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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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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颂毫不隐瞒，他道：“如果不是她的精神力即将突破，我也不会急着让她继承虹氏的主位，毕竟过早承担责任并不利于心智成长，不过很可惜，只差一步。” 给予她权力，就是给予她责任，等同于给予她枷锁，只是这道枷锁他会和她一起承担。
“要是她不是那么倔强，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她的身份，她会一直都是虹氏的小姐。”
“卡塔先生，作为一个忍受过长久寂寞的人，我想你能明白，我不想失去兄弟的心情。”
“所以你要用我的姊妹，来祭你的兄弟吗？”卡塔冷笑，“安杰尔是吗，我记住了。”
格颂眉头微皱，“安杰尔不会伤害她的。”
“那可不一定，疯子怎么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呢？”
“如果你想激怒我，那就不用费力气了，卡塔先生，我虽然扣留了她，但我们虹氏确实也救了她的命，只要艾福尔再晚一步，她会连同那颗星球一起成为碎片。”格颂的语气就像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卡塔回到：“傲慢的家伙，你想要什么？”
格颂并没有在意他的评价，而是道：“阿黛尔本质上是一个感性的人，就算我向您索要她，她也不是一个物件，所以……”
“并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您能给我什么。”
“如果您选择与我合作，我会保证您的计划顺利实施，并会提供您一切支持。赤风是一个很缠人的家伙，您也不想他打扰您吧？”
“我固然可恨，但朋友的背叛想必更让您恼火，至少我还能起一个让他不顺心的作用……而不会真的伤害他。”
“阿黛尔决心离开，我为她准备的一切都会暂时搁浅。但是卡塔先生，您现在进入了另一个漩涡，您确定这不会为阿黛尔带来担忧和痛苦吗？”
“您的势力都隐藏在水下，但阿尔法的人却都在明面上，您确定您的选择不会给阿尔法带来痛苦与抉择吗？”
此时的格颂有着不同于平时的冷静内敛，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威逼利诱。
卡塔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他没有接格颂的话，而是道：“我以为你会用微微的感情说话，只要你直接说，她放不下你们，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
“为什么不提，你们对微微的培养，对她的关心，是不敢吗？是心虚吗？”
“因为你们对她的培养与爱护中带着目的，带着私心。”
“她在我面前为你们求情，只是希望我不要找你们的麻烦，哪怕我记恨你们。她回到了家，心却有一半在虹氏，却一点也不敢提，她在逼着自己忘掉你们，哪怕我察觉后用心开导她，她也只敢小心提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也知道她是一个感性的人，你利用她的善良，享受她的情感时，有没有想过……”
“你们给她带来了痛苦，让她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境地。”
“你不觉得惭愧吗？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在犹豫痛苦，彷徨纠结吗？”
格颂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了波动，“希望您不要责怪她，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和其他人无关，艾福尔是受了我的命令，安杰尔至今还不知道阿黛尔的身份，阿黛尔……如果您真的在意，我会用一些激烈的手段让她忘掉这段记忆，这只是……短短的十年罢了。”
卡塔冷笑一声，“再说一句，傲慢的家伙，你现在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格颂道：“如果这会让她感到痛苦，我就会为她做到。”
卡塔缓缓回道：“你没有资格为她做决定……我也不能。”
二人的谈判中，有相互试探，带着火花，又带着隐忍，恨不会让人退却胆怯，只有爱才会。
空气中又是长久的沉默，这次还是格颂率先开口，“阿黛尔有提过她是什么时候怀疑自己的身份吗？”
卡塔摇头，“她没有提起这件事。”所以他们也不会问，只有伏汀的转述，让他们窥探到一丝她的纠结与痛苦。
格颂道：“在她十三岁时，无意中听到了我和艾福尔的对话，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她瞒得很好，我也没有看出来。”
“那个时候，她的社交欢迎会是赤风为她主持的，这让她对未来职业有了一个假设，她想入阁。我知道成年前，她的精神力一定会突破，到时候，她会想起很多她愿意想起的事，但以她的执行力，可能在此之前就会决定自己的阵营。”只是万万没想到她那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我害怕她会陷入和阿尔法打擂台的境况，所以我在她十四岁时，前往景园星系接受贞氏的邀谈，如果不能让阿尔法转变阵营，只能让内阁换届。当然，当时我还没有彻底决定，因为阿黛尔还没有特别强烈的意愿。”
卡塔道：“你就不怕她和我对上吗？”
格颂理所当然道：“阿尔法拖家带口的，但您可以随时转变阵营，不是吗？”
卡塔道：“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比我还讨厌赤风。”
格颂道：“没有，我不讨厌任何人，除了我的家人，这世上只有与我有关的人，和与我无关的人。”
“而且我始终觉得，赤风的性情不适合成为阿黛尔的领路人，这会让她失去冷静的心态，泽会就理智很多。”
“是泽会更不容易影响到微微的性格吧，你只希望她受到虹氏的影响。”卡塔一针见血道。
格颂沉默一会，道：“我不否认这个原因，但终究还是为了她好。”
卡塔确定道，“就算微微不想起我们，不出五年，你也一定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他卡塔的弟妹，从来不是会受人任摆布的性格，哪怕是打着为其好的旗子，或者说，这样更加会激发他们的叛逆。
不过这样的经验就没必要传授给这个傲慢的家伙了。
因为持家理念和教育理念不同，两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硝烟在无形中平缓了一些，格颂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阿黛尔是不是加入了冒险者？”
“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格颂的眉头终于拧成了一条竖线，“那是不可控的职业，这太危险了，应该趁着她还没有深入，立刻退出。”
卡塔经历过阿尔法的事，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如果你能拦得住，“，他摊开手，“请。”
……
格颂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他闭上眼放松面部肌肉，深呼一口气，睁开眼问道：“有没有保护措施？”
卡塔道：“她加入了雾氏……以家族成员身份加入的。”
格颂终于释怀，“看来她比我想的还要能折腾。”管不住，从来也拦不住，谁来都一样。
见他没什么想问的，卡塔道：“我和雾氏约定，寒暑假才让她去做任务。”
格颂敏锐地察觉到，卡塔有让明微完成学业的意图，于是劝道：“你和阿尔法的身份本身就很敏感，而且为了避免身份改变给她带来麻烦，让她继续以阿黛尔的身份上学，才是最好的选择。”
卡塔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我要让她入学星辰学园？”
格颂道：“让她以男孩子的身份入学，并不合适，哪怕是新月人的学堂。你要知道，她已经进入青春期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随意，她也需要正常的社交。”他到现在也不能理解卡塔怎么敢把那么小的女孩放在男子幼儿园。
卡塔反驳道：“难道这世上只有星辰学园一所女子学园吗？”
格颂反应过来，“你要把她送到第二星系群？”
卡塔不置可否，道：“我只是通知你，我答应让微微自己解决和你们之间的事，她要怎么选择，我绝不插手，但我警告你们，不要做让她为难的事。”
格颂沉默良久，才回道：“谢谢。”
卡塔道：“我不需要你的道谢。”
格颂最后争取道：“她最好的朋友，都在帝都，真的不考虑让她回来读书吗？”
卡塔：“……”
在卡塔与格颂谈判的同时，司英重新被召唤回执政官府邸。
赤风问了相同的问题：“司英，你究竟是为我工作，还是为卡塔？”
司英回道：“我为我自己工作。”
赤风轻笑，“格颂跟你说了什么？”
司英甚至都不想问为什么这疯子要跟踪他这种无聊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赤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还是为了卡塔工作的呀，我能给你钱和地位，他能给你什么？”
司英还是那句话：“我是为了我自己工作。”
赤风也没在意他的话，他虽然不知道格颂的能力，但他有权力，有对整个代理决策层的渗透和掌控，他还有对卡塔的了解，只是之前没有往那方面想。
赤风继续自己的话题，“司英，为什么要去赴约？”
司英道：“因为格颂先生说阿尔法少爷可能会有个孩子会降生。”
赤风听到这话倒吸一口气，“说真实理由。”
司英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卡塔先生说，如果格颂先生察觉了，就给他联系方式。”
赤风听到这话，突然大笑了起来，司英看着他疯癫的模样，忍不住后退一步。
赤风笑着道：“最终，他不还是得进来，我早说过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来吧，告诉卡塔，我期待与他的交锋。”
“我会告诉他，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