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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终于永远在一起了 ...

  •   旋转、旋转、舒展、弯曲、闪光灯……
      “好了!今天收工!辛苦了大家!”
      “可以了?Bye,Victor!明天见啦。”
      “明天见。”

      收拾完相机,卫柯立刻赶往家中。看着车窗外城市的风景,想着城市另一端温暖的家,卫柯胸中充满了温暖。“就快到了呢。”

      停好车,在公寓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些火腿、牛奶,还有冰激凌,轻快的冲进电梯,按下了20层的电钮。

      “我回来了!”
      “今天挺早呢。吃饭了没?”听到卫柯的声音,舜文转动轮椅,朝门口移去。

      这座位于城市郊区的高层公寓楼的第二十层,有著名摄影师卫柯的房间,但没人知道,房子并不属于他,真正的主人是谜一般被称作天才小说家的林舜文。一个30,一个28;更少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
      “啊。今天很顺利呢,你推荐的模特真不错,很有感觉噢。对了,还发烧吗?”说着,就把手伸向面前人的额头,却被温柔的握住。
      “好多了,没事了。”握着情人的手,顺势把他拽向自己。卫柯随着他的动作,蹲在舜文的面前。
      “又瘦了呢,不舒服就别勉强自己,总是叫人担心。”捧着那只微凉洁白的手送到唇边,小口的啄着,生怕太大的力度会弄伤了。顺着手,攀上眼前人的脖颈、下巴、嘴唇、鼻尖、脸颊、眼睛、眉毛、额头。
      “还说没事,这么热,快进屋躺着,我给你弄饭。”说着,抱紧了怀中吮吸自己手指的人。抽出手,就要离开他的身体,转到后面去推椅子。
      “我不饿,先陪我一会。嗯。”
      “好啊,进屋躺下吧。”走到阿文身后,卫柯推着他向卧室走去。

      一小时后。

      “文,起来吃点东西吧。”卫柯走进卧室,看到舜文还在睡,就轻轻地叫了他。见躺在床上的人轻轻的动了动,卫柯也靠了上去。
      “几点了?”阿文张开了干涩的嘴唇,连日的发烧让他很是虚弱。
      “快八点了。先给你喝口水吧。”说着,卫柯就要去倒水,却被床上的人拉进怀里。
      “多久了?”
      “什么?”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两个月零十一天。”
      “记得这么清楚。”
      “哈,蒙你呢。三年多了呢。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为什么呢。还有,还会有多久呢。”
      “文,你怎么了?”感觉舜文的语气有些怪,卫柯赶忙起身,握住阿文的手,另一只手则拂上了他的脸庞。
      “我没事,”握住卫柯的手,舜文虚弱的笑笑,“晚饭吃什么?”
      看着舜文虚弱的笑容,卫柯的心呼的酸了。“火腿清粥,还有青菜,你最喜欢的呢。”自从受伤之后,舜文身体越来越差,隔三差五的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肠胃功能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太油腻、高蛋白的东西都不能吃,就怕消化不良,只能吃一点清淡的粥菜。
      “扶我起来吧。”

        晚餐永远是安静的。淡黄的桌布旁,卫柯的眼睛不时地漂向对面的舜文。几天发烧下来,他又瘦了不少,很久没见阳光,皮肤散发着透明的白色,在灯光下,整个人就像笼罩在梦幻中,那么脆弱不真实。
      “今天陈大夫过来,怎么说。”给舜文夹了一筷子清炒小白菜,卫柯想起今天是阿文复查的日子,可自己刚接下了一个案子,实在是分不出身来。
      “老样子,没问题的。”舜文抬起头,“倒是你,最近会很忙吧,别太累了。”温柔的眼波,清泉一般流入卫柯心里,让人在炎炎夏日中依旧感受到舒适的温暖。
      “很快就能忙完了。嗯,再来点菜,很鲜呢。”
      “啊,我饱了。再给你添点粥吧?”看到卫柯的碗快空了,舜文就想拿旁边的勺子盛给卫柯,不料刚一转身,腰间就袭来一阵剧痛。
      “唔!”勺子掉在碗边上,发出叮的一声。
      “阿文!!”卫柯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轮椅边搂住舜文。“怎么了?”
      看到卫柯紧张不已,舜文很想用微笑来安抚慌恐的人,无奈实在是太痛了,微笑,完全做不到,只能挤出一丝让卫柯看得更心疼的微弱弧度。
      “我想……先,躺一下……”撑了很久,舜文终于有力气说话了。话音未落,卫柯已经把他从椅子上抱起,快步往卧室走去。
      歇了好一阵子,腰间的剧痛慢慢平息了。这时,林舜文才有力气睁开眼睛,看到卫柯坐在床边握着自己的手,眼睛红红的,似乎正在哭,就想张口安慰他,岂料自己被刚刚的疼痛搞得没了丝毫力气,喉咙里也是干渴难忍。这时,卫柯感觉到手中握着的舜文的手不再是无力的瘫软,似乎稍稍有了些力气,正在轻轻的握紧自己。卫柯抹了一把脸,“醒了?”
      看着卫柯关心的焦急的脸,舜文很想伸手抹去他脸上为自己着急而流下的泪水,无奈实在是太虚弱了,手伸到一半,就再也上不去了。这时,卫柯握住了那只温柔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还很痛吗?”嗡嗡的鼻音告诉舜文,刚刚自己担心到何种程度。
      感受着情人脸上的温度,舜文慢慢的笑了,“口干呢。”
      “我去倒水。”看着舜文清醒了,卫柯赶忙往外面跑。
      看着卫柯匆忙得离开卧室出去倒水,舜文再次体会到爱人对自己的关心,感受着情人留在手上的温暖,舜文的视线模糊了。
      “对不起。”闭上眼,在心里默默流泪。

      六月一日,星期天,是所有儿童的节日,也是林舜文和卫柯的节日。“要永远保持一颗年轻的心!!”每当舜文用“奔三十”这样的话打趣和自己抢电视抢电脑看动画片的卫柯时,超龄儿童都会用这句话当挡箭牌。
      “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又有太阳,出去过节吧。”终于又等到周末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卫柯向舜文撒娇要出去玩,事实上还是想他能多见点太阳,连续几天,舜文都在忙着小说出版的事情,因为前两个星期旧伤发作耽误了,所以最近都特别忙。自己又因为广告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好好陪他。一想到这段时间身体刚好就又开始忙碌的舜文,卫柯就觉得心疼。
      “这样啊,待会可能还……”,舜文从电脑前转过身,看着面前撒娇的“超龄儿童”。
      “过节哩,放松一下?啊?”卫柯弯下身,伸手去摘舜文的眼镜。
      “不行。今天真是还有很多事,没空啊,自己出去转转吧。”说完,舜文把背留给杵在原地的卫柯,继续电脑前的工作。
      “那好吧,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啦。”看着舜文的口气没有松动的可能,卫柯只得怏怏的转身离开。
      看着面前的屏幕,舜文一个字也写不下去,刚刚强硬的拒绝了卫柯的要求,它明显的感受到了卫柯语气中的失望,三年来,每到这一天,他们都会一起出去,市场,公园,广场,超市,不管多忙。可是今天他拒绝了他。“对不起。”舜文攥紧了腿上的薄毯,一行清泪顺着眼角静静的滑了下来。
      外面的世界永远是那么嘈杂。从超市出来,拎着一袋并不急需的东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卫柯漫无目的的走着。逛着逛着,就来到了超市附近的广场上。因为是儿童节,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玩,放风筝的,溜旱冰的,到处都是小孩子。卫柯找了个人相对少的地方,坐下来,打开袋子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起来。离他很近的地方,一对年轻的父母正在看着幼小的孩子玩滑梯,母亲看着孩子温柔的笑着,父亲在旁边打着哈欠,年幼的孩子表演似的在滑梯上卖命的爬上爬下。
      看着他们,卫柯不禁想到了舜文和自己。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彼此都知道他们是没有结果的,虽然舜文的父母已经在那场夺去他双腿的车祸中离开了,但自己的家人还是会不断的催促结婚。怎么办?他们都是老实的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接受一向优秀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看着那些快乐的孩子,那些快乐的家庭,卫柯知道自己永远也没办拥有,毕竟,男人生孩子只能在科幻片中看到。
      “阿文……”看着面前欢乐嬉戏的孩子,卫柯轻轻的唤出了情人的名字,“只要能在一起就好……”
      收拾好心情,卫柯向着不远处的家走去。

      “我回来了。”刚进门,卫柯便迫不及待的往屋里喊,可是舜文并没有回答他。
      “阿文?”卫柯在各个屋子里转悠,寻找舜文的身影。今天有些不太正常,平时只要舜文的身体允许,都会在客厅等着自己,今天连喊了几声也没找找人影。最后,还是在卧室里找到了他。
      “怎么不理我?”卫柯爬上床,紧贴着舜文,“看什么呢?”
      “没什么,杂志。刚刚看得入神了,没听到呢。”舜文看了一眼卫柯,继续翻着杂志。“喝酒了?”
      “啊,一罐啤酒而已。鼻子真灵。”说着,卫柯就把手伸向舜文的脸,要去捏他鼻子。
      “别闹!”舜文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卫柯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心情似乎不好哩。”卫柯不依不饶,手又攀上了舜文的脖子。
      “啊!酒味很重哩。”舜文在卫柯的怀里使劲挣扎着,无奈不争气的身子让他没办法摆脱挂在脖子上的八爪鱼。“你很重啊。”
      最终,舜文没能从卫柯的缠攻下逃脱,手上的杂志早不知道丢哪去了。
      “阿文,最近怎么了,别那么冷淡,好吗?”挤在舜文身边,两脚夹着舜文细长柔软的腿,卫柯还在努力的把头往舜文的肩窝里拱,完全不顾六月的热气,反而像是严冬一般的从情人身上吸取热量。
      “没有啊,最近很忙的,你知道的啊。”舜文的口气中依稀存着昔日的宠溺,但在卫柯听来已经是难以忍受的冷漠。
      “阿文,究竟是什么让你不愿理我了?”听着不太对头,卫柯抬起头,看着舜文,声音也不自觉地加大了。
      “怎么了?这不都还和以前一样吗,你声音不小唉。”舜文夸张的揉揉耳朵,下意识的避开卫柯火热的眼神。“求你!别这么看我!”舜文在心里大声地喊着。
      看着舜文的表现,卫柯觉得心里有些冷,他的阿文从来没有不看着他说话的。
      “我去倒点喝的来。”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卫柯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去了。
      “别离开!”看着卫柯的背影,分明感受到了他受到的伤害,只是……,“原谅我吧。”闭紧眼,舜文握住了抽痛的胸口。

      六月十二,天气阴,降水概率%80。

      抬头看看窗外的阴沉沉的天空,舜文再次把视线转向电脑屏幕,可是心思却再也回不到工作中了。
      “带没带伞呢?”再也没法在书房呆下去了。合上笔记本,转向正门门口,果然,家里的雨伞一把也没少。
      “真是的!唉。”把自己靠近伞架,拿起一把橙色的长伞,静静地抚摸着,那是电话公司的赠品,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对舜文和卫柯而言,它正是像许仙和白娘子的定情之物一样珍贵。三年前,就在那个偏僻阴暗的街口,也是雨天,舜文滑倒在街边,全身冰冷的泡在雨水中时,卫柯撑着这把在阴沉的空气中分外显眼的橙色雨伞走进了他的生命,撑起了他的身体,也撑起了他的新生。只是,现在……
      哈,深吸一口气,握皱了伞布,“就快了。”

      天空越来越阴沉,舜文的全身也开始跟着越来越不舒服,他明白,这是自己这部活体天气预报机在证明今天的天气预报是准确的,下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且就要来了。果然,不到一刻钟,倾盆大雨就开始降下来了,而且愈下愈紧,邻近天黑,似乎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
      这边,舜文在屋里坐不住了,心跳得很快,莫名的焦虑裹住了他,置身恐怖的荒原,找不到方向。林舜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担忧、害怕,还有一丝淡淡却又清晰无法忽略的悲哀,只想飞出屋外,寻找卫柯的身影,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能平息,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自己只能坐在落地窗前不停的看表。把电话抱在怀里,希望能在第一时间里得到卫柯的信息。只是,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怀中的电话却始终一声没响。
      渐渐的,雨势小了,天也黑了,卫柯依旧没有电话,舜文一次次的拨通卫柯的手机,没有熟悉的声音,只有服务的女声提示无法接通。
      “天!”舜文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这天,卫柯没回来;这一夜,舜文坐在窗边等着,直到天亮。

      经过一夜焦急地等待,舜文的体力早就多剩无几了,可以说,是对卫柯的爱的力量一直在支撑着他,精神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使用的代价也是高昂的,如今,身上传来的剧痛就要让他无法呼吸了。咬紧牙,舜文来到卧室,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些药,那是陈医生留下的。顾不上剂量,舜文把一把药片吞进口中,顿时苦涩的味道直叫他想吐,用尽全力忍住,把药往下咽,只想药力赶快发挥把他从无边的痛苦中解救出来。“哪怕再多撑一分钟也好。”
      正在舜文和病痛争斗时,意识朦胧中听到了电话铃声。舜文使尽全力把椅子往卧室床头的电话方向推,不想自己实在是太虚弱了,手没撑住,重重的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电话铃不停的催着,舜文一公分一公分的向话机旁挪着,一米的距离,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话筒被他拿到了……

      “你好,是卫柯先生家吗?”
      “是,请问您是哪位?”卫柯!舜文的精神骤然紧张起来,是陌生的声音。
      “你好,我是交警队的郑稷,请问您认识一个叫卫柯的人吗?”
      交警?难道卫柯出事了?
      “是,我认识……,”顿了一顿,舜文平静自己的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让对方听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请问怎么了?”
      “您和卫先生是什么关系?”
      “……朋友”
      “卫先生的车昨晚出了点事故,得让您来协助一下。”
      “事故……,”舜文的脑中一片空白。稳住,稳住,舜文一遍遍告诉自己,稳住
      “他现在在哪儿?受伤了?”
      “啊,您先别激动,卫先生他,……,还好,您到医院看看,就明白了,不严重,真的。”
      “好,好,我这就去……”

      “郑队长,联系上了?”
      “啊,有人接了。只好先这么说了,免得受不了再出大乱子。唉。”

      “陈医生吗?啊,是我,现在有空吗?有件事恐怕的麻烦您一下,想请您带我去趟医院,好,好。”
      放下电话,舜文再也撑不住了,无力的倒在地上。大量的药物终于把刚刚的剧痛压下去了,也耗尽了他的体力。真想就这样睡过去啊,可是卫柯还在等着自己,要镇定,坚持。停了很久,舜文告诉自己还得撑着,一会陈医生就来了,还得开门。想到这,舜文拼上全力往轮椅上爬着。

      终于重新坐在了轮椅上,舜文大口的喘息着。“小柯,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会,门铃响了。舜文忙向门口移过去。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舜文和陈医生到了郑警官在电话中提到的医院。

      白色的房间真的很干净,虽是白天,但房间里并不热,或许说现在的舜文是感受不到温度的,并不是冷,而是没有感觉的,因为这一刻,生命已经空了。
      舜文面前,明亮的不锈钢的台架,那是只在医院里才能看到的。一块洁白的布遮住了不锈钢的明晃晃的架子,白布下面起伏不平,勾勒出人体的形状。舜文知道,他的卫柯就在那白布的下面。
      “陈医生,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好吗。”
      “舜文哪,不要……,唉。”陈医生走到舜文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试图安慰他,但他知道,这没用。原以为舜文会受不了,陈医生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现在,一切都没用,因为现在的舜文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从进医院开始,舜文就显得十分平静,仿佛夏日里烈日下平静的湖面,不会有任何波澜。陈医生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白色的房间。

      舜文静静地坐了一会,把轮椅推进卫柯。日光灯下,卫柯的皮肤显出单纯的白色,微微泛着一点青色。舜文轻轻抚上卫柯的脸庞,手指在情人的眉毛、眼睑、鼻梁、嘴唇上轻轻划着,皮肤还很有弹性。手上传来熟悉的触感,凉凉的,舜文知道,再也不会有温度了。
      “冷吗?”舜文一遍遍的抚摸着卫柯的脸庞,慢慢的把自己的脸也贴在了上面。
      舜文的一只手环过卫柯的头部,另一只手轻轻的拉过卫柯的手,放在胸口。这一刻,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不安。“小柯,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了。你知道吗,我原想过几天离开的,我不想你看着我……”
      “知道吗,上次陈医生给我检查的时候,告诉我……已经是癌症晚期了,你知道,我的胃一向不好,咱们都没主意呢,它就慢慢长起来了。开始的时候,我很害怕,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不敢想那是种什么感觉。那天,你回来,带着超市的方便袋,回家做饭。看着你,我想,要是我走了,你会更难受吧。所以我拼命冷落你,疏远你,伤害你。我想你离开,想你恨我,然后,我走了,你就不会难过,是吗?可是,你还是走在前面了,你会等我的是吗,我们说过不分开的……”

      窗外是夏天灿烂的阳光,偶尔有一阵轻风吹过,树叶摇动。

      “陈医生。”
      正在走廊上想着怎么安慰舜文的陈医生听到有人叫自己,愣了愣,抬头一看,是一位穿着警服的警察。
      “你好。”
      “你好,我是处理卫先生事故的警员,郑稷,请问林先生在吗?”
      “这个……,他在里面。请问事故原因现在查清了吗?”
      “啊,是货车司机疲劳驾驶,可惜啦,卫先生还那么年轻。”

      雨后的天空通常是晴朗的过份的,午后的阳光是银白色的,透过房屋顶部的半截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在白色的房间里,整间屋里都泛着白色的光雾,光雾的中心,是安静的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仿佛栖息的天使,收起美丽的翅膀,宁静的休息。
      医生和警官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舜文和卫柯亲密的贴在一起,停止了呼吸。

      “林先生!!林先生!!医生!!医生……”
      ……
      ……

      窗外还是明媚的夏日,太阳的火力正在把新的一天点燃。
      “会是炎热的一天吧,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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