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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校园 ...

  •   鹿闻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回座在了教室里。
      周围的同学们都在奋笔疾书,只有他面前的试卷空白一片,教室里只有一片沙沙的声音,而监考老师正坐在讲台上打盹。
      鹿闻笙睡眼惺忪的眼睛,意识却还沉浸在刚刚的那场梦里没有缓过神,正当他还在思考着刚刚的梦境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坐在他前面的苏枕宁正掉转过头,将手里写满了答案的试卷递给他,示意他赶快抄。
      时间也是来不及了,他感觉接过试卷抄了起来。
      而周围的同学早就见怪不怪了,圣里斯学院就是这样,一座专供精英阶层子女就读的学校,校园里面不是豪门贵族百年世家,就是富豪家族。汇聚了海市所有的权贵,但是即便如此,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阶层之风,学校也是如此。
      而鹿闻笙就是这个学校最上流的人,而能就读于这所学校的人都不是简单人,圣里斯学院就像是一座小型的社会,所有的关系都会成为你的人脉,而所有学生进入这个学校的一刻,在从小生活环境的渲染下,趋炎附势亦或者是在力所不能及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视而不见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没有人会愿意得罪鹿闻笙,因为这就意味着你会在这个学校呆不下去,想要赶走一个人都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多的人愿意为他代劳,不管是因为他的背景,还是单纯的因为他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所有学生都起立离开教室,众人都开始交流□□,而鹿闻笙还沉浸在刚刚的梦境中,那是一个对他来说非常不好的梦,苏枕宁从后面走上来,搂住他的肩膀,准备拉他去往学生会的休息室:“闻笙,去休息室吧,辞哥还在那里等我们,中午一起去吃饭吧,辞哥请客,说是停苑新来了个厨子,做的鱼特别好吃,辞哥特意交代了,留了条很不错的东星斑,等你去尝。”
      辞哥,也就是扶砚辞,他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家里是世家,又或则说他们三家掌控着海市绝大部分的经济命脉,而因为鹿闻笙年纪最小,刚出生的时候因为是早产,从小就体弱 ,他们两个人都特别照顾他,甚至可以是说宠溺,都十八了,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宠着,而鹿闻笙也因为身体的缘故,被娇宠着从小到大,导致性格有点点娇纵,但是因为长得漂亮,周围的人都非常让着他,哪怕是扶砚辞那样冷酷的人,对他几乎也是百依百顺。
      却没想到鹿闻笙竟然拒绝了他:“我不去了,你和砚辞哥哥去吧。”
      “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一会。”
      听到鹿闻笙说身体不舒服,苏枕宁立马紧张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了?是不是刚刚考试的时候坐在窗边着凉了?”
      鹿闻笙微微往后退了一下,勉强的提起嘴角:“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这拒绝了苏枕宁要陪他回家的请求,打车回家了。
      他们三个人住在一个别墅区,互相之间离的很近,所以每家都有为对方专门留出来的房间。
      鹿闻笙回到家里,应付了下母亲,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回忆着那个荒诞的梦境,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真实无比的梦境中,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事情都是发生。
      在梦中,他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一本由另一个世界的作者所写的一本书,而他不过是这本书中的一个恶毒炮灰,仗着自己的家世、父母的宠溺、朋友们的百依百顺,在这个世界里为非作歹,最终被所有人厌弃,一向将他视作掌中珠宝的父母会因为有他这个儿子而觉得丢脸,甚至觉得当初还不如不生他,而扶砚辞和苏枕宁,则会因为另外一个转学生,对他恶言相向。在那一本书中,他以往撒娇和骄纵的行为被两人视作是软弱无能,他们会为了另外的人,对他动手,甚至还说自己之所以天生病弱都是天生的劣性基本导致的,再也不见半点包容的地方。
      在梦境中,他现在就读高三,而他的班级将会马上迎来一个转校生,那个转校生优秀,不欺负弱小,也是老师们眼里的金钵钵,懂礼貌,长得也很漂亮。而他会因为嫉妒,不断的对他使坏,最终被他的护花使者们联手惩治,最终也会因病而亡,孤零零的死亡医院的病房上。
      彼时的鹿闻笙感到了危机感,后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讨好周围的人,换来的却是更加的厌恶,他们将他的妥协讨好看作是一种手段,每个人都避他如蛇蝎,都对他恨之入骨,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鹿闻笙就在这样的梦境中患得患失的昏睡了,仿佛开始分不清睡梦和现实,眉头紧皱,他一方面清醒的意识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噩梦,都是假的,而一方面却又开始变得惶恐,万一是真的呢?他不想要被所有人讨厌。
      事实上,鹿闻笙虽然骄纵,却几乎没有欺负过任何人,甚至连脏话都不曾说过,只不过是在亲近的人面前变得稍微任性了一些,以此想要逃过吃药和打针,而这写几乎是他每月都要经历的,他只不过是想要获得大家的关心。
      梦越陷越深,矛盾撕扯着他
      ……
      “阿笙……阿笙……”
      耳边是噪杂慌乱的声音,有人在他耳边轻哄着,紧接着他能感觉到有一双手扶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做起来,将他靠倒在那人怀中。
      紧接着有人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腕。
      鹿闻笙蹙着眉,意识开始缓缓清醒,只觉得头痛的厉害,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靠在扶砚辞的怀里,而苏枕宁正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似是还没有从那场梦中清醒过来,鹿闻笙推开了扶砚辞握着他手腕的手,要从他的怀中挣扎开来,因为他记得扶砚辞的眼神,当时的鹿闻笙因为跟父母大吵一架跑了出来,下意识的想要去寻找扶砚辞的庇护,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推开,仿佛自己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梦中的扶砚辞,皱着眉不耐烦的说道:“鹿闻笙,你又想做什么?我不是你的父母,没有义务帮你处理任何事情。”
      鹿闻笙能感觉到在他拿开扶砚辞的手后,扶砚辞在他身后顿住了,又开始有些后悔,毕竟那只是一个梦,不能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梦境就去推开扶砚辞。
      随即转身低头解释的说道:“刚刚做恶梦了。”
      扶砚辞像是相信了他的解释,将他扶靠在枕头上,转而牵住他的手说道:“阿笙,不舒服为什么不让枕宁送你回来,你一个人要是在路上晕倒了怎么办?下次不可以这么任性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苏枕宁可能是被扶砚辞说过了,连忙附和道:“对啊,闻笙,你都烧到39度了,还跟我说没事。”
      随即又自责的说道:“都怪我粗心,应该不管怎么样都要送你回来的。”
      听到两人依旧关照如初的话语,鹿闻笙才有一种从梦境中脱离出来的实感,开始觉得,那只不过是一个梦境,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过分的对待自己,随即又因为刚刚对两人的猜忌感到心虚愧疚。
      随即讨好卖乖的说道:“知道了,我保证下次一有不舒服就马上跟你们说。”
      随即,抬头看到扶砚辞还是一眼严肃的看着自己,马上晃着他的手开始撒娇:“砚辞哥哥,我刚刚做噩梦了,今晚你能不能陪我睡。”
      而苏枕宁早就习惯了,一惹扶砚辞生气,只要鹿闻笙撒娇卖个乖,事情就会结束。
      果不其然,扶砚辞同意了。
      两人都知道,鹿闻笙的胆子很小,只要做噩梦了,晚上一个人就再也睡不着,必须要有人陪着,而那个人就是扶砚辞。
      还记得在一个下雨天,鹿闻笙被外面的雷声惊醒,半夜给扶砚辞打电话,而扶砚辞马上就从家里赶过来陪他,也难怪鹿父鹿母也时常说道,哪怕是亲生的哥哥也不可能比扶砚辞做的更好了,内心早就把扶砚辞当成了自己女婿。
      在鹿闻笙的劝说下,苏枕宁回家了,现在还只是傍晚,刚好到了晚饭的点,但是由于鹿闻笙发烧的缘故,家庭医生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因为时高烧,而且鹿闻笙的体制特殊,所以必须要打点滴,鹿闻笙将头靠在扶砚辞的肩膀上,哪怕是打过好多次针了,鹿闻笙还是不敢看打针的画面,扶砚辞将鹿闻笙抱在怀里,像哄宝宝一样,轻轻拍着鹿闻笙的背。
      而因为鹿闻笙的手要打点滴,所以只能是扶砚辞给他喂饭。
      鹿闻笙看着眼前清淡的不行的菜系,不开心的撅起了嘴,在安全范围内,任性的小因子又开始冒出苗来,转过头去:“我不喜欢吃这个。”
      扶砚辞将一口粥喂到他的嘴边,轻哄道:“你乖乖的,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停苑补上今天的这一顿,那条东星斑我还给你留着,那个厨子做的你肯定会喜欢的。”
      而鹿闻笙也很好哄,乖乖的喝了那口粥说道:“真的吗?中午你没和枕宁去吃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中午就吃完了。”
      “那是给你留的,你都没来,当然没吃。”
      鹿闻笙听到扶砚辞的话,想到要是枕宁在这里肯定会气的跳脚,大骂扶砚辞偏心。
      想着又开始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对面的人,他喜欢扶砚辞的偏爱。
      扶砚辞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冷冰冰的,只不过眼底的宠溺是藏不住的。
      给鹿闻笙喂完饭后,拿了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他的嘴角,然后将鹿闻笙卷在被子里。
      因为太过无聊,鹿闻笙就缠着扶砚泽陪他看动漫,他是喜洋洋与灰太狼动画片的骨灰级死忠粉,每一集包括各种剧场版电影都一集不落。
      两人躺在床上,看投影仪投放的画面,鹿闻笙看的津津有味,但是扶砚泽却不是会喜欢看这种动画片的人,但是几乎鹿闻笙的任何要求他都很难去拒绝。
      一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点滴也已经打完了,两人躺在床上,鹿闻笙还是像往常一样往扶砚辞的怀里靠过去,像是个寻求安全感的宝宝蜷缩在扶砚泽怀里。
      也许是那个梦给他的冲击太大,他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道:“砚泽哥哥,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但是那个人很讨厌我,你会不会也太讨厌我?”
      扶砚泽蹙眉看像他怀中的人,承诺似的保证:“不会。”
      但是没有说他到底是不会喜欢别人,还是不会讨厌他。
      鹿闻笙一整晚都蜷缩在扶砚辞的怀里,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烧也在早上退了下去。
      第二天,两人一同乘坐着鹿家司机的车来到学校,一路行驶到教学楼门楼,本来教学区域是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的,但是不管在哪里,特殊的人总会有特殊的待遇。
      两人携手并肩走在走廊上,走廊上的人看到两人走过来都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而就在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学生背着书包,从拐角处冲出来,不偏不倚跟鹿闻笙撞了个满怀,将他撞的一个踉跄,背重重的磕在背后面的墙上,一时间,鹿闻笙疼的脸都白了,剧痛之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班级里新来的转学生,他的同桌……
      这是,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骚动声,似乎是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撞了鹿闻笙,还是在扶砚辞面前。
      在背痛和头痛两者的夹击下,鹿闻笙惨白着一张小脸。
      扶砚辞连忙将鹿闻笙拉起来,一脸阴沉的看着罪魁祸首明珏。
      明珏看到这个情况,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扶砚辞难看的脸色,战战兢兢的道歉。
      扶砚辞牵起嘴角,眼里浮现出浓重的危险意识,本来就冷酷的脸显得更加生人勿近。
      “眼睛既然不管用,那我就帮你拿掉。”
      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说的不是弄瞎一个人的眼睛,而是仅仅在跟他开个玩笑。
      在两人的争吵间,鹿闻笙开始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刚才之间脑海中闪过的片段,似乎在现在变成了现实。
      明珏在扶砚辞的攻击下,红着眼眶站在那里,因为是特招生,今天是他第一天转学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学院的校服,仅仅是穿着一件水洗的微微发黄的白色t恤,背影薄弱,长得也极其不俗,脸庞姝丽柔和,像是一朵清秀的小白花,在他的梦中,扶砚辞也是像今天这样,一开学就和无知无畏的明珏对上,甚至未来他还动手教训了明珏,而鹿闻笙没有阻止,因为他非常讨厌明珏,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厌恶,在鹿闻笙明里暗里的示意下。
      扶砚辞开始针对明珏,但这些甚至都用不着他动手,只需要他稍微暗示,就有人前赴后继的开始针对明珏,在课堂上、教室里甚至在一次考试上,还成功的陷害脸明珏,但明珏却没有被这些打倒,他好像天生就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他直率、天真善良。
      被伤害后不仅没有记恨,反而在一些特定的情境下,即使帮助了伤害过他的同学,而这些仿佛都是造物主为他特地设定的场景,于是渐渐的人们都开始亲近起明珏,而着让一向厌恶他的鹿闻笙感觉到非常生气。
      开始无理取闹的让扶砚辞使计让他退学,就在他无意的推动下,扶砚辞和明珏从开始的冤家,慢慢的开始互生情愫,相知相爱。
      而一向自我的鹿闻笙最是受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最后还借用自家势力想要破事明珏离开,为了挽回扶砚辞,他开始故意的模仿明珏的一举一动,学他说话的语气,在他曾经瞧不起的同学面前示出弱态 ,却被嘲笑成为是东施效颦。他卑劣肮脏的心思被人扒开展露到众人面前,最终他变得疯魔,竟然从外面买了硫酸,想要将明珏毁容,他认为都是明珏靠着那张白莲花的脸勾引了扶砚辞。
      最后却被扶砚辞及时救下,而他也最终自作自受,那瓶用来做恶的硫酸最终报应到了自己身上。而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脸也多了一块丑陋的伤疤。
      他的罪行被有心人发布到网上,学校迫于外界压力将他退学,父母也因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丢脸,将他送到国外,最终他孤零零的死在了异国的医院病床上,连遗体都没有人帮他收。
      而此时梦境中的画面全部重现,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上演着。
      就当扶砚辞一拳即将挥到对方脸上的时候,鹿闻笙伸出瘦弱的手握住了扶砚辞的手腕,阻止了他的举动,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慌乱,但是他却不愿意沦落到梦中的结局,他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梦境,可是梦境中的情节却活生生的上演,既然不愿意沦落到梦中被所有人厌弃的下场,便不能够按照梦中的场景继续下去。
      鹿闻笙阻止到:“算了,快要上课了,砚辞哥哥,我们走吧。”
      在梦中的他做恶多端,沦落到这么悲惨的结局似乎是别惹口中的罪有应得,但是他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啊。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所以他要组织一切,第一件事,就是阻止扶砚辞在和明珏产生交集。
      而只要他不主动开口,两人有交集的可能性为零,就像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只要没有契机改变平行线的行驶方向,天之骄之和特困生之间就不会产生交错的可能。
      两人回到班级里,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躁动的课堂逐渐安静下来。
      而圣彼斯学院的课堂也跟其他的高中不一样,反而就是类似于大学的布局,两人挑着教室里后面靠墙的位置坐下。
      鹿闻笙坐在教室里脸色苍白,由于从小娇纵的性子,人生一直到现在都是一帆风顺,生来就拥有别人不可企及的身世和光环,就像娇养在温室里不曾经历过任何风雨的玫瑰,需要人的精心呵护,而此刻从天而降的一场灾难让他慌了神,而一直守护他的人此刻都变成了不可求助的对象。
      他坐在教室里,讲台上老师授课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开始变得虚幻,他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中,梦中情形的应验让他不知所措,他想大声的对扶砚辞咆哮,想向父母撒娇,把明珏赶走,让他离开海市,或者他也可以给明珏一大笔钱,够他一辈子挥霍无忧,想消灭一切不确定性因素,但是他无法做到,因为他害怕梦会实现,所有他做的事,都会应验到他的身上,以更加沉重的代价。
      他甚至无法掌控自己,他只能祈求扶砚辞放弃不管这件事情,却又害怕引起他的注意,毕竟在现在看来,他们只是陌生人。他脑子里一团乱麻,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扶砚辞看着鹿闻笙,他的眉眼间多了些愁绪,他直接的明白这个愁绪并不是身体不适带来的,他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露出这种神情,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个学校的学生老师甚至是领导,都不会去招惹鹿闻笙,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拒他所知,鹿家的公司也没有出现什么事,就算是有,依照鹿父鹿母的性格,也不会说出来让他担心。到底是什么事?
      想着想着眼神一暗,究竟是什么事,连他也要瞒着。
      他握住了鹿闻笙搭在桌上的手,无比冰凉,担心的问道:”怎么这么凉?很冷吗?“
      鹿闻笙一颤,有些僵硬的说道:”不冷,只是刚刚撞了一下,头有点晕。“
      说完这句话,随机开始后悔,他不该提起的,果然扶砚辞眼神一凛,:”都是我不好,让你被撞到了,看来学生会的工作还没做好,还有人在走廊上追逐冲撞。“
      看到扶砚辞像是想要追究明珏的时候,连忙岔开话题,他不想让两人有交集。
      上午的课程在鹿闻笙的惶然中过去了,他拒绝了扶砚辞去学生会休息室休息的邀请,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向独自回休息室休息。然而两人分开后,鹿闻笙并没有回休息室,他现在并不想独自一个人,他不想再胡思乱想,但是除去扶砚辞和苏枕宁,他发现在学校里,他竟然没有一个相熟的人,并不是不认识别人,很多的都愿意和他交朋友,而那些却全都是利益的驱使,并非出自真心。
      难怪在他的梦境中,所有人都是对他落井下石,他茫然的发现,生活了十八年,除去一身权势的光环,他竟好像是一无所有,他好像除了画画之外,没有任何擅长的事。
      而他现在开始怀疑,被别人称赞吹捧的画是否真的有那么好?开始分不清别人是在恭维、虚假的奉承。因为梦境太过真实,他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
      心里想着脚步却不自觉的来到了画室,美术楼是一栋精致的小洋房,是鹿父为了方便他画画特意捐赠改建的。二楼是他的画室,一楼便给其他的学生使用,没有人有异议,也不会有人闯到他的画室里去。所以二楼的画室门是常年敞开的。
      但是今天鹿闻笙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人,他坐在靠窗的小书桌上看书,正对着他平时常坐的写生画板坐那里。
      画室里的人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进来,跟鹿闻笙眼对眼的看着对方。
      鹿闻笙看着对方穿着学习的制服,衣服裤子都干干净净,整个人都是温润的样子,但是脚上的球鞋却暴露了他的身份——特招生。
      虽然白色的球鞋很干净,但是却并不是什么昂贵的奢侈品,隐约能看出点旧旧的痕迹。
      鹿闻笙走到他面前,对方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是这件画室的主任。
      陈季略微尴尬的站起身来,开始道歉:”抱歉,
      鹿闻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进到他的画室,但是他现在不想追究这些,对方并没有碰他的物品,只是坐在窗边的书桌上看书,也许是逃避别人的欺负,毕竟在这所学习,无权无势的人就是被欺负使唤,在以前他只是隐约了解到,被欺负或是言语上的轻视,或者是指使别人跑腿,还有人愿意帮别人写作业来赚取零花钱。
      但是自从出现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后,他发现那些欺凌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不仅仅只是这样,贫苦生又分为几等,长相好的,愿意出卖自己的,来换取高中三年平稳的度过,相对来说日子会好过一点,但是那些比较倔强的,将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那就会被当成那群天之骄子们的玩物,被肆意的践踏甚至是殴打,打翻你的饭盘、课堂上的戏弄甚至是宿舍里的一群人欺负都是他日常生活中的家常便饭。沉默寡言就成了他们的保护色,只能盼望着无趣的生活能让拿群豪门贵子们失去欺负他们的乐趣,所以一般那些贫困生们在校园里面都是形单影只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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