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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笑容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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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一下就怕了双手紧紧地握住把手,大叫着“白慈你疯了吧,你要干什么”
白慈冷到淬着毒的眼神瞥了下徐斌那副吓尿的模样
轮胎和地面吱嘎的摩擦声后,距离防护栏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车子猛地停了下来。
徐斌紧闭着双眼,预想的疼痛没有来临才睁开只眼睛,确定自己毫发无损后才大声吼道“白慈你脑子坏了吧,我要报警我要搞死你”
“前辈”白慈转过脸将徐斌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报警对你没有好处,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白慈打开车门就走远了,留下把手从心脏上拿开后开始虚张声势的徐斌在车里破口大骂。
本来是怀疑现在是可以百分百确定了,那个徐斌绝对是白慈的仇人,楚阿启不想和吴佳佳单独待在车上才下车走走,这就看到了白慈干‘坏事儿’的场景,白慈阴沉的程度和那天面对长野月的程度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
而且和长野月说完话白慈也很快就重新带上笑脸,可现在。。。楚阿启站在远处看到白慈静立在无人处对着墙壁无言,好一阵后开始狂砸墙壁,表情又冷又狠。
冷静下来后手上传来丝丝疼痛,白慈不怎么在意的看了一眼伤口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回到车上
“我们这就出发回去吧”白慈将手中的大袋子放到楚阿启腿上,伸手拉过安全带扣上
白慈一上车吴佳佳就注意到了白慈手上的伤口,也说不出劝阻白慈的话只好默不作声。
“袋子里有吃的有喝的佳佳你看看要吃什么”
白慈一说话楚阿启撇撇嘴自觉把袋子递给后座的吴佳佳
吴佳佳刚要说不用一抬眼看到楚阿启的眼神,“一瓶水就好”
回程上吴佳佳想了想楚阿启对白慈的态度,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到达吴佳佳楼下,白慈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站到打开车门的吴佳佳面前
吴佳佳瞅了眼白慈,“我们去公园走走”
听到吴佳佳的话白慈拿出轮椅放到车门前“好,阿启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楚阿启踩了踩单元门的门槛,那个吴佳佳说要散步就屁颠屁颠的跟上,还赶自己走,有你的白慈。
吴佳佳注意着楚阿启的态度直到楚阿启上楼彻底看不见身影。
白慈抱着吴佳佳坐到轮椅上后就没在出手帮忙,配合吴佳佳转动轮椅的速度迈步。
“别藏了”吴佳佳出声
白慈眼睛转转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你看见了啊”
“我会去复健的”吴佳佳瞥了下白慈泛了青还带着血迹的手“你答应我的也要做到”
“我尽力”本来以为能好好地克制住的没想到一见了面还是冲动了,白慈没办法完全保证就只能先这么回答了
吴佳佳叹了口气,“表面再怎么开朗心里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彼此彼此吧”白慈小声说道
楚阿启回了家,虽然已经一天没怎么睡觉了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白慈对着吴佳佳笑眯眯的样子,翻来覆去的怎么也合不上眼,最终还是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拿出手机检索吴佳佳,关键字改变出现的一张张图片,挨个看过去,楚阿启好像看透了些什么。
大家都不觉得白慈的转变奇怪是不是因为现在的白慈就像当初的吴佳佳一样,笑起来的感觉根本就像是临摹出来的,不论是大笑微笑都一模一样,所有人都不意外原来是他们都认为白慈和吴佳佳在一起久了可能自然而然变得相像了,和吴佳佳待久了白慈也变的柔和了。
楚阿启心脏像是被勒紧了一样,呼吸一而再地加快可大脑还是感觉晕眩,不只是恋人的程度,自己是白慈拯救吴佳佳的工具人啊。
在公园里走了一圈儿,白慈就送吴佳佳回家了。
抬脚上着楼梯,快到家门的时候白慈看到低着头站在自家门口的楚阿启
“你怎么在外面站着?看看你那黑眼圈儿怎么不补补觉?”白慈出声询问
楚阿启抬头就看到白慈和图片上嘴角弧度一模一样的微笑,楚阿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可能只是不想看到白慈那张模仿吴佳佳笑容的脸,伸手就奔着白慈的脸去
白慈被楚阿启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躲开楚阿启的手“干嘛?我脸上粘东西了?”
见白慈躲了过去楚阿启一股子气上头,继续伸着手要摸白慈的脸,白慈东躲西躲后伸手制住楚阿启乱来的双手。
“到底怎么了?怎耍上小孩子脾气了?”
白慈衔住楚阿启的手不让他乱动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楚阿启心中的郁闷随着这声大感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诶?”白慈愣住,楚阿启是在哭吗?他哭什么?怎么又哭了?
见到眼泪白慈一把松开楚阿启,手忙脚乱的翻着背包,“没有纸巾了,唉”
白慈打开门,也不能让他在楼道里哭啊,拉着楚阿启进了屋。白慈一秒脱鞋进屋拿了纸巾给楚阿启,看到楚阿启只顾着流眼泪根本不理会自己,拿起纸巾胡乱地抹了把楚阿启的脸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比赛成绩也很好名声也亮出去了,也有教练给了你联系方式”白慈实在是想不到楚阿启为什么哭个不停“有人欺负你了?参赛的选手?你说话啊别光哭啊”
楚阿启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不管不顾地哭过了,这一哭喉咙发紧得根本都说不出话,更加委屈了,自己也不想在白慈面前哭成这样的啊,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和福利院那帮小屁孩一样,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问也不吱个声,是哪儿难受还是被欺负了啊?白慈挠了挠头发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
“再哭就把你扔出去了”
楚阿启哭的泪眼模糊被白慈这话一下子吓得打起嗝
看着楚阿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白慈脱力的垂下肩膀,“当我没说,你委屈就哭吧,哭到眼泪没了为止,请”
白慈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摸了摸早就饿扁了的肚子,这都什么事儿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嗝,嗝,嗝”楚阿启看到白慈受伤的手,这才想到脱鞋进屋,按照记忆里医疗箱的位置打开抽屉,拎着医疗箱坐到白慈身边
白慈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楚阿启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翻出消毒水纱布
“手”
楚阿启说着拿过白慈的手,尽力放轻动作蘸取消毒水放到白慈伤口处。
包好左手楚阿启又拿过白慈的右手,还好右手没有出血不过也青紫得厉害,楚阿启摸了把脸站起身去冰箱里翻出冰块垫上毛巾放在白慈的右手背上。
白慈很不习惯有人这么轻柔的给自己处理伤口,以前轻伤都是让伤口自己看着愈合,出血多的话就自己对付着消消毒。面对楚阿启的动作只能僵硬着不动。
“开朗人格是你装出来给大家看的吗?”
“嗯?”白慈被楚阿启还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话搞得一愣后“暴露了?”
“为什么要装出和善温柔的笑容?不喜欢的话不笑就好了”楚阿启尽力保持语句流畅
白慈伸手接过楚阿启手里的冰块“人们会更容易相信笑容,一个冷冰冰一点儿都不和善的人和一个如沐春风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会觉得哪个更安全更可信?”
楚阿启擦干眼泪“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为了达到我的目的”白慈不加掩饰直接说道
“目的?”楚阿启想了想“帮吴佳佳重新站起来”
“那是目的之一”白慈拿起冰块放到楚阿启眼睛上“剩下的就不是你这个小屁孩儿需要知道的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打球争取进青训队,进青训队才是你能靠打球赚钱将打球作为职业的开始”
白慈站了起来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毯子“你要在我这儿对付着休息一下吗?”
青训队是开始?楚阿启想到什么站起身面对着白慈“进青训队后呢?你就不再当我的教练了?”
白慈移开视线“不论是青训队还是省队都有专门的教练”
没有直接回答,楚阿启呆在原地,自己只是目的达成过程中的一个环节,不,可能只是个意外,白慈早就计划好了离开自己离开这里的时间?
说什么是时间不多了,是说摆脱自己的时间差不多了啊。
“既然你早就都计划好了,就不劳烦你再空出时间费心思教我了”楚阿启扔下冰块转身跑出白慈家。
白慈看着紧闭的门,眼神愣愣,自己这是被徒弟抛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