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边打工一边攻略死男人》一渡霜

18、第 18 章

　　“嘛～大概是因为离不开那个女人吧。”浦原喜助扇着扇子笑着说，在之前的一百年中，因为平子知道铃在尸魂界活得好好活得好好的，所以他也努力地活着每一天，就算见不到，心里也有一个活下去的信念，可是现在，铃的生命未知，只有瀞灵庭内高纯度的灵子才能维持着她的生命，平子一定会守在那里。

　　茶渡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我手里握着剑，我就无法拥抱你，如果我放下剑，我就不能保护你……”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个“你”还活着，茶渡说的这句话在平子身上又何尝不是呢。平子真的不能没有铃，如果铃不在了，他应该也会陨落，一生再也无法拿起斩魄刀。

　　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想带着铃离开尸魂界，在现世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子。

　　“啊……铃救了我呢，倘若不是她冲上来，恐怕我现在已经去投胎了……那个家伙，自己承受着所有的痛苦与误解……”日世里垂下睫毛默默说着。“那个笨蛋，和真子真是一对。”

　　浦原思绪一下回到了一百多年前，有一天在瀞灵庭中碰到平子，平子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果让铃流一滴血，我绝对会杀了你。”他在铃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地守护着她。

　　三个月后，平子忽然从梦中醒来，几滴汗从他鬓角流下，掉落在床单上，他侧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他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躺下，将熟睡的人紧紧抱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使劲地嗅着她的气息，“不要离开我了，铃。”

　　熟睡中的人轻轻“嗯”了一声。

　　外面的夜太过寂静，只有一牙弯月挂在上空，夜风潇潇，带着几丝凉意，平子却怎么都睡不着了，他替熟睡的人盖好被子，一个人披着外套走了出来，他站在长廊中，看着尸魂界亘古不变的夜晚，风吹过平子的发梢，他异常的焦虑，抬起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站在外面发了一会儿呆，又回到屋中躺在铃的身旁，现在他还有什么焦虑的呢，铃已经好了，真真切切地躺在他身旁，想到这里，平子嘴角有了久违的笑意。

　　可不知为何，躺在他身旁的人却让他感觉不到温度。第二日起来，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放在铃的面前，看着她一点一点吃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后穿上衣服就去工作了。

　　铃醒来后平子走在瀞灵庭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雏森桃跟在这个新队长身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她心里有些事，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跟平子队长开口，她只能跑到十番队去跟乱菊吐槽。

　　乱菊安慰着雏森桃，“就让平子队长去吧，这样也不错，至少他积极向上地活着，每一天。”

　　“嗯，说得也是。”雏森桃告别了乱菊和日番谷队长，回到了五番队。五番队的队员们都在平子的动员下布置着五番队，“啊闹，你们在干吗？”

　　“啊，副队长你回来了，平子队长说要准备婚礼，从夜一小姐那里拿了这些回来，让我们把五番队装饰得漂漂亮亮。”五番队的一个死神回答着雏森桃。

　　“诶？婚礼？”

　　“是啊，准备平子队长和曳舟小姐的婚礼啊。”三席微笑着说道，说完他眼里含满了泪水，“平子队长说，他想让曳舟小姐有一个难忘的婚礼。”

　　雏森桃抱着文件愣在原地，片刻，她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我来帮你们！一起吧！”

　　“嗯！”大家异口同声地同声地说着。

　　“哎哎，这个花应该放在这里。”

　　“我说，尾枝四席，你那个灯笼挂得不对称哦！”

　　“喂喂喂，你们慢一点，不要把帷帐弄脏了！”

　　五番队内一副热闹的情景，旁边六番队的副队长恋次知道了后也要去帮忙，“朽木队长，你不去吗？”恋次回头问着坐在窗口发呆的白哉。

　　“婚礼……吗？”他思索着，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又吞回去了，“我还有些报告要交给山本总队长，你拿着我的牌子，去朽木家搬一些花放到五番队吧。”说完，他回到了办公桌前开始埋头写报告，每一笔他都写得无比沉重。

　　恋次叫上了吉良井鹤还有躬亲，一角，乱菊也从十番队跑了出来，大家在五番队帮着平子队长准备着婚礼，平子在屋内写着请柬，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打扰他。

　　六番队内，朽木白哉写完报告，走到窗前，抬眼望向远处的夕阳，这样美丽的夕阳，以后还会有吧……瀞灵庭内一时间热闹非凡，大家都涌到了五番队，他们将平子队长写好的请柬发放给各个番队，朽木白哉也收到一份。

　　浦原商店，日世里拿着平子派人送来的请柬，打开后她颤抖着双手，咬牙切齿地切齿地将请柬揉作一团扔到一旁，“那个白痴！”嘴里咒骂了一声后，蹲在一旁哭了起来。

　　浦原喜助走上前来，将地上的纸团捡起来打开，看完后面色沉重地走到日世里旁边，拍了拍她的背，“这是平子的愿望，我们作为朋友，应该要去帮他完成，是吧，日世里。”日世里的背不断地颤动，她没有办法哭出声来，只能蹲在那里掉眼泪。

　　“喜助，我是怕那个白痴难过。”日世里带着哭腔说道。

　　七月的尸魂界中到处都开满了白色的花，随着傍晚的接近，各个番队的人都朝着五番队走去，今天是平子队长和曳舟铃也的大婚之日，浦原喜助带着日世里也穿过界门，打扮得隆重。

　　五番队内，平子望着坐在屋内的人，她穿着夜一曾经送给她的婚服，披着橘红色绣满白鹤的打褂，夜一颤抖着为她上妆，她回头问平子，“呐，好看吗？”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好看，铃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她最好看了。”平子露出太阳般的微笑。

　　所有人都站在五番队的庭院中，等待着新人出来，五番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灯火通明了，傍晚的霞光落下，灯笼闪着暖黄色的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祥和。

　　平子真子扶着穿着嫁衣的人走出来，站在人群中央，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朽木白哉站在不远处默默地喝着酒，看着平子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当平子走到日世里面前的时候，日世里瞪着愤怒的双眼注视他许久，双手握着拳头，原本浦原喜助让她准备的贺词似乎卡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等待着日世里开口，平子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等待地等待着。

　　“你这个白痴！”日世里总算开口了，她低着头，眼泪啪嗒往地上掉，浦原喜助看着悲伤的日世里，想要上前替她解围，但是日世里伸出手将他拦住了，“不要动，喜助，这场闹剧，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平子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容，大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张地看着日世里。

　　“白痴！你到底要大家陪你演到什么时候，这场闹剧才能结束？曳舟铃也！铃！她早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能清醒过来！”日世里的话一出口，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地相视，一时间，整个五番队的气氛严肃了起来。

　　日世里上前一把拉过平子手中的义骸，“你自己仔细看清楚！这是铃的义骸，不是她，她在三个月前就死了！”

　　“住口！”平子终于说话了，他颤抖着身体，泪流满面地抬起地抬起头，“我知道她死了！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他对日世里大声吼着，“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可我就是无法接受铃已经离开的事实。”

　　他知道，他都知道，三个月前，在四番队，他亲眼看着铃的身体化作无数灵子消散在了空气之中，他不允许任何人给她举办葬礼，他拉着所有人告诉他们铃没有死，只要不办葬礼，她就一直活着，所有人都陪他演着这场戏，他跑到十二番队，不顾涅茧利的反对，把铃的义骸搬回了五番队。

　　就这样，他看着她曾经用过的身体，就以为她依旧陪在他身旁。

　　忽然天空中下起了雨，这场雨将他浇醒，这一刻，他终于允许给铃办一个葬礼，所有人在这场大雨中，一一与铃做着告别。

　　“呐，恋次，死神死了以后去回哪里？”露琪亚的声音响起。

　　“死神死了以后会去投胎。”恋次大声地说着，所有人都憋着泪水，尽量不让气氛那么悲伤。

　　浦原走到平子身旁，“她终于能解脱了，她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悲伤，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她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雏森桃心里的事总算了解了，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队长早日清醒过来，继续一往直前的生活，她希望五番队的队长不用活在幻象中也能打起精神，铃也一定是这样希望的。

　　市丸银牵起了乱菊的手，他发自内心地感谢铃，倘若不是她出手，如果自己死了，恐怕乱菊会疯掉，一想到乱菊今后要在没有他的日子里痛苦地度过地度过每一天，他的心都揪着揪着疼。

　　“阿里嘎到，铃。”市丸银对着天空说道。

　　从那起，平子的卧室里挂着铃曾经穿过的打褂，桌上摆着她的照片，他也渐渐打起了精神，慢慢进入到工作中，“原来，这一百年你是这样过的，铃，抱歉，没能牵住你的手。”平子双手抱胸坐在走廊上，看着夕阳，雏森桃端着茶杯坐在他旁边。

　　“队长，看到你怀着这份心情打起精神，我替你开心。”雏森桃说道。

　　“雏森啊，如果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不要考虑那么多，当有一天你在乎的人不在了，一切都晚了，你会后悔一开始没有好好拥抱她。”平子带着笑容地说道。

　　“诶？平子队长你在说什么？”雏森桃害羞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