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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闪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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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先是愣怔片刻,忽然把碗递给她:“我妈让我端给你的,你拿回去吧。”说完就跑回屋里,还把门关上了。
林知语想婉拒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只能端着鸡汤,对着他家大门喊:“谢谢你了,小王。”
隔壁静悄悄的,也没个回应。林知语没在意,端着鸡汤开门进屋,站在门边对秦骁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秦骁盯着她手里的碗。现在快到半夜,普通人早吃过晚饭,怎么会想在这时候还惦记着送鸡汤?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走进门里,顺手把门关上,说:“我渴了,把这鸡汤给我喝两口。”
林知语十分惊讶:“你不是吃过晚饭吗?”
秦骁瞥她:“我又饿了。”
林知语把鸡汤的碗给他,又去厨房拿了勺子出来。秦骁三两口喝了一大半,林知语低声道:“喝完了就回去,路上要小心。”
男人盯着她的脸,动作顿了顿。他喝掉剩下的大部分,留了几口鸡汤在碗里。趁林知语视线转移时,故意手滑倒在裤子上。
林知语余光扫到他弄泼鸡汤,惊慌地抽来卫生纸:“快擦一擦。”
秦骁故作姿态,皱着眉擦了两下,自然擦不干净。林知语蹙眉:“你快回去,尽快洗就能洗掉。”
男人眼神暗了暗,眉目都是不悦:“这样穿着不舒服。”
林知语愣了愣,在男人深黑明亮的注视下,红着脸说:“那你脱下来,我用洗衣机给你洗洗。”
秦骁自然不能当着她的面脱,那叫耍流氓,虽然他心里很想这样做。林知语让他去了卫生间,又拿来闲置的浴袍给他。林知语的浴袍不分男女,型号也宽大舒适,秦骁勉强能穿。
林知语在沙发上等了两分钟。男人穿着浴袍出来。这浴袍对她来说大得像冬被,对他来说刚刚合适,长度也只到男人的小腿。
她红着脸起身,进入卫生间。挂衣服的架子上,挂着他黑色的西装。林知语拿起来,还能感受到他的余温。人的体温才多高?她却觉得非常烫手。一股脑儿扔进洗衣机里,林知语用手捂着腮,一时分不清是手烫还是脸烫。
林知语想到客厅里的男人,她在卫生间里磨蹭许久,才走出门。一进客厅,男人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睡着了。
林知语在原地站了站,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她近距离观察着他。男人闭上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变得柔和许多。他很英俊,睡着时浓眉大眼,有种坦诚、硬朗的可爱。
当一个女人觉得男人可爱的时候,那意味着她完蛋了。林知语的心脏咚咚咚,无法控制地伸出手,用指尖滑着他高挺的鼻梁。男人的鼻梁骨直而且硬,他好像哪里都是硬邦邦的,胸膛也是,大长腿也是。
林知语的双腿软成两条棉花。她应该叫醒他,让他开车回去,又担心他疲劳驾驶,最终作罢。
屋外很冷,水雾凝结在玻璃窗上,成了薄薄的白霜。林知语用力推了推他:“外面冷,到客房去睡。”
男人睁开惺忪的眸子,似有些迷糊。林知语叫不醒他,只好扶着他往客房走。秦骁远比她想的要重,手臂架在她的肩膀上,跟架了一座铁塔没区别。林知语吃力地把人弄到床边,他身体失衡,往床上一歪,顺手就把她也拉下去。
秦骁撞在床上,林知语撞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翻了个身,把她压在怀里。林知语被他阳刚的男人气淹没,下一瞬被他的胸膛压着,差点窒息而亡。林知语气得去捶他,终于把人捶“醒”了。
女人的身体软得像龙须酥糖,从皮肤一路酥到他的心里,他像抱布偶那样,把人摁在怀里磨了两下,这才放开她。
林知语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气得站在床边瞪他。秦骁的脸皮厚得惊人,装作茫然地望着她。两人衣衫凌乱,他的浴衣更是开了个大口子,露出胸膛上大片的肌肉。
他也不急着整理衣服,装模作样地道歉:“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林知语去主卧抱来一床被子,扔到他身上:“早点睡吧。”说完就气呼呼地出去了。
秦骁见房门被关上,笑着展开被子盖上。粉色的被子上还有小花,香香软软,和她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男人餍足醒来,整理好浴衣翻身下床。他打开门,刚走进过道,就听见林知语在和人说话。听声音的方向,她应该站在大门口。
“小卫,你就这样出去吗?不冷吗?”
“我去打球,正热着呢,不冷。”
“年轻人就是好,大冬天的光膀子,也就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才能这么健康。”
秦骁一听光膀子,乌黑的眼眸动了动。他脱了浴袍扔到床上,然后走进客厅,走到她身后。
卫光宇正和林知语说话,忽然看见一个男人走过来。他脸色变了变,林知语觉察到异样,下意识回头。
这一回头,竟然让她看见秦骁只穿着四角的裤衩子出来。林知语整个脸砰地爆红。
卫光宇略有几分呆愣,而后回神问:“林姐,他是谁?”
秦骁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超过一米七五,和同龄人的小鸡崽身材不同,他显得很健壮。少年一手拿着篮球,一手抓着球衣,露出精干的上半身。
“她老公。”秦骁笑着抢答。他的身形远比卫光宇高大,成熟男人的体魄是少年人拍马也赶不上的。他还有一股独属于男人的沉稳性感,卫光宇在他面前显得很嫩。
卫光宇见林知语没有否认,整个脸瞬间白如纸,手上的篮球也意外脱落,一路哒哒哒地滚远。
林知语看一眼那球,担心地问:“小卫,你怎么了?”
卫光宇回神:“没什么。”说完慌张地捡了球逃走。
林知语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男人精赤强壮的胸膛。她整个人都快要被蒸发掉,慌张地喊:“你干嘛这样出来?”
秦骁晲一眼大门,漆黑的眉挑起:“大冬天的穿这么少,发烧?”
林知语愣怔一秒。看着他浑身结实的肌肉,竟不知道他在说别人还是说他自己。
两人简单梳洗过,准备出门吃早饭。林知语走到门口,挑了一双短靴,门铃突然响了。
她打开门,熟悉的快递小哥罗州站在门口。罗州笑着说:“林小姐,您的快递我提前送上门了。”
林知语笑着拿过来:“谢谢。”
客厅里,秦骁听见声音,抬起手腕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快递点都还没开门,一般快递员能有这么热情?肯定又是一个司马昭。
秦骁走到门口:“阿语,你买的什么?”
罗州探头看了一眼,看见高大男人的瞬间,他的笑容僵住。秦骁猜到对方会问什么,轻车熟路地说:“你好,我是她的老公。”
“林小姐,你结婚了?”罗州难以置信。
林知语有几分莫名,这已经是第三个这样问她的人了。她笑着点头:“是的。”
罗州站了片刻,忽然有气无力地说:“林小姐,我以后可能都不会送这片区域了。”
林知语张了张唇,还未发出声音,秦骁就笑着说:“太巧了,她过几天就要搬走,以后不住这里了。”
罗州下意识问:“搬去哪儿?”
秦骁瞥了林知语一眼,回答:“我们的新房。”
罗州哦了一声,很快就告辞了。林知语关上门,抬头看着秦骁:“你干嘛跟他说我要搬走?”
“你本来就要搬走,”秦骁深深看着她,“过几天我们就去买新房。”新房的事一定要越快越好,这一天就撞见三匹狼,住久了迟则生变。
林知语不知所措,红着脸呆呆站着。秦骁拿走她手上的快递,放到桌子上,又蹲下帮她穿鞋袜。林知语的脚纤巧玲珑,雪白细嫩的脚背,晶莹粉圆的指甲,女人味十足。男人握在手里,刚好手掌大小。他用力握了握,不舍地用鞋袜套上。
秦骁牵着她的手去买早饭。
林知语神情恍惚,到了楼下。秦骁问她想吃什么,她也不说话。男人只好去上次买早饭的地方,买了她最爱的鸡蛋饼。
秦骁把鸡蛋饼送到她嘴边,柔声说:“咬一口。”最好再舔一下。
林知语回神,俏脸通红。她看看男人的脸,又看看鸡蛋饼,实在下不去口。男人等了几秒,忍不住催促。林知语刚好饿了,就拿过那饼咬了一口。
“你盯着我干什么?”林知语含糊地问。
“你上次不是说吃不完吗?这次也给我?”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期许。
林知语轰的一下,脑子都热懵了。她护着手里的鸡蛋饼:“我吃得完,你少来。”
秦骁很是可惜。林知语握紧手里的鸡蛋饼,很小声地说:“你不要这样,说这些浑话。”
冬日的晨光移过来,落在她红透的耳朵尖儿上。秦骁眯着眼睛,低笑:“哪儿浑了?”
林知语咬了下唇,重重踩了他一脚。还说,不害臊!