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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五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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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往后看,也有勤快的人直接跑到案发现场为大家带来第一手消息。
相较于其他队的不安、急躁或是议论纷纷,一飞冲天队倒是很安静,一句话都没说相互之间通了个眼神等待黄可可的投喂。
要得东西实在太多,黄可可就推了一个小推车过来:“来,自己拿吧,我也懒得分。”
因为在超市里嘴根本就没闲住,不太饿,楼逸要了一个鸡肉卷,小口地咬着还在注视接口的情况。
望了一会了,刚刚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那人粗喘着气,双手撑在大腿上缓了好久才说清楚一句话:“不好了,林保义一队在搞破坏。”
听到这话,所有人再也坐不住。
有人发出疑问:“搞破坏,搞什么破坏。”
“哎呀一句话解释不清。”那人急得满头汗,舌头要和牙齿打起架来,“总之,就是他搞的不是一般的破坏,他是看准了我们购物清单上的货品专门搞得破坏。”
这一句话出来,那可真是天翻地覆,翻译过来他搞得不是破坏而是搞得所有小队的命。
“不行我得去看看,有谁要一起吗?”
“我去。”
“我也去。”
很快就召集到一群人,他们气势汹汹,看得出来势必是要讨一个说法。
可惜在林保义出现之后,气势一下就消亡,原本团结的临时队伍也散了。
毕竟真正的勇士是少数,林保义的威名在外,也还是有和他硬刚的勇士,房幸运独身站出来问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林保义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愧疚,他笑着指了指刚才打探情报的那个人:“他不都说了吧,无非是把你们的后路给埋了,有意见吗?”
“当然有意见。”站都站出来了,房幸运硬着头皮和他继续僵持下去,“你凭什么要把我们的购物清单破坏掉,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通关,你是不是还想要直接上手抢。”
此话一出,所有队伍都将自己的购物车看的牢牢的。
反正自己队伍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而且游戏没两层了,林保义也懒得继续装作神明大义的伪好人,他看了看在一旁即将大祸临头啃着鸡肉卷无关世事的楼逸说道:“是啊,我们就是这么打算的,你们能拿我们怎么办。”
嘶,好嚣张,所有人的内心反应都是这个。
房幸运被他的坦诚弄得结巴,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他说:“你以为我们这么多人会,会,会怕你们几个。”
多对少,无论怎样都有优势。
林保义看着乌压压的一群人,一点都没有害怕的心理,他太清楚这些人的脾气,都是一群置身事外的人,他反问道:“哦,是吗,就算人太多但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就是不知道哪队是漏网之鱼了,那你们想当漏网之鱼吗?”
接下来一阵沉默,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所有队伍都不想当那个漏网之鱼。
这时候和他有点关系的孙奇海被他队友推了出来,他挠了挠头皮道:“那个老大,我们以前不是结过盟吗,看在这个面子上是不是可以有商量,下一层只要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就招手,我立马为你做牛做马,真的。”
沉默的人群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接下来攀关系的人多了起来。
“对呀,在御寒衣物争夺大赛,我们也是结过盟的,还记得吗,林队长。”
“我也,我帮过你的,林队长,你不能不认啊。”
……
一句一句听得楼逸翻白眼,她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比起揭竿起义,他们更喜欢逆来顺受,因为不需要消耗自身利益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
也太怂了,那么多人,一个上前抱一个大腿哪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看着他们讨好地姿态,林保义虚空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但是只有一个人始终连眼神都没望向这边。
谭西南那个神秘的男人,就算他没发出讨好的信号,他也不敢惹他。
林保义笑着走过去,拍拍他们的购物车大度的说:“行吧,那就不为难你们了。”
全场都松了一口气。
但林保义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们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林保义:“但是你们现在就得帮我一个忙。”
孙奇海像个狗腿子上前身子附低:“什么忙,你说?”
林保义从手边的购物车上拿了一盒糖吃了起来说:“就是我有一个非常讨厌的人,我想让你们帮我教训她。”
孙奇海几乎下意识就转向了楼逸那边,这在全队伍之间不算是一个秘密,其实说实话他心里是佩服楼逸的,尤其是在和她相处之后,本来就是没那回事他都想和楼逸做朋友,那次他就不应该选林保义的,他应该选楼逸。
但是接下来他推翻了自己的推论,就目前状况来看还是选林保义靠谱。
不仅是孙奇海,其他人也都同一时间看向了楼逸,真不是人,连受伤的女孩也要欺负。
目光的中心,一飞冲天小队则是全员围住坐在购物车中间的楼逸。
孙奇海假装听不懂:“啊?”就算他不是好人也不会逮着一群女孩欺负,天理都难容,林保义死后应该会下地狱吧。
“哈哈,开玩笑。”林保义假笑了几声。
孙奇海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算他还有良心。
“不是她一个人。”林保义接着又说,“用她们一整队换你们所有人的平安你们觉得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不划算。”
总算是把内心的想法公布与众了,楼逸设想过他会明目张胆来抢但是没想到他这么恶毒,想要不脏手却假借别人之手让所有队伍与一飞冲天队为敌。
真是好大一盘棋。
孙奇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那可是活生生的七条人命,其中还有七岁儿童、一个老人、一个孕妇,剩下的都是大好年华的女孩。
见其他人迟迟未有动作,林保义将手上的一盒糖一甩:“不是说好了要帮我的吗,都傻了,还是说你们宁愿自己全队覆灭,也不想让她们死,真伟大呀,不愿意就算了,那只好牺牲你们自己了。”
“没,没说不愿意。”第一个报信的那个人站了出来,挪步朝一飞冲天队的方向走了过去。
有他带头,陆陆续续也有很多人跟风,但是每个人速度都不快,似乎还在挣扎。
“还不快跟上。”林保义看孙奇海无动于衷,踢了踢他的腿。
迫于他的压力孙奇海只好照做,跟在人群的最外围。
全员逼迫的场面,这是一飞冲天小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场面,这可真是天要亡我。
看此场景,周盈不禁感叹:“这些人,都是傀儡,被人鼓动就像前仆后继跳火海的傻子一样,我真想看看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棉花呗,一点就燃,傻子,全是傻子。”丁瑾妮的音量很大,丝毫不顾及他们听不听得见,就怕他们听不见,她对着最近的人说,“没错,就是你傻逼,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还有给人上赶着当狗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么多人你怕什么,一个一个冲过去帮助能耐你们何,然后搞一波反杀,我看你们是被奴隶惯了,反抗都不会反吗,要不要姑奶奶教教你。”
报信人羞愧地低下了头:“你以为我想啊,我也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丁瑾妮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重复了他的话说,“哦,你不想死,就想要我们死,踩着人家的尸体而活你安心吗?”
“我,你。”那人激动说话都说不出来。
“我你,什么,给我滚远点。”挡在最前面的李春丽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把他往旁边一甩,那人直接倒地不起。
“哇哦,春丽强啊。”黄可可捏住她的衣服缩在她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小意思。”李春丽抖了抖手说,“我跟你们讲,男人就是外强中干,我以前在健身房干过保洁,那里的男人一个个肌肉发达的很,但是举那些杠铃器材什么的,喊叫声那可大得嘞,我还以为有多重呢,其实就那样,全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我警告你们,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可不客气。”
说完后李春丽一身伸开双手挡在队伍前面隔开那些不怀好意之人:“我看谁敢上来。”
一时间所有人停了下来。
周盈趁机上前鼓动:“你们真的想这么做吗,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真的是恃强凌弱的人吗,我看得出你们都不情愿,既然这样为什么腰逼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明明这项任务是一件可以共赢的事,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人人都有水喝,为什么一定要闹得不可开交,可偏偏有人要当老鼠屎,破坏这一场秩序,你们不该死,难道我们就该死吗,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你们真的想助纣为虐下去吗,好好想一想吧。”
所有人一致的转头看向祸端林保义。
林保义一点都不着急的说:“是刘奶奶不是牛奶奶的奶片糖、钢卷笔记本、波西米亚碎花小毛毯、没有雄性而是雌性的磁带、郁金香香薰小夜灯。”
他将清单报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
林保义从口袋里拿出奶片糖说:“还要我继续说吗,是刘奶奶不是牛奶奶的奶片糖就只剩下这一板了。”
此时刚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报信人冲到他身前要抢过来。
可惜慢了一步,林保义直接将奶糖往地下一扔然后一脚踩碎。
讽刺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报信人也还是有些气性的:“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你确定。”林保义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康智文就又递上一板奶片糖递到他手里。
报信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那板奶片糖是康智文从队友手里抢来的他们队唯一的一板奶片糖。
况且在康智文抢的过程中那么多其他队的人都在看戏,没有一丝想伸手帮助的意思。
他很快调整过来,低头道:“还给我,我就做。”
林保义很讲信用将奶片糖递到他手里,拍了拍肩膀说:“早这样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