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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标的25 【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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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穗觉得自己的身躯好像飘浮在海上,随波浪摇曳,一时又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似的,让她不禁放松全身。未尝试过睡得这么香甜的她十分不想睁开眼睛来,虽然她现在的确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不可思议的是,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人在她床边注视她,以及听到他们的对话。
嗯…还是很困啦……
「护士小姐,为什么她睡了那么久还不醒的?」
「废话!烧了那么久,还要是四十一度,没烧成白痴也算好了!她现在要得到充分的休息,幸好你们及时把她送过来,差点就酿成急性肺炎啦。真是的,她父母是怎样照顾她的啊,身体竟然长期营养不良,还有胃病,小小年纪就弄到浑身都有毛病…」
「呼…」阿纲看着护士边发唠叨边关上门离开后不禁松一口气。他走到床边看着睡得很沈的女生,担忧地道:「都已经过了三天,连受了重伤的狱寺也已经出院,怎么还不醒啊……」
「别说蠢话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幸好她的恢复力强,之前受的外伤已痊愈了,不然早就去了三途川。」跳上板凳的里包恩若有所思的打量女生。“连枪伤也能自动痊愈吗,不过似乎对病菌无效,哼。”
「嗯,她没事就太好了。」阿纲释怀一笑,替她折好被角。
床上睡死过去的花穗像是发着美梦,微微勾起嘴角。
黑曜事件最终在六道骸三人被复仇者带走下结束,有份参与这场战斗的人全都被彭格烈医疗队送来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阿纲因为中了批评弹进入超死气模式后全身脱力晕倒,并没什么大碍,在睡了半天后便能落地,但最让他吃惊的是,与六道骸一战中受了重伤的云雀竟然比他先醒过来,并且一声不吭便先行离开了医院。
不愧是云雀学长啊……
「叩、叩。」整齐有致的敲门声打断阿纲的汗颜状态,他回过神来对门外的人叫道:「嗨,请进。」
应该是小春她们吧。
「打扰了。」门被打开了,但步入房间的并不是小春或是其他他所认识的人,而是一个很面善的妇人。
「你是……」阿纲皱起眉苦恼地回想,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片段。「你是花穗家对面的──」
「是的,我姓川澄,我是住在花穗她对面的邻居。」妇人对他扬起亲切的笑容。「啊啦,你是那天那几个来找花穗的孩子之一的……」
阿纲立刻站直身子对她礼貌地问好。
察觉到他的紧张,川澄太太失笑地对他挥挥手:「啊啦,你别太拘谨。」她走到床边并坐下来,注视女孩苍白的脸容,皱起眉苦笑:「真是的,这孩子又把身体弄成这样子,这让我怎能安心啊。」说毕后幽幽地叹息。
「那个,对不起……」阿纲的脸上充满愧疚,小声说道。「是我把她连累了……」
如果那时他坚持把仍发着高烧的她送回家,她就不会被六道骸捉走。
「不是你的错,这孩子就是这样的,一点也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小时候是这样,现在又重蹈覆辙……她啊,就是太过独立,不想麻烦到别人,什么事情也全部揽上身。」川澄太太伸出手轾抚女孩脸上的黑眼圈。「这孩子从小我就看着她长大,也没看见她有什么的朋友。」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慈爱地望去阿纲,「难得她可以认识到你们,请你要多多包容她,她是个不懂表达自己感情的孩子,并不是什么自闭儿。」
阿纲看着这位目光带着怜爱的妇人,重重地点头,「我会的了。」
「我也很久没好好看着她了。自从她坚持要一人生活,不用在我家吃饭后…我怎能放心得下,她父母……」她忽然压低声音喃喃自语:「把自己的女儿差点饿死,她母亲怎能这么狠心啊,就算去了别处也应该寄钱回来……!」川澄太太倏忽顿了一顿,脸色一变,抿紧嘴唇,不再说下去。
她慌忙地站起来,对阿纲说了一声道别后便急匆匆的步去门口。
「等等!」阿纲下意识向她伸出手,但是川澄太太并没理会他。他不解为什么川澄太太的态度会突然转变成这样子。
一旁一直没作响的里包恩注视妇人慌张离去的背影,眼神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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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又走到哪儿去了……」阿纲在医院的走廊上边步行边环顾四周。
在要回家时里包恩又不见踪影,似乎是在川澄太太离去后就不在病房内。
阿纲在心里抱怨的同时,与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生擦边而过,一股恶寒顿时爬上身,使他不禁停下脚步怔住了。
这种恶意的感觉……而且还是针对他!阿纲面部表情僵硬,嘎啦嘎啦地回头,但后方什么人也没有。
他忽然有一种接下来又有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的直觉。
在阿纲急步离开后,一个啡色短发的男生从墙后步出,不带一丝温暖的蓝眸注视阿纲的背影,清秀的脸孔此刻布满阴霾。「就是他吗。」男生手上抱着一大束向日葵,亳不犹疑地转过身步进一间病房。
睡够了的花穗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她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用炽热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是谁?”脸上忽地传来温热的感觉,轻飘飘的,让她不禁眉头一紧,挣扎性的想睁开眼来。
一股清新的花香越过她的鼻子。
「唉……如果让老大知道你变成这样子……幸好是我先来一步。不过你怎么可以和那堆黑手党扯上关系的啊,小穗……小姐。」
待她能睁开眼睛后,房里除了她一个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
是梦吗?
花穗缓慢的起来,不经意地瞥到窗边那插满灿烂夺目的向日葵的花瓶,怔了一下。
微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扬起白纱,抚过那一束摇曳着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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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山本在棒球场上全力一挥,捧球「咻」一声飞去天际。
「哇──全垒打耶!!」彭格列众人在看台上兴奋得站起来欢呼。
“不错嘛,但我可是比山本打得还要远。”花穗坐在看台上支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瞪着下方的棒球场,脑海里的Q版玩偶鼓起腮帮子,抱着手并撇开脸咕噜。
今天是棒球队的秋季大赛,大家都为山本加油打气,当然也有例外──
狱寺拿出炸弹忿忿不平地朝敌方叫喊:「你们再不争气点,我就要引发暴动啦!」
喂喂你是来干什么的啊!!阿纲顶住一张囧脸在心里吶喊。
那边的男生们开始纠结起「极限」和「笨蛋」等问题时,这头女生们也聊起天来。「花穗酱,身体真的没大碍了吗?」京子担心地望向撑着伞子的花穗问道。
「嗯。」花穗略为开心的颔首。
那天她退烧后,其他的病征就全自动消失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注意自己的身体哦!感冒可是很痛苦呢。」小春想起自己生病时的感觉,苦下脸来吐了吐舌。
花穗抬头望天,“说起来为什么我会生病的呢。”
突然一阵寒栗感觉袭上脑海,花穗沈下脸色与里包恩、阿纲歪头望向上方。
「哇啊,狱寺!」阿纲甩甩头,没再多想,连忙扶起因碧洋琪出现而呕白泡昏倒的狱寺。
“是他。”花穗和里包恩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一对路经他们身旁的母子身上。
「哼。」里包恩低下头,勾起嘴角。「你一个人很寂寞吧。我随时都可以奉陪哦。」
「早晚……有机会的。」被母亲牵着手的小男孩扬起抹深不可测的笑容,经过他们时天真的道。
花穗放下指着男孩脑袋的伞子,面无表情地淡淡接道:「是啊,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她撇一撇嘴,「嗤!」了一声。
你就慢慢还吧,凤梨先生。
小男孩看见她皮肉不笑的面瘫脸时,身体一抖,牵紧母亲的手头也不回离去。
「我还以为你会当场射爆他的脑袋。」里包恩睨了眼甩起伞子来的女生。
花穗板着脸对他认真道:「要干这样的事也要在暗地里,不分场合是不对的。」
她要在女生们面前杜绝一切的暴力,杜绝任何的血腥。
里包恩无表情地望住她淡声道:「是吗,我可是不管场合的。」他举起枪指向女生,「让你裸/奔哦。」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