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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梗9 ...

  •   空姐左手放在小腹处,右手示意17排A的乘客满脸标准的职业微笑道,“先生,麻烦您打开遮光板,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
      17A的乘客一动不动,白色卫衣的帽子扣在他顶在前排座椅靠背上的头。被挤压得变了形状的小脸上,脸庞清隽温润,只是睡姿实在有点不好看。
      空姐等了几秒,复读一般温柔地重复了一次,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职业微笑抛给了17B的乘客,“先生,麻烦您能帮这位乘客调整下座椅靠背吗?”
      17B把视线从眼前IPAD上移开,修长的手指在左侧扶手处一按。“嘭”地一声轻响,17A的坐骑弹直了。
      池白被屁股下的震动吓了一跳,睁开干涩的眼睛,发现左眼清晰无比,右眼模糊不清,下意识用手一摸,在右眼的泪沟处摸到了一块塑料,赶忙拿出手机按了下待机键。
      “靠。”竟然没电了。池白心里一阵烦躁,往后用力一躺。他被自己仰躺的反作用力弹了下向右栽去,下意识抓紧扶手——软的,温的。
      池白紧闭右眼,夹住隐性眼镜,努力睁大左眼低头看向软趴趴的扶手,细碎的头发从卫衣的帽子里掉出来,什么都没看清。
      17B正把IPAD装进书包,左臂先是被人用力一抓,紧着又被指甲抠了抠,仿佛在鉴定材质。他吃疼一转过头就看到大半张脸:齐刘海盖着眉毛,左眼因为用力睁大,连带着眉毛都微微翘起,只是严重闪烁着迷离地绿光——好热闹的一张脸,时泽心想。
      “那个,你有充电宝吗?”池白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用干净又明亮的左眼盯着他正在收入ipad的书包,发腻地假笑。
      “你很喜欢二哈?”男人在包里翻找了下,递给了他一个小巧的充电宝,问。
      “嗯?”池白接过充电宝,在小腹处大大的卫衣兜里翻找,纸巾、湿巾、钱包、登机牌……掏出来很多样东西,他低下头近距离看了一遍,又问道“你有充电线吗?”。
      时泽怀疑他是哆啦A梦,肚子里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指了指充电宝上自带的充电线,随口问道:“你在cosplay它?”
      池白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充电宝毫无关联啊,不解地问道,“我cos谁?”
      “……”时泽指了指他卫衣上的图案,低下头继续整理书包,才提醒道,“隐形眼镜掉了很难找。”
      池白这才觉得右眼被自己夹得很酸,慌忙拿起手机上下左右忽远忽近地照着。
      “我没有三火。”他在待机的屏幕上看到了胸前的图案,回想他刚才的话。大拇指指向自己胸前的异瞳三火二哈得意洋洋。
      “你很骄傲嘛。”时泽疑问中带着肯定。
      “我谢谢你啊。”池白不敢翻白眼,怕把仅剩的另一个隐形眼镜也翻出去,人在他乡睁眼瞎可不好!
      飞机在跑道上弹跳了几下骤然减速,丽江到了。
      时泽一直跟着自己的充电宝,池白右眼虚曲,左眼大睁。看手机的时候要靠的很近才能看清。走走停停呆呆傻傻。

      “黎词晚点还没飞呢,咱们先去客栈吧。”苏砚看了一眼手机,对胡海说道。他俩的行李箱都被何小酒拖在手里,二人两手空空。池白快步走到三人身旁,很自然地把背囊解下放在了其中一个箱子上。挽起胡海的胳膊说道,“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你当我的拐吧。”
      “病情又严重了?”胡海嫌弃的推开他。
      “明明是医院休息给他放出来了。”苏砚在前面领路。
      “飞机上做了个梦,隐形眼镜掉出来一只。”池白的眼睛恢复了一般大小,用力眨了眨。
      见到两只异瞳哈士奇看着自己,胡海噗嗤一声笑,没忍住自己的嘲讽。
      “你梦着什么了?眼珠子都喷出来了,是有多帅?”苏砚恨不得把自己都挂在何小酒身上,只胳膊和半个身体他还不满意。可怜了比苏砚还矮上半头的他。
      “别提了。梦着我自个儿穿着个古代的大戏袍子搂着个男的哭丧。”池白笑着说,“帅不帅没看见,反正梦里我还挺埋汰的。这要是海海也在我梦里估计立马掏出巴斯消毒液给我搓澡。”
      “浓硫酸。不稀释那种。”海海附和。池白跟着他和苏砚大笑,何小酒一扭头无奈浅笑。
      “丽江,我们来啦!”池白忽然振臂高呼,像是要拥抱准备打卡下班的太阳。
      四个阳光少年又小又闹,惹得机场上的人来人往纷纷侧目,他们也不管别人的目光急匆匆地快步走向停车场。
      他们四个相识于初一的军训。那时的何小酒是个寸头小正太被班级的男生欺负,纷纷伸出了援助之魔爪——池白拧耳朵,苏砚掐胳膊,胡海阴阳怪气地嘲讽。解酒这个“小正太”于霸凌。
      池白直到现在还记得何小酒第一次尾随他们进男厕所的时候自己差点大义灭亲把他踢进粪坑时的样子。
      初中四年加高中三年的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用胡海的话就是“左手摸右手”的感情;用池白的话就是“都不用抬屁股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粑粑蛋”——话糙理不糙。
      这个夏天是他们相识十周年的日子。本来好好的以“纪念我们团伙成立十周年“为主题的好友行,临出发前却要加入个第五者——苏砚的大学室友黎词。
      他们有个小四人小群,也不知道苏砚那天脑袋抽了什么风,拉了黎词进来,从此以后这个群就常驻了五个人。
      “十周年好友行”惜败于“群友面基”黎词知道日期后径自定了机票,还把群名称从“五年四班正义团伙”改成了“青梅竹马打不过天降,我是鲶鱼来效应你们的”,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
      到了预定的客栈安放好行礼后,四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店吃了一顿特色的云南本帮菜。苏砚意犹未尽又张罗着买了啤酒洋酒和一些鸭脖干果之类的准备去客栈开轰趴。胡海早就定了蛋糕,这是四个人共同的“生日。”
      黎词因为雷暴加冰雹,航班取消了,此时正在航空公司安排的酒店里敷着面膜,以手机视频云加入这个“生日趴。”
      他们定的客栈是一间小复式的套房,分上下两层,四个人这会都聚在一楼的茶几旁,把刚刚买来的吃的一一摆在上面。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等我明天到了再开轰会死吗?没有我这个见证人你们是不完整的,就像婚礼没有证婚人一样不合法。”黎词白着一张面膜脸控诉着。
      “我们是十年生日会,认识你才三年,你这不是天降是插足懂吗?天大的脸。”苏砚怼他从不客气,黎词也从来不生气,三年养成了越怼越舒服的习惯。
      “关灯点火,起范了。!”胡海没有音乐自嗨地宣布。何小酒自然地去门口拉下了开关,房间只有摇摇曳曳的烛火映照着满是期待的四张脸——以及手机视频上的一张大白脸。
      “咋的?你们还要许愿不成?”黎词拼命的睁着眼睛,往摄像头的方向凑着,手机里黑乎乎一片,只有几个闪耀的黄点影影绰绰。
      四人都是同年,按照生日的大小最大的胡海先说道,“愿我们逢考必过!”
      老二何小酒微微有些笑意道,“可以成为我们想要成为的人。”
      老三苏砚扫了一眼身边的三个人,眼神期颐的说,“爱我们心中所爱。”
      池白振奋的大喊:“我们必须永远在一起!”
      四个人默契的碰了下杯,龇牙咧嘴拼了命也要喝光杯子里的酒。
      “带我一个带我一个。”黎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也被气氛感染满是雀跃。
      “坏的不灵好的灵,你说吧。”苏砚难得宽容,还是上了一个保险,黎词说话一向没个把门的,指不定要怎么破坏这让他羡慕嫉妒恨的气氛呢。
      “我希望世界上的男人都爱我,而我都不爱他们。哈哈哈哈哈哈”众人被黎词逗的不行,一起吹灭了蛋糕。
      何小酒亮起手机,打开了房间的灯,三个人习以为常,这些脏活累活小活一向是何小酒来做的。
      “你俩咋样了?”苏砚见胡海一直在发微信,问道。
      “我想他和我一起考研,但是他想先找工作。”胡海叹口气,关掉手机屏幕,甩了甩头把手机扔到了床上,用力呼了一口气道,“不管男人了,今天是属于我们的!”
      “他要是工作了,你还考研吗?”池白问道。胡海的男朋友是他们共同的高中同学,从高一谈到现在都六年了,双方家人也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好在两个人成绩好,又一起考到同一所大学,便没横加干涉。
      “就是烦呀。他说毕了业就结婚,我想研究生毕业之后再结婚,谁也说服不了谁。”胡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本来暑假都报了考研班,不想出来旅行了。正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又改了主意。
      “那你让他去工作,你读你的研究生不就完了?为什么非得让他一起考?”苏砚不解地问道,这对他来说就不是个事。
      “你不懂。”胡海摇摇头道,“我考研,还在学校,他都进社会了,到时候我俩肯定茶具越来越大,那还不奔着分手去的?”
      苏砚还要说什么,被池白用眼神制止。胡海看在眼中振作道,“不想那些了,真的烦,干杯干杯!”
      四个人又嬉笑起来。
      次日。
      黎词的航班是下午,原定上午的剧本杀是赶不及参与了。
      “重”是一家沉浸式桌游店。里面除了传统的一些游戏外今年新开一沉浸式剧本杀的项目。这家店地处风景区,又是年轻人喜欢的娱乐,胡海约了四次才约上。
      接待他们的是“重”的老板,一位头上挽着发髻身着一身唐装的男人,看起来30左右岁,很儒的那款。
      老板引着他们走在前面,推门而入,二十平不到的正方形房间墙壁上通顶的玻璃。这和他们以前玩过的剧本杀完全不同,池白不确定的小声问胡海,“这么……LOW?”
      胡海也以为自己走错了,求证老板,“这是我们要玩本儿的地方吗?”
      老板显然对这种疑问已经免疫了,微笑道,“对,就是这里。”他伸手在口袋里拿出来一只银色的怀表瞄了一眼时间说,“和你们一起预约这个场子的还有三个男生,估计快到了,我问下。”说完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太扯了吧,这四面墙壁都是玻璃,沉浸个锤子哦。”池白兴趣缺缺。
      苏砚给手机静了音,钱都付了他能说什么?“黎词已经登机了,估计到这得四个小时后,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呢,等下问下老板。”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对胡海说道。
      才等了几分钟,池白不耐烦地颓丧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道,“又贵又难约,烦!”
      话音未落,老板领着三个看起来年纪相仿的男生进入了房间,介绍道,“这是和你们一起约的客人。”手指轻点几人,问道,“是不是还少一位?”
      “嗯。”胡海点点头说道,“他飞机晚点了,估计得四个来小时之后才能到,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你们想他赶得上还是赶不上呢?”老板饶有兴趣的问。
      “随便,赶紧开始吧。”池白不耐烦地说,他现在耐心全无,又没办法退钱,只想快点结束。
      “这个不是根据剧本的长度决定时间的吗?难道我们还能控制时间?”苏砚提出自己的疑惑。
      “呵。”老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几位只需要确认要不要他参加即可,其他的我会安排。”
      胡海越过苏砚和从不给意见的小酒,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下新来的三个男生说道,“请问你们打算玩多久,我们还有个朋友得四个小时后才能到呢。”
      “你们定吧,我们没事。”高个子的男生率先说。他的脸被棒球帽的帽檐遮住,胡海判断不出他是勉强还是真的没关系。
      旁边的两个男生耸耸肩不置可否。其中一个却用拳头掩饰住将要笑出来的声音,假装咳嗽。
      “那如果方便的话,还是想他参加的。”胡海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很确定的说。
      “好,那请各位先站起来站到门口来。”老板一手捂住衣服的前襟,一手做出来一个请的手势。
      胡海苏砚和何小酒都很配合的走到了门口,池白叹了口气,不情愿得起身跟着走到了门口,倚靠在墙上。苏砚低头在他耳边说,“你认真点,影响游戏体验,做一个有素质的玩家不好吗?”
      “你再说我泉水挂机了!”池白根本不买账,旁边传来很小声的嗤笑,池白以为是小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回过来一张莫名其妙的脸。
      众人安静下来,等待老板的安排。
      “根据你们之前的资料……”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白粗暴的打断了,“什么资料?”
      老板耐心的解释道“预约的时候,你们已经填写过资料了。根据我报的名字,请各位依次坐在有光标指示的座位上”。话音刚落,屋子正中桌边的一张椅子的天棚上,一个大灯“砰”的一声亮了起来在了桌面上显示着一个大大地“壹”的光标。突如其来的声音加上特效,几个人都是一愣。池白吓一跳往旁边一斜,靠在了何小酒的身上,三人都习惯他毛毛躁躁的样子,只有带着棒球帽的男生向他这边的动静侧了侧头。
      “苏砚。”老板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指引着。
      苏砚走了过去,刚一坐定,像是坐在了开关上一般。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他对面的二号位置也亮起了图标,“贰”赫然印在桌子上。”
      “时泽。”这个名字属于棒球帽男生,除了何小酒外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身高一米八多,有点瘦,穿着一件纯白的T恤和运动裤,手腕上绑了一根带着不知是玉还是铜钱的红线。棒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一张脸的大半。他几步就走到了二号位,坐在了苏砚的对面,嘴角抿着也没有看向对面的苏砚,而是专注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手。
      “何小酒。”三号位。
      “张鹏。”四号位。
      “刘径”五号位。
      “黎词”六号位。
      “黎词我们的那个朋友,他还没来。”胡海在门口下意识的举起了手像是回答老师的问题,坐在斜对面的张鹏和刘径看到这一幕都忍俊不禁。
      “哦,那先空着吧不影响。”老板点了点头,指着靠近自己左手边的位置说,“胡海。”
      胡海迈了一步直接坐在了面前标注着“七”的凳子上,隔着一个位置看向小酒和苏砚,耸了耸肩。
      “我知道了。”池白声音一样,绕过老板,大喇喇地坐在了刘径的旁边。他有点拘谨尴尬得动了动身子想往外挪一挪,凳子却纹丝未动,赫然是焊在了地面上。
      “好了各位,我现在倒数十个数,然后灯光会熄灭,你们在此期间只需要全神贯注的盯着我手里的这个怀表就可以,之后……”还没等老板说完说完。
      池白又打断了他的话,“剧本呢?人物描述呢?”其实池白也是说出了大家的疑惑,只是没有人像他这样没有耐心嘴又快。
      “嗯……”老板忽然一笑,环视面前众人和他有着同样问题的众人道,“各位只需要照做即可。”
      “心心,淡定,淡定。”胡海安慰的握了握他的手,似是感觉到投来一束目光,胡海朝着光源的地方看到了一双漆黑且光亮的眼睛,就快速的收回了探寻的目光。应该是那个叫“时泽“的人吧,胡海猜测。
      三个男生显然好脾气,也没有怪池白一直以来的“捣乱”。安静的等着老板继续说。
      “好了,各位时间旅行者,请把你们的心神全部放到这块时间之匙上。”似是在检查每个人的专注度一样,老板的眼神霎时凝聚,过了几秒钟,他口中声音缓慢有力,缥缈空洞。在整个房间回响……
      “十”
      “九”
      ……
      “一”
      随着每一组来回左右摇摆,老板便倒数一次,当“一”脱口而出后,整个房间所有灯盏全部熄灭,登时陷入了一片绝对黑暗。只隐隐能听到了均匀的,轻微的,每个人的呼吸声和秒表……
      待睁开眼睛,就是一片大亮。
      ……
      四个小时后,黎词拖着行李风尘仆仆的走进了重的门,看到吧台里坐着一位挽着发髻的儒雅男人,他用甜得自己都发腻的声音问道,“哥哥,我的朋友们预约了个剧本杀,但是我一直电话联系不上他们,请问他们走了吗?预约的名字是胡海。”
      吧台里的发髻中年帅哥抬起头打量了一下他猜测道,“你是黎词?”
      “啊!”黎词没想到老板竟然知道他的名字,gay气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跟我来。”老板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出了吧台。这才看到黎词手里还拖着行李箱,指了指里面说道,“你如果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的话,可以把行李直接放在我这里寄存,如果有贵重物品的话您最好还是自己随身带着。”
      “好呀。”黎词也不见外,顺手把箱子推进了老板指向吧台位置,只把手机拿在了手里,调成了静音跟了上去。
      “你的朋友们还在进行,有一阵子了,你只能中间进去,等下我需要把你的眼睛蒙起来可以吗?”老板说完,还拿出来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黑色布眼罩。
      “呦,还挺有意思。”不知道黎词脑补了什么画面,面容暧昧。
      二人一直到走廊中的一个房间门口时,老板驻足,从唐装的口袋里拿出来眼罩递给他。
      黎词接过来也不含糊,带上后伸出手四下乱抓。
      “扶着我。”老板低声说。
      黎词在手臂的范围内一划,便抓到了一个手感触摸有点丝滑的袖子,心想,“质量不错。”他轻手轻脚的跟着,忽然感到一双手按了按他的双肩,引导他坐下。黎词的手摸到椅子靠背后,踏踏实实得坐了下去。
      来的路上老板已经和他说过了流程,这时见他已经坐好,便在他的耳边低语,用几乎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一股热气扑着黎词的耳朵,另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十”
      “九”
      ……
      “一”
      “啪”的一声指响。
      老板的脚步轻不可闻,走到门口将放置在桌子上的一个尺高沙漏颠倒,重置沙漏。清了清嗓子用正常的音量和声音宣布,“欢迎来到重体验时间之旅,祝大家得偿所愿。”
      整个房间,除了8个人的呼吸声外,还有隐约几不可闻的沙粒掉落的声音,缓慢的,规律的……
      一室琉璃,折射万千个他和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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