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艰难做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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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几乎是哭着扑到你怀里的。
“空在小巷子里找到了你身上带着的剑说你被人抓走啦，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搂着她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之后一抬眼，发现空在看你。
他的眼神……
你在他变幻莫测的眼神里心虚地挠了挠头。
“一个人带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空：“……？”
“我以后不会再抛妻弃女了。”你信誓旦旦。
“……”
派蒙在你怀里伸出手摸了摸你的脑门。
“不，不烫啊，难道——”她惊恐地看着你，又看向空，“脑子真的坏掉了？我们快带她去找芭芭拉小姐！”
你的笑容逐渐维持不住了。
“喂，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我一点事都没有！”
“还是去看看吧。”空拉住了你，“保险起见。”
你搂着派蒙和他对视。
你微微一愣。
和第一次对视的时候一样，那双眼睛在一瞬间闪过许多情绪。空不是善于隐藏自己的人，所以你看清了，在他不自然地扭头看向别处之前，他眼里明晃晃地写了两个大字：心疼。
“……哎，”你叹了口气，任凭他拉着走，“真拿你没办法。”
“……”他回头看了你一眼，表情变得有几分凶神恶煞，“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吧！”
——
你面无表情地挣扎着，被身后的人轻声呵斥了一句“老实点”。
“……不是，”你没忍住，扭过头去看他，“这种场面你让我怎么’老实点’嘛——噫！”
胸前传来一阵凉意，衣服扣子被解开了，芭芭拉左手拿着水元素的神之眼，向你的某个不可描述位置伸出了右手——
“救——命——啊——”
你放声大喊。
空捂住了你的嘴。
你眼睁睁看着芭芭拉的手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门忽然大开，一道背光的身影站在门口，此刻这个人的身影在你面前显得无比高大——
“你们在干什么？”罗莎莉亚懒懒地倚着门框转着手里的匕首。
“师父！”你飙泪，“救我！我不想被迫做这种事情啊！”
“啊，是罗莎莉亚，”芭芭拉转过身朝罗莎莉亚打了个招呼，“你好，这位病人是荣誉骑士带来治疗的，她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但衣服上的创口很大而且都来自于锐器划伤，创口周围还沾着血迹。保险起见，我正在为她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但她——”
空在你耳边叹了口气：“她不配合芭芭拉的检查，我只能来帮忙。”他顿了一下，“我在后面什么也看不到的。”
“……”这个带着点小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你给了他一胳膊肘，他倒吸了口凉气。
“原来如此。”罗莎莉亚打了个哈欠，“你说得对，无论是伤口还是疾病，都需要及时治疗。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我想劈木桩。”你喃喃自语，“不要给我检查身体了，这种岛国剧情不应该在这里出现，我只想健康向上地劈木桩。”
罗莎莉亚嗤笑了一声，转身出去，很体贴地为你们带上了门。然而门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于是你们听见门外传来琴团长的声音。
“没事吧？”
罗莎莉亚说：“他们没事。忙着治疗，没空见人。”
“那就好。丽莎，我们回去吧。”
“有点可惜啊，还想看看我的小可爱们呢。”
“哎，他们就在这里又不会逃跑，明天来也是一样的。说起来，「天使的馈赠」最近推出了一款新品，要不要去尝尝？”
“改日吧，今晚加班。”
你：“……”
外面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吗？！？
你半倚在空怀里，手腕被他扣着举过头顶，像一只即将被阉了的狗或者猫或者随便什么宠物一样，朝着芭芭拉露出肚皮。
空居然还说你不配合……
——在这种情况下觉得羞耻和抗拒才是正常的好吧！
挣扎不动，你破罐子破摔地放弃了挣扎，任芭芭拉用柔和的水元素力探查你的身体在刚刚的战斗中有没有受什么暗伤。
检查完毕之后，少女俯下身，用细棉布擦去你脑门上的汗。尽管你之前一直拼命挣扎让她费了不少力气，但她依然和颜悦色温温柔柔地对待你。
……忽然有些理解艾伯特了。
“啊！”脸颊一痛，你对空怒目而视。
他收回手，意有所指，“有些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
——
“——和我说说你今天遇到的事情吧？”
你坐在屋顶上，身后传来轻快又敏捷的脚步声。你扭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是空。
他在你旁边坐下来盯着你看，月光为他金色的头发镀上一层银边。
……
空宝，可爱，想贴。
“……你在想什么啊，回神了。”他皱着眉，伸出手在你眼前晃了晃。你抓住他的手，叹了口气。
“我今天……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沉默了一下。
“我会保护你——”
“嗯，”你点点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前提是你别总是这样……”他黑着脸握住了你沿着他胳膊逐渐朝着深处游走的手，“要不然就把你抵押到铁匠铺干活还债。”
“你不会的，”你淡定自若，“我自己出去闲逛的时候顺便问过了。我说’账单寄给荣誉骑士’，瓦格纳说，’这里不提供赊账服务，就算是荣誉骑士亲自来打铁抵债也不行’。”
“……”
“所以，”你一边挣扎着摆脱空抓着你的手一边作出了总结，“还好我们那天遇到温迪了，不然的话——呃，说不定我就要跟罗莎莉亚学枪法了？”
“……或许吧。”
空看着你，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松开手摸了摸你的头，动作堪称温柔，你不适应地打了个冷战。
空：“……”他收回了手。
你：“……”你把他的手拽了回来。
“被他抓走的时候，害怕了吗？”
你一愣。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擅长处理’突发事件’的。”
“……怕死在他手里，怕我发现你失踪发现得太晚，没有人来救你，还有生命是不是只有一次——之类的。没有怕过吗？”他凝视着你。
“……”大脑放空了一下，你摇了摇头。
“你不怕这些啊。”他语气里带着一点淡淡的感慨，“那就是我怕这些了。”
——你蓦地看向他。
抓到了一个刷好感的好机会！
“不要怕，如果有一天你被谁绑架了，我和派蒙一定会立刻发现并在你死之前找到你的！”
“……谢谢。”
“……？”你大惑不解——他又带着这种表达了很多感情但却唯独没有感谢意味的眼神对你说“谢谢”了。
“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他站起来面向你，“靠你自己能从这里下去吗？”
你看了看墙边刚刚被你踩着爬上来的一堆木头箱子，又看了看空。理智告诉你你靠自己完全可以从这里下去，但——
你又看了看空。或许是月光过分清冷的缘故，他的眼神显得有几分落寞。
“下不去。我忽然忘了走路的时候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了。”你朝他张开了双臂，“你好，荣誉骑士，我需要帮助。”
空揪着你的领子把你提了起来。
“……喂！”
……
“给你。”
空把你放下来，从身后拿出了什么东西。
“啊，是这个——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在想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带在身上！”
——结果先被拉去西风大教堂做了个强制性的身体检查。
你接过空递来的铁蜂刺，握住剑柄把它拔出剑鞘看了看，剑刃依旧雪白锋利。
脑海中灵光一闪，你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记的事情。
你手一伸，一把「雾切之回光」浮现在你手里。你把它插回鞘里，递给了空。
“喏，一换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艰难做人（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