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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尝试做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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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这位……王小美可能是曾经某场魔神战争的幸存者，她在这场战争中丢失了记忆并被急冻树封印数百年，但却获得了某种’召唤’的能力。”阿贝多结束了他的分析，淡淡地看了你一眼。“不过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倒是件难得的事。”
你发现就算是蒙德城的天才阿贝多，在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难免卡壳。
……真的有这么难念吗？
琴点点头，转向另一边：“丽莎，你觉得呢？”
“我嘛，”蔷薇魔女走近你，捏了捏你的脸蛋，“看到这么可爱又无害的女孩子，当然是没有什么想法了？”
她的手好香，你忍不住嗅了嗅。丽莎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又拍了拍你的头，把手收了回去。
你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出了多么变态的行为：……
你转过头，刚好和空对上了眼。
空的表情：= =
你：……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能凭空召唤来十把武器，还戳漏了我们荣誉骑士的屋顶，这可不能说是’无害’吧？”凯亚的话打断了带着几分尴尬的气氛。你刚松一口气，心又提了起来。
“这种行为，你可以自己控制吗？”阿贝多注视着你，语气温和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下意识地想去摸脖子上的吊坠，手抬到一半忽然觉得这样太过明显，于是硬生生继续往上抬，最后潇洒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摸完，你回答他：“……可以的吧。”
“那么召唤出来的武器呢？你可以控制它们的品质和数量吗？”他拈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以及，你的’召唤’以什么作为能量来源……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邀请你来我的营地与我共同研究。”他用那双青色的眼睛真诚地注视着你，“无论是从研究的角度，还是从你个人安全方面考虑，我都建议你接受我的提议。”
你消化了三秒，提炼出他话中的真意——跟着阿贝多混——吗？
你的大脑迅速进行了一番对比：
跟着空——居无定所，衣食无忧，有旅伴，跋山涉水接受体育锻炼，还有美人腰看，但有被怪杀掉的风险；
跟着阿贝多——有地方住但寒冷，衣食无忧，接受艺术熏陶，安全，被研究不过应该不会太可怕，但他对研究透彻的东西会失去兴趣的吧——而且一但失去兴趣就会变得冷淡……不过，这种选择真的可以吗？
……总有一种自己像是在选媳妇一样的感觉。
脖子突然一痛，你惊吓回神，空黑着脸提着你的后颈皮。
你环视了一圈周围人的表情，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说出来了吗？”
琴在看窗外，凯亚用酒杯挡住自己的脸，阿贝多微微低下头，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丽莎捂着嘴冲你笑：“真是个小可爱。”
你：……
你因为过分尴尬而变得面无表情。
丽莎向你提议再进行一次“召唤”来增进大家对你的了解，顺便确认你的“威胁性”。虽然你觉得这个“顺便”的目的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但你感受到了她的善意。
“地点就设在摘星崖怎么样？”她笑眯眯地看向你，“那里是一片空旷的悬崖，很少有人去，刚好可以用来测试你的能力，你可以尽情释放自己，不必担心伤到其他人哦。”
你：……
总感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呢。
但总之还是来到了摘星崖。
终于见到了不远处的山崖，你趴在空后背上喘气：“好累啊——”
“喂，背着你爬了一路的人是空吧！”派蒙飞到你面前，“你是怎么说出’好累啊——’这种话的啊！”
“小派蒙每天都在天上飞，不也有累的时候嘛。”你有气无力地抬了一下头。
“嘿嘿。”
“你们两个……别在我背上打打闹闹啊！”空伸出一只手把派蒙揪下来，“尤其是你——王小美，你哪来的水史莱姆？”
你利落地把那只水史莱姆扔了下去：“水史莱姆？哪有水史莱姆？”
“冻结吧！”后面传来凯亚的声音。空背着你转过身，你们三个同时看到了他剑下那个冻结的水史莱姆。
你：……
你急中生智到开始胡言乱语：“哇，好大的冰史莱姆，这是哪里来的冰史莱姆。”
空：“……”
他把你放了下来，指指悬崖：“过去吧。”
你举起右手：“等一下。”
“……怎么了？”
你指向凯亚——剑下的史莱姆凝液：“是材料……”
“……”凯亚捡起地上的史莱姆凝液递给了空，之后对你点了点头。
“留影机已经布置好啦！”派蒙冲你做了个手势，“冲呀！”
你面向山崖，双手合十，看着面前“-1600”的字样，内心流下了悲伤又兴奋的泪水。
二十秒后，你跪倒在一圈围着你插进地里的武器中。击垮你的不是“原石-1600”，也不是来自天外的冲击波，是十连只有一道紫光的痛苦。
空把你从地上捞了起来。
“这种行为对你来说消耗挺大的？”凯亚若有所思地看着你。
“与其说是体力上的消耗，不如说是精神上的消耗吧——而且是短时的，很快就恢复了。”空把你的手从他腰上薅了下来，轻声呵斥，“再不老实就剁了你。”
“对不起，”你诚挚地看着他，“要不我还是别做人了……做人不适合我。”
空眉头跳了跳，背后浮现出无锋剑的轮廓：“你可以试试。”
“……不试了，谢谢。”
“所以……我还能跟你们一起走吗？”凯亚承担了把相片送回骑士团的重任，你和空在摘星崖边上坐下，你拽拽他围巾。
“唔，如果你马上离开蒙德并且做好以后都被这里驱逐的准备，这个实验我们都不需要参加。”
“这——么严重吗！”你倒吸一口凉气，“那还好我参加了。”
“对呀，”派蒙在你膝盖上落下，“西风骑士团的骑士们对蒙德的安全可是非常重视的，不过今天的事情，就算他们没有什么举动，’正义人’老爷也肯定会调查的吧。”
是迪卢克吧，又一个美好的男人。
不过想到他调查的人是你，一切就变得没那么美好了呢。
呃啊，本来想低调过日子的。
你痛苦地抱住了头。
“要拍张合影吗？”耳畔传来空的声音。
“哈？”你一愣，猛地放下抱着头的双手看向他。
他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手里的留影机，又举起留影机朝着太阳，修长的手指按下快门试探着拍了一张。暮色渐起，摘星崖上的风温柔地吹过他的头发。你看着他的侧脸，心跳不由自主地错了一拍。
你凑上前。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拍合影啊？莫非是要把我卖给谁，卖掉之前想留个回忆？”
“……”空和派蒙同时用一种怜惜的表情看向了你。
你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刚刚气氛是不是还挺好的？是那种你趁机多摸几下空的腰也不会被拒绝那种？
但是——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
——还是先澄清一下他们的误会吧。
合影拍到了，空在左边，你在右边，中间夹着个小派蒙。在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你把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你哼着小曲，刚要把照片放到空送给你的包里，眼前突然一黑，接着脑门撞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帮你捡起了落到地上的照片。你捂着脑门看他，浅金色的头发，青色的眼睛……
还有看向你的时候平静又温和的神情。
……是见证了你“挑媳妇”狂言却表现得若无其事的阿贝多。
你撞到了他的胸肌，如果他厚厚的外衣底下有胸肌的话。
不过按理来说应该是有的吧，毕竟他经常去各种地方游览美景和收集实验用的材料……
“你还好吗？”他突然覆上你额头的手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啊……啊？”你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之后又觉得有些尴尬。他倒是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在骑士团的时候，我注意到你摸了自己的额头，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不是……”你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隐瞒关于原石的事情。“只是一时没控制好动作……”
……这是什么生硬的鬼话啊，你想给自己两嘴巴。
阿贝多却没有因为这么明显的借口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他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那么，对于来雪山协助我进行研究这件事，你愿意吗？”
……无论是谁，对着这双澄澈又深邃的青色眼睛，都很难说出拒绝的话吧。
“还是说，你在担心我对你进行研究之后会很快’失去兴趣’，变得冷淡？”
“……”你觉得现在的自己像煎锅里的鸡蛋，无可避免地在变熟。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啊！
“你只说出了最后一句。”他目光含笑地看着你，“放心。剩下的只是我根据对你的了解猜测出来的，并不能代表你本人的想法。”
虽然没什么用，但你还是对他的体贴表示了感谢。
“不必客气。”他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微微蹙了一下眉。“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最近都会在蒙德城指导蒂玛乌斯。”他顿了一下，“去问砂糖也可以，她是我的另一个学生。不过她比较怕生，可以让空帮你介绍介绍。”
“另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在你耳边带着几分无奈地说，“不必每次都用这种看天才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有为了研究说出什么口是心非的话。我的确想研究你，但除此之外，我还想和你做朋友。”
你凝固在原地。
这是什么直球！
你在并不喧嚷但也绝对不算安静的街道上捕捉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等他终于彻底走出了你的感知范围时，你才一点一点地、僵硬地转过身，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这是什么直球少年啊！
这种话直接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万一你一个hold不住直接当街对他上下其手毁他清誉那他如何是好！
不过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就是了——他有多擅长拉扯，你向来是知道的。
虽然他也并没有说想和你发展什么“朋友以上”的关系，但你本来也没有奢望过这些——做个朋友就很好了，他可是阿贝多啊。
是你曾经很认真地和朋友探讨过和他在一起算不算人外的阿贝多。
……你思考正经问题的思路终究还是断在了自己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