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妈妈是莲花寺看守人》小橘踏雪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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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这种东西啦。”五条悟给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有这种东西的话，我们现在就不会这么忙——直接进入天下太平的完美大结局了哟！”

　　夏油杰明白这个道理但感情上接受不了。

　　“杰不放心的话，让夏油先生和高专签合同就好了，固定的把瓷器卖给高专，作为报酬会被窗重点观察，随时能扼杀咒灵的苗头。反正高专也是要购置这些生活用品的，和谁合作都一样。”

　　好像也行？有窗注意着老爸的情况，比忙起来就昏天黑地不分昼夜的夏油杰自己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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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失效呢？那个圣诞树，到底是作用在身体上，还是灵魂上根本就还没定论吧？！
　　而且，到底是夏油阿姨比较特殊，还是这个来自莲花寺的符文更特殊呢？

　　五条悟思索着，停下蓄势待发的术式，一把抓住冲过来送死的咒灵，在可能是脑门的地方隔着无下限用咒力画了一个圣诞树。

　　啊，好像没有效果。

　　“吼——”
　　咒灵不知道为什么咆哮着生起气来，口水顺着利齿流了下来。

　　五条悟嫌弃地后退了一大步，一发「赫」干掉了咒灵。

　　“好耶，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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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家。
　　这栋在东京的一户建是一年前夏油爸爸托朋友购置的。方便夏油杰在东京落脚，毕竟高专太偏远了，上下山都交通不便。

　　如今正适合一家三口短暂的生活。

　　从清晨起床开始，夏油杰就绕着訚千代身前身后的转了大半天，一会儿端个水一会儿递个桃的。

　　訚千代按住身上长尾巴一样闲不下来的儿子，让他坐在沙发上歇歇脚，无奈道：“杰，妈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寸步不离’请容许我拒绝。”
　　“坐到那边，和爸爸一起看电视吧！厨房妈妈都可以的！”

　　夏油杰苦笑。老爸看起来是在看电视，实际上注意力一直在妈妈身上，他已经扒了半天空气瓜子了啊。

　　今天可是诅咒发作的日子——来自【莲花寺】的【智文】和尚就要用他们不确定的手段带走这个家里最重要的人，没人能镇定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老爸还把家里凡是和钵相像的器具都封装在纸箱里了，足足套了四层纸箱。——厨房里还能用的，只剩一个小巧的榨汁机了。

　　“杰要喝橙汁还是桃汁？”
　　“桃汁，再两颗红枣。”
　　“没问题！”

　　訚千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夏油杰总觉她有些过于苍白了。
　　肯定很害怕吧，不管是变成毛绒绒的怪物还是要做看守人。四四方方的小寺庙，却要囚禁一个自由的灵魂，期限未定。

　　夏油杰想着便觉得寒气从心底涌起，手脚都冷了下来。
　　——是房间里随处可见的，新添置的用来封印的符纸颜色太冷清了也不一定，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改成暖色的底纸呢？金色怎么样，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会很暖和。

　　抑或是他很久没有回家了，陌生的空间让人无处安放不懂事的影子。夏油杰忽然有些记不起，他上一次和父母坐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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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訚千代是个擅长把事业融入家庭的人。她不吝于用自己所掌握的一切来满足夏油杰。

　　夏油杰的房间里有一个占据整面墙的玻璃门多宝格柜子，里面放着他儿时的“玩具”。大多是陶瓷的，都是訚千代给他烧来玩的。

　　有奥特曼家族——小夏油杰最喜欢迪迦奥特曼了，连睡觉都想搂着。陶瓷的质地冰冰凉凉的，拿在手里把玩还好，放在床上做抱枕却不行，訚千代实在是很担心小夏油杰会因此肚子疼。再说，陶瓷易碎，万一杰张牙舞爪的小拳头把奥特曼在睡梦中打碎了怎么办？那可是很锋利的。

　　訚千代只好让笃先生给小家伙做了个布的迪迦放在床上。然后被上了国中以后走酷哥风的夏油杰忍痛收进了衣柜。

　　柜子的四层是数量众多的宝可梦——都是无印篇出场过的，和犬夜叉系列——訚千代还捏了一只巨大的白犬充作犬夜叉的爸爸。
　　摆放在三层的是浦饭幽助、藏马、剑心、鬼神童子——小杰只想要成年体的前鬼，妈妈还附赠了一个童子前鬼。
　　儿童画风格的咒灵们也占据了一个小角落，其中一个极为抽象。——小夏油杰试图把自己看见的怪东西呈现给爸爸妈妈看，捏了个四不像后被打击到，再也不肯主动烧瓷。

　　当然，柜子里还挤着爸爸强烈要求放在一起的白娘子许仙小青三人组。

　　小夏油杰的童年，填满了妈妈制作的或帅气或可爱的陶瓷人偶。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炫耀的对象，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让小夏油杰可得意了。遇到会细心对待人偶的小伙伴，小孩就会热情的把自己的珍藏拿出来和他们一起玩。

　　不过对于孩子们足够柔软无力的小手来说，从手中自己跑出去的人偶也不是没有。还好，妈妈訚千代每次都会这种小意外之后，及时的补上新出炉的人偶，保证让属于同一个剧组的角色们没有一个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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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訚千代和笃先生很恩爱，是那个年代少见的热爱浪漫的夫妻。共同的志趣爱好使得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探索不尽的新奇世界。他们是一条线延伸出去的两端，同行的时候又能互相弥补。

　　笃先生会定期更换家里的鲜花，各式各样，颜色鲜妍。花瓶有两个，一个在玄关，一个在訚千代的工作室的窗口。
　　訚千代则会配合花卉调整衣物的颜色，作为应和。

　　笃先生的陶艺店叫「雁羽陶瓷小店」，镇店之宝是他和訚千代一同设计烧制的雕塑瓷——双骑的织田信长和浓姬归蝶，眉目间带着些夏油夫妻的神韵。

　　镇店之宝后边，是一张挂画，憨态可掬的夏油一家三口骑着巨大天马的造型。
　　主要小天马也载不动三口人是吧？

　　独立经营的陶艺店让夫妻俩的时间充满了自由的味道，他们时不时就会来一场旅行，目的地有时是知名景点，有时是人迹罕至的山林，那里面藏着不怎么出名，却极有韵味的小瓷窑。往往这时候，訚千代就会打着学习的名义和主人家讨教一番。
　　笃先生则带着小夏油杰，趁着他有精力的时候，一起浏览那些精妙的杯盏。

　　那时候，小夏油杰的梦想是长大以后像妈妈一样，做个陶艺家，然后继承他们家的小店。父亲只是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让他慢慢长大就好。

　　小夏油杰也不总是和父母一起出去旅行。
　　夏油杰：站在甜腻腻的笨蛋夫妻身边做一千瓦电灯泡这种事，一年有个二三四五回就足够了吧！有那个发电的功夫，用来练习剑术、柔道、拳击才更有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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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的名字是訚千代起的。

　　她见到笃先生的第一眼，就想好了这个名字。

　　于是正在拉胚的訚千代当场捏了兔耳朵可爱版的“笃先生”送到男人眼前。

　　笃先生那天穿着超人同款的风衣加衬衫西裤，帅得很，也好认的很。

　　巧了不是！
　　因为一见钟情才借着购买訚千代的陶艺作品来拉近关系的夏油笃高兴地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接过素胚“自己”舍不得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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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第一次主动和父母说起藏在人群中的【怪物】时，夏油夫妇没当回事。只以为小朋友因为看了奥特曼在童言童语。但是有好好配合儿子玩了一把大怪物抓小奥特曼的游戏，乐得前仰后合的小朋友直接把【怪物】忘在了脑后。

　　第二次说起的时候，是在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小朋友拉着母亲的衣摆让她蹲下来，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妈妈你看，那个人身上有个小怪物诶！”

　　后来訚千代猜测，那个怪物应该是长的很可怕的，因为小夏油杰吓得小脸蛋都白了。

　　因为自己有过被别人看不到的老和尚送回家的经历。再加上小孩子的眼睛最是通灵，即便什么也没看到，訚千代也一把抱起儿子，几步就过了路，远离了那个人。
　　“今天我们买份寿司再回家吧！爸爸出差好辛苦呢……”

　　等吃过晚饭，一家人才坐在一起讨论【怪物】的事。
　　小夏油杰：那个怪物是灰色的！有好多手在胡乱挥舞！它的后脑勺没有头发！我没看到它的眼睛，应该是红色的！

　　夏油爸爸：？
　　听起来很像童话书里的恶魔反派，他前几天才给儿子读过的那本。当时为了让故事更有吸引力，他还画了简单的插图！

　　然后儿子第二天午饭一口也没有吃他做的香煎章鱼腿。

　　原来是害怕章鱼类生物啊！

　　夏油爸爸又翻出那本童话书，他把插画画在上面了，指给小朋友看，“是这样的吗？”

　　小夏油杰缩进了訚千代的怀里。

　　夏油妈妈看着黑紫色交杂的大章鱼，生气的把身后的抱枕径直扔出去，正中笃先生的脑门！

　　“爸爸每天都在讲什么给小孩子啊喂！”

　　——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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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脱敏治疗啊妈妈！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克服怕虫子的……唔——”现在是被抱枕糊脸的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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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夏油杰能看见怪物！怪物和人纠缠一体，像揉在一起的橡皮泥。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吧？

　　而且在霓虹，「看见」和「名字」一样，是经典永流传的阴阳术前置条件。

　　「你瞅啥？」
　　「让你看了吗？」
　　这之后往往就是不可视之的妖怪的报复。

　　夏油夫妇只能先和儿子约定好，不主动看这些【怪物】。

　　然后没了对策。

　　灵媒师？没见过。

　　阴阳师？消失几百年了。

　　神社寺庙？连续去了几个都在暗示孩子要么在撒谎，要么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夏油夫妇憋屈的把这些地方拉进黑名单。

　　好在没过几天，小夏油杰忽然告诉父母，街上的怪物都看不见了！

　　夏油夫妇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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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是怎么不怕咒灵，并开始和咒灵斗智斗勇一举将其收服的？夏油杰有些不太记得始末了。

　　唯一记得很清晰的事儿是，后来舅姥爷和妈妈通电话，说是小孩八字轻，容易看到「鬼道」。也就是中国俗称的阴阳眼。学点武艺来强身健体就好了。

　　就这样，询问过小夏油杰之后，通过各种各样的武术班，开启了咒灵操使的体术大师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