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成功了吗？ ...
-
没走两步，楚楚突然被杨戬拉着躲在了一个小商贩的摊位旁，蹲在阴影处，不知在躲避什么。
楚楚悄悄探出个头，看到了正出门的王四。
“我们不是可以去找他先借些钱吗？”楚楚拉着杨戬的衣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杨戬看了一眼远处的王四，摇了摇头：“和我们家关系太紧密了会被我们牵连的，我不想牵连他。”
楚楚这才想起来，她当时就是因为被那群人判断和杨家没什么关系，所以没有杀了她，留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王四算是杨戬最好的朋友，他一定不想看着自己的朋友重蹈覆辙。
楚楚他们就在这躲着，直到王四离开了这一片区域，才出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身无分文又前路迷茫的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迷茫。
杨戬扫了一圈，手微微捏拳：“我这两天在城里看看，哪里有招工的我去试试，应该能攒些钱。”
“那我也去找！”楚楚见他胸有成竹，也想添份力。
杨戬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楚楚，缓缓地摇了摇头：“你不去，在家待着。”
“为什么呀？”楚楚不满意地挥拳，抗议他的决定：“两个人赚钱肯定比一个人赚钱要好攒啊！”
杨戬将她挥舞的拳头抓了下来，放到自己身侧，语重心长道：“现在年末，到处都是危险，更不要说前一阵本来就发生了不少事情。你留在家里，刚好可以完成李兵的要求。”
楚楚被他说服了。前一段时间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所以云华都不让他们晚上出门了。更不要说李兵还让他们做饭收拾卫生，这些杨戬也不会做，只能她来。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那你万一碰到事了呢？你又没习过武。”
杨戬扬起一个微笑。摸了摸她的头：“我只干白天，晚上就回去了。等攒够钱了，我就去找个师父，学些自保的本领。”
楚楚点头，勉强同意了：“那你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工。”
“嗯，好。”杨戬拉着她往回走。
把她送回去后，杨戬又重新返身回去找工。楚楚翻了翻李兵家里的食材，无奈地叹口气。不要说她本来厨艺就不好了，这就算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来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楚楚这会儿彻底领悟了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就着食材随便做了点东西，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李兵和杨戬一前一后地回来了。看到她做的饭，两人竟然都没有嫌弃，端着碗就吃了起来。
等收拾完所有家务，月亮都高高挂在天空中了。楚楚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肢体。
杨戬在她旁边左顾右盼，确认李兵不在外面以后，悄悄伸出了只拳头，然后抓过楚楚的手，将手里攥着的东西放到了她的手上。
楚楚伸开手掌一看，竟然是钱币。
她惊喜极了，但还记得这是别人家，压低声音问他：“你这么快就赚到钱啦？”
杨戬得意地挑了一下眉，同样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让掌柜的先给我预支了些薪水，这钱就放你这儿保管。”
楚楚听他这么说，拉开衣服就要把钱藏在最里面的衣襟里。杨戬咳了一声，迅速转身抱怨道：“你稍微注意点！”
楚楚没回他，等确认钱稳妥地放在了最贴身的衣服里后，才将衣服系好：“这不是赶紧藏起来嘛。”
见杨戬还背对他，楚楚戳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在哪里打工啊？”
杨戬微微扭头，见她衣服穿整齐了，才整个身体转过来：“药房当伙计，他们刚好需要一个会认字写字的。”
“那真是太好了。”楚楚发自内心地笑了，这个工作太安全了，而且钱应该也不少。
杨戬工作的药房离李兵家并不远，他和掌柜说晚上要回来陪妹妹，所以好心的掌柜只让他白天去上工，傍晚时分就让他回家了。
和他一同工作的有几人，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基本上没识过字。杨戬去了后，迅速以自己出色的谈吐和卓越的领导力成为了他们中的领头人物。
楚楚去过几次，都是在买菜的时候去顺道看看杨戬。
还记得前几次去的时候，伙计们都还不认识她，误以为她是杨戬的小媳妇，围着杨戬打趣了半天。他们说的话，就连楚楚这个现代人都觉得面上发热，更别说一向在这方面古板的杨戬了。
后来在他一再强调楚楚和他的身份后，大家的说辞又变了，纷纷表示想当他的妹夫。惹得杨戬把他们挨个教育了一遍，后来又警告楚楚不要再去药房找他。
“你别看他们年纪不大，在男女之事上懂得可多了！你听了污你耳朵！”楚楚记得自己提出疑问的时候，杨戬是这么告诉她的。
楚楚点点头，开完笑地看着杨戬打趣他：“那你可别乱学。”
“开玩笑？！我是那种人吗？”义正严辞的杨戬在第二天，就带着一身的酒气和廉价的香味晚归了。
在楚楚从他的身上扒拉出了女子的手帕时，杨戬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委屈巴巴地低着头不敢看她，“没去那种地方，去的是酒楼，这手帕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塞到我身上的。”
“哦，去酒楼能沾染上这么多香味啊？”楚楚抖着手帕，冷飕飕地瞥他。
杨戬抬起眼，一脸真诚地看着楚楚，“真的是酒楼。”
楚楚微笑，将手上的手帕丢回了他的身上，然后自己回了屋子，第一次没有帮他洗衣服。
当天晚上杨戬并没有回屋子睡觉，第二日楚楚起床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杨戬和几个伙计。
他们见到她，齐齐鞠躬，大声道歉：“对不起！我们不应该带他去酒楼！”
楚楚抱着胳膊不说话，杨戬踹了一脚其中一个人的屁股。那个被踹到的伙计猛地抬起头，表情痛苦地看着楚楚，“真的是酒楼，我可以发誓！”
杨戬也在旁边跟着点头发誓，神色紧张地盯着楚楚的每一个表情。
楚楚扫了他们一眼，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了。在杨戬的示意下，一众伙计顿时消失在院子里。刚刚还热闹的院子，瞬时间只剩下对视的两人。
“去酒楼干嘛了？”楚楚决定给他个台阶下。
杨戬似乎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他们说为了庆祝发工钱，去酒楼请客吃饭。谁知道阿大叫了两个女子作陪，还叫了不少酒。”
“女子好看吗？”楚楚靠在门框上问他。
杨戬抬起眼和她对视，但眼神并没有聚焦到她身上，似乎是在回忆，“不记得了，身上味道太重了，呛得慌。”
“骗人。”
“这有什么好骗人的？肯定没有你好看，要不然我肯定记得。”杨戬不假思索地吐出这句话，成功让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药房的伙计们都油嘴滑舌，成功将杨戬带偏了。
楚楚也不想质问他了，转换了几句话题便匆匆进屋了。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在李兵家里的暂住生活。
杨戬拿回来的钱，楚楚都一分为二。一半存起来，另一半上街买些肉或其他食材，等杨戬回来两人背着李兵偷偷加餐。
就这么住了几月有余，两人的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们开始计划离开这里，但是去哪里找师父，又把他们难住了。
楚楚每天都绞尽脑汁回忆杨戬的师父是谁，她是真的不了解杨戬和他的生平。大概只知道杨戬师出名门，学有所成才去劈的山。但他师父是谁呢？
楚楚一边做饭，一边懊恼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好好读过这方面的书。
正懊恼着，杨戬提前回来了。他看着愁眉苦脸的楚楚，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蛋：“怎么这么不开心呢？”
楚楚的思路被猛地打断，她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杨戬的手：“疼！”
但谁知他不仅没有放手，反而还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下。楚楚正想再打一下，就看到他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还挺滑。”
楚楚震惊地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杨戬，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说了几次不要和你们那里的伙计乱学！”
“他们说女孩子都喜欢听好听话！”杨戬被揪住耳朵，费力地和她解释着。
楚楚翻了个白眼，手在耳朵上又拧了一把：“不需要！”
“知道了知道了！松松松！”杨戬拍拍她的手祈求。他的手拍在楚楚手背上的时候，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楚楚松了手，见杨戬的表情忽然有点奇怪，担心给他真捏疼了，又上手给他揉了揉：“真疼啊？”
杨戬仿佛忽然被惊醒般拉下她的手，眼神飘忽：“不疼。”他捏着楚楚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见楚楚还担心地看着他，他抽出手，背过身向大厅走去：“吃饭了，饿了。”
“哦。”楚楚搞不懂刚刚还好心情的杨戬怎么忽然心情不好了，但她也不是纠结的人，端着饭就跟着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成功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