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她今天亏钱了吗》梨子糕

15、第 15 章

　　临近结算，裴心的心情一天更比一天好。
　　尤其是每天登录蜗牛音乐，淡定看着季泽专辑数据时，她恨不得捂着嘴来段B-BOX助助兴！

　　惨淡，实在是太惨淡了！
　　因为没有宣发，又关闭了所有搜索入口，季泽专辑上显示的热度，稳稳地停留在了“0”上。
　　这意味着，电子专投进去的那么多钱，全部打水漂了！

　　可谓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利！

　　——而且，这还不是尽头。

　　裴心说做实体专，就要做实体专。
　　她戴着棒球帽，走进了街边一家音像店。

　　“欢迎光临！”店员正在整理货架，见有客人，热情地招呼，“请随意挑选，可以试听！”

　　裴心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店员背后摆放得密密麻麻的唱片。
　　——嗯？哪家公司摆这么多货？
　　仔细一看，原来是好几家公司的唱片，只是因为长得太像了，她还以为是同一个。

　　她溜溜达达地在店里闲逛着，来到角落里的一个小货架面前。
　　这货架，简直比旁边的手提篮还小，要不是她眼神好，就错过了。

　　裴心从货架上吃力地拿起一张唱片。
　　封面上是一张DEMO光盘，不是季泽的那张《匿名》又是什么。

　　她掂了掂，果然，无论多少次拿起这个专辑，都重得像块砖头。
　　要是遇到危险，指不定能把对方砸到当场昏迷。

　　里面，是一张黑胶唱片，而且在裴心的怂恿下，制作组最后把它做成了一张必须要黑胶机才能播放的真·黑胶唱片。
　　除了黑胶以外，还有许许多多“可以但没必要”的附赠品，都被裴心强行塞了进来。

　　比如说，完全无损的MV视频。
　　再比如说，季泽的创作手札……

　　反正就是和专辑有关的，能塞多少塞多少，要不是因为季泽没有写东西的习惯，裴心恨不得把那些随笔都往里面塞。
　　最后，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大部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方形的大西瓜。
　　关键是，猎奇就算了，这张实体专也是没有任何宣发。

　　MV的预算拉满，制作经费拉满，但是宣发就是不做！
　　所有经销商还必须要签补充协议，不允许在店里宣传，必须要放置在最角落的位置。

　　裴心把专辑放了回去，满意地看着这个满满当当的小货架。
　　所以，确实一张也卖不出去！

　　裴老板又计划通了√

　　一想到实体专和电子专，总共投资了一千多万进去，裴心就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亏成首富的梦想，好像也不是很遥远嘛！

　　她压了压帽檐，哼着小曲儿走出了音像店。
　　与一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哦哟，老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音像店老板站起来，主动迎接起对方，“你要的唱片我给你留着呢！”
　　老王精神一振：“谢天王的怀旧专？快拿来我看看！”

　　老板把唱片递给他，老王爱惜地摸了摸封面，又看了看背面的曲目列表：“真心为你，云起落，时代之浪……没错！都是谢天王当年最经典的名曲！”
　　他年纪大了，现在流行的那些歌，怎么听都不对劲，总感觉都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老歌虽然听了许多年，但好歹也是当年最好听的歌，各有各的风格。

　　老王付了钱，兴高采烈就想走，老板一把把他拉住：“等会，送你张专辑！”

　　啊？送专辑？
　　老王一脸懵逼地接过他手中的……专辑？沉得他一个趔趄，赶紧扶住了结账台：“这什么？怎么这么重！”

　　“一个新人的专辑，黑胶的，我记得你家不是有黑胶机吗，这个只能用黑胶机才能听。”老板叹了口气，“放在店里卖也卖不出去，还不如当赠品送了。”
　　也不知道滚球唱片怎么想的，明明标价写着500元一张，却又说进货不要钱。

　　以为是要推广，却又限制每家进货的数量——最扯的是，他们不让宣传，也不让光明正大地放在新歌区，而是必须要找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放着。
　　鬼才会知道这是新专辑啊！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老板对滚球唱片的战略表示怀疑。

　　滚球唱片：……
　　锅我背了，但真不是我做的:)

　　老王也惊了，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样发专辑的。
　　艺术形式有点过于超前了吧！

　　不过，不要白不要嘛。
　　反正不要钱！

　　就在老王努力搬起那个重如磐石的专辑时，门口忽然呼啦啦冲进来一群人，像旋风似的把门帘吹得“噼里啪啦”乱响。
　　他们的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老板脸上，表情很是狂热——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季泽的专辑？！”

　　老板愣了，老王也愣了。
　　两人的视线同时汇聚在了老王手中那个“方形西瓜”上。

　　冲进来的几人眼睛睁大了：“老哥们，这儿真的有季泽的专辑，赶紧通知群里的人过来买！”

　　-

　　裴心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刚回到D市，和父母一起逛楼盘去了。
　　上一次结算的时候，系统给她整整发了250万。

　　起初，裴心是打算在B市买一套房子的，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房子。
　　但后来，她还是打算给留在D市的父母买一套。

　　虽然裴心是穿越过来的，但她总感觉，裴父裴母，和她记忆中的父母没有什么区别。
　　会关心她在B市好不好，有没有吃苦，总是对她报喜不报忧，还常常给她转红包。

　　他们不懂B市，也不懂裴心的工作，只是竭尽全力地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关心着女儿。
　　所以，裴心想对他们好一些，再好一些。

　　裴父裴母如今还住着以前老单位的福利房，虽然房价是涨了，但那房子的环境确实是糟糕。

　　又老又破，室内也阴冷。
　　最重要的是，因为房子老，连电梯也没有，眼看着父母的腿脚随着年龄增长也大不如前，裴心不肯再让他们住在那个老房子里。

　　父母不习惯高楼，所以，裴心决定给他们买一套花园洋房，前后带院子的那种。
　　裴父喜欢打太极拳，裴母喜欢种菜，带院子的房子，最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200多万，放在B市还不够一个中心区域三室两厅的首付，但在二线城市D市，已经能买下一套花园洋房了。

　　售楼部的小姐说话格外甜：“叔叔阿姨，咱们小区不仅绿化好，住着舒畅，周围的配套也是特别好的，您看，医院、超市都只有几百米，小区还有便利店，您二位要是想走一走逛一逛，旁边还有湿地公园呢！”
　　她看一眼旁边边听边点头的裴心——果然，这家女儿最在乎的就是父母的居住体验，而不是什么房子升值。

　　她精神更振奋了，这一单要是签下来，她年终奖又能多不少：“目前有130平，150平，还有200平的三套房。”
　　“130平这套价格会比较便宜一点，它是7楼，带一个天台。”
　　“150平的话室内是跃层结构，有上下两层楼，送一个地下室。”
　　“200平这套赠送前后两个院子，是独门独户，得房率比较高，没有天台和地下室。”

　　裴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小声和裴心说话：“心心啊，这些都太大了，我跟你爸住不了这么大的，两个人，就住个一室一厅挺好。”
　　裴父也说道：“就是啊，心心，你挣钱不容易，自己在外边手头宽松点，比什么都好。”

　　售楼小姐也有些紧张，生怕裴心说不要了。

　　三人都等着裴心发话。

　　裴老板大手一挥：“买！”

　　“心心！”

　　裴心看着父母，认真地说：“钱没了还可以再挣，我就是希望你们俩住好点，我在外面也放心。”
　　她有金手指，只要亏钱，就能一直赚钱。
　　裴心完全不担心自己未来住不起豪宅别墅，但裴父裴母年纪大了，他们等不起。

　　“就要200平的那套！”

　　-

　　人都是口嫌体正直的，裴父裴母也不例外。

　　拿着购房合同，二老都有些激动。
　　这天晚上，裴母甚至破天荒地烧了八九个菜——糖醋排骨、鱼香肉丝、蒜苗炒腊肉……每一个菜都是裴心爱吃的。

　　裴老板在打工仔们面前颇有老板风范，回到家就成了瘫软在沙发里的咸鱼。
　　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裴父问起她在B市的工作，还有些忧心忡忡，怕她在岗位上受委屈。
　　裴心回忆了一下Ame和李胖子吃瘪的表情，嗯……她好像也没受什么委屈？

　　倒是让别人受了点委屈:)
　　一想到今天刷了200多万出去，裴心就豪情万丈——然后，成功地吃撑了。

　　不是她太能吃，主要是她妈做菜的手艺太好了！

　　吃饱喝足的裴老板躺在床上，无限惬意地点开了小破站，打算看两个萌宠视频。

　　嗯？
　　《史上最强新曲排行榜！冲击乐坛的神专诞生》？
　　还是热度排行榜第一？

　　她下意识点了进去，想看看这个视频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在榜单上一骑绝尘。
　　视频播放，忽然，一条弹幕从裴心眼前飘过。

　　“二刷，这些歌在季泽面前的确都是渣渣！”

　　裴心：！！！
　　她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