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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冲向雷之国度(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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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带着你和派蒙去投奔大姐头。
你们去的正是时候,船员们在甲板上刚摆好饭菜,看起来是要开始聚餐的样子。
你下意识地看了空一眼:这也是旅行者经验丰富的体现吧,佩服佩服。
“……”好像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样,空拒绝了与你的眼神交流。
派蒙——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来死兆星号有点激动,也可能是因为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而难以自抑——她高高地飞了起来,向北斗和船员们挥手:“北斗!我们来看你啦!”
“哟,旅行者和小派蒙?好久不见呐。”英姿飒爽的船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揽了一下空的肩膀,又把目光投向你。“这位是——”
派蒙很长眼色地为你们互相介绍:“这位是北斗大姐头,「死兆星号」的船长!这位是……嗯,我们新捡来的小跟班,王小美!”
“……”你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果然不能指望小派蒙说出什么好话呢。
北斗很和气地给你递了个台阶:“哦,是吗,我看着你们倒像是很好的朋友呢。”
“当然是很好的朋友了!”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派蒙搂到怀里,“你说对吧小、派、蒙?”
派蒙:“……”
派蒙:“嗯,没错,就是这样的吧!”
派蒙在你伸向她头发的魔爪威慑下暂时屈服了。
你冲北斗露出一个“久仰大名”的笑,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我是空和小派蒙的旅伴啦——”你忽然意识到,“……说捡来好像也没错?咳,总之,我这次来是想和他们一起搭北斗船长的船去稻妻的。”
北斗和你曾经见过的样子没什么两样,长发在脑后挽起一髻,剩下的泼墨一样披散着,热烈又深邃的红色眼睛常带笑意,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肩膀上的毛毛领都显得精神昂扬。
总之是一个不仅让人很有安全感看着还非常养眼的人。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北斗拍了拍你,“既然是旅行者的朋友,那也是「死兆星号」的客人。先上来吃饭吧。”
你在心里为她竖了个大拇指:大姐头,实诚人,很爱。
——
北斗粗中有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就是很忙,她和空还有派蒙稍微叙了叙旧就离开了,很有分寸地为你们留出了一段自己待着的时间,既不会显得太过疏离,也不会因为过分热情而让人烦恼。
当然,她亲自下厨的炝炒肉片也是一绝,派蒙一边被辣得嘶嘶喘气一边抱着盘子往嘴里塞。
酒足饭饱之后,你坐在空旁边看派蒙安逸地晒太阳。
你叹了口气。
“晕船了吗?”空问你。
“船都还没开,她怎么会晕船啊!”派蒙提出质疑。
“那小派蒙觉得呢?”
“嗯……派蒙觉得,她是吃多了,撑得肚子涨,又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到处走,所以在这里叹气。”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啊。”
“你们两个……”你一手揪住他们的一只耳朵,略感疲惫,“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议论别人啊!”
“所以你是吃撑了吗?”空眼神纯良地望着你。
“别伪装了,你就是想找茬吧,都藏不住笑了。”你无情地指出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啊,被发现了。”空很配合地感叹了一句。
“所以,”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应急食品的脸,派蒙疑惑地盯着你看,“你到底怎么啦?”
“……突然饿了,想吃小派蒙。”
“不给你吃!”派蒙迅速地窜到了空的背后。
“小派蒙的飞行速度越来越快了呢,再这样下去,遇到敌人的时候就可以发射派蒙导弹了吧……”你喃喃自语,对上了空认同的眼神。
派蒙跺脚叉腰:“「派蒙导弹」是什么鬼啊!还有,我飞得越来越快,怎么想都是你的错吧!”
“嗯嗯,我错啦,”你附和地点点头,“下次还敢。”
派蒙——派蒙愤怒地转移了视线。
“你在这里站着别动,我去甲板上到处转转,一会儿就回来。”你看向船的另一侧。空有点担忧地看着你,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你一个问题:“需要摩拉吗?”
“诶——诶?”你反应过来,感动地望着他,“需要!需要摩拉和原石,还有经验书和精锻矿!”
“……适可而止。”
————
就在刚刚,你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空要搭北斗的船去稻妻的时候,可是经历了许多考验的啊,又是武斗大会又是抓神之眼小偷的——啊,这两件事或许是同一件事。
虽然说这些考验你也经历过——姑且算是经历过,但北斗并不知道,她和你现在只是初次见面而已。
你在她和她的诸多船员眼里,只是旅行者的朋友,能上船来估计都是沾了空的光,她没有义务帮你这个忙,你也不知道她对此持什么态度。
这件事情不方便对空讲,好像你在暗示他帮你一样——虽然如果真的有什么委托的话他一定会帮你,但你也不差就是了。
你随手把铁蜂刺幻化出来,盯着它看。
“打扰了。”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出现得太过突然,你正在发呆,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拿剑指过去。
——指到了你可爱的白毛老婆。
万叶举起双手给你看他空空如也的掌心:“别紧张,我不是坏人。”
你下意识接话:“坏人都会说自己不是坏人!”
“……噗嗤。”
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不严肃,笑过之后理了理衣襟,很正式地向你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枫原万叶,游历四方的浪人。刚刚看到了你的剑,觉得很特别,所以想来与你切磋一下。似乎吓到你了,抱歉。”
你朝四周看了看,这片地方虽然是在船上,但却很空阔,周围也没有人,用于切磋的确足够。于是你往甲板里侧挪了挪,收回抵在他脖颈的铁蜂刺,摆了一个可攻可守的姿势。
“请赐教。”
他似乎是惊讶地笑了笑,接下来也不推辞,干脆利落地拔出了腰间的吃虎鱼刀。
“请赐教。”
——
“承……让了。”你咽下突如其来的咳嗽,艰难地把这句话说完了,然后立刻放下了抵在他领口处的铁蜂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像条烈日下被晒得半死不活的狗。
“很厉害。”耳边传来万叶收刀入鞘的声音,接着面前出现一条绣着枫叶的手帕,你颤抖着手去接,却听到他一声轻笑,直接把手帕按在了你脸上。
“!”你愤怒地拨开万叶的手,用手帕擦了擦汗,然后瞪了他一眼。
万叶在你身边坐了下来。
“我许久没有和别人切磋过了,今日与你棋逢对手,称得上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你沉默了一下,“你的’棋逢对手’就是指……我们切磋完之后,你现在说话大气也不喘一下,而我累得像条从璃月港……跑到蒙德城的狗……吗?”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转过头看你:“你的比喻还真是新奇。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剑之一道,你还是初学者吧?”
“……你不会要说些什么’对于初学者而言已经很厉害了’的话来安慰我吧?”
“绝非如此。”万叶脸上笑意真切,“不如说正相反,你的剑法很纯熟,但明显很少与人切磋。我是从你的破绽中察觉到你似乎是一位初学者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非常自然地摆弄起了你的手,“啊——还有这里。”
缠着绷带的手从你掌心划过,圈定了几处你平时练习的确常常磨到的地方,耳边传来他放轻了的声音:“——还很光滑,没有常年持剑磨出来的茧子。”
你下意识地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但下一秒,又感觉似乎是自己多想了。
为了冲淡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你用力摇了摇头,抽回手握住了铁蜂刺,把这把剑特殊的地方指给他看。
“我不知道你说的’特殊的地方’是指哪里,不过我这把剑的确和其他的不一样。我在蒙德有个朋友叫砂糖,她……
“啊对了还有她的老师阿贝多……
“铁匠瓦格纳……
“啊,还有……”
……
讲得口干舌燥,终于把这把剑的来龙去脉和特殊功能讲全了,你咽了口唾沫,后知后觉地发现旁边的万叶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
你敏锐地望向他。
他倚着船舷坐着,抱着怀里的吃虎鱼刀,低头闭着眼睛打瞌睡。
…………?
……听睡着了也太过分了吧!
话虽如此,你还是轻轻地收起铁蜂刺,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扶着船舷一步一步轻手轻脚地慢慢远离了他。
睡个好觉不容易,这个地方就让给他,换个地方再去思考之前的问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