

　　吴妄嘴上冷漠，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仇今要摸他就会让仇今摸，还会用粉粉的鼻子去顶仇今的掌心。

　　“妖精们我没赶出去，让他们回来了。”仇今解释着说。

　　吴妄垂落的耳朵立起来了一点儿，眼泪也不掉了。

　　仇今伸手擦了两下吴妄眼角的眼泪，然后拿着小帕子将吴妄前面的两只爪子擦了擦。

　　“我仔细想了想你对我说的话。”仇今主动打开了话茬。

　　“我不该自暴自弃。”仇今说。

　　吴妄眼睛一下瞪圆了，他主动扭头趴在了仇今的胸膛上，粉粉的鼻子朝着仇今的下巴，“你愿意尝试飞升是吗？”

　　仇今点点头，顺毛摸了两下吴妄的背说：“嗯。”

　　吴妄耳朵完全立了起来，他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两侧的小胡子也抖动着：“你不骗我？”

　　“嗯，我从不骗兔子。”仇今盯着吴妄的眼睛诚恳说。

　　“太好了，太好了！”吴妄用头使劲儿蹭仇今的下巴，粉粉的小鼻子不断摩擦着仇今脖子上微微凸出的喉结，两只爪子勾着仇今的衣服不松手。他满心的欢喜，全表现在蹭仇今的力气上了。

　　仇今猝不及防嘴唇蹭了好几下吴妄的毛发，他也笑了笑说：“好了，还生气吗？”

　　吴妄“嘿嘿”笑，“不生气不生气，我一定拼尽全力助你飞升。”

　　“嗯。”仇今低哑着声音应答。

　　吴妄忽然踮起脚，用自己的兔子嘴亲了一下仇今的嘴角，并真诚道：“一定要说话算话，要不然你就是骗人的小狗。”

　　仇今楞了楞，没说话的点点头。

　　然后他伸手搂着被他哄好了的吴妄回家。

　　在路上吴妄一直用鼻子拱仇今的下巴和嘴唇附近，对着他点了好几下，很是开心，充分表达了自己喜欢仇今，想要跟仇今亲密的举动。

　　仇今有想躲的意识，但又想了想吴妄的心情，按压了几次吴妄的兔头。

　　吴妄兴奋，顶着仇今压下他的手掌劲儿，一个劲儿地舔仇今的脸和嘴。

　　仇今被舔了好几次，心脏“突突”跳。

　　他心里逐渐意识到有些不大对劲，他被一只兔子亲而已，他怎么耳朵有些发热。

　　“好了好了，回家吧，我教你酿酒。”仇今说。

　　“好，我最爱你了。”吴妄最后舍不得地蹭着仇今。

　　仇今心里被吴妄撒娇的语气缓慢地挠着，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心中多了愉悦。

　　“我也爱你。”仇今亲了亲吴妄的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