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下无敌（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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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闪避。”托马为你展示稻妻枪法中的招式。
“はい（是）。”你非常捧场地使用了和派蒙出去买东西吃的时候跟着本地人学来的词。
“这是弹反。”虽然没有弹反技能但是演示得很到位呢，托马。
“はい！”你用力鼓掌。
“这是——真红炽火之大铠！”
托马旋转跳跃，你跳跃欢呼，空带着派蒙路过，给了你一个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
你原本以为在神里屋敷的生活会比较严肃，没想到现实的氛围比你想象中宽松很多。虽然身居高位，但神里兄妹都很和气，听过空把你“寄养”在这里的需求之后爽快地同意了，还专门派了侍女负责你的饮食起居，托马可能也经过了他们的授意，经常忙完手边的事就来陪你。照顾之周到，廊前偶然遇到时微笑点头的亲和态度让你恍惚间几乎错以为自己回到了和他们一起闯荡提瓦特大陆的时候。
话虽如此，其实神里家的人大多很忙，至少这对可以打冻结反应的兄妹并不会和你一起去锄大地。社奉行不养闲人，包括空在内的这些人往往只在吃饭的时候短暂聚一下，吃完饭空带着派蒙去清理魔物，神里绫人在书房处理公务或者低调地去什么地方出外勤，绫华忙于……你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总之也是总有事情在做，只有一些很偶然的时刻，你路过后院那棵椿树的时候，会透过不算茂密的枝条看到她坐在屋子里的榻榻米上，难得有几分少女气地托腮看着小桌上摆着的棋盘。
而这时候如果有人恰好路过发出了什么声响，她就会立刻坐直身体，像刚刚那个没有完全遵循名门礼仪坐着的、稍稍流露出疲态的少女从未出现过一样。
整个社奉行像一颗巨大的齿轮，围绕神里兄妹这对核心人物高速运转，和其他两奉行一起为稻妻这个永恒前进的国度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不论是前路的决策还是具体事项的监管都高度依赖于包括托马在内的三个人。也就是说，他们是——
——高级社畜。
……推导出了没什么价值的结论呢。
由于身份特殊（旅行者的朋友），你成了这座巨大府邸里唯一一个赋闲的人。特殊待遇总会引人注目，虽然神里府的侍从都很守规矩，没有人当面议论你，但偶尔你也能感受到打量的目光。
你猜测了一下他们的心理活动。
巡逻的武士看向你的眼神大体上维持着对待客人的恭敬，目光落到你的铁蜂刺上面时却往往难以掩盖自己的轻视。看得出他们对异国的武器怀揣着一些好奇，但你的实力没有空那样突出，连带着这把被改造过的武器在他们眼里都像是一把没开过刃的刀。
庭院里洒扫的古田奶奶会无意识地打量你。她岁数有些大了，有时坐在院子里的假山水附近都能睡着，干起活来却仍然一丝不苟，非常严肃。你尝试过在她不忙的时候和她搭话，她只笑眯眯地和你说些“现在和以往不同啦”之类的车轱辘话，和那些一引逗就能把自己的身世全都交代出来的普通npc不太一样。——不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老人家觉得你和神里家的交情没有空那样深厚，所以不愿意和你说这些。
——这个想法持续到有一天你端着一盘天妇罗从屋子里走出来遇到她的时候，古田奶奶问你刚刚出来的时候是不是遇见了绫人。
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少爷”就是现如今的家主，愣了两秒点点头，刚要说话，古田奶奶很欣慰地接过你手里的盘子，送回了后厨。
端着你的加餐离开时，她微笑着说出了那句非常经典的话。
“少爷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
觉得无聊的时候，你就在院子里练习劈木桩。这里没有西风骑士团那种专门用来练习的木桩，所以——你劈的是生火用的柴。剑本身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所以你要多费很多力气才能做到……大概也有一定的锻炼效果吧。
空在稻妻的冒险很顺利，你的原石数量稳定增加，每次他回神里屋敷的时候还会在派蒙的提醒下给你带杯团子牛奶，并且在见到你的时候满脸黑线地打开包裹向你展示最近得到的突破材料。
你对此感到非常幸福——没想到曾经让他自己去锄大地和打突破材料的夙愿，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
不过当然，你也不会一直在神里府待着——由于手腕上来自留云借风真君的红绳把你和空最大的范围限制在一千米内，他要去八酝岛或者鹤观这种地方的话必须得把你带着。
所以，他给你布置了一个任务。
“……十四天内打败一群漂浮灵？”
……
你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唯有沉默。
派蒙在小白板上涂涂画画，慢慢画出抽象的漂浮灵的样子给你作参考，而空站在你面前，认真地注视着你，显然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供商量的余地。
你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他怎么这么急着鸡你——总不会是他也在做什么“你自己去帮他打突破材料和锄大地”的美梦吧……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想什么呢？”脑门被弹了一下，你捂住被弹的地方，空的表情无奈中带着些许淡然，显然已经对你总是走神的状态习以为常了，不过下一秒他就又板起脸来，“这是为了让你足以应对渊下宫的魔物。漂浮灵虽然不像骗骗花那样到处都是，但是对敏捷度的要求很高，可以训练你躲避魔物的攻击。”
你拔出铁蜂刺，慷慨激昂道：“躲避攻击？不，我不需要！向着星辰与深渊，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十四天是不是太短了 QAQ 我会被打成熊猫的……”
抱着胳膊和派蒙对视了几秒之后，空叹了口气。
“躲闪也是必须的。你缺乏应对强力魔物的经验，所以先从漂浮灵开始练起。我会陪——不，我不会陪你的。”他重重地拍了一下你的肩膀，神情坚毅。“我相信你能做到。”
你像一条失去了希望的咸鱼一样在榻榻米上装死：“能不能换一个别的方法啊……”
“……如果你能在十四天后自己一个人消灭六只漂浮灵，我就给你买六份鲷鱼烧。”
“给派蒙也买六份。”
“六万摩拉……”空肉痛地“嘶”了一声。“……可以。”
你迎着小派蒙感激的目光爽快地点了点头：“成交！”
——
“几日前路过廊下时，无意间听到你在和旅行者在谈论战斗的策略，很有趣的论调。”茶桌对面的家主大人笑吟吟地起身，将桌面上的两碗茶拿了一碗给你。于是你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热水一边看着他说完这番话动作优雅地拿起茶碗啜了一口，随后放下茶碗，喝茶时被宽袖遮住的下半张脸露出来，再抬眼看向你时，清淡的瞳色被亭内夕照晕染出淡淡的红。
虽然家主大人身份尊贵按理来说没必要作态取悦别人，但书上说的青楼美人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大概也不外乎此了。
你着实是被他的外表震撼了一下，下意识吸了口气，忘记了自己正在喝茶，于是“咻”的一下吸了口茶，好险没呛住。
“什么策略？”
他沉吟了一下，语调温和地重复了你说过的话。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还点评了两句。
“倒是与稻妻许多武学流派所秉持的理念不谋而合。”
你绞尽脑汁地试图想一个同等画风的回复失败了，于是干笑着挠了挠头。
“这样啊，嘿嘿……这句话的原创不是我啦，这是我偷师，啊不，潜学来的。不过，家主大人忽然说起这个干什么？”
“这个啊。”绫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想到了曾经与家妹的一些相处罢了，不必介怀。哦，对了，顺口一提，家妹于武技一道，有着极高的悟性。”
……家主大人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您的意思是……”你等了半天不见他接话，尴尬地自己续了下去，“我可以去找绫华小姐切磋武艺吗？”
“哎呀。”绫人摇了摇头，很苦恼的样子。“绫华最近的日程安排颇为紧凑，不大可能一直与你切磋武艺。不过……”
——他露出了一个十足和善的笑容。
“你若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做你的对手。”
……
好好好，锁国令废除以后，别人来稻妻是为了做生意旅游看风景，你来稻妻是为了陪旅行者锄大地顺便还能解锁一个世界小 boss——社奉行·头领·神里绫人，亮血条吧！
——会死吧！绝对会死吧！一血空手撸绫人血条这种事怎么做得来啊，就算有了神之眼也希望渺茫，你决定今晚连夜写遗书，虽然包裹里没有几个摩拉，但路边团子牛奶铺的欠条还是可以留给空的。
到时候空大概会很悲伤的，因为虽然省下了给你和派蒙买鲷鱼烧的六万摩拉，但你包裹里团子牛奶的欠条高达十四万摩拉。
“噗。”
打断你思路的是绫人的笑声，你抬头和他对视了两秒，他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饰……也一点都没有收敛！
“抱歉，你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他站起来，开始进行拔剑的待机动作——不，还是有点区别的，区别在于他没有自顾自地看，而是向你展示了自己的波波剑。“近来受旅行者所托磨练你的剑技，恰好我也有晨起练剑的习惯，所以想着先与你切磋一番，再商定练习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天下无敌（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