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空降BE文后》霓语凝烟

12、情报

　　明昭无意听杭宣与杜风花虚情假意的周旋，找准机会开口说要回办公室处理事情，杜风花只能恋恋不舍放他们师徒离去，

　　不就是年轻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杜风花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自信地拍拍油光发亮的脑门，过几日等瘦身成功了，再去明昭面前把人勾过来。

　　明昭当然不会回看杜风花，杭宣紧跟在他身后半步远，嘴角抿的紧紧地。

　　“以后你就会知道，星际科学院这所大林子，里面什么鸟都有。不必理会那些无关的人和事，咱们完成分内科研就行。”明昭面无表情地顺嘴道，“既然想做我的研究生，你对哪一块比较有兴趣？”

　　杭宣愣了一秒，“听从导师吩咐就好，不过我基础不太扎实，可能一开始进入不了核心工作。”
　　“那我就安排小杨带带你。”明昭报出小杨联系方式，杭宣掏出联络器乖乖记上。

　　“小杨那边主要负责些基本的实验，还有我的日常工作。你尽快掌握，熟练了就可以接手，我再安排他去搞最新的课题。”明昭摆出导师的架子来。

　　“好的，我一定跟着师兄好好学。”落在明昭身后的杭宣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之前调查过明昭，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个单纯认真的年轻助理，估计只要嘴甜点跑腿勤些，不久就能掌握这位杨助理的大部分技能。

　　这样，就能接下助教工作，与明导师同进同出了。

　　杭宣跟在明昭身后回了办公室。明昭拨通联络器，片刻之后小杨便赶了过来。明昭让小杨带杭宣熟悉下学校，再去办宿舍入住手续和食堂饭卡等，小杨说由于杭宣入学比正常学生晚了一个半月，可能得下个学期才能拿到饭卡的使用权限，明昭想了想，从抽屉底层捞出自己那张没用过几次的积灰教工食堂卡递了过去。

　　“平时我经常在这边自己煮点东西吃，有时候是你杨师兄帮我带。”明昭耐心解释道，“卡里面剩的钱到年底都要清零，小杭你就先用着吧。”

　　杭宣当然对钱数的多少没兴趣，道谢，接过饭卡，左上角的主人照片让他眼前一亮。

　　那张一寸登记照正是昔日明昭进出版社制作的工牌照片，肤白发乌眼神清亮，饱满的唇角微微上扬，正是双十年华最好的模样。杭宣静静盯了几秒，只觉得口干舌燥，想灌下一大杯冰水解暑。

　　年轻的教授早已收回目光，习惯性地把抽屉里的东西摆放整齐，合上。

　　杭宣心中忽然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余光不经意瞥见小杨，发现这位单纯师兄正用关爱中带着羡慕的眼神注释着自己。于是赶紧把饭卡郑重收进卡包，以示珍惜。

　　“导师对师弟真好。这张饭卡能用的地方不只食堂，基本上校内所有的消费场所都能用。”小杨本想拍拍杭宣的肩，发现太高够着吃力，于是改为拍杭宣的胳膊，“跟我走吧，先带你去宿舍办手续。”

　　二人走后，明昭困倦地伸了个懒腰，摸摸眼镜腿。
　　小宝蹒跚地出现在镜片上。身上的羽毛也杂乱无章，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你的腿怎么了？”
　　“老大罚我蹲马步。”小宝垂着眼皮，“还扣了我今明两天的瓜子。”

　　明昭腹诽作为系统多吃一顿少吃一顿有什么关系，却也随口安慰了笨鸟几句。小宝听完，觉得更伤心了。

　　明昭接近抓狂，他真的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鸟。何况这位神通广大的鹦哥老大，正是害他沦落于此的始作俑者。

　　“汤玄找我，让我提供星际银行的数据给过去。”明昭起身，耐着性子给自己泡了杯清热解毒的花茶，“你说我该不该给？”

　　“汤玄是你的上线，你不给的话，我想他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你推出去，或者让你彻底闭嘴。”小宝有气无力地应答。

　　明昭想小宝说的有道理。“我想知道汤玄要这些数据做什么？书中说我是打入星际科学院内部的间谍，可也并没说明白我属于哪一派，以及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做这些。”

　　小宝想了想，“老大只告诉我，汤玄是军方的人，并非政府中人，而星际科学院作为全蓝星研究能力最顶尖的公立院校，背后的必然少不了政府的支持，比如安全部。”

　　“这么说这位新进的杭帅哥，就是星际政府安插在我身边的钉子咯？”想到可能和新收的得意门生站在对立面，明昭心里非常不爽。

　　“杭宣之前在水于星待过，我想安全部对他也不会十分信任。”小宝咳嗽一声，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他这么聪明的人，忠诚度不一定很高。”

　　换句话说，就是墙头草，两边倒。

　　明昭顿时嗅到一丝生机，对呀，如果能和杭宣相处良好，不奢望对方能完全放弃自己的立场，至少看在师生情谊上，也能悄悄放他一马保住小命。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明昭又想起原著中杭宣最后的结局，决定从现在开始就着手行动，最好能将两人的悲惨结局一并扭转。

　　“我得想办法尽快弄到星际银行的数据。”明昭摸摸镜腿，“小宝，这件事你得帮我。能不能找你们老大要个权限，飞进警视厅或者星际银行总部把那些报表叼出来？就像动物表演中那些叼钞票的金刚鹦鹉一样？”

　　小宝被吓得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能的，我只是个虚拟的系统鸟，离开系统会化成空气中的尘埃，你就再也见不到小宝了......”

　　得，鹦哥老大变态到连手下打工的系统鹦鹉也不放过了。

　　明昭无意再逼小宝去偷数据，决心亲自想个办法搞到一些，至少得先稳住汤玄才行。

　　他找到上次从警视厅带回的资料，林警监龙飞凤舞的签名落在眼里，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宝，你了解林警监吗？”
　　由于明昭太久没有说话，笨鸟已经用翅膀遮住头部，趴在地上睡得正香。

　　明昭狠狠地捏了把眼镜腿，被忽然惊醒的小宝一跃而起。

　　“林警监？我要去老大那找下资料。”小宝想了想，“我只记得林警监在入警之前是武术教练，现在家里还经营着武术馆和酒吧，规模都挺大的。”

　　“那你赶快去找！”明昭对鹦鹉下令道，这下他看出，笨鸟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明昭翻了会儿资料，觉得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不靠谱系统上，干脆发了个信息给小杨，问城内有哪些著名酒吧。

　　武术馆估计没戏，明昭小胳膊小腿人林警监估计也不屑跟他切磋，但酒吧来个偶遇还是可以的。至少明昭对自己的酒量非常自信，不至于三杯下肚不省人事被占便宜。

　　越想心里越乱，明昭干脆找出清扫工具，决定回趟家，先把一片狼藉收拾清楚再说。
　　找齐清洁工具，明昭一鼓作气走到校门口，叫了辆超音速滚轮车回别墅。

　　一进家门，明昭发现大的裂痕和破碎都恢复如新，连丁点儿痕迹都看不出。地上倒是有些垃圾和碎片，夹杂在灰尘中，圆钝安全，没有划伤人的危险。

　　罗多龙依旧在摇晃着锁链。
　　明昭戴好口罩，从卧室开始，一点点开始大扫除。把碎片扫在一起，分门别类用纳米牛皮袋包好，再启动吸尘器，将灰尘打扫的干干净净。他庆幸原身不算购物狂，没有特别多家具，不然打扫起来工程得浩大许多。

　　等清扫完毕，明昭心情渐渐平静，于是启动自动清洁系统，让机器完成收尾工作。又去厨房重新准备了投喂各种动物的食物，尤其是给罗多龙的肉泥，这次只有小半碗用来维持生命，不会让膨胀袭击的局面再次重演。他还专门挑出指甲盖大小的一点儿肉泥，装在密封盒中，到时候拿去实验室化验下成分，争取以后不再依靠杜风花提供肉泥，更避免了和□□打交道的困扰。

　　联络器发出提示音。
　　“导师想去酒吧？城西有不少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美女帅哥云集，表演火辣无下限，AI和真人都有，保证满载而归。”

　　明昭一口老血差点喷到墙上，表演火辣无下限？！满载而归？！这孩子把导师当成什么了！

　　刚才还担心小杨太单纯不了解校园外的事情，现在倒好，人家说的头头是道，就差一条龙服务了。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正想如何回复，联络器上的红外灯忽闪起来，明昭按下接通键，杭宣磁性的声音瞬间响起。
　　“导师想去酒吧玩儿啊。那太好了，我马上来别墅接你。”

　　明昭听着活泼轻快的语句，心中一沉，赶紧会看方才消息，发现从最开始就把消息发给杭宣。
　　这下好，刚摆起导师架子，形象就轰然崩塌。
　　“导师，你在听吗？”杭宣有点急了。

　　“我，我替其他人问问而已。”明昭搪塞道，“今晚还有工作安排，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